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皇后太难追-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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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年向道童递上一张写着云休生辰八字的龟壳,道童看了眼,就在道长耳边嘀咕了一阵。云休冷眼看着,觉的这位道长实在是故弄玄虚。
“姑娘既然诚心前来,又何必写个假的八字呢?”道长捋捋胡子,睁开一只眼睛。
云休摇头,“这就是我的八字,并无虚假。”云休并不知道自己这一世的八字,宫中出生,本就艰难度日,谁又会记得生辰八字呢。所以云休写的是前世的生辰八字,也算是自己的生辰八字吧。
“姑娘莫不是戏弄贫道吧!”道长只睁开一只眼睛,云休顿时觉得场面很诡异。
“道长难道要凭八字才能算出命格吗?”云休本就没有打算问个卦,态度自然强硬。
道长眯着眼睛看了云休,“罢了,不看八字也罢,请姑娘往这杯净魂水里滴一滴血。贫道也能看出来。”
墨年却有些不满,“小姐……”
云休迟疑了一会,“楚楚,给我你的匕首。”
楚楚只好拿出自己随身带的匕首。云休接过匕首,在食指处划了一道,鲜血马上涌了出来,云休滴了一滴在面前的净魂水里,然后迅速的用衣角按住伤口。
崂山道长明显是没想到云休这么爽快,也不再装模作样,认真的晃动杯子,观察起来。
云休看着和所谓的净魂水混合在一起的血液和一脸困惑的道长,“怎么?道长还需要什么吗?”
道长倒是惊恐的看着云休道,“贫道不知该不该说。”
“请直言。”
“姑娘早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为何还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呢?”道长惊惧的眼神盯着云休,好像能看出什么来。
云休乍一听觉得心头一跳,“执念之所以为执念,怎么可能轻易放下呢。”
道长居然变得一副认同的样子,“嗯,有理,姑娘的命格太复杂。本来是富贵命,却硬生生改成了贱命……贫道无法参透,无法参透。”
“你说什么呢!”墨年按耐不住,对着崂山道士就是责问,云休倒是冷静下来了。
“今日主要来找道长,为的并不是算命这件事。”
“哦?不是算命?”
“过几日,听说道长要在东山做一场法事。”
道长惊讶的抬眼看着云休,“姑娘是怎么知晓的?”
“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是俪妃属意道长做的,她的目的是什么,我也很清楚。”
道长顿时一脸豁然开朗的样子,“原来姑娘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如果姑娘是要阻止我,可是要付不少代价。”道长狡猾的笑起来,全然不复一开始的庄重,“俪妃可以给我的好处可是不少,不过看姑娘一掷千金来找我,看来也是做足了准备的。”
云休冷笑,一露出真实嘴脸,连贫道都不用了。
“我们若是合作的愉快,自然少不了道长的好处,但若是我发现道长蛇鼠两端,一心二用,可是要受苦的。”云休淡笑,“道长是修道之人,自然是看得出大势所趋的,俪妃已经是笼中之鸟,只是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罢了。还望道长明白哪些事值得做,哪些事不值得。”
“姑娘此言差矣,若是俪妃有朝一日母仪天下,我等平头百姓又如何自保呢?”道长眯着眼睛,好像在判断云休能够给予的与俪妃潜在价值孰轻孰重。
“墨年。”云休唤一声,墨年从袖口拿出一张朱砂红纸。
云休把红纸放在道长面前的桌面,起身,“我能给的就这么多,道长好好考虑吧。”
云休带着楚楚和墨年原路走了回去。
道长打开红纸,面色一喜,越往后看却越震惊,竟是面色如灰了。
楚楚被打击了,一方面是看到了道长的真面目,其实就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二是好奇红纸里到底写了什么。
“云姐姐,你到底给那个道长多少金银啊?”
云休淡笑不语,墨年捂着嘴低声说,“是道长十辈子都用不完的金银,小姐还给道长买下了一座道观,有了自己的道观,自然是比在闹市好得多。”
“啊,这么多!”楚楚咂咂嘴,“这也太便宜那个臭道士了吧,还给她修建道观!”
