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扬帆之海盗篇-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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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又恢复了！呵呵，你睡吧！”柴草不好意思地说。
耗子不禁苦笑：“我倒是想睡一会儿，你十来分钟就喊一遍，我能睡得着吗？真是纳闷，这个臭小子离开一会儿，身体外边，就有了一层淡淡的防护呢？”
“我一直用风系魔法试探着他的脉搏，难道不比你辛苦？！算啦，老伙计，谁让我们遇到了呢？你能做到见死不救吗？！”柴草劝说，昏迷不醒的楚风岩做着一个个支离破碎的梦，失血过多的他已经到达承受的底限。在前三个夜晚一直徘徊在死亡的边缘，连心脏的跳动都是时常依靠耗子的电击才继续下去。有几次甚至连一阶的电蛇都不起作用了，柴草惶急之间，指挥耗子释放二阶的闪电，在点击得楚风岩多处焦黑以后，才算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当然，耗子为了破开楚风岩身体周围的防护，不得不增加更过的魔法能量。一通尽力施为的二阶魔法下来，耗子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耗子和柴草守护了楚风岩几天以后，发现他的身体开始恢复。一直到第四天，慢慢回升的血压已经能从铜管里挤出血液时，楚风岩才挣扎着睁开自己的眼睛。
“醒了醒了，柴草，你快看！他醒了！”耗子尖细的声音在安静的监狱里特别侧耳。柴草甚至在被吵醒以后，甚至厌烦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胡话，他刚才还在发烧…”等他看到楚风岩微微睁着的眼睛后，不由地停止了口中的话。小心地问：“耗子，他醒来多久了？怎么不说话？”
“我也是刚看到，不说话不会是…傻了吧！尽管他本来就不聪明，我也不愿意那样的事情发生。”耗子小声地说着。
柴草说：“要不你再发一个二阶的雷法？咱们看看，他还会不会骂人。”
耗子想了想，感觉自己没办法靠近，只能采用这样的办法。立刻念动咒语，手掌中凝聚起雷电的火花。
一声虚弱的声音传来：“老混蛋！我浑身这些淤青是不是你电的？再动手我干你全家！”
正在凝聚魔法的耗子，差点没在慌乱中被乱射的雷蛇击中自己。“奶奶的，嘴还是这么臭，看来离变傻还有些距离。”
柴草看到楚风岩能够说话，心里高兴，也笑着说：“虽然你变傻了，我可以找到免费的活靶子，但是我还是希望看到恢复如常的你！”
楚风岩听到对方的话，立刻回应了一根‘友好’的中指。
柴草接着说：“留着力气考虑怎么吃饭吧，你的路还长着呢！满身的铜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拔除干净。”
楚风岩灵魂重新归附身体的喜悦刚刚过去，就被自己身上的铜管吓了一跳。熟悉的电击感觉都是绕过那些肿胀的部位，才传入疲惫的大脑。
“他妈的，我靠！……”楚风岩看到自己的怪物样子，一堆骂人的话涌到口边。
柴草沙哑的声音传来。“小子，别冲动，怒火会让你的血液流出铜管。”
“我不要这么不人不鬼地活着！”楚风岩持续自己的情绪，任由猛跳的心脏把血液迸出铜管，甚至伸出手，要自己拔去那些刺挠在肉体里的东西。
“…自杀以前，我只想问你两个问题：一，眼前的事情到底值不值得失掉性命，二，你是不是一无所有。”看到楚风岩停住了手，柴草接着说：“看在我们两个人照看了你几天几夜的份上，请你告诉我答案。”
楚风岩回答：“在医学落后的十九世纪，满身的伤口本来就没有什么机会生存下去，而且还在这种该死的特殊监狱里。另外，我没有亲人，只有几个还算不错的兄弟。”
一直没有说话的耗子突然出声，尖细的声音传过整座监狱。“风岩，你仔细想想刚才的话，知道这里为什么是特殊的监狱吗？…因为能进到这里的人，绝对不是平常的人！”
看到楚风岩忍不住好奇的眼神，耗子接着说：“能被关到这里的，全部都是让凯莉甚至是整个王室讨厌的人。他们之间有宣扬民主，鼓动造反的政党，有囤货居奇，哄抬物价的奸商，还有杀人如麻，不恶不作的海盗！”
