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席卷而来-第1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家顺听了连连点头。
他注意到这个男人有一双和老板一样的眼睛,他想,这应该就是老板的大哥了。
因为不想再挨皮肉之苦,他自然学乖了。
从月前收了一个女人双倍服务小费的事说起,他一直说到昨晚再进326包厢拿摄像机。
席远听着,脸色愈加凝重。
还真是计划得周密啊。
站在席远身后的苏皓轩隐约猜到了陈家顺口中所说的那女人是谁。
昨晚他连夜看了进出酒吧的监控,当看到汪诗莹出现时,当时心里就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他第一个不会饶过她。
席远听陈家顺说完沉默了片刻又问:“那你知道她是怎么离开326 房间的?”
陈家顺怕和席远对视,他瑟缩着头说:“后来我后悔了,怕那位先生真的会对……所以就踢倒了那位先生,把人移到了同层的317房间。”
席远盯着陈家顺的脸冷冷地警告道:“希望你没有撒谎。明浩,带他去监控室,指认一下人。”
席远特别想知道是谁这么清楚苏亦萱和楚致远的事情,费心预谋这样的计划。
“明浩,我和你一起去。”苏皓轩叫住明浩,也跟着出去了。
·
有人送来了饭菜,楚致远也懒得动,一直消沉地靠在休闲椅上。
这里应该还是那家酒吧,因为他透过半掩的窗帘,看见街对面的摩天大厦上面竖立的牌子。
楚致远从醒后就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想不通会是谁清楚他和苏亦萱的过去。
什么人会这么做?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总不会是好心的想要成全他和苏亦萱吧?
楚致远只要一想到曾在苏亦萱面前露出的猥琐样儿,就没有办法释怀。
这时,楚致远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警觉地向外看。
佐尚辰在钟点房门外,指了指里面的楚致远告诉席远:“大哥,昨晚给他叫了女人,他没要,淋了整晚的冷水澡,硬是挺过去了。”
席远推门进去时,靠在休闲椅上的楚致远身躯顿时戒备地绷紧。
怎么会是他?
楚致远只见过席远两次,一次被对方揍了一拳,一次是在苏亦萱车祸住院的期间。
虽然仅有两次,又时隔多年,但还是把对方认了出来。
一想到这个曾经被误认为是苏亦萱哥哥的男人,楚致远的情绪就莫名的激动起来。
站起身,楚致远上来就推搡席远:“怎么是你?你想干什么?”
有人很快就把楚致远给拉开,席远掸了掸风衣语气淡然:“都做教授了怎么还是这么脾气急躁呢?”
“如果你想要看我的笑话,那可以走了?”楚致远甩开拉着他的人,也整了整身上的休闲夹克。
席远嘴角浮现出一抹极淡的笑痕:“你有没有笑话我都毫无兴趣,只是来通知你,你可以回家了。”
楚致远直到确定席远已经走远了的时候,他那一直僵直着的身躯才颓然落在身后的休闲椅上。
当一个人的时候,他没有了强撑的理由。
席远淡淡地瞥了眼刚出来的钟点房,对明浩说:“在事情没有彻底解决前,他就由你负责了。”
在监控室里,当苏皓轩看到那张被定格后的脸,难掩眼底的愤怒。
汪诗莹还真的是死不悔改,怕是活腻味了吧。
席远在得知是汪诗莹后,清除了针孔摄像机里面的内容,把摄像机甩到陈家顺身上:“想早点回家吗?”
陈家顺一个劲地点头:“想,当然想。”
“那知道怎么做吧?”席远退开了几步,有人上前给了陈家顺一部手机。
陈家顺接过手机一看,手机竟然是他的。
看来这些人已经去过他住的地方了。
他滑动手指,给汪诗莹打电话。
·
汪诗莹如约来到港城市郊的一处烂尾楼工地。
她瞧着等在那儿的陈家顺鄙夷地撇了撇嘴。
都春暖花开的季节了,血气方刚的年纪还裹着件军用大衣,不停打着哆嗦就有这么怕冷吗?
