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囚天子-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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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灵帝的荒淫无度已经令这个国家千疮百孔。民心不稳,纲纪混乱,这一切都给了董卓可趁之机,只要他大肆宣扬新帝的缺失,标榜自身的功绩,然后再以武力相要挟,想要天下改姓易主也并非不可能。
也许,刘协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才会急于行动。
不过,这些话李儒是不会告诉刘辩的。他也许拿捏不准刘协的兄弟情是真是假,但刘辩对弟弟的感情绝对都是真的。
李儒不想因为自己的猜测,而使刘辩伤心,但他会好好利用刘协现在的状况,并适当夸大,作为向刘辩提出要求的资本。
他知道这样很卑鄙,但之前更恶劣的都已经做过了,现在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好不容易咽下了半碗米粥,刘辩就再也吃不下了。李儒没有勉强,照顾他洗漱干净,便陪他一起躺在了床上。
李儒的举动让刘辩全身僵硬,他很不习惯这种相处模式。
「你慢慢就会习惯的。」李儒就像刘辩肚子里的蛔虫,总是能洞悉他的想法。
刘辩很不甘心,却再也不能像先前那样抵抗。他已经失去了母亲和妻子,他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弟弟。
李儒有句话说对了,刘协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刘辩相信,只要他能够平安长大,就一定可以顺利铲除这些虎豹豺狼。他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到刘协不再受奸人威胁的那一天,他便功德圆满,可以安静地离开。
看了看枕边的李儒,刘辩疲惫地闭上双眼,晶莹的泪水自他的眼角滑落。李儒凑上去,深情地吻去那抹咸涩。
过了几天,李儒告诉刘辩,刘协追谥他为「弘农怀王」。从那以后,他便再也没有提起有关刘协的任何消息。
李儒不说,刘辩就不问。知道越多就牵挂越多,牵挂越多忧虑也就越多。刘辩不想再给李儒机会,让他利用自己对弟弟的关心,提出更多的交换条件。
之前的契约,已经将刘辩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准轻生,心甘情愿留在李儒身边─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太难。每次看到李儒出现在自己面前,刘辩都会不自觉地全身发抖。
被灌下「毒」酒那天,他虽然立刻就全身麻痹,不能动弹,但他的双眼一直都是睁开的。母亲被害,唐姬自杀,每一个细节他都没有错过。残存的意识支撑着他经历了那场噩梦般的浩劫。
李儒辩解说那只是一个悲惨的意外,刘辩无法接受。就算李儒不是所有悲剧的根源,他也绝对难辞其咎。
顺从他是刘辩的权宜之计,只要等到刘协长大成人,他就可以将这可怕的一切彻底了结。但是,刘辩很害怕,他害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
他不能忍受李儒的视线,不能忍受李儒的声音,更不能忍受李儒的触碰。有关李儒的一切都让他惶恐、憎恶,却又不得不去面对。
「你这么一直抖个不停,会把骨头都抖坏的。」怀中人出于本能的抗拒让李儒有些无奈。
「也许我有癫痫。」
如果恶疾可以让李儒远离自己,刘辩愿意染上任何一种。
李儒笑了,他将脸埋在刘辩的发间,低声呢喃道:「不用担心,我能帮你治好它。」
李儒所谓的治疗,就是更多亲密的接触。多数时候刘辩能够忍耐,但也有过反感到呕吐的先例。只是这种反感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微小。
刘辩害怕这种趋势,他担心自己总有一天会适应这种扭曲的关系。
依靠油灯照明的地下房间,阴冷而潮湿,唯一温暖的只有那张迭着厚厚被褥的大床。但那绝对不是一张舒适的床,因为与李儒并肩躺在上面会让他难以入眠,因为李儒的任何一个动作,都能让他犹如惊弓之鸟。
「在看什么?」正吻得如火如荼的人,不太能接受刘辩心不在焉的四下张望。
分开的嘴唇上有唾液拉扯的晶莹丝线,刘辩用衣袖狠狠擦去,努力切断那些在他眼中形同污秽的联系。
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李儒随即以狂风暴雨般地猛烈亲吻回应了他的无礼。
下颚被扣住,完全失去了合拢的自由,外来的舌头翻搅吮吸的力道就像要将神经抽出体外似的。如果之前的纠缠还算温柔,那此刻就是无情的攻击。
刘辩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强迫自己放松身体,像条死鱼一样将李儒的疯狂应付过去。可惜,这一次并没有往常那么有效。
