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厨娘-第2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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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舒良娣最激动,“看见没有,真的有脏东西,难怪奴家最近老睡不着觉,这种东西,早就该除了,太子妃若是不拦着,奴家也不用遭这几日的罪,唉,奴家身贱,倒是无碍,就怕影响了肚子里的小皇子,唉,怀了身子的女人,真累!”
木香简直要为她的做作表演,拍手鼓掌了。
唱作俱佳,她不演戏,真是太亏了。
上官芸儿毕竟是名门出身,如今被一个不知出身比她低多少的女人压一头,她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你之前只说身子不适,何时提过要请法师做法了?”
她身后的嬷嬷,皮笑肉不笑的哼道:“请良娣注意自己的身份,还有,奴婢要提醒良娣,按着皇家的规矩,妾室生的孩子,都要交由夫人抚养,舒良娣,你的孩子,也不例外!”
这一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震的舒良娣,摇摇欲坠。
她不敢相信,“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何时有过这样的规矩?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这时,扶着她的婢女,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什么。
舒良娣越听,眼睛瞪的越大。
木香的也很惊奇,这时陈妈走到她身边,给她解释了一番,她这才明白其中的来龙去脉。
原来南晋国确有此习俗,大夫人是一家之母,地位高,权利大,可以决定妾室的生死,也可以选择把妾室的孩子,收到自己身边,不让妾室抚养孩子。
但是大多数成亲后的大夫人,都有生育能力,自己能生,还都是亲生的,谁会想去操心妾室的孩子,所以在南晋,这样做的人不多。
不多不代表没有,若是大夫人想的话,这个规矩,随时都可以拎起来。
上官芸儿之所以一直没有考虑这一问题,关键一点是,她自己想生,别的女人生的小娃,她才没兴趣养,这是她的骄傲。
但是现在,她的骄傲已经被这个贱女人踩没了。
养就养吧,反正都是交由奶娘照料。
木香听完了陈妈的讲解,瞅着舒良娣笑道:“哟,你们又内斗了吗?舒良娣,先前本夫人还挺讨厌你,但是现在,本夫人同情你,十月怀胎,九死一生,才把娃儿生下来,可到最后,人家手一伸,就把孩子抱去了,养个十年八年,孩子长大了,压根不认得你是谁,只会认养她的那……”
“襄王妃,请你注意言词,皇嗣不可随便议论,”僵尸脸的嬷嬷,出声打断她。
木香用锐利的视线,扫向那个老家伙,阴沉着脸,一字一顿的道:“本夫人最讨厌别人打断我说话!”
大飞急忙冲喜鹊甩脑袋,小声道:“去,快去!”
喜鹊第一反应,还不是太明白,直到第二反应,才恍然大悟,疾步跑了过去。
啪啪!
在那嬷嬷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甩了她两巴掌,“打断我家夫人说话,两巴掌算是轻的!”
这两巴掌,将那嬷嬷打懵了。她是上官芸儿身边的人,太子府里的下人,哪个见了她,不得客客气气,礼让三分。可今天,却被一个粗鄙的丫头打了,这……这……
别说她懵,就连上官芸儿也懵的很,一头雾水。
木香浅浅的笑道:“一个老奴才,以为自己做奴才做的时间久了,便可以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你有什么资格,今天若不是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本夫人非掌烂你的嘴不可,还有你!”
她直指丘总管,“别总用那一副阴不阴,阳不阳的眼神看着我,再管不住你的眼睛,那便挖出来!”
她的语气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而且她不笑的时候,眼神自然流露出的杀意跟危险,竟令人心生极度的恐惧,如同被一把铁剑架在脖子上,冰冷又残酷。
上官芸儿嘴巴张了张,“襄王妃这是做什么?本宫的奴才,即便要教训,那也是本宫的家事,何须襄王妃动手!”
她本不想插手,但到了这一步,若是不插手的话,岂不是显得她懦弱。
“太子妃心慈手软,想必不舍得惩戒下人,你不舍得,本夫人便代劳,替你教训,太子妃别忘了,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他们在你面前尚且如此,背着你,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知道的人,说你善良,不知道的,只以为你这个做主子,也是如此德行!”
