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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美人病娇-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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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一句不是的话,也不敢反驳。
这样的人,太恐怖了。
“王妃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只是……”
“罢了,何须解释这么多。”她笑,不想听茗侧妃啰嗦。
把手中的鱼食递到晴河手里,返身抬起眼皮,总算是正眼看茗侧妃了。
“安公子的事情,本王妃会让人着手去操办。”
“多谢王妃。”茗侧妃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容尺素倒也不在意茗侧妃是真心还是假意。
反正真心迟早也会演变成假意,在意这么多作甚?
收买人心固然重要,只是有些人,适不适合你来收买。
而茗侧妃,显然是不适合的。
“本王妃身子不好,府中的事情你多担待一些。赵侍妾现在怀有身孕,是王府的长孙,你可切莫要怠慢了她。”声音平淡如水,可莫名的却让茗侧妃生出了一丝寒意。
今日的天气不算太冷,比往常要暖和的多,茗侧妃却打了个寒颤。
“妾身明白。”
莞尔一笑,容尺素挥了挥手:“退下吧。”
茗侧妃退下后,容尺素便问起了晴河,同梦阁修建的如何了。
跟云恒住在一起,容尺素总是不太乐意的。
从搬进墨竹轩开始,容尺素便让晴河找人重建同梦阁。
如今也过了好些日子,也该重建的差不多了吧?
晴河颔首:“王妃放心尚可,已经重建的差不多,再有几日便能搬回去。”
“嗯。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刚下水阁,迎面而来处距离不远的地方,碰见了云恒。
云恒似乎偏爱青裳,何时身上都是穿着淡青、荷青、藏青各色的青裳。
墨发梳的一丝不苟,手执玉骨扇。
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魅惑人心,翩翩公子的模样,任是那个女子见了,都不免芳心暗许,为之心动吧?
也难怪,这王府已经诸多女人,外面还有这么多的无知少女削尖脑袋都想往这清冷王府里钻。
云恒身旁还站着一男子,月白色的长袍,额前垂着长长刘海,遮住了一方轮廓,细眼长眉,唇角微勾。
一身的痞气,却不遮掩那与生俱来佳公子的气息。
此人,正是赵家公子,赵行书。
两人并肩走着,似是在说些什么,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听闻赵行书与云恒感情甚好,今日一见,果不期然。
“王妃,是王爷。”兰溪出声提醒。
“嗯。”容尺素应了声,没有过多反应。
而对面的两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容尺素。
赵行书撞了撞云恒的胳膊,“云恒,那不是你的王妃,病美人靖宁郡主吗?”唇边勾着抹笑意。
云恒皱着眉,没说话,紧紧地睨着容尺素。
仿似只要这样一直看下去,就能在容尺素脸上看出花儿一样。
容尺素没看他,反而是换了方向,带着晴河兰溪,转身便走,似是不想跟两人相撞。
这一认知,倒是惹恼了云恒。
这几日,因着那日寿辰发生的事情,云恒已经连续三日没有回墨竹轩,都是居住在赵悦灵那里,或者是书房。
三日来,没有见过容尺素,孰料,今日撞见,不但是云恒不想见容尺素,而容尺素显然也不想见他。
否则又怎会见到他就换路走?
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眸中冒起一股不知名的怒火。
云恒追了上去,抓住容尺素纤细的胳膊。
容尺素皱着眉,脚步被强迫停住。
扭头入目的便是云恒黑着不太好的英俊脸容。
“王爷,你抓疼我了。”眨眨眼,容尺素回答的很无辜。
额?
云恒顿了顿,有些意外容尺素的反应。
按照以往,容尺素不应该是冷着一张脸,让他放开她的吗?
怎今日,却不太一样?
抿了抿唇,到底云恒还是放开了容尺素。
“为什么见到本王就走,这么不想见到我?”
