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飞扬(佐鸣)-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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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卡卡西居然躲了起来。是的，他就这么隐身于密处窥视著鸣人。他很好奇，好奇鸣人怎么会在这里。就在他猜想之际，鸣人开口了。
“呐，今天是我生日呢。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庆祝我的生日吗？”六岁的鸣人手里提著拉面，尖瘦的小脸高高的仰起，蓝瞳里充满著孤寂与落寞。
过了一会儿，鸣人大笑两声，单手叉腰，语气里头充满了霸道。“哈哈，就算你们不想也不行，我鸣人大爷说了算。”
“只有你们才会陪我过生日，因为你们不会动，不会躲开我，也不会打我。我也很想有朋友，但是，我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朋友。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朋友，永远是小孩最想要的东西。这句话，猛地在卡卡西脑海里飞驰而过。
“告诉你哦，这个拉面是那个老头子买给我的。他说生日就要好好过，不过他真的很吝啬，才只给我买了一个拉面。”明知是得不到回应的话题，但是鸣人却从未停下来。
“其实我每年都有收到一份生日礼物，是那个老头给我买的。能给我买生日礼物的也只有那个老头了，这样已经很好了，最起码我就很高兴，至少还有一个人记得我的生日……”
“今天我又和佐助吵架了，还差点打了起来。结果我被伊鲁卡老师罚抄书！但是最让我意外的是伊鲁卡老师居然连佐助也一起罚，而且还比我多抄三遍呢。”
“偷偷告诉你们哦，我知道伊鲁卡老师为什麽会罚佐助。佐助说了一句‘妖狐’什麽的，伊鲁卡老师听到后就很生气。”
鸣人的声音有些哽咽，卡卡西知道这个他憎恨的小孩哭了。
“佐助说的妖狐是指我吗……”
后面鸣人在说些什麽卡卡西已经听不到了，他逃了。是的，他逃了，他不敢继续听下去。不知为何，他就是没有勇气继续听下去。鸣人每说一句，他的心里就难受一分。
日子一天天过去，自那次以后，卡卡西就再也没有去看过鸣人……
一眨眼，六年就这么过去了。
他，主动找上了三代目。他决定了，他要去保护那个小孩，代替老师给予那个小孩关爱。卡卡西知道这么做已经迟了，但是他仍是希冀鸣人能够感受到那么一点点的关心与鼓励。
或许是鸣人带给他的震撼吧，也或许是他现在想去弥补。过往的他只会沉溺在悲痛，却忽视了前边还要走的路。如果带土和小凛知道了他的做法，肯定会鄙视他吧……
老师拼上性命要守护住的人被他这样憎恨，而且还是一种迁怒的憎恨。呵！他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还会这么糊涂呢？老师留下的宝贝不是应该好好保护才对吗？
“卡卡西，我不清楚你这么做的理由。可，请你不要伤害这个孩子，他是活著的证明。”三代目没多说什麽，只是语重心长的劝说。
“火影大人，我会让这个证明延续下去。”这一刻，卡卡西许下了一个一生一世的承诺。
“他很调皮捣蛋，也很不服输，就一个横冲直撞的笨小孩，好好看著他。他体内的尾兽很容易受他的情绪所波动，你要及时发现。要是迟了，你也知道该怎么做。”说到这，三代目垂下了眼。
“杀了他。”冷冷的说出三个字，卡卡西的心紧了紧。
“没错，杀了他。”
微风，吹动著两人的思绪……
【番外】师生？朋友？父亲？ 中
鸣人真的很笨，笨到他很想杀了他。卡卡西以为自己的同伴带土已经够傻气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加傻的人。他也只不过是摸了摸他的头，鸣人回到家后居然哭了。
要不是他偷偷跟著去看，他也不知道鸣人是为了什麽而哭。卡卡西悄声无息的靠著鸣人家残破的窗户，细声聆听著屋子里头的一举一动。
“呵呵……我今天好高兴哦，真的好高兴好高兴！我以为卡卡西老师也像其他的忍者或是暗部一样讨厌我，可是他居然摸了我的头。没有一丝的嫌恶……”坐在椅子上，鸣人又习惯性的自言自语起来。
“刚知道被分到第七小队时我还很担心呢，可是我现在不用担心了！因为卡卡西老师是好人！”
果然是笨蛋！如果他是好人，那么世界上的‘好人’不就多如过江之鲫？他一点也不好，甚至在鸣人小时候动了杀念！他一点也没资格当个好人，好人一词离他实在太过遥远……
