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施主请自重-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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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毓心说,她是贵妃,自己是姑子。她可以狼心狗肺,但自己不能叫她说出不是,兴师问罪之事稍后再行,按礼数她得先给她请个安,正要蹲下去,那瑶贵妃突然大喊:“你做什么?”
陆毓冷声道:“贫尼虽粗野,多少有点良心,知道点廉耻也明白些道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贫尼这这里尚能拎得清,娘娘问贫尼这是在做什么。”冲那瑶贵妃一哼:“自然是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明明只是请个安,谁料那瑶贵妃竟是大惊之下脸色煞白,陆毓还没搞清楚这瑶贵妃她慌个什么劲儿,便眼瞅着这娇娇弱弱的姑娘就要跌下池子,陆毓想着她不义但自己不能缺德,虽说她掉进这池子也是活该,但眼瞅着她从自己手边摔下去,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伸手想要拉这瑶贵妃一把,好容易抓住了瑶贵妃一只手,正要发力拽她上来,好教不致摔个仰八叉这么狼狈,却突然手上一阵刺痛,只见瑶贵妃笑了一笑,陆毓再看自己的手背,已经被瑶贵妃指甲抓出一道血痕。于是她坦然的松了手,那瑶贵妃噗通一声跌入池中。
正是,你要作死,安能不叫你死?
四下里的下人们,突然乱了阵脚。
刚刚贵妃娘娘差那么一丢丢尚未掉进池子时他们一声不吭,现在贵妃娘娘彻底掉进了池子里他们着了慌,大喊救命。
陆毓水性不好,不敢下水救人,就算水性好,也不打算下水救人。人家瑶贵妃喜欢泡在池子里做金鱼,她怎好拂了人家这好兴致。正想着要不要跟着丫头们一起喊喊救命,装装样子时,突然,一个玉色的影子闪过,什么人跟着噗通跳进了池子里。
待陆毓睁大眼睛仔细看,确信那玉色袍子他不是个东西是个人时,林纾已经将瑶贵妃揽在怀中,一点点朝岸边游。
瑶贵妃整个人,都靠在林纾的肩上。
陆毓下意识的伸手,想拉林纾一把。
林纾冲她客客气气道:“有劳陆毓师太了。”然,却没有抓住她的手,而是借着那岩石之力,飞了上来。
丫鬟们赶紧上来搀扶,林纾又叫个小内监去传太医,顶着湿哒哒的衣服抬步要走。瑶贵妃突然对他道:“林大夫,今日之事,我如此向你赔罪,你可还满意?”
林纾闻听此言,停了脚步。
瑶贵妃又对陆毓道:“师太真是好不知好歹,今日之事你不谢我便也罢了,却还将我推入水中伺机报复,真是个好绝情的姑子。”
陆毓犹自震惊,你奶奶个腿儿!
瞅你平时不言不语的就觉得你这是在闷声憋大招,却原来你还真的是在闷声憋大招!
陆毓道:“阿弥陀佛,娘娘说话要小心,天灵灵地灵灵,正是人间有风过,天上有雷鸣,一不小心风闪舌头雷劈嘴,娘娘您说这话,当真是不怕遭罪。”
瑶贵妃仰头大笑了那么一笑:“我这个人,活的有些无趣,遭些罪也算乐趣。”
陆毓哑然:“娘娘您真是好兴致。”
瑶贵妃又道:“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言不由衷又假正经的德性。”说这话时,丹凤眼一直朝林纾那里看。
林纾照旧无话,躬身请辞,也不等瑶贵妃允了,转身离开。
瑶贵妃望着他那背影,八成是有什么话说,但是落水受了凉,没说什么就给咳了起来。丫鬟们赶紧扶她进屋,生怕她再生个什么病,皇上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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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西沉,陆毓站在林纾房门口徘徊。
数着月亮透过叶子投下来的树影,数了好几遍也不敢敲门。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林纾站在门口,对她道:“师太,进来吧。”
陆毓想解释一番今日和瑶贵妃之间的事,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只好站在门口,也不进去,也不离开,也不说话,也没个表情。
林纾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陆毓只好进去,想到之前拉着林纾非要人家娶她之事,觉得丢人,犹豫半晌,终究还是说道:“林……公子,贫尼之前,说话做事,不经大脑,多有造次,还望林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林纾摇了摇头:“不会。”
陆毓笑笑:“那就好。”
林纾为她斟茶,坐在她一侧,望着她,道:“若是为瑶贵妃之事,师太无需介怀,我知师太是无辜的。”
陆毓叹气:“你怎知瑶贵妃是故意落水?又怎么就确信我便是无辜的?”