虽然有些动容,稍微心疼了容尺素,但云恒没忘记正事。
怒瞪着容尺素。
赵行书追上来时,恰好听到这句。
看好戏的站在一旁,没打算插话。
“王爷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既然知道本王妃不想见你,王爷还拦着本王妃做什么?是想给王爷添堵呢?还是给本王妃添堵呢?”她笑,嘲讽的笑。
“你……”
面对云恒的怒气,容尺素总能很不以为意不跟他置气。
反正气的又不是她。
她若跟云恒认真了,反倒是会气着她自己。
“王爷无需这么生气,本王妃也没什么意思。只是累了,想要回去歇息,就不打扰王爷和赵公子了。”说完,容尺素福了福身,便要走。
一行一动,都极有大家风范。


 第46章 家花没有野花香

与生俱来的贵气,不是普通人家女儿能够媲比。
这样的女人,除了病弱一点,赵行书并未觉得。赵悦灵那里胜过容尺素。
若说赵悦灵年轻貌美,可容尺素却也不输于她,反而赵悦灵比容尺素还要年长一些。
过于柔美娇弱的脸蛋,看多了,倒也显得普通。
不似容尺素这般,虽病弱,却是明艳照人,优雅端庄。
只一眼,便让人移不开眼球。
若说胜便只能说胜在家花没有野花香。容尺素是皇帝硬塞的,而赵悦灵则是云恒自己相中,自己想要娶的!
或是,相比于容尺素,赵悦灵较为羸弱小鸟依人一些,能够让男人产生想要照顾,或者是让她依靠的心理。
容尺素到底是要强了一些!
“慢着。”云恒冷声叫住容尺素。
顿了顿脚步,仲松着回头:“王爷还有什么事情?”
淡漠,是她一贯的神情。
“今日行书到府中做客,你身为王妃,本王的妻子,就陪着本王带行书参观一下王府吧。”
“……”
容尺素有些好笑。
云恒赵行书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非同一般,对于两人各自的府中也都是来去自如,仿似身处自己家中自在。
何须还要她跟着带赵行书参观这王府?
赵行书又不是没来过。
“王爷,赵公子与你自幼一起长大,宛若亲生兄弟般,来自己家还何须这么客气?我身子不适,王爷自个儿带着赵公子逛逛便可。”睨着云恒,笑未达眼底,只是她一贯的神情。
容尺素把视线转到赵行书身上:“赵公子,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吧?”
嘴角微微笑着,行为举止优雅端庄。没有半分让人不喜,反而颇为赏心悦目。
挑挑眉,赵行书方想说‘无所谓’云恒却是瞪了他一眼。
眸中甚至是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赵行书仿似没有看到云恒一个劲的给他使的眼色。
莞尔道:“既然弟妹不舒服,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免得吹多了寒风,累垮身子可不好。有云恒在,我这做哥哥的,没事儿。弟妹尽管放心就好。”眼角都笑出了淡淡的褶子。
“赵公子能体谅便好。”容尺素微笑,带着晴河兰溪离开。
“容……”铁青着脸,云恒想要上前拦住容尺素,赵行书却是一把揽住了云恒的肩膀:“怎的?人家不愿意,你还想强迫人家不曾啊?”
笑意还没有褪去,微微扬着,勾着玩味的薄唇。
云恒真是恨不得像是给五皇子那样,给赵行书一拳,打的满地找牙!看他还敢不敢捣乱了。
怒瞪着赵行书,未语,赵行书拍了拍云恒的肩膀:“云恒,做哥哥的,我也不得不说你一句,这女人啊,不是你这样追得。像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凭白招人讨厌。”
“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要追她了。像她这样的女人,就算是给本王提鞋也不配。”生气起来,云恒不免口不择言。
“哦?那我倒是不知是谁,强要了人家身子,还念念不忘许久,喝醉了,念得也是别人家的名字。”
猛地微微睁大眼睛,“你在胡说些什么,谁念,谁说了……”
赵行书放开云恒,耸耸肩,摇着手中的玉骨扇,边走边学着云恒喝醉时呢喃的名字:“素素……素素……”那叫的一个销魂,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
云恒的脸色极其难看。
“闭嘴,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休要胡说八道。”
“……”
两人闹腾着,却都没有注意到假山背后伫立着的身影。
赵悦灵貌若娇花的芙蓉脸难看之极,咬碎了一口银牙。
对于方才赵行书说的她是不信的,只是没想到容尺素竟然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勾得云恒对她产生兴趣了。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云恒细节上容尺素这个恶毒女人的。
