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奏香 作者:雨小楼-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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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所有的。”
“我知道。”唐松开手，看到罗直挺挺地倒回床上，左手缓缓抬起，拨开凌乱的额发。“如果你什么都没想起来，你就不会怕我。告诉你也无妨，那个心理暗示是，如果你恢复记忆，你会因此对最仇恨的人产生恐惧。”
俯身盯死那双银灰色瞳孔紧缩的双眼，唐的脸上笑意更浓：“罗，特拉法尔加·罗，从你在酒吧出现开始，我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个天才，或许只有你，可以完成那个梦寐以求的药。香水走私案之后，罗宾那女人找你开始，我安排了艾迪跟踪你们的行踪，直到……‘兰芯’首次试验。”
“那个人也是你杀的吧。”语气非常肯定，罗早就这么想，但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那是个饵，鱼儿上钩了就失去了他的价值。”唐说着熟练地解开工服的拉链，一只手滑上隐隐显着肌肉纹理的小腹，停留在心脏的正上方。“你这种人，摧毁你的身体是没有用的，只有抓住你的心，你的心在哪里，你才会为谁卖命。”
“啊，是啊。”罗费力转头注视着天花板，忽然嘴角勾起一个可以称得上温馨的笑容。“我恨不得把脑子里装的东西都给他，可惜他不是你，他不要……”
唐吉诃德看着罗的眼底闪出一丝明亮，有如深夜寒星，他听到：
“他只要我这个人，这就够了。”
本来停留在胸口的手瞬间转移到脖颈，这下死手的一掐，差点送了罗的命。就在意识快要远离身体时，唐松开手，慢慢坐起身，舒了口气，冷冷地盯着自己，好似要在身上挖两个洞一般。
敲门声响起，一个高盘金发的美女推门走进来，向着唐深鞠一躬后，微笑地瞄了罗一眼：“特拉法尔加原实验员，没想到又见面了。”
“穆妮医生，没想到你还活着，在这里被当狗使唤就那么有趣么。”虽然眼前的美女走在大街上足以让一群男人撞上电线杆，在罗的眼里，这女人就是一条毒蛇，比多弗朗明哥好不到哪去。
穆妮，本职内科医生，兼职药剂师，是唐吉诃德手下的实验员之一，喜欢人体试验。
当初罗被抓后就是被这个女人注射的兰芯，如今仇家相见，自然不会吐出一句好话。但当穆妮拿出一支粉红色针筒后，罗瞬间有那么点后悔，想必此女绝不会拿什么好东西伺候自己。
穆妮注意到罗一闪而过的吃瘪样子，越发笑得一脸灿烂，迅速将满满一针管的药剂推进罗的血管，收拾离开。
五分钟过去。
周身的燥热一股股涌向身体各处，身体只要微微一动，强烈的□感立即袭来，刺激着罗极力想维护的神智。
“感觉如何？穆妮的新药，还未命名，据她说可以让皮肤的敏感度增加10倍不止。哦，对了，我让她加了两人剂的达米阿那。”听到唐的话，罗已经不打算回答了。
现在就算张嘴也吐不出答案，只会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傻子才开口。
脑海中浮现一日他和基德聊天时的对话。
“你知道一只豹子可以活多久吗？”
“那可能要看猎人怎么想了。”
生死的分离？
不急不忙地伸手褪下罗的衣衫，手指抚过精瘦的腰线，感受身体本能的阵阵战栗。唐显然很满意罗现在的样子，没有攻击力，没有平日的嚣张，没有那种阴沉的锐气，任己摆布。
紧咬下唇，嘴里渐渐传来腥甜的气息，罗有些无助，以前，就算这样，他也不会害怕。可如今，心里竟隐隐地有那么一点委屈。不是那双手碰到自己，会难过恶心的头脑眩晕。
跟着雷利四处串的时期，这个绰号冥王的大叔，总是把一句话对着自己耳提面命。
“要认得清谎言，受得起敷衍，挺得住欺骗，忘得掉诺言，放得下一切。违背其中一条，小子，你就有的是苦头吃。我们这种人，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后是没什么人性可言的，活下去比履行什么坚定地承诺誓言都重要。”
那时他只记住了最后一句话。