楚风岩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让柴草一阵紧张：“傻小子，别挤出太多的血液，否则你又会昏迷过去。”
耗子却没有那么细心，依然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知道这些人虽然受尽了折磨，但是依然舍不得放弃吗？”
楚风岩了解到这座监狱关押的都是精英，开始努力缓和自己的呼吸。“因为什么？”
耗子说：“因为曾经辉煌，因为怕死，更多的人，还是因为仇恨！”
楚风岩轻声重复着耗子的话。“辉煌…怕死，仇恨！…对！他妈的仇恨！”说到这里，楚风岩看着身上的铜管，眼珠有些发红：“凯莉、刘容静！火魔！！！你们几个臭女人，千万不要让老子从这里逃出去！”
柴草立刻一个风刃扔过去，“耗子，你这个笨蛋！我刚费尽了心思让他平复心情，你却挑逗起怒气，你真地想害死他啊！”
耗子没能像往常那样躲开魔法，伸伸舌头，知道自己领错方向了。
柴草想了半天，刚想说话。楚风岩的声音传来：“布兰特，我不寻死了，我答应你，一定会活下去！不过…你们能当做回报，把自己以前的优秀事迹讲一下吗？”说话的时候，浮肿的脸还是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得意。
制造工具，是人和动物最主要的区别。人类早在几十万年前，就懂得利用工具。并且在不同的行业里，发明了许多专用的工具，还日渐一日地改进着。中国有句老话：‘兵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
可是，眼前就有这么一帮海盗，用风马牛不相及的工具在‘炮弹岛’上挖掘着土地，有短刀，有船桨，甚至有一个肌肉发达的家伙还有鱼叉……
可能是万德那个肌肉发达的家伙弄起的沙尘太大了，一圈人里大多数人都揉着自己眼睛。
秀才摇头晃脑地说：“人们常用‘秀才遇到兵’来形容有理讲不清，可是，咱们这些拿刀弄炮的竟然被人抢光了…真可谓，兵乎？民乎？匪乎？！”
说得眼圈微红的人只翻白眼。
老栈板一边挖掘，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伙计们，一年没来看你们了。本来要带些维京人的宝物过来的，可是被英国人抢跑了。我们还可以带大批金币来的，哦，对了，波尔多的贫民太可恶了！”
皮特听到这里，船桨碰到一块异物，拿出一看，竟然是一根手骨，手指上还戴着标志身份的骷髅戒指…
以前的种种涌上心头，皮特跪在地上哭嚎着喊：“兄弟们！我们该带来的东西太多了！但是，我们什么也没带来！带来的确是挖掘的工具，我们要挖掘出当日讲好属于你们的金器！兄弟们！你们让当日的毒誓应验吧！…”没有什么事情比自违誓言更痛苦了，就好像一个根本不想死的人却要拿起枪自杀。违背惯性的思维比改变日常的习惯还难了百倍。
尽管万德发现的很早，皮特还没把话说完，就被他一脚踹倒在土坑里。可是，还是有好多人再也控制不住，扔掉了手里的工具，蹲在一旁，看着化成枯骨的兄弟落泪。
突然，皮特从模糊的泪眼中，看到一幅奇异的景象：自己被万德踹倒时，特意留心将那根手骨举到头顶，哪里舍得碰撞和挤压？可是重新拿到眼前时，发现指骨上的戒指竟然不见了，静静地躺在只剩骨骼的手掌上。看那五指张开的手型，竟是像送给自己……
第三卷 向帆沧海（大结局卷） 第二十一章 内部有鬼
皮特看到后，又放声大哭了一会儿。然后用破袖子擦擦眼球，毅然地站起来。“大家挖出下面的金器，然后到黑市上交换军火。就算是为了以前死去的兄弟，我们也要把风岩船长救出来！”
地上的海盗们一阵相应的呼声。
经过这段波折，海盗们顺利地找到了那批金器，搬运到船上。和上次不同的是，他们这一次不是想着金器能够买到的美酒，女人。出现在脑子里的，只有黑市上各式各样的铅弹和火药。
几个星期后，皮特等人改扮成远程商人的摸样，驶回无比熟悉的英吉利海峡。杰克和布朗做整个事件的策划指挥，除去冒傻气的皮特和土匪一样的万德不怎么像商人以外，其他事情还是办理得挺像那么回事。比如，为了不被英国人认出‘熟悉’的船只，万德等人专门在归途上劫持了几艘货船，人员一个不留，全部由布利押送回转运岛。
看着慢慢靠近的码头，万德强忍着笑意，让人感觉他在坏笑。“杰克老板…为什么我们不做彻底些，把这几艘船的主人全部杀完呢！”看来这个杀人狂还在为几天前的事情着恼，“另外，我还想告诉你…其实我感觉瘦瘦的你扮演一个账房，还是蛮像的。”