云恒是她的。
既然老天爷让她穿越了,她才是女主,云恒爱的只会是她。
容尺素只是上天给她安排的一个劫难,只要把容尺素铲除了,那么,她一定会像小说一样跟云恒双宿双飞,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眸中的阴霾有些吓人。
“赵侍妾,原来你在这里啊,老太君找您呢。”身后有丫鬟唤了赵悦灵一声。
赵悦灵顿了顿,转过身,那难看的神情早已经被她敛下。
面若芙蓉,微微笑着,在魔鬼天使间变换自如。
“方才耳坠掉了我出来寻,老太君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平易近人的模样,没有一丝架子,配上柔弱怜人的面孔,扶风若柳的身姿,任谁也不会把这样一个娇弱美人儿,跟恶毒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同样的,眼前的丫鬟珍儿亦是如此。
笑着答道:“老太君听说赵侍妾您喜欢吃鱼,今日厨子做了雪松鱼,炖了鸡汤给您补身子,让您过去陪老太君用膳……”
“……”
**
用完午膳,容尺素慵懒的倚在梨木雕花贵妃软塌,手执着一本书,正看的入神。
晴河从外面进来,哆嗦了一下身子,抖掉一身寒气,在离容尺素五步远的地方停下。
“王妃。”
“如何了。”
晴河答道:“刚刚得到消息,二小姐已经无恙,不过这几日似是沉默了许多,不同往日那般闹腾,闷在房间里学起了琴棋书画。”
容尺素若有所思的点头。
“经这一事,她总该是该长大一些的。”
“王妃说的是。”
想到了什么,晴河又道:“王妃,已近年关,天骄小姐给您下了帖子,约你五日后一同出街置办过年要用的衣裳首饰。”把一本印有云纹蓝色的贴子递给容尺素,上面标有李府的徽章。
迟疑了一番,容尺素才记起原来又要过年了。
若有所思颔首道:“你去给她会个帖子吧。”
“奴婢明白。”
想了想,晴河道:“王妃,新年将至,府中还没有开始操办,这事……”
“交给茗侧妃来办吧。”筹备的事情,容尺素真不想干。
伤脑筋!
额?
顿了顿,晴河抿着唇,有些欲言不止。
“有什么话便直说吧,憋着不难受吗?”容尺素似笑非笑的问晴河。
晴河面色如常,莞尔道:“王妃,这王府始终您才是你主母,凡事交由别人来做,恐是不太好吧?”
这般只会助长那些侧妃侍妾的焰气,长而久之,那些下人也就会不把容尺素放在眼里,尊那些管事的侧妃为主人了。
这事从前不是没有发生过,前朝有一位朝中大臣的妻子便是如此,性子懒惰,便把事情都交由府中信得过的侍妾来打理。
可最后打理打理着,便从此都给她打理下去了。
哪位正妻在家里越发的没有位置不说,最后还惹得那家大人给嫌弃,给休妻回家了。
对此,晴河不得不给容尺素担心。
虽不可能落到那样的下场,可若长久下去,总会有些影响。
容尺素知道晴河在担心什么,可是她并不在意。
“晴河,人活一世短短几十载,凡事要自己亲力亲为,太累人了。”
容尺素言之不无道理,只是……
“可王妃……”
她还要说,容尺素却道:“晴河,你该知晓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若没有足够的把握茗侧妃夺不走我的东西,我是不会对她信任的。”
额?
容尺素眨了眨眼:“茗侧妃那里有你跟兰溪给我看着,我放心。如若你实在是对我放心不下,那晴河,我把你许给云恒当妾吧,这般,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给我处理这些繁琐事了。”
晴河的面色顿时就变了,朝容尺素跪了下去。
“王妃,晴河这一辈子都要伺候王妃,王妃切莫要说这样的话,晴河这一辈子是不嫁的。”
“……”
容尺素揉了揉眉心:“起来吧,晴河。女人总该是要嫁人的,你看不上云恒也是对的,那样的男人,着实不值得让人托付。你且放心,往后我会给你同兰溪寻一门好亲事。”
她微微笑着,似是玩笑的话。
晴河却知晓容尺素没有在开玩笑。
一门好亲事,别说是婢女,就算是贵为天女,深宫里的公主,或是高门大院里的闺阁千金,没有谁不期盼一门好的亲事。
在这朝代,她们几近没有任何地位。
好亲事是多少人都期盼不来的,更别说是身份低微的晴河。
能够得到主子许诺,着实不易。
可是晴河真的只想一辈子伺候容尺素。
“王妃……”
容尺素抬起头来,颊边梨涡深得艳丽:“别说话了,我累,你们且退下吧。”
叹息了一声,晴河兰溪都只得把到口的话给吞回去,俯身行礼,退了下去。
打了个哈欠,容尺素看着手中的书本。
合起放下。
并未如她所言上塌小憩。
容尺素赤着脚丫子,踩踏着地板上铺着的羊毛地毯,暖暖地,踩着,脚丫子倒也挺舒适。
只是这样一张地毯,该要用多少羊毛啊?
敞开窗,寒风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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