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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美人病娇-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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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了几天,病情尚还未好。
兰溪此举是为了她好不错,但这种擅作主张的好,容尺素真的很不喜欢。
换做别人,不说惩罚。但容尺素也早就把那人撵走。
可兰溪不同。
这是跟着她一起长大,伺候她将近十年的丫头。
不说情同姐妹,但主仆之间,也是情谊深厚。
罚她,撵她走,容尺素终究是不忍。
这病也病了好些天,容尺素心中再有怒气,不免消了不少。
“兰溪昨天已经醒了,怕王妃您不想见她……”便没有过来。
后半句,晴河没说出来,容尺素大抵也能猜到。
见容尺素沉思着未语。晴河小心翼翼的看着容尺素,犹豫了一会,才问道:“王妃,您要不要见一下兰溪?她醒过来后一直很愧疚。”
未语,沉思着看着眼前的赤金鱼。
一阵寒风拂来,吹动莲塘里枯萎的莲叶,发出唰唰的声响,一瞬乱了容尺素的心神。
半响。没得到回答,正当晴河犹豫着要不要再次开口时,容尺素说话了。
“让她好好休息吧。”
“王妃……”晴河抿着唇。
闭了闭眼,容尺素力乏道:“我累了,回去吧。”
知晓容尺素不想多谈此事,晴河识相的闭上嘴。
搀扶瘦的仿似风轻轻一吹,便能吹走一般的容尺素回厢房,心中暗暗叹息。
去同梦阁未果的云恒,并未如同往常的去赵行书家里蹭酒喝,回了墨竹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喝了一坛一坛的酒,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
趴在案桌上,脸贴着冰冷的案桌,眼前平摊摆放着的是一副画轴,画中画的是一个女子。
十三四岁左右年华。一袭青裳清丽脱俗,挽着简单的发髻,没有任何的发钗首饰装饰点缀,仅簪着一根白玉木兰簪,留着厚重的?刘海下,明眸皓?,灿若星辰,唇间淡淡一抹樱色。
画中人儿栩栩如生,一双眼眸炯炯有神,似是活了随时会从画中出来一般。
细看,却会发现这画中人,与那赵悦灵竟是有几分相似。
云恒节骨分明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画中人的脸。
喃喃着:“宴儿,你说我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是要忘了你,爱上她了吗?”
“可,我怎会忘了你呢?我明明说过要娶你的,为何就不等我呢?”声声质问,眼角竟是多了几分湿!润!
他问再多,画中的人也没办法回答他!
五年了,她已经死了五年了。
怎会回答他呢?
闭上眼眸,云恒把画贴在自己的胸口。
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爱的,他心里有的从来都是江宴,他的宴儿。
可脑中浮现的却都是一幅幅容尺素的模样。
她的笑,她的清冷,她的愤怒,她的喜怒嗔痴,各种情绪,脑中全都是她,怎么挥都挥不散。
这是当初初见赵悦灵,那个与宴儿有着六七分像似的赵悦灵时都没有的。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他真的是疯了?
不然,怎么会一遍遍想起,那个恶毒到没有心的女人?
云恒摇了摇头,把画像捧在眼前,看着画像中的少女。
他的心只有宴儿,他只爱宴儿一个人。
不会变的,一定不会变的。
他说过要娶她的,就算是宴儿死了,他定然也不能变心。
这是他曾跟菩萨发过誓的,怎么可以变心?
“啊……”嘶吼了一声,云恒重重的朝案桌砸了一拳,仿似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脑袋乱的快要爆炸了!
**
老太君听着秀嬷嬷禀告赵悦灵现在的现状,若有所思的点头,颇为满意。
“没闹出什么事情就好,让下面的人继续看着她,别放松警惕,省的让她又趁机作乱了。”话似是从?子里哼出来的一样。
对于之前巫蛊一事,老太君一直都还耿耿于怀。
“是的,老太君。”秀嬷嬷应道。
想到什么问老太君,“老太君,既然这赵侍妾不是个好的,您怎么还……”如此偏袒她?
睨了秀嬷嬷一眼,老太君便知晓秀嬷嬷想问的是什么。
眸中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
“我自有我的意思,不该问的,还是少问一些为妙。”
秀嬷嬷讪笑着:“老太君说的是。”
老太君冷哼。
想起那件事情,眼间又是一股阴霾。
若不是受制于人,看在赵悦灵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像是赵悦灵这般不安分的人,老太君岂还能容得下她。
早就把赵悦灵发配庄子了。
一个身份低微的烟花女子,还敢跟她拿乔,在她眼皮子作乱!