刚认识唐的时候，酒吧里，他说：“你跟着那老头瞎折腾到底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无非是活的舒服自在。”仰头靠在卡座沙发上喷烟圈，被问过太多次，罗这句话说得如同背书。
“只是舒服自在？”唐吉诃德的眼中浮现出嘲弄的意味，“罗，以你的能力，随便一个‘正常的’工作你都可以活的自在舒服，何须跟着冥王做这种掉脑袋的活。你背这句话背的都不累？”
依旧仰着头靠在沙发上，但罗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
“你其实一直都在找引起你兴趣的事，罗，那些鬼话你就留着哄小孩子去吧。”唐喝光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起身离开酒吧。
良久，罗面无表情的直起身，看到桌子上留下一张名片。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电话：*********
“呐，你要走我不会拦着，不过那个人远远比你想象的和听到的还要恶劣。”雷利接过罗手中的名片，表情有些凝重。
一时的犹豫，错误的崇拜，最后留下毁灭性的打击。
艾斯火烧眉毛地回到公司，刚刚关上车门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哭喊。
“艾斯！！……555555……”
“乔巴！？你怎么回来的？”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快急死了！
正打算一记爆栗赏过去，乔巴的下一句话却让艾斯的心情瞬间坠入谷底。
“艾斯……救救罗！！快去埃索拉！！”
“马尔科！！让开！！”推开刚刚把摩托停稳的马尔科，艾斯一把揪住乔巴拽上车，飞驰而去。前者犹豫片刻，果断地拨通了老爹的内线。
“老爹，是我，乔巴回来了……嗯，我知道，不过他已经跟着艾斯又跑了……好像说去救特拉法尔加……通知那边吗？……好的，我知道了。”挂断电话，正准备再次拨号时，手机却再次震动起来。
是基拉。
“你们那边有消息吗？”
“有。”
“医生人在哪？”
“回来了。”
“哦，那就好。”
“对了，艾斯和他又走了，……好像向着埃索拉去了，听说去就特拉法尔加什么的，……他不是和你老大在一起吗？喂？怎么挂了？”
拇指轻轻曾去唇角的鲜血，去掉墨镜的唐看上去充满邪气。轻轻挥手抚过蜜色的脸颊，反手一耳光刮过，右手捏住罗的下颌，眼神有些许的闪烁，不自然的微笑标示着十足的恼怒。
“特拉法尔加，现在惹火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不能一口咬死你，图自己开开心也不错。”罗的声音懒懒的，舌头卷走嘴角的血丝，看着一脸光火的唐，收拾心中所有的畏惧，笑了。
圣诞节的钟声徐徐传来，绚烂的礼花在空中炸开，将远远得夜空映得如同白昼。
“圣诞节你比较喜欢什么礼物呢？罗？”
心里凉到冰点，罗屏住呼吸，目不斜视地凝望着闪动的樱桃红焰火，他想起，就在昨天，在夏威夷的购物广场上，基德问过同样的话。后来就收到那挂手链。
手链？不见了！
“被我扔掉了，”唐的表情告诉罗，事实绝不是那么回事。
颈后被一手刀扫过，唐吉诃德扶住晕倒的人，笑得有些残忍。
“如果让他看到死掉的你，那小子会是什么表情？嘿嘿……”
当基德和艾斯来到埃索拉时，已是人去楼空。
跟在基德身后，艾斯什么话都没说。两人默契地跟在Penguin身后飞跑，就在去推虚掩着的门时，基拉从身后飞一样穿过两人，将走在最前面的Penguin扑倒在地。
一声巨响，是炸弹。
被困在座椅上的人已经血肉模糊，肢体散落一地，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炸弹似乎是被捆在这个人的身上，现在看上去惨不忍睹。视线掠过，基德猛地冲进地上那摊血污，拎出一串手链。
艳粉色的水晶手链上，血迹斑斑，鲜血顺着水晶点点落下，发出黏稠说牡未鹕�
眼前的一切好似一幅被拆散的拼图，瞬间支离破碎，浮在血沫上残缺的皮肤，有那么熟悉的纹身。
九命的猫
艾斯拿着乔巴的化验单，踌躇在化验室死活不动地方。
化验单上白纸黑字写着：DNA匹配成功，现场残余皮肤血液抽样化验显示与特拉法尔加完全匹配。
完全匹配，标示着一个残忍的结局。