“你这个笨蛋！难道忘记风岩船长的话了？！他编造那个放火烧天的谎言，难道正是为了让你们这群疯子走上正路吗？”杰克看到楚风岩用生命挽救的竟然是这么一群没脑子的家伙，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皮特用力挺了挺挂在枯瘦骨架上的深色上衣，“杰克，难道带着大批的金器去兑换军火，你认为是一条正路吗？”
一句话让杰克无法回答，笑了笑走到他身前，想帮他整理一下前胸的领结。谁知杰克用力一拉，然后看着皮特憋得通红的脸说：“看在你这么正派的份上，我建议你假扮成零售商，去港口里兜售小件的货物。倘若被人认出本来的身份，就别回来了，省得连累其他兄弟。”
皮特眨眨眼睛，“杰克老板，你脑子没病吧…嘿嘿，我们并不缺那点小钱，尽管我保证可以挣到。”
杰克难以继续文雅的表情，露出海盗的嘴脸：“妈的！你就不能聪明一点啊！我哪里是要你去挣钱，而是要你打探风岩船长现在是死是活，被关在哪里！”
皮特听到分配给自己如此重要的任务，急忙收回笑嘻嘻的嘴脸，装出一副正经的表情。
接下来，万德指着码头上围立一圈像是在看什么东西的人，说道：“别绕那么大的圈子了，去那人群里看看就知道了。那里一直是张贴告示的地方，能吸引这么多人，我感觉和我们的头儿应该有关系。”
夜晚，港口里一处很小的酒吧里，杰克，皮特，布朗，万德，四人坐在一个角落里喝着闷酒。从几人皱紧的眉头来看，白天得到的情况并不乐观。
万德把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丝毫不在意嘴角的酒滴。“皮特，拿出那张拾到的告示，给大家再念一遍。说不定这一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呢！”
皮特听完，从领口里拽出一张褶皱得不成样子的纸张。“《凯莉。伊丽莎白下达全民通告书》…”
正在倒酒的万德，猛地拿起倒到一半的酒水，向皮特连人带纸泼过去。“能不要念标题吗？吗的，我非常讨厌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
皮特知道一个饮了酒的暴力男代表什么，没有计较。拿着被酒水浸湿大半的纸张继续念着：“整个大英帝国在王室的带领下，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在许多个领域都取得了惊人的成绩。其中，航海领域，我们不断扩大领海的掌控权…”皮特举起手：“几位老板…我能申请跳过这一段报喜不报忧的愚民之词吗？”得到几人一致肯定后，皮特接着说：“第一项，整个王室全部通过，近期将举行大规模的军事实战演习。让整个世界都知道大英帝国拥有无敌于天下的海军！”
“第二项，‘演习’过后，会有一份大大的礼物送给爱好海外投资的民众。”
“妈的，说得不尽不详，总玩打着官腔的文字游戏，说下面的。”
皮特接着念：“第三项，三个月后，也就是‘国民议会’召开的当天，将会处决一个罪大恶极，已经成为全民公敌的恶人，‘魔鬼’海盗船船长………楚风岩。楚风岩曾经…曾经…”皮特瞪着眼睛凑到了纸张的前面，但是依然念不下去。
万德气恼地说：“皮特，不要告诉我，你他妈的不认识后面的字！”
皮特抬起头。“我以‘远洋号’临时船长的名义起誓：假如不是你这个王八蛋泼了红酒在上面，我绝对能认识这个简单的字。”说完话伸长着自己的脖子看着万德，让杰克等人想起了斗鸡。
万德没脾气地说：“那就快去外面拾一张，这东西在码头上还有人看看，在街道上扔的到处都是。他妈的！不就是抢到一些黄金吗？用得着这么浪费吗？！”万德响起在维京墓地被抢的黄金，气得在桌子上猛拍。
皮特闻言，不好反对，只好起身离开酒吧。到人烟稀落的街道上，弯着腰寻找刮落在地上的公告。
过了一会儿，皮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张稍微像样的，正欣喜地想要拿起来的时候。一双厚重的军靴踩住了那张纸，随即皮特的耳边响起浑厚的声音：“拿我这张吧…我手头这张关于你们头儿的壮举还比较清楚。”
笨拙的皮特接过纸张，甚至答应了一声，才感觉不好，猛地抬起了自己的头！
那人没有理会吓出一身冷汗的皮特，那人已经转过身体走进餐厅。
“1808年初。曾经穷凶极恶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