弃妇的美好时代+番外 作者:萨琳娜(起点女生网vip2012-04-03完结)-第3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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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几乎扑倒在地,一把抓住老爷子手里的东西,道:“父亲,小新哥儿当了儒商业协会的会长,这秘籍给他也就罢了,但印章不能给呀。我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就算是分家,您也不能把东西都给二房,好歹也要留给我一半儿。”
“你、你、你——”听到儿子的话,气得赵永年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一口浓痰堵在候间,他一个字重复了好几遍,剩下的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王绮芳见状,心里冷冷一笑,冲着不知所措的小新哥儿使了个眼色,小新哥儿点点头,奶声奶气的对掰着赵永年的手准备抢东西的赵三少爷说:“三叔叔,您是祖父唯一的嫡子,赵家的产业自当由您继承,这印章还是您拿着吧。”
听到小新哥儿的话,三少爷脸上露出喜色,用力掰开老爹的手,将那本秘籍随手交给小新哥儿,自己则万分小心的把印章攥在手心,嘴里还不停的说:“爹,您听到了吧,不是我想要,而是侄子硬塞给我的,您放心,日后我一定会把赵家的产业发扬光大,绝不会让您失望。”
王绮芳看到赵三少爷这幅丑态,忍不住摇摇头,叫过小新哥儿,“……去给你父亲守灵吧。”
说着,王绮芳拉起儿子的手,慢慢朝前院走去。不去看身后赵永年急得直翻白眼的模样。
“你、你……咳咳,”见王绮芳已经领着小新哥儿离开,赵永年一时情急猛地咳嗽了两声,将浓痰吐了出来,他颤抖的手戳向笑得开怀的小儿子,恨恨的怒骂道:“混账东西,赵家迟早要败在你的手里——”
赵三少爷不乐意了,伸手拉住老爷子的手指,撇撇嘴,反驳道:“父亲这话儿子不能认同,明明是赵天白忤逆不孝,竟领着外人来抄自己的家,这才将赵家的祖业折伤大半,怎么反倒成了我的错?说句诛心的话,如果不是儿子拼着命救回您和母亲,您哪会……早知道您要把印章交给那个小咋种,我就不管——哎哎,父亲,您怎么了,父亲,父亲……”
赵永年听到儿子那句‘我就不管’后,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翻,顿时倒了下去。
王绮芳母子两个还没走到临时搭建的灵堂呢,身后就又传来消息——赵永年去了。
得,这回省事儿了,父子两个一起发丧。
唯一脑子还算清楚的赵永年死了,赵家更乱了,赵三少爷一心忙着清点到手的产业,以及忙着搜寻赵永年藏着的房契和田契,根本不顾上发丧这种小事,任凭家里的管家随便应付。
王绮芳见状,也没有坚持,只让元娘姐弟三个依着规矩守灵、哭丧,又以小新哥儿的名义请了僧道来做道场,最后更由小新哥儿出面将赵永年和赵天青父子两个发送出去,丧礼不算隆重,但也顾全了礼数,至少亲历丧礼的人都挑不出小新哥儿的不是,最后将两人埋到赵家祖坟。
发丧完毕后,元娘带着两个弟妹最后一次来到赵家,跟病得半死不活的赵太太回禀清楚后,便离开了芙蓉坊。
自此以后,赵家如何,与她们再无关系。
这样天天有丧礼的日子过了半个月,临近腊月的时候,京城才渐渐恢复了往年的气氛,来来往往的行人们,脸上也开始露出了喜色——过年了。
王绮芳坐在东次间儿的书房,手里抱着个手炉,听紫株一笔笔的算着帐。
“受‘庚戌之变’的影响,第四季度的收益普遍减少,货运、烟草、药材、杂货……”紫株利索的翻着账册,另一只手噼里啪啦的拨着算盘,声音清脆的汇报着具体的数字。
王绮芳点点头,“嗯,这也没办法,铺子没有被乱兵烧毁已经万幸了,赔些钱权当破财消灾了。”
紫株抿了抿鬓角,笑道:“也没有赔钱,只是比往前三个季度少挣些罢了。对了,紫苑来信了,说、说——”
“说什么呀?是不是岛上发生什么事了?”