为了生存下去，他从小就杀过无数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他的那双手已经沾满血腥，一点也不乾净。
其实卡卡西把掌心放在鸣人蓬松柔软的金发时，他曾经有一度想要缩回去。鸣人是个乾净的孩子，他不想把他手上的血腥沾惹给鸣人。
以前的憎恨，直到现在的怜爱与疼惜，真的好像一场梦啊，一眨眼就过去……
要是他把这些都告诉鸣人，不知道他会有什麽反应？是愤怒？还是伤心？这些，卡卡西都不敢想。他不愿去破坏他在鸣人心目中的地位。
那么，就让他自私一回吧！让这些永远成为他独自一人的秘密……
说真的，鸣人和老师真的有点像，但又不是完全的一样，应该是像师母吧……师母，对於他来说是一个陌生的人，他甚至连师母的名字都不知道。不单是他，连带土和小凛也是一样的不知情。
不知是不是老师的特意隐瞒，每当提起师母时，老师总会避重就轻或是一笔带过。
所以，那时候他和带土、小凛就会想：老师是因为怕我们见到师母会缠著她，所以舍不得把她告诉我们。
现在回想起来，卡卡西觉得那时候的他们都很傻，真的很傻。其实老师是为了保护他们才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的老师知道他会有离去的一天。因此，他们知道得越少，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无形的保护。
只是，老师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他的儿子会被人如此对待吧。老师更想不到的就是：他的儿子被人如此对待，他这个做学生却觉得很开心。
一眨眼的时间，又是几个月过去。
鸣人没有变灵活，反而越来越胡闹。在波之国的时候，他为了救佐助差点连命都赔了进去。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佐助也是可以为了救鸣人而做到如此。
当时，他就觉得有些什麽东西正在改变。而这些改变，卡卡西没有多想。或是说他根本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对……
有次，他无意中见到佐助和鸣人抱在一起，那时，他就知道他已经无法阻止那个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对的事。同样的，也是在那个时候，他也是希望鸣人能够找到幸福，尽管对方和他同样是个男性。
但是，佐助叛逃了！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鸣人变得积极向上，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佐助。那一刻，卡卡西觉得吃味。那种心情他无法形容，像学生不再粘著自己，又像孩子离开父亲……
就连小樱，那个爱做白日梦，又有些懦弱的女孩也渐渐开始变得坚强。但是，她依旧是最弱的那个。
再后来，鸣人和佐助在终结谷一战，输了，输得很惨！那个时候，他的心很痛！
活泼好动的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一点生命迹象也没有，这吓坏了卡卡西。难道鸣人就这么完了？不，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突然，他感到一股极为熟悉的查克拉！抬起头观察著四周，什麽也没有！
会是他吗？可能是他吗？为什麽？这几个问题不断在卡卡西脑海里回荡。他是很想好好静下来思考，但是鸣人的状况不容许他停下来。
所以，他只楞了一秒就抱起鸣人直往木叶奔去。
也是在那时候，卡卡西发誓要好好保护鸣人，不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番外】 师生？朋友？父亲？ 下
鸣人躺在医院里的那段时间，卡卡西很难过，难过得想把鸣人揪起来狠狠地臭骂一顿，更甚至就想这么把他杀掉算了！他不愿鸣人沉浸在痛苦，更不愿见到鸣人痛苦。
如果鸣人摆脱不了痛苦，摆脱不了佐助，那么，他旗木卡卡西可以帮助他。虽然这种极端的做法在外人看来是残忍的，但是，他实在是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卡卡西所想的那些也只是空想罢了，若真要他动手，那是没可能的事。真的很矛盾啊，一方面想要救自己的学生，一方面又想自己的学生早日摆脱痛苦。
世上真的无难事么？为什麽他会觉得现在无论做任何事都会觉得沉痛？