月影昏昏,蜡炬沉沉,窗外蝉鸣一二声,斑驳树影淙淙流水,林纾望着窗外朦胧的景儿,缓缓开口道:“阿瑶恨的从来都只有我。”
陆毓从林纾房间出来时,脑子里全是林纾的话,林纾说:“她骗你去温泉池本是要报复我,并没有要对付你的心思,只是她不知,我并没有去。”
他叫瑶贵妃一声阿瑶,可知他们早就相知。
瑶贵妃对谁都清清淡淡,惟独在林纾面前偶有异色,寡淡一张脸,常常露悲悯。可知他们不是一般的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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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毓这几天推病没去抄经。
主要是怕见到裴绍尴尬。
虽说陆毓的脸皮向来便厚,但温泉池一事后,陆毓还是觉得,再见裴绍时,总觉得脸上热得慌。她窝在屋子里谁都不见,偶尔出去遛遛食儿,总能遇见那捕鱼抓鸟的端王。所谓纨绔也不过如此,斗鸡走马,游山玩景,掷骰子推牌九,端王称第二,没人称第一。陆毓无聊的时候会陪着端王玩会儿骰子摸把骨牌,端王这个人本就长得好,一双眼睛尤其生的漂亮,不笑时便含情,若是笑开了,生生能把个人溺在里面。
陆毓觉得好生奇怪,这几日端王总是别有深意打量她,似乎她脸上长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硬要从她脸上看出花儿来。
有时候把陆毓看的不自在了,扔了骨牌就要走,端王便躬身说好话,涎皮赖脸一点王爷的风度都没有,陆毓每每这时都会想,这当真是裴绍的亲弟弟?性格竟是这般的不同。一个不苟言笑,一个吴侬软语常常挂嘴边。
端王和陆毓玩的开心了还喜欢说些牢骚话:“若是长长久久推牌九也是件乐事,就怕牌九还在,人去楼空,物是人非。”
陆毓一边收拾骨牌一边偷吃端王的茶点,道:“正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没散哪有聚?只聚不散,那相思便也没了意义。”
端王嗤之以鼻:“相思能有什么意义?这玩意儿本就是吃饱了没事儿干撑得慌,若是可以,本王倒想着可以永远不散,左拥右抱,长长久久,岂不快哉?”看着陆毓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凑首过来,道:你可知有些时候,一散便是再不能见?”
陆毓吃干净了端王的茶点,拿帕子擦擦手:“出家人万事都能看开,哪有那么多见或不见的离愁别绪。”又喝了口茶,打了个嗝:“那么,贫尼就先不陪着王爷您耍了,贫尼的午觉时间到了。”
端王笑的别有深意:“难为他为了你费尽周折,却不料你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糊涂人。”
陆毓回身问端王:“他,是谁?”
端王打个哈欠:“不巧,本王的午觉时间也到了。”言毕,也不告诉她究竟是谁,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O(∩_∩)O~~
第19章 春宫惹事端
裴绍一行人在九云山停留了大概一月有余,行刺的事件最终被定义成了某个匪徒流寇的一时起意,裴绍叫苏陌写了封信先一步寄给了远在京城的太后,一来叫她老人家放心,二来,叫她老人家不要总是惦记着前朝那些事儿。信上说,流寇不足为患,已经悉数剿清,还请太后放心。
信虽是写了,但苏陌心中的疑虑却还是一五一十对裴绍讲了。这疑惑不出意外的,都在说,林纾啊,不是个东西。
苏陌分析,酷暑之月前往九云山避暑虽说每年都有,算是惯例,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儿,但每年去九云山的日子他是不一样的,如果皇上今儿个高兴,今儿就能去,今个儿不高兴,那就明儿去。所以……苏陌认为,很明显,这伙匪徒是有备而来,他们预先就摸清了裴绍预备什么时候出发,然后来了个里应外合,一击即中。苏陌还觉得,又很明显,这宫中,乃至裴绍身边之人,定有内奸,这内奸就是用来里通外敌的关键。
至于这内奸是谁,当然指的是那不是东西的林纾了。
毕竟好几年了,苏陌怀疑的人,从来就没变过,除了林纾,再无他人。
裴绍听了苏陌的怀疑,说苏卿说的的颇有道理,苏卿真乃国之栋梁,内奸之事都能想到,真是没辜负了朕对你的一片期望一番栽培。连这内奸是林纾这样的结论,都能分析的条缕清晰,头头是道,叫朕反驳不得。大理寺近年屡破奇案,苏卿有此头脑兼口才,朕真是深感欣慰,便是有甚么冤假错案,有苏卿坐镇,也定能叫它把白涂成黑,把黑写成白,还能叫人心服口服不会击鼓鸣冤,不知给朕省了多少麻烦。
苏陌躬身,皇上谬赞,脸黑了那么一黑。
裴绍道:“林纾若是想要朕的性命,哪还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林纾可是整日在朕身边晃荡的人,随便一拔剑,趁朕不注意,不就大功告成了?”