年关将至。
府中的事情越来越忙碌。
饶是府中筹备新年的大小事宜由着茗侧妃来安排,容尺素这个主母,却不见得可以轻松的当一个甩手掌柜,还是有许多事情,需要来问过她的意见,或者找她拨款之类的。
这一日,同梦阁。
东侧厢里,容尺素端坐在软塌之上,对面坐着的是茗侧妃。
周遭很安静,静谧地只剩下炭火燃烧干枝断裂的声响。
和正煮着前几日李天骄,让人送过来的青梅酒的火声。
因着怀着身孕爱吃酸的,李天骄这青梅酒来的倒是及时。
晴河给她和茗侧妃各斟了一杯,小琢一口,入口香醇,酸酸甜甜的口感倒是不错。
“你也尝尝吧。”见茗侧妃盯着酒盏不动,容尺素出声道。z


 第59章 她成了他的心尖宠 谢(未来虾米)赏玫瑰

顿了顿,茗侧妃缓过神脸色不太好,勉强挤出一抹笑意,端起酒盏小琢了一口。赞道:“入口香醇,倒是好酒。”
容尺素莞尔:“说吧,此番来找本王妃可是有什么事情?”
平素里,虽然茗侧妃一直在帮着容尺素,打理府中上下大小事宜,但有什么事情也都是让下边的人走一趟,甚少会亲自过来,此番来,不可能没有事情。
茗侧妃咬着唇。犹豫了半响,突然间朝容尺素跪了下去。
容尺素皱眉:“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
她可没有喜欢别人动不动就给自己下跪,跪自己的这种怪癖。
“王妃,妾身求您帮帮妾身吧,您若是不答应妾身,那么妾身只好长跪不起了。”
茗侧妃咬着牙,每回皆是要给自己一向不满的人下跪,没有人能知道茗侧妃的屈辱,可是除了给容尺素下跪,求容尺素,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睨着茗侧妃,容尺素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茗侧妃这样高傲不属于她的人,怎会给自己下跪,求自己?
茗侧妃把事情简单的给容尺素说了一遍。
原来又是茗侧妃的宝贝弟弟,安和鑫闯祸了。
喝醉酒与申国公幼子申平斗殴,不小心废了申平一条腿。
安尚书心知安和鑫闯下了大祸,便押着安和鑫到申国公府邸给申国公和申平请罪。
可这申国公却是有意刁难安氏父子两,不单要安和鑫斟茶下跪,还要安和鑫自费双腿,否则就不会放过安家。
势必要跟安家誓不两立。
安和鑫又是个不知好歹的,自认为自己没错,本就不肯认错。在得知申国公父子要他自废双腿时,当场又在申国公府闹了一场,把申国公府闹得鸡飞狗跳。
直接把那申国公给惹怒。
安尚书回府后把安和鑫给教训了一顿,正寻思着还有怎么办法可以解除申国公和申平的怒气,不想安尚书却是被人告知贪污粮饷,陷害朝廷命官草革人命等诸多罪名。
而安和鑫从前犯下的罪,也从新被人扒出来。
现下二人已经被关进大牢,听候处理。
得知消息。安夫人上国公府道歉无果,最后便来找茗侧妃这个外嫁的女儿想主意救安氏父子。
亲爹、亲弟弟、亲娘、安家一百多口人性命她不能不管。
可她能求的,好似只有云恒和容尺素。
云恒心不在她身上,这件事情又是个极其棘手的事情,茗侧妃琢磨不透云恒会不会帮她,只好来求这个本事滔天的容尺素。
闻言,微微蹙着眉,容尺素眯着眼眸:“你想让我帮安尚书,安公子脱罪?”
“是的王妃,求求您了。”
不说安尚书是她的亲爹,她不能不管,但说,安家一毁,她在这王府就更加没有地方可以站住脚。
容尺素揉着怀里小三儿白绒绒的毛发,少顷才吐出一句话:“茗侧妃会不会太高估本王妃了?”
申国公是申贵妃的亲哥哥,五皇子的亲舅舅。手握重权,在朝中势力极大,又深的皇上的信任,如今,安和鑫可是废了申平的一条腿,又闹了申国公府,此事,申国公怎会吞得下这口气,善罢甘休,放过安和鑫?