其实当鸣人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对方不说话，他也不打算点破。卡卡西知道鸣人都有把他们说过的话听进去，也知道鸣人是不敢去面对。
但是，他刚走开没多久，火影大人就来了。卡卡西知道，能够让鸣人睁开眼，甚至开口说话的人就只有她了。所以，那一刻，卡卡西笑了。
果不其然，一直等候在外头的卡卡西见到纲手脸上的笑容时，他就知道鸣人已经不再逃避，而是选择去勇敢的面对。
“卡卡西，他会没事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变强，让他成为火影。”朝卡卡西笑笑，纲手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声音也不似之前的冷硬。
得到准确的答案，卡卡西终於可以稍稍缓一口气。现在，他还有一个疑问呢！“火影大人，那件事是真的吗？请你务必告诉我，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卡卡西，你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干什麽？我求的不多，只要你别告诉鸣人。我不想他是因为仇恨才去变强！一个宇智波佐助已经够了，我不要看到鸣人也变成那样。”
复仇的结局只有一个：悲剧。
“我知道。”卡卡西也不愿鸣人被仇恨蒙蔽双眼。
“不管你是如何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请你不要再去提起。若是鸣人想要知道，自然会有人去告诉他。而我们，只需在他身边鼓励著他就好。”
“我能感觉得出……他还活著……”这句话，卡卡西说得肯定。
“卡卡西，有些事情还是自己知道了就好，多了会变成麻烦，甚至会因为如此而赔掉性命。”知情者又怎会不清楚卡卡西指的人是谁？
“放心吧，火影大人。我答应过第三代火影要看著鸣人，照顾好鸣人。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我懂。”三代的请求也是他今生首要的任务，一生的任务。
确认之后，卡卡西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老师，你的孩子……还活著呢！暗中照顾鸣人虽然只有短短几年的时间，但是真的过得很漫长。
从憎恨到怜惜，从怜惜到疼爱，从疼爱到保护。其中的曲折，又有谁才能够真正明白？起初的敌意，后来的师生，现在……会是父子的情谊么？
想著想著，卡卡西低沉的笑了。
“卡卡西老师，你在笑什麽？”正在和拉面‘奋斗’的鸣人有些口齿不清的发问。
“想起以前的事。”虽然是淡淡的回答，但是卡卡西的眼里倾注多了一份情———怜情。
END
章十八 【任务前的谈话】
鬼澄水月和那个叫香磷的鼬派人查过。实力还算可以，就是女的比较特别，看不出她使用忍术的路数。当鬼澄水月受伤时你一定不能让他接近那女的，否则会麻烦。
漩涡鸣人
要是我连佐助也杀了呢？
旗木卡卡西
漩涡鸣人，火影大人让你到办公室一趟。
暗部
“为什么不戴以前那个护额？”盯着鸣人缠在头上的木叶头巾，卡卡西微皱起眉头。虽然这样的鸣人看起来的确是比之前的好看，但是他还是习惯于那个戴着绑带式护额的鸣人。
指了指头巾，鸣人解释：“在事情没有处理完之前我不能戴那个护额，所以只能绑头巾啦！”在心还没定下来之前，他没资格再去戴那个护额。
“处理完之后你真的会回来？”鸣人的说法虽有意思，可卡卡西却不是这么认为。这件不是小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处理完。
“呵呵，卡卡西老师对我没信心？”笑笑，鸣人直勾勾瞧着卡卡西。
“鸣人，你其实……算了，以后再说吧，现在来办正事。”其实你是不想留在木叶的吧，若是你真想留下来，那个绑带的护额是绝对不会让小樱替你保管。
见对方转开话题，鸣人到也识趣，也跟着谈起这次的任务。“卡卡西老师，这次，来了多少人？”卡卡西老师一定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算上其它的，全部加起来几十个。那些小罗喽我对付，你去应付那两个。这么多年没见，我很想看看你的进展到了哪个地步。”看来他们还真的非常效忠于佐助啊，不过这条已经注定了是不归路。
“呵呵，卡卡西老师很狡猾呢。单单只是为了看我的成长就要我去对付最缠人的那两人，你倒是轻松。”顿了顿，鸣人的蓝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