王绮芳楞了下,她离开桃花岛已经几个月了,这两天还在担心岛上别出什么事儿呢。如今见紫株吞吞吐吐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坐直身子,面色凝重的问道。
“呵呵,岛上没事儿,今年又是大丰收,佃户们高兴的乐开了花,纷纷说是托了东家您的福,他们这才过上好日子呢。紫苑说的是另一件事,关于紫晶姐姐的。”
紫株见王绮芳想歪了,忙笑着解释道,“紫苑说,岛上有个傻小子喜欢上了紫晶姐姐,想想她求亲呢。可……”说道这里,紫株悄悄抬眼看了王绮芳一记,带着几分试探道:“紫晶姐姐被以前的事伤透了心,这次说什么都不同意呢。”
“傻小子?是谁?他知不知道紫晶的过去?他是否真心?”王绮芳觉察到紫株的试探,笑着说道:“鬼丫头,还跟我耍心眼儿。你问问紫苑,只要那小子真心想娶紫晶,我来说服紫晶,并亲自回去给他们主持婚礼。”
“真的?哎呀,真是太好了,我这就给紫苑写信。”
“什么事太好了?”元娘和孙嬷嬷走了进来,孙嬷嬷给王绮芳行了礼后,随口问了一句,听紫株笑着说‘没什么’之后,便不再追问,而是来到王绮芳近旁,道:“老奴想求大少奶奶一个恩典,准老奴收养个义子。”
“好事儿呀,呵呵,我早就让孙嬷嬷……等等,你说义子?”
第一卷 凤凰涅盘 第130章一刻(一)
第130章一刻(一)
在王绮芳的帮助下,孙嬷嬷立了女户,然后又将五斤过继到了她名下,正式起名为孙武。
有了儿子,孙嬷嬷只觉得后半辈子有了依靠,狠狠心将所有的积蓄拿出来在东市附近买了栋二进的小院子,面积不大,贵在便利。
买院子的时候,孙嬷嬷的钱还差了些,五斤,哦不,现在应该叫孙武,孙武便将自己的所有家当统统交给了孙嬷嬷,就这样还是差了不少银子,王绮芳听说后,干脆提前给孙嬷嬷预支了明年一年的薪水,又包了个大大的新年红包,这才赶在年底将房子拿到手。
其实,孙嬷嬷能用这个价格在京城买到一处房产,还多少沾了庚戌之变的光。
政变的时候,京城乱成了一锅粥,不知多少百姓被误杀,也不知多少小京官被株连,等一切平息了,官府派人清点整顿的时候才发现,城里竟然多了这么些无主的房子。
好吧,多了总比少了强呀,好歹这也是朝廷的收入。
于是,京兆府派了官差,按照惯例将无主以及没收的房产进行拍卖。
只可惜京城刚刚安定下来,很多百姓被前些日子的政变吓坏了,都琢磨着万一京中再有变动,手里有银子才好外出逃难呀,若是买了房子,京城再来上这么一次政变,他们总不能背着房子逃出去吧。
所以,官府拍卖的房子虽然便宜,但真正来买的人却很少。
王绮芳帮孙嬷嬷补钱买房子的时候,便发现了这一点,她忙清点了下手头上的银子,选了几处位置好的宅院,一口气都买了下来。
京城会不会再有政变,王绮芳不知道,但是她明白,投资嘛,都是要担风险的。今天她用超低的价格买进这些院子,没准儿十年二十年后都会大涨呢。左右她现在也不缺银子,与其让这些银子白白在空间里长毛,还不如拿出来投资。日后小新哥儿他们长大了,也好歹多几份产业不是。
孙嬷嬷有了儿子,又买了房子,心里终于踏实了,她感激王绮芳的成全和帮助,管教元娘和幼娘的时候也分外上心,不但耐心十足,而且教起来也是毫不保留,两个孩子每天都进步着,王绮芳看在眼里,乐在心头。
许是一顺百顺吧,除了家中的事顺心外,儒商业协会在政变后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的运行。
京城稳定后的第三天,王绮芳领着小新哥儿召开了一次儒商大会。
会上小新哥儿将母亲教给他的话当众背诵了一遍,大意是他知道大家在庚戌之变中受了不少损失,他作为会长,当为众儒商排忧解难。为此,他已经向新皇请旨,求新皇免除在京儒商三年的税金,新皇隆恩浩荡,已经准许了他的请求。
另外,他还决定,将赵氏烟草专卖的四分之一的股权出让给在京的天字、地字号儒商,并承诺三年之后,他会把烟草生意完全让出来……最后还捧着小包子脸,故作严肃的对众儒商说,有钱大家赚,这才是儒商业协会的主旨。
众儒商听了这话,顿时欣喜万分,小新哥儿给他们的两点好处,其中免除三年税金并不值什么,儒商身份超然,免除各种赋税徭役,唯一缴纳的不过是商业税,取赢利的百分之五而已。真正让他们看重的是可以分割暴利的烟草生意。
尤其是听小新哥儿承诺三年后将烟草全部出让,众人又惊又喜,惊喜过后则是由衷的佩服——啧啧,这才是一心为了儒商业协会发展的会长呀,这种胸襟和气度,除了新会长,普天之下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有。
服了,参加大会的众前辈们终于折服了,那些对赵良淳当会长心怀不满的人也都消停下来,众人开始从心底认可了这个五岁的奶娃做会长。
这也直接导致,赵家办理丧礼的时候,京城所有的商人都站在了小新哥儿这边,一方面指责赵三少爷不孝不悌不慈不义,另一方面则夸奖赵会长至孝至善至仁至美……总之一句话,就是小新哥儿哪怕日后不给赵天青服丧,众人也会理解的说一句,赵会长定有不服丧的理由,而绝不会指责他德行有亏。
“这就是利益的魅力,明白吗?”