“好好的你哆嗦个什么劲呢?”汪诗莹拿着手中的信封在陈家顺的眼前晃了晃。
“喏,钱在这里,好心的提醒你嘴最好紧点,忘了这件事当然最好。”
汪诗莹开始摆弄着陈家顺给她的摄像机,她就在等这个录制的内容,现在终于到手了。
等把它传到网络,苏亦萱就等着身败名裂吧,还有苏皓轩的曙光国际肯定也会受到影响,不良的声誉最好能影响到股价下跌……
汪诗莹或许是过分沉湎在想象中,连陈家顺被人带走了,对面重新换了人也不曾察觉。
“是不是很高兴?”冷到极致的声音嗖嗖地传入耳膜,让听的人感到一股凉意穿心而过。
“席——远?”他怎么到这儿来了?
汪诗莹吓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会看见席远。
难道?她慌忙把手上的摄像机放进包里。
“少跟她废话。”苏皓轩可没有席远的这份文气,杀气腾腾地几个健步上前,对着慌张的汪诗莹不由分说地就是凶狠的一脚。
“想找死对吧?好!今儿个我就成全你。”苏皓轩骂道。
被踹倒在地上的汪诗莹吃痛地捂住肚子缩成一团,她想伸手去拿掉落在一边的包,却被苏皓轩指使的人从地上给拉起来,拖拽到苏皓轩的身前。
“你告诉我,什么事情值得你恨小萱成这样?三番两次的下手?”苏皓轩丝毫不解恨,说着话对着汪诗莹又是狠戾的一脚踹了上去。
随着苏皓轩脚上的力道,那两个拉着她的人顺势松开了手,这一脚让汪诗莹随着惯性飞出去好远。
“噗通!”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汪诗莹重重地落到地上。
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被一致公认以沉稳精明著称的苏皓轩。
怎么他竟然也会有这么冲动和暴力的一面?
站得离他们不远的席远听见苏皓轩的话,心里起疑。
苏皓轩的愤怒在情在理,但现在这架势他不仅认识汪诗莹,而且汪诗莹应该还做过什么让苏皓轩怒不可遏的事情。不然何来三番两次之说?
他问苏皓轩:“皓轩,怎么回事?”
苏皓轩活动了几下脚腕,英挺的脸上都是化不去的狠劲。
他并没有立即回答席远,而是揪住汪诗莹的头发,重新把她从地上拖起来,一直拖到席远的面前。
汪诗莹痛得脸都扭曲起来,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也就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昂着头狂笑不止。
“哈哈哈——苏皓轩,你以为我是穿过的衣服随便一脱就完事了?”
“还有席远,我哪里不好?为了迎合你妈,我付出了多少?你怎么就看不见呢?非要等苏亦萱那个臭丫头?”
苏皓轩对汪诗莹吼道:“你给我闭嘴!”
汪诗莹对苏皓轩说:“反正我落在你们的手上,再把我关起来,还是送我进监狱都不在乎了。想到那个臭丫头被人给糟蹋了,我觉得挺值的。我想让你们看看她也和我一样的脏。”
汪诗莹随后挑衅地看席远。
你不是嫌我脏吗?她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呢?以后就算你们能在一起,心里多少会膈应吧!