怎么办啊基德，艾斯忽然有那么点头痛，该怎么说呢。这个人，从埃索拉回来之后就不吃不喝不哭不闹不说话不睡觉，完全把自己当铁人在用。把基拉在内的所有人都支了出去，追踪唐吉诃德的下落。
“休息一下吧，不吃东西睡一下也好。”加了蜜糖的热牛奶放在面前，基德木然抬头，面无表情盯着艾斯。
“艾斯……”结果牛奶捧在手心，基德的眼神失去原有的光芒和锐气，徒留一片黯然。“他就这么死了？怎么就这么死了呢？猫不是都有九条命吗？你看我的手……他昨天还在我的怀里，他昨天还在机场，带着我的围巾，疾走在通往出口的路上。要是……要是我那时拉住他回去，是不是他就不会死？是不是他就可以活着，和以前一样，对着我吐槽，坏坏地笑一下，然后叫我尤斯塔斯当家的，然后说点什么……”
咔地一声，杯子碎裂，无视杯子上的裂痕，烫手的牛奶顺着指缝倾泻着。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怎么就这么走了，你就敢这么走了！！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串串落下来，砸在手背上，颗颗碎裂。
我爱你，说100遍都不嫌多，但你现在听不到了是吗，什么都不知道了是吗……
看到眼前的男人孩子一样哭得涕泪横流，艾斯的心仿佛扭成一个结，难以道明的纠结和难过。不过，这家伙能哭出来就可以了，能这样发泄出来就好……就这么哭一次吧……
睁开双眼，才发现，正在天空中，机窗外，云海茫茫。
“呃……”左手痛到仿佛骨头裂开一般，一阵头晕目眩后，罗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大了。
“37小时，特拉法尔加先生，你的恢复能力还是那么强。”穆妮拿着病历本正专心地记录着什么，“失血55％，左手移植后居然还能活下来并且只昏迷30几个小时，真是不简单。正常人失血50％就是在鬼门关走一回了。”
“辛苦了，你去休息吧，穆妮。”唐微笑地盯着一脸苍白的罗，笑容满面。“你的手，应该开始有知觉了吧。”
左手已经可以活动，但，那绝不是原来的那只手了。
“这是谁的？怎么回事？！”
“那个人已经死了，带着你的手，你的血……在尤斯塔斯·基德面前。”
转头看了看一脸煞白的罗，唐抿了一口杯里的酒，露出难以琢磨的微笑。
“你已经是个死人了，特拉法尔加·罗，这点你最好记住。”
拉斯维加斯的饭店里，奢华到让人惊讶的房间里，罗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浴袍松垮地裹着精干的身躯。脖子上戴着浅灰色石头质地的项圈，精细的雕花看上去价值不菲。
但整个人却有些疲惫的意味，双眼凝视针脚细密的左手腕伤口，如果不是缝合线，很难想象这是一只移植的手。摸索过石质项圈，严密没有一丝缝隙，完美的无缝焊接工艺。
海蝼石，无腐蚀性的接触性麻醉器，价值赛过黄金。佩戴后整个人处于半麻醉状态，不会影响正常生活作息，但会失去长时间和快速行动的能力。罗做过测试，只要行走10分钟后，就会如同力量耗尽一般，气喘脱力。
如果想这样的方式逃走，看来是行不通的……
就算不能逃走，至少也应该想办法通知他的，那家伙要是以为自己死掉，不知道会做什么事情出来。
这个饭店里，没有电话，没有电脑，没有任何可以和外界联络的工具。
只有一个该死的艾迪。
有点气馁地吐了口气，闭上双眼，罗的大脑开始光速运转起来。周围的一切，可以接触到的人，一一被过滤和小心地筛选着……
不要做傻事，尤斯塔斯当家的，再等等我，再等我一下。
唐的手指带着温泉的气味触碰在皮肤上，没有预兆的直接接触，还是让罗猛然萌生恐惧，下意识向后一让。身体迅速被大力转回来，火热的气息近在咫尺。
“你还在怕？”噗地笑了一下，唐放开压制罗肩膀的双手，停住了下一步动作，转身走向门口。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赶快写好配方。”
房门关上的刹那罗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这么躲过一劫，虽然有些奇怪，却总归让人松了口气。
紧绷的精神一瞬间放松下来，放任自己陷进松软的沙发里，定定地凝视窗外清亮亮的月，握紧双拳任指甲嵌进肉里，想开口说点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