云休轻笑,“是啊,这样就太便宜他了。”
其实墨年还没有讲出全部,云休早就派人摸清了这个崂山道士的底细,崂山道士几年前因为给金麒麟算了命,莫名其妙的声名远播,来到周国之后,一直装成有修为不贪恋红尘的样子,直到有人前来求神问卜,他才被迫在闹市为人算命。
可是这个崂山道士本质上就是个江湖骗子,家里妻女成群,一直养在老家,云休派人找到她们,以崂山道士的名义把他们接到了沪州。
那张红纸后面便附上了崂山道士唯一的儿子的亲笔书信,既然人在云休手里,恩威并施,逼得他不得不与云休合作。
崂山道士看完红纸上洋洋洒洒的字,已经是一头冷汗,云休虽然看着年纪轻,却能抓住人的死穴,他那一家老小便是不能公之于众的存在,若是世人皆知自己有了妻女,又何来专心修道呢,那自己就是砸了饭碗,全家都跟着喝西北风,两相比较,其实很好选择了。
“师傅?”小道童看着师傅捏着红纸发愣,忍不住唤了声。
“嗯?”崂山道士这才清醒过来,“嗯,你去叫下一位吧。”
“是,师傅。”小道童轻快的走了,崂山道士心中已然做出了选择。
他收拾起红纸,瞄了眼云休给的生辰八字,突然定住了。
“这!”崂山道士拿起八字,对照着桌上的净魂水,颤抖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生凤格?”
崂山道士也算是略懂命理之事,当时替金麒麟看相,也就是一世富贵,此番俪妃的凤格越来越淡,几乎看不清楚了,而云休的命数之硬,天生凤格,也就是说不管在哪里都是人中龙凤,命中注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地位。
崂山道士暗自点头,看来是注定的啊。
云休陪同楚楚去了醉仙楼,饱餐了一顿才往回走,半路楚楚想起没有打包名点,居然又跑了回去,云休只好现行回院子,却看见一个蜷缩的身影蹲在屋子前,墨青站在一边抓耳挠腮,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怎么了?”
墨青抬眼,像看见救星一样,“主子,你可回来了,墨东他闹着要找你,不肯吃药。”
墨东正是恢复人样的野人,云休疑惑道,“找我?”
似乎是为了呼应云休,墨东一听到云休的声音,就向云休扑过来,哼哼唧唧的像只小兽。墨青连忙抱住墨东,“怎么教你的,见了主子要有礼貌!”
云休淡笑,“没事。”看向墨东,那张过分苍白的脸依旧没什么血色,“有什么事吗?”
“啊啊嗯、嗯”墨东只会嗯嗯啊啊的,云休扶额,“你说什么我也听不懂啊。”
墨青只好大只描述一下情况,“早上墨东在吃药的时候,我们在谈崂山道长的事情,于是他就开始吵闹起来了。”
“崂山道长?”云休觉得奇怪,墨东怎么知道崂山道长?
墨东挣扎着拿出怀里的一团纸,向云休扔过来,正好砸在了云休怀里。
“什么东西?”云休展开纸团,发现是一张鬼画符,“墨东……你写的什么?”
突然,云休明白了,这些鬼画符,多么像今天在崂山道长那里看到的符咒啊!
云休拿着纸靠近墨东,“墨东,你知道杀死那些衙役的人是谁?你看到类似这个的纸?”
墨东好像没听懂一样,墨青不知道情况,云里雾里的。
“墨青,看来这位崂山道士还藏着什么,你去查清楚。”云休觉得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主子。”墨青松开墨东,“主子,墨东怎么办?”
“慢慢养着吧。”云休看了眼墨东,墨东显得十分懵懂,“以后交给你了。”
“啊?”墨青皱眉,“他可烦人了。”
墨东这句好像听懂了,甩起手就捶了墨青一拳。
“哎!”墨青拎着墨东走了,云休拿着纸符看了半天。
第七十五章 灾星,福星
俪妃决定利用崂山道长来铲除华妃,只要华妃一死,后宫之主就是手到擒来,可是华妃也不蠢,在俪妃设置的重重陷阱面前,一步也不走错,俪妃才会铤而走险。
东山驱鬼果然得到了皇帝的同意,加上皇室近两年来发生的事情,皇室子孙多半折损,皇帝也想趁此算一算。
墨华刚离开,云休就接到了墨青的传书。
“小姐,墨青说了什么?”墨年十分好奇墨青到底查到了什么。
云休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更加疑惑了,信中寥寥数语,没有值得怀疑的内容,“崂山道士没有问题,他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江湖术士,并不擅长其他。”
“那会不会是别的人?”