上官芸儿这人,也不是完全的善良,不是完全的单纯,她有一点善良,有一点单纯,另外还掺杂着一点善妒,一点高傲,一点自视甚高。
很多事,她不屑于做,觉得跟她的身份不匹配。
但是她忘了,自古后宫争斗,争风吃醋,打压庶出,都是成了亲的女子,最常干,也是最爱干的事。
你不做,就会被别人欺到头上,被别人踩在脚底下。
主妻又如何,没有子嗣,没有生下男娃,照样会被妾室压上一头。
木香话里有话,上官芸儿也不是纯苯之人。虽然她不喜欢木香,但也不可否认,这个女子,比她有手段,比她下手狠。
她微微侧头,看了眼舒良娣,以及另外几个在等着看热闹的女子。
最终,还是默不作声。
丘管事语气极重的说道:“襄王妃好手段,奴才配服!”他阴深的眼神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木香深知此人,一定是极为阴险,极为狡诈的。
今日已跟他结仇,得想办法将他除去才是,否则这个老东西,也是一个大大的后患。
“你的配服,本夫人不需要,小道士,你说这槐树里有妖邪,那你可看出,除了这棵槐树,还有哪个地方也有不干净的魂魄,又或者说,你们道家不是有云,人死了,鬼飞地府,不入地府的鬼便在这世间游荡,那么你看出,哪个地方藏有鬼魂了吗?”
她又将话头指向这个小道士,因为就在她痛骂丘总管时,这小道士,又准备要烧黄纸了。
第161章 生父现身
那么大一叠纸,真烧起来,这烟灰还不得飞的满天满院子都是。
陈妈也看见了,急忙上去阻止他,“嗳嗳,你这个不能烧,要烧你回家烧去,别在我们府门前烧,才扫过的地,别又被你弄脏了!”
小道士不服气的反驳,“我烧的这些,就是给那槐树的,超度那些围着它的亡灵,你们这里贫道没看见有别的邪祟,就只看见这一个了,非烧不可,不然等它修练成人形,那是要出来害人的!”
木香听了他的话,直摇头。感叹这家伙年纪不大,扯起蛋来,却是一套一套的。看来是老江湖了,刚才那些烟啊火啊的,肯定都是江湖戏法。
喜鹊看了半天,又蹭蹭的跑回去,端了满满一盆凉水,对着那小道士,连同烧黄纸的盆,浇了个透心凉。
“哇!好凉!好凉!”
多冷的天哪,被人突然淋这一身冷水,小道士当场嘴唇就紫了,冻紫的。哆哆嗦嗦的站在那,又是拍打头,又是拍打身子。
舒良娣又不干了,“你们怎么能这样,他是我请来的,是来驱邪的,你们不给我面子就罢了,万一我这肚子有闪失,你们陪的起吗?”
陈妈轻蔑了看了看她的肚子,“良娣往后少算计别人,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孩子肯定会健康,若是整日把府里弄的乌烟瘴气,娃儿能健康才怪!”
舒良娣原本就生气,再被陈妈这一说,更生气了,恨恨的跺脚,“不用你教,你算是什么东西,丘管家,大夫请来了没有,我这肚子难受的很,殿下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她说着骂着,竟然嘤嘤的哭起来。
丘总管上前轻声细语的安慰她,“夫人息怒,莫要动怒,大夫已经来了,等殿下回来,老奴一定如实禀告。”
他指着站在大门里一个身着素衣长衫的男子,又命几个婢女将舒良娣扶回去。
等到舒良娣进了门里头,看不见她的身影时。
上官芸儿忽然站起来,“本宫也累了,你们自便吧!”
她领着身边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经过这一事,原本犹豫的心,又坚定了几分。她想,若是对面那个襄王妃,跟她处在同一位置,早把那女人逼去上吊了,又岂能容她嚣张跋扈,不把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
关于这个事,上官芸儿只说对了一半。
木香若是处在她这个位置,做的可不止如此,她还会亲手将那个制造这一切的男人,绑到城门楼上,扒光了衣服,吊在那暴晒三天三夜。
当然了,这种男人,她又怎么会看的上。
前提不可能,后面自然也不可能发生。
小道士抱着肩,抖的厉害,用哀怨的眼光看着木香一行人,“贫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为何如此对贫道,不就是对着你家门口了吗?这两边距离那么远,哪碍得着你,太过份了,你们真是太过份了!”