席远眼里如同淬了冰,对着明浩微微点头,明浩上前一掌就把汪诗莹劈昏了扔到魏子的车上。
等众人都走了,空旷的场地上只剩下席远和苏皓轩两个人的时候,席远随意找了个地坐下,问苏皓轩:“皓轩,我想知道真相。”
苏皓轩恨恨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我只恨当年太仁慈,轻易地饶过这个天杀的贱女人,没有像对她请的那个修理工一样打断她的腿骨,废了她的手。”
他有意隐瞒席远,而到了这个时候,却是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当时不告诉你,主要怕你情绪激动,影响治疗,加上我又一直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律师也说证据采集不足,立案有难度。”
以为汪诗莹会接受教训,没有想到死不悔改,竟然又整出事情来算计小萱,所以这次他不可能再放过她了。
席远听了放在腿上的手都捏出了青筋。
☆、终有代价
城市的夜并没有因为迷离的夜灯显得亮堂,黑沉的天幕像打翻了的墨,压抑而沉郁让人仿佛看不到希望。
汪诗莹蜷缩在地下室的地面上,不时失控地抓挠自己的头发。
在这样暗无天日,死寂一样的空间里,汪诗莹除了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外,再听不见其它的声音。
除了静寂让汪诗莹害怕外,更让她崩溃的是,这里竟然还是四年前那间曾经关过她的地下室。
虽然空荡的四方空间和众多的地下室没什么区别,但她敏感嗅到了曾留下的气息。
这里还留有她当年的害怕、绝望、痛苦以及仇恨。
当然,现在对她来说又多了一项,那是频临死亡的恐惧。
她不能够再待在这样的空间里了,因为她的密室恐惧症使得她都不要等人过来折磨,就会痛苦的随时死掉。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自动卷门被打开。
透着潮湿的黑暗地下室顿时被明晃晃的灯照耀的亮如白昼。
汪诗莹嘴里痛苦地:“嗯——”了声。
突如其来的亮光好刺眼,让好久没有看到光亮的汪诗莹眼睛灼痛得睁不开。
她艰难地抬起手遮住眼睛对进来的人说:“放我出去,我患有密室恐惧症,不能再待在这里……”
汪诗莹不知道苏皓轩来了没有,她看不清楚站在光亮后的人。
席远居高临下地看着汪诗莹,神情间并没有浮现出丝毫的怜悯,反而只有更深的痛恶。
就是这个女人制造了车祸,指望放了她吗?
这估计是他这辈子听过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汪诗莹听到席远的声音后,吃惊地抬头努力去看对方的脸:“席远?”
席远这么说是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如果我知道是你做的,你此时该是被关在监狱的。”
一些发生的过往想起来席远就心里恼恨,他怎么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车祸发生的原因呢?如果当时……
“如果没有她,我还有机会。”汪诗莹不仅不见一丝的反悔之意,反而怒目圆瞪的不甘心地反驳起来。
席远既然都知道了,她也就豁出去了,一改之前在席远面前所扮演纯良的假象,不甘地反驳起来。
“你有臆想症吧?你的所作所为只会让我恶心。”席远眼底积聚的冷意更明显。
这个心如毒蝎的女人因为这就要置萱萱于死地吗?当年费尽心机地接近他时,就应该知道不纯的动机就不会得到纯洁的东西。
“我真心的对你,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见……”汪诗莹挣扎着想靠近席远,却被人按住动弹不了。
努力向上爬总归要付出代价的。
为了生活,她想改变原先的贫穷,改变原先的命运,也就被一点点磨去清纯、抹去澄澈。
而他们这些所谓出身高贵的人根本就体会不到其中的艰辛,因为他们生来就拥有了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
汪诗莹不觉得她错了。试问如今的社会谁没有功利心呢?谁不想飞黄腾达?谁不想一夜暴富呢?她想要嫁得好点怎么就不行呢?
为什么这个男人就是看不见她的好?她的真心?
他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唯一想用真心相待的人啊!
她刻意接近讨好他的妈妈,借此进入博雅。她做的哪件事不是因为他呢?
难道就因为她在他的奶杯里放安眠药,制造他们睡在一起的假象骗席家的人,他才这么一直厌恶她吗?
“席远,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哪怕曾经喜欢过一点也好啊。”汪诗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越说越低,从心底涌出来的悲伤,让她也觉得没必要说下去了。
没人知道,这四年来,她也日日夜夜的后悔,她想伤害谁也不会伤害席远,却偏偏毁掉了他的一条腿。
只要他愿意,她可以做他的腿,她可以……
有人打断了汪诗莹的胡思乱想,她被人用力地捏住了下颚,有什么塞进了嘴里。
下意识地汪诗莹挣扎着想吐出来,还没等到席远出手,之前一直沉默的苏皓轩就拉开席远丝毫没有犹豫的对汪诗莹挥出一拳。
这一拳正巧结结实实地击中了汪诗莹的腹部。
“啊——”汪诗莹痛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可下颚却因为被捏着只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嘴里的东西也随之被动地随着喉部的呜咽全部咽了下去。
这是要毒死她吗?汪诗莹被人放开后,第一个反应就立即用手去抠喉咙,她试图泛起恶心能把东西给吐出来。
汪诗莹狼狈地趴在地上,她问席远:“你为什么就不接受我呢?”
席远当然对她无话可说。
苏皓轩斜了眼汪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