苏陌觉得皇上的也不无道理,但内奸是林纾之事,微臣绝不改口。并且又加了一条,林纾舍近求远焉何不可?万一他就是个喜欢脱裤子放屁的人也未可知呢。
于是,尽管君臣二人分歧颇大,但苏陌就是咬定此次行刺与林纾脱不开关系,并且以林纾为最大嫌疑对象,着手开始了调查。
裴绍拗不过他,索性叫他去办,反正也是瞎忙活,没什么收获他自然会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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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九云山呆的日子已经不短,裴绍预备回宫。
要回宫,大家都觉得甚好,毕竟在这九云山,该玩的也都玩了,该耍的也都耍了。就连端王这个最是纨绔的人都觉得这九云山啊,玩一玩还是可以的,但不要久玩,久玩便只剩无趣矣。
然,镇国公赵埙的长子赵北眶,这位头顶“无忧”的小侯爷,却颇觉得,此行,不仅无甚意思,还没什么收获。
本来,赵北眶之所以来这九云山,就是惦记上了裴绍和瑶贵妃身边那几个有头有脸又长得标志的宫女,只可惜路遇行刺,人心惶惶,别宫戒严,他一直都不大有机会下手。然而,赵北眶毕竟是个风流且成性的人,皇上和贵妃身边的宫女没有机会下手,可是在那行刺当日,不是还有个小尼姑,生的水灵可人,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就闪进了他的心尖尖儿嘛。
于是赵北眶打起了陆毓的主意,偏巧了,陆毓这几天赋闲在屋不去给裴绍抄经,实在无聊,便在屋子里偷看端王借给她的珍藏版春宫话本,看的惊叹连连,拍案叫绝,天下竟是还有这等未被参破之姿势,妙哉,简直妙哉。
那日,陆毓正看到那“夜半无人郎官敲门,少妇思春葡萄诱情”,看的如醉如痴,不能自我,突然房门一响,也不等她说请进,便见一个五大三粗的身影闪了进来,一冲进来便抱住陆毓,堆着横肉的脸,露着黄牙的嘴,不安分上下乱摸的手,还有叫陆毓面红耳赤的话,赵北眶搂着陆毓道:“好姑子,今儿个就叫哥哥送你去那凌霄之上噫吁乎哉。”
陆毓吓的差点喊娘。这春宫话本看多了,原来也是要出事情的。
陆毓张口喊救命,那赵北眶伸手捂着她的嘴,面上颇为得意:“你便喊破喉咙看看有没有人会来救你?有谁敢坏我赵小侯爷的好事?”
陆毓一听这话,也知赵北眶是个有名的呆霸王,除了那几个皇亲国戚和那几个有骨气的清流,大抵别人都怵他几分。自己就是喊到嗓子沙哑大约也不会有人来救她,为今之计若想不被赵北眶侮辱,便只有为保清白,但求一死了。
念及此,陆毓抄起桌子上那一指厚的硬皮话本子,倒拿着,冲着赵北眶的脑袋狠命来了几下。赵北眶吃痛,哎哟哎呦喊了几声,捂着额头,喊着疼,有血顺着指缝流出。
陆毓心道,看本姑奶奶不砸死你!为保清白,但求一死,但本姑奶奶不想死,便只有委屈赵小侯爷吃些苦头,替她去死一死了。
又心道本姑娘这也算是为民除害,除了这一害,不知能保住多少姑娘的清白,也算是造化一场,不枉她念了几年佛经,菩萨了几年心肠。日后飞升一准还能提高一个仙籍。
赵北眶见这小姑子还挺有骨气,也发了狠,不顾流血的额头冲过来,抢了陆毓手里拿着的硬皮话本子。拿在手中翻了翻,嘴巴一咧,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