陈妈颇为生气的说道:“小道士,这距离远吗?你把供桌对着我们王府大门口,分明是对着我们做法,襄王府的威严,是你能践踏的吗?”
大飞走过来,一脸的幸灾乐祸,“你笨哪,看见没,我们府中,这位是王母娘娘,你这是太岁头上动土,泼你一身水,那还是轻的,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把你丢进大牢,治你个坑蒙拐骗的大罪!”
小道士眨着眼,再配上一身湿哒哒的衣裳,模样无比可怜,“你们京城中人,太坏了,就会欺负外地人,贫道不过是想混口饭吃,贫道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今日好不容易找了个生意,还被你们给搅合了……”
他看着木香抹眼泪,因为这时太子府门前,只剩一个丘总管,不知何种,原因还站在那,看着他们几人。
他回头看着丘总管,“能不能先把银子结了,既是法事没做成,贫道只收一半的银子,您看这样成吗?”
丘总管脸部变形的肌肉微微抖动了一下,残忍的笑了,“没做成,就是功亏一篑,等你整顿好了,再来做一次,若是成功了,银子自然会给你,再说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降妖除魔,是你们道家份内的事,既是如此,为何还要收钱呢!”
“这……”可怜的小道士,竟被他噎的话也讲不出。
木香瞄了眼小道士,又瞄了眼自以为终于出了口气,正洋洋自得的丘管家,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给他!”
丘管家一愣,显然不明白她又来插什么手,关她屁事!
“给他!”木香又来了一句,见丘总管傻愣着,她不耐烦的冲大飞打了个手势。
“好嘞!”大飞乐颠颠的搓搓手。
“你们要干嘛?”丘总管觉得形势不对,慢慢往后退,伺机跑回府。
就见那个壮汉,一个箭步迈过来,抬手就要抓他。
丘总管第一反应,是要逃,可是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他像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大飞伸手在丘总管身上,乱摸一通,找到一个钱袋子,随手甩给了小道士。
如此野蛮的手段,把小道士也看傻了,支支吾吾说道:“没有这么多,只有一两银子而已!”
大飞粗声粗气的道:“矫情什么,给你就拿着!”
“这个不行,出家人不能贪财,”小道士迅速在钱袋子里摸了一两银子,然后又把钱袋子还给丘管家,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就要走。
大飞放开丘管家,用力拍打他的脸,“下次再敢对我们夫人不敬,小心爷卸了你的腿,还有你的胳膊,把你大卸八块,听见没有!”
丘总管被打的有些懵,阴恨的看着他。抢钱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威胁人,太过份,太野蛮了。
丘总管此人,绝对是属于在阴沟里待久了,看人的时候,那眼神叫人厌恶的想吐。
小道士抱着东西,走了两步,又觉着不对劲,转回身,走到木香跟前,“施主的大恩大德,小僧永生谨记,不过小僧还是要劝施主,凡事都可商量,动武不好!”
喜鹊不服道:“那你去跟他讲道理,看他会不会把钱给你!”这个不开窍的小道士,主子明明帮了他,到头来,他还要教育主子,这年头,谁给你讲道理。
木香原本没有过多的在意小道士的话,但是转念一想,忽然又觉着哪里不对。
“你究竟是道士还是和尚?”
对了,就是这里不对。
穿着一身道服,却施着佛家的礼,还自称贫僧,这不是和尚,又是什么?
小道士本是顺口就说出来了,也没注意用词,木香不提,他还没注意到呢!
“那个……贫僧的确是和尚,不是道士!”
小道士,哦不对,应该是小和尚。说完这个话,脸红的像猴屁股。
大飞惊呼不已,“你既然是和尚,那干嘛要装道士,你们佛家不是还说出家人不打妄语,你这个小和尚,满嘴的妄言,我看你干脆不要做和尚,改行去当江湖术士吧!”
小和尚本就羞愧难当,再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无地自容,吞吐着道:“施主说的对,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