这安和鑫,造孽太多,这回可是踢到铁板了。
“王妃,您是皇上宠爱的郡主,您一定有办法可以帮妾身的对不对?妾身求您了王妃,只要你要妾身做什么都行,求求你救救妾身的爹,救救妾身的弟弟,救救安家一百多口人性命吧。”
“你起来吧。”
“王妃,您是答应了吗?王妃?”茗侧妃一脸期盼,哀求的看着容尺素。
容尺素揉了揉眉心:“本王妃知晓亲眼看着自家没落心里的确很难受,但本王妃的确没有这么大的能力改变申国公的决定。”
此话,是否决茗侧妃的请求了。
“王妃,妾身能求的只有您了,求求您帮帮安家吧。”茗侧妃一瞬有些绝望,但有一副容尺素不答应就长跪不起的模样。
真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但容尺素可不是同情心泛滥,见人有难便想要插一脚的活菩萨,女白莲。
朝廷中,明哲保身,是最好的求生之道。
谁那么无聊,整日去插手别人的事情,给自己惹一身腥,与那权势滔天的申国公做对?
别人会不会,容尺素不知晓,但她一定不会。
自己闯的祸,就该要有自己可以承担的自觉。
一味的只知道祈求别人,真是让人不?。
“茗侧妃,你回去吧。”
茗侧妃咬着唇:“王妃,有什么条件您便说吧,只要妾身能做得到,妾身一定在所不辞。只求你,救救安家。”
“要求?”容尺素挑眉,有些好笑。
茗侧妃莫不是以为,她故意不肯帮她,就是在吊着她,想要给她开条件?
茗侧妃仲怔片刻点头,当真是急的连理智都没有了!
“你若当真是这么以为,本王妃无话可说。”
“王妃……”
“别说本王妃不给你机会,你想让本王妃帮你,那你也拿出一点诚意,让本王妃觉得,本王妃帮你这个忙不亏,否则,别说本王妃狠心。”
“你现在先回去吧,跪在这里,也无用。有在这里求本王妃的时间,何不如自己去想办法?”
茗侧妃走后,煮着的酒,又凉了。
晴河重新把燃起了火,问容尺素:“王妃,您真的不打算帮茗侧妃吗?”
容尺素端起酒小酌,“人若只知道一味祈求别人的帮助,便是再可怜,也不值得帮。有一次便有第二次,你能帮她几回?这一回,她若自己没点本事,本王妃为何要帮她?”抬起眼帘,睨了晴河一眼,反问道。
晴河一时语塞,不再说话。
府中日子如常,平静的仿似一潭划不起太大波澜的湖水。
偶有事情发生,也是府中侍妾们之间的小打小闹,着实是不值一提。
唯一热闹的,便还是年关将至,众人正欢欢喜喜的筹备,喜庆的过个年。
今日,安静的太久的同梦阁来了客人。
正是有段日子没有见的李天骄。
李天骄初次到王府,作为主人,容尺素便尽一番地主之谊,带李天骄到王府的后院里走走,参观一下这王府的风光。
商亲王府虽不说是这燕京中最大,最豪华的府邸,但是装潢别致的设计,却不是别的府邸能够媲比。
李天骄拉着容尺素消瘦如玉的手,颇为心疼容尺素:“靖宁,怎一个多月没见,你廋了这么多啊?是不是云恒那个混蛋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一顿。”?着腮帮,李天骄一脸气愤,大有要去找云恒大战三百回合模样。
“都快要成亲了,怎还是这个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性子?就不怕赵行书嫌弃你?”容尺素不答反笑李天骄。
原是前些日子,赵行书上李府提亲,两家一直在忙碌着两人的婚事,和忙着筹备新年的事情,李天骄才没有时间出来。
整日被李夫人逼着在家里练习女红做嫁衣,学习各种为妻之道,挑选嫁妆诸多事情。
这不,才筹备的差不多,一有空闲,李天骄这坐不住的性子,便溜到了王府,找容尺素倾诉,大吐苦水。
说起了成亲,李天骄又想起了这段日子的烦恼,叹了叹:“靖宁,真羡慕你婚事成的这么快,有皇上操办,什么事情都不用你亲自准备。”冬东叼划。
“不像是我,还要亲自动手绣嫁衣。你知道那嫁衣绣起来多麻烦吗?我的双手都快被刺破了。”
因着自小跟着李将军练武功,使长枪而略长着茧子,干净漂亮的双手伸到容尺素跟前摊平,一副祈求安慰的模样。
看的容尺素忍俊不已。
还没有等容尺素安慰,李天骄似是想起了什么问容尺素:“靖宁,听说你跟云恒闹矛盾吵架;这是怎么回事啊?”
眨眨眼,一脸的疑惑。
似是容尺素跟云恒成亲后,矛盾就一直没有停过!
之前所谓巫蛊的事情,虽然被压了下去,没有传出去,但外满不免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
李天骄对容尺素的事情颇为关注,有风言风语流出,自然是知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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