云休点头,“有可能,毕竟墨东神智失常,也不能全信。”
“小姐,再过几日东山驱鬼,华妃与俪妃伴驾左右,听说人很多,我们也要去看热闹吗?”
“嗯,你去叫上楚楚,我们也去瞧瞧,看看俪妃是怎么自食其果的。”
“是!”墨年开心起来,毕竟皇帝出马,一场大型的驱鬼是很难见的。
……
驱鬼仪式的前夜,俪妃转转反侧难以入眠,唤来心腹宫女,俪妃心情极其烦躁,“怎么回事?道长到底回信了没有?怎么出宫的人还没有回来?”
眼看明日就是驱鬼的日子了,崂山道长却不再回信了,这让俪妃心中不安。
宫女只好安慰俪妃道,“娘娘放心,道长收了好处,自然是会为娘娘办事的。娘娘早些睡下吧,免得明日气色不好,惊了圣驾。”
俪妃心中这才安定下来,只是一时噩梦连连,竟然没睡多久。
皇帝一大早看见华妃容光焕发的等在二道宫的凤辇上,还亲自做了点心,而俪妃心神不定,慌忙赶来,竟然差点穿错了衣服。
皇帝已经有些不悦,“俪妃,你大病初愈,还是留在宫中吧。”
俪妃自然不愿,此番就是为了诬陷华妃,若自己不在,定然不能安心。
“谢皇上体恤,但驱鬼是大事,臣妾也想为逝去的皇儿祈福。”俪妃佯装伤心,皇上也只好作罢。
华妃全程不看俪妃,只在一边精心的服侍皇上。而皇上越发觉得华妃端庄贤淑,两人琴瑟和鸣,一路欢声笑语,俪妃在一边冷笑,好像身处冰窖之中。
到了东山,崂山道士已经早早的候在一边,大小官员们也齐齐的等在场地两侧,高高的道坛明晃晃的看上去很是庄重。
小道童领着皇帝和后妃站上道坛,等了一刻钟,崂山道士便站在另一边拿起桃木剑和铜钱串开始挥舞起来,嘴中念念有词,看上去像是在和神鬼沟通。
正午时分,阳光刺眼,在熏香和铃声的刺激下,有些官员已经开始头晕眼花,皇帝也有些不耐烦,俪妃皱眉盯着崂山道士,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计划。
华妃耐不住阳光的炙烤,有些摇晃,皇帝贴心的准许她坐在一边树荫下。
俪妃急了,轻咳几声,崂山道士睁开眼睛,飞速的再闭上,悄悄的在袖子下比了个手势,俪妃正好看见,顿时心中一喜。
“皇上,驱鬼也不是立竿见影了,正好再算一算周国的国运吧!”俪妃在皇帝耳边建议,皇帝想了想,正有此意,皇帝点点头,这样也好。
“道长,此番朕还想算一算周国未来的国运,不知道长算得否?”皇帝说的很客气,道长也不推脱,睁开一只眼睛,放下桃木剑。
“驱鬼之事已经完毕,今日周国天子在此,贫道就破例一次,开一次天眼,但求周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好!”皇帝听了很是开心。
崂山道士唤来道童,嘀咕一阵,道童拿来一只小杯子,崂山道士对皇上说,“贫道斗胆,想取天子的一滴精血。”
福德全呵斥道,“大胆!”
皇帝想了想,“罢了,拿针来!”
福德全只好拿来银针,在皇帝手指上取了精血,滴进了道长的小杯子中。
崂山道长跪着接了精血,虔诚了供奉在祭坛上。
一股清流和水混合起来,道长铺开两张巨大的纸,一张纸是全红,一张纸全黑。
“启禀皇上,这两张纸乃是通天纸,只要贫道将血水涂在纸上,不过一刻,便能显示真知。”崂山道士取来一支巨大的毛笔,蘸着皇帝的血水,大笔一挥就涂满了两张纸。
众人屏息凝神,俪妃冷笑着看着一切,心想,华妃!你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一刻之后,两张纸的水渍渐渐干透,竟然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