今天以前,除了亲吻、同眠,李儒并没有索取更多。他不止一次提醒自己忍耐,要顾虑刘辩的感受,但凡事都会有极限。他与刘辩总有一天要经过最难的那道关口,而他已经不想再等了。
当胸膛袒露在空气中时,刘辩开始踹动两腿。他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真能踹开李儒,他只是不能坦然接受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残酷事情。
李儒想要他,就像男人想要女人。即使明白这种事迟早会发生,可当它真的来临时,刘辩才发现所有的心理准备都是枉然。
不能像女人那样喂养小孩的乳首,平日里是完全被忽略的器官,可是在李儒的唇舌之下,它却被赋予了新的含意。噬咬、拉扯、摩挲,李儒用尽了手腕对付它,企图让刘辩的身体内部有所共鸣。
他成功了,刘辩觉得自己好像放上砧板的肉块。
「看着我!」
李儒要让刘辩看清楚他究竟要什么。他毫不掩饰眼底的欲望,而且贪婪地希望刘辩能够响应。
「你是我的,辛言。」李儒一边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一边近乎卑微地恳求着。
双腿被他野蛮的分开,刘辩想哭,却又不愿显得软弱。他只能咬紧双唇,狠狠地回视他。李儒似乎被他的视线刺伤了,片刻的交会之后,他生硬地低下头。
同为男子,想要挑动刘辩的情欲并不困难。握住他的分身捋动了几下,发现并无反应,李儒干脆开始手口并用,他迫切需要做些什么,来确定他真的拥有身下这个男人。
没料到李儒会有此一招,刘辩顿时傻眼。后宫佳丽无数,就算他并不好色,闺房之乐也会略知一二,但像李儒这般出格的,他还真是闻所未闻。
这么脏,这么。。。。。。过分!
泪水涌出来,有屈辱也有愉悦。刘辩无法改变身为男子的本能,也推不开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男人。
「不。。。。。。」他发出比蚊蝇还要微小的声音。
他想大喊大叫,甚至想学唐姬毅然了结自己的性命。可顾虑到刘协的安危,他不能。
从出生到现在,他都没人为家人做过任何事情,不仅如此,还连累了母亲和妻子。现在协儿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一定要竭尽所能去保护他!
刘辩告诉自己,所有的噩梦都会过去,就算是地狱,也会有出口。
随着李儒的动作,痛苦与快感交织成澎湃的海洋,将他卷入其中,漂荡浮沉。他努力想游向海岸,可刚刚靠近一点,就会被一个浪头或一个漩涡再次拖下去。终于,他被困在了幽深的海底,周身都是压迫,还有令人恐惧的室息。
他挣扎得很辛苦。就在他以为再也走不出这黑暗时,腰间突然来了助力。他感觉到飞速上升的兴奋,以及难以言欲的快感。
一道耀目的白光中,刘辩破水而出。
清冷的空气再次冲入他的肺部,他猛烈地咳喘着,宛如新生。
「辛言。。。。。。」
李儒的声音就在耳边,刘辩被拉回到现实中。有些虚弱地扫过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刘辩无力言语。
「舒服吗?」轻抚着刘辩的胸口,李儒温柔地询问。
看见残留在他唇边的白色浊液,刘辩胃里一阵翻腾。
「唐姬可会这样取悦你?」
「啪─」
李儒话音刚落,刘辩的巴掌就抽到了他脸上。十足的力道,让李儒的脸上留下了五道指痕。李儒僵在原地,表情石化。
片刻之后,刘辩听见他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看到他眉宇间的悔意,刘辩不禁怒火中烧,「你这般惺惺作态,想给谁看?」
似乎被刺伤了,李儒的眼神暗了暗,但随即恢复了正常。
「你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李儒擦去刘辩唇上的血迹。
见他避重就轻,刘辩爆发得更加厉害:「用不着你在这里假好心!」
「我不是有意的。」
刘辩与唐姬的感情世人皆知,由不得李儒不去嫉妒。他在性别上就已先失一城,何况现在还要跟死人较劲,等他意识到不
该在此时提起唐姬时,话已经说出口了。
李儒希望刘辩不要太在意,但那显然是他一厢情愿。
「一句『无意』就能被原谅吗?母后的死,唐姬的死,都是你的『无意』造成的!她们现在活不过来了,就算你说再多遍『无意』,说再多遍『对不起』,她们都不会活过来了!」
揪住李儒的衣襟,刘辩猛力地摇晃他,双眼血红,「你这个人渣!凶手!魔鬼!你害死了我最亲的人!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吗?!」
「辛言,你冷静点。」李儒想扳刘辩的手,却发现难以成功。
「什么辛言!谁是辛言?我是刘辩!刘辩!」
这个男人不但剥夺了他的家人,还抹去了他的身分。刘辩恨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你是辛言,我的辛言!刘辩已经死了,你不是他!」用力将刘辩的手腕逆向一扳,趁他吃痛,李儒重新掌握了局势。
「就算我没有安排你们诈死,你以为何太后能安然无恙吗?恨她的人太多了!她与何进一起做的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你别说你不知情!