王绮芳见了众人的反应,趁机教导儿子。
“嗯,我明白了,如果我不给他们好处,就是我做得再好,他们也会指责我对不对?”小新哥儿一脸老成的点点头,奶声奶气的回道。
“没错。当然,我也不是让你一味的拿好处去收买世人,”王绮芳也怕小新哥儿走了极端,又补充道:“首先,还是要依着规矩和道理做事,其次,确保自身行得正坐得端的同时,也要给众人点好处。若是你言行不当,就是那银子去堵别人的嘴也只能堵一时,而堵不了一世,懂吗?”
小新哥儿拧着眉毛想了好久,才慢慢的点头,“嗯,懂了。娘放心,我一定好好听先生的话,懂规矩、讲礼数,绝不让人挑出不是来。”
说道这里,小新哥儿又撅起了小嘴儿,嘟嘟哝哝的说道:“娘,先生都走了好久了,什么时候回来呀?先生上回还说,等下了雪,他要带着我做雪雕呢。现在都下了好几次雪了,可先生却总也不回来。”
王绮芳拍拍儿子的头顶,笑呵呵的安慰道:“放心吧,先生办完正事就回来。呵呵,你呀也别总想着玩儿,我来问你,先生走的时候留给你的作业,你可都做完了?”
见儿子心虚的低头玩手指,王绮芳一个指头轻轻戳到他的额头,笑骂道:“若是赶明儿先生回来了,见你大字也不练,书也不好好背,定会重重的罚你。嘁,还做雪雕呢,我看打你板子还差不多。”
王绮芳绝对没想到自己有乌鸦嘴的特质,所以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会真的应验。
但是,第二天下午,当自己那辆硕大的马车稳稳的停住门前的时候,王绮芳只想打嘴——你个乌鸦嘴,让你乱说。
不是她不欢迎李文归来,实在是她对那位顶着李靖天未婚妻的宋元春宋家小娘子很排斥。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绮芳的错觉,她再次见到宋元春的时候,总觉得这个疑似穿越同仁好像又变了性子,居然对曾经心仪的李文很冷淡,言语间反倒不停的打听李靖天的消息。
“……刚出了京城,她就大病了一场,荒郊野外的也找不到大夫,她的病就耽搁了,昏昏沉沉的烧了好几天……好容易寻了大夫,开了方子,灌了药,她整个人却烧糊涂了,起初的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认人了。”
李文比王绮芳更纠结,这叫什么事儿,他出去一趟,什么景儿都没看着呢,就又折腾了回来。
不认人了?王绮芳听着耳熟,心说话,难道宋元春又被人夺舍了?
李靖天倒是不怎么在意,随意的安慰了李文几句后,许诺等春暖花开的时候,他们便启程,再次开始云游天下的旅程,至于那位宋小姐,他已经联系了宋家的人,估计年后就有人来接,她好不好的跟自己没有多少关系。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李靖天恨不得立刻派人将宋元春送回家。
事情是这样滴——
傍晚,李靖天习惯性的在外院的书房处理事物,他分别给平州的国公爷和大夫人写了信,告知京城的最新动向,接着又给各地的分舵舵主传达了新任务,等一一将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