「还有唐姬,你以为活着就好吗?董卓现在每天夜宿皇宫,你的那些妃子宫女,没有一个逃得过他的蹂躏!唐姬现在要是还活着,不知道会变成折磨成什么样子!」
「这么说,是我要感谢你害死她们吗?!」刘辩气得脸色铁青,脖子上的筋脉都一根根浮了出来。
第七章
「我真的是无心的!」不想见他难过,李儒紧紧抱住他,有些无力。「忘了刘辩的一切好不好?做我的辛言。我们未来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只要你肯放下过去,不再去钻牛角尖。。。。。。」
「闭嘴!闭嘴!」刘辩尖叫着,不要再听下去,「我不要做李辛言!我不要和你有未来!你是凶手!凶手!」
制不住刘辩的疯狂,李儒也火了:「不要逼我,辛言!我不想强迫你!为什么你不能接受现实?!」
「不想强迫?」刘辩狂笑,「你觉得我现在哪一样是自愿的?你把我关在这里,还敢说你不想强迫我?!」
李儒哑口无言。他的确无视了刘辩的意愿,但他如果不这么做,就根本无法靠近刘辩。也许他真的错了,但他已经无法回头。
「纠缠这些有意义吗?你别忘了,我们是有契约的。还是说,你想毁约?」
刘协是刘辩的死穴,李儒却一直不愿加以利用。他多希望刘辩是自愿跟着他,而不是出于某种胁迫。可他现在却发现,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是他亲手锁上了刘辩的心门,弄丢了钥匙才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走进去。
事已至此,李儒只能期待撬锁砸门可以成功。
「不准你伤害协儿!」泪水在刘辩的眼眶中打着转,倔强地不肯涌出来。
「只要你遵守诺言,我就不会。」
忍不住伸手合上他的双眼,李儒感觉泪水沾湿了他的掌心,腐蚀了他的皮肤。他强忍着疼痛,亲吻了刘辩的胸膛、脖颈、下颚,一直到脸颊、双唇,将所有的爱慕与怜惜揉在这些吻里,希望刘辩可以感应。
可惜,刘辩的灵魂好像已经随着泪水慢慢流走了,留给李儒的不过是一具躯壳。
「辛言。。。。。。」李儒执着于这个名字。刘辩不属于他,李辛言才是。
刘辩一动不动地躺着,毫无反应。李儒并不气馁,覆上他的双唇,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爱意。很快,他发现强有力的亲吻已经不能帮助他宣泄全部的情感,他被渴望折磨着,全身疼痛。
唇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了,捂住眼睛的手也离开了,刘辩正犹豫着要不要睁眼看看李儒在做什么,就听见衣料摩擦时发出的窸窣声音,原来他在脱衣服。
刘辩慌了神,不知所措的同时又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味。他识得那味道。那是汉灵帝生前为了尽享鱼水之欢,命人精心调
制的催情香油。因为颇有功效,它在宫中备受推崇,甚至被汉灵帝拿来赏赐臣子。
刘辩大婚时,曾有宫人专门向他讲解此物用途。他因为过于羞涩而拒绝使用。后来,有大胆的妃子想要借它来博得宠爱,结果令刘辩十分反感。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接触过这东西。
刘辩猛地睁开眼,看见李儒将那浅褐的液体倒入掌中,立刻惊恐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李儒怔了怔,而后笑着答道:「它可以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