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欢:掳上盗版美男-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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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长得好像覃蒂云啊!”旁边一个路人甲惊呼了一声,立即有人跟着望过来,“真的耶!”“啥呀!你们瞎了是吧?她就是覃蒂云,仙云宝贝啊!”“啊!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也是以法迦的粉丝是吧?”“仙云宝贝!”“仙云宝贝!我终于看到你了!给我一个签名行不?”“先帮我签!”……
很快,一大群的人齐压压地向覃蒂云行注目礼,不少的人趁机碰一下她,她只觉得一下子懵了,一时不知所措,一会儿又有人开始喊起了她被抓进警察局的事,突然面前的人分成了两部分,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地开骂,有人在为她维护,乱成一锅粥。
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想逃避,不管别人怎么说,捂上耳机,她都不想听,不想听……突然,一双手向她伸了过来,宽阔的掌心,清晰的掌纹,熟悉的手掌,一切都是那么地相似,她抬起头,正对上了以法迦微笑的眼睛。
☆、135谁之错(一)
整整三百三十三天,七千九百九十二分,四十七万九千五二零秒,细数的青春一点一滴,时间如灌入心脏的葡萄酒,唯有让它成为血液的一部分,才能活得有滋有味。
覃蒂云一直在组织言语,太久了,实在是太久没跟以法迦说过话了,现在的他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圣洁的神,让她仰起头来观望也觉得刺到眼了。曾经,他们无话不说。曾经,他们携手并肩。曾经,他们不分仲伯。时间总会给人惊喜,一转眼,各自都改变了这么多。然而,时间也会给人留点悬念的。
以法迦笑而不语,水蓝的大眸子映着覃蒂云一脸错愕的表情,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直到她细小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上。周围的人群都被保镖们挡住,只剩下他们两个站在中间,此时无言胜有言。许久,她的唇角轻轻上扬,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睇着他,仿佛一眨眼什么都消失似的。
就是这一双手,从小到大地紧握着,让她闭上眼也能很安心地走过大街小巷。
就是这一双手,秋冬春夏从不曾离过,把她从寂寞和忧愁的大海中打捞上岸,细心呵护。
就是这一双手,弹奏出一个个温暖的音符,给她建筑了一个童话般温暖的国度,一辈子不孤独。
徒然,她退缩了一步,因为她想起了现在的自己,一身的男性装扮,还掺了那么多的流言非语,她一旦握了他的手,这意味着什么?现场直播会把这个画面向千千万万的人展示着,人们会怎么看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了。可是,她不想也不能给他带来麻烦,多紧要的事也不必急着现在说,回家关上门再细细地说。她相信,他一定会听完她整个故事。
“唔,怎么了?”伊诺妮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以法迦的眼睛自始自终都落在覃蒂云的身上,像从前无数次与她对望时,他是那么地聚精会神和一丝不苟,她便是他整个乾坤。他不必开口,他不必行动,覃蒂云只觉得现在已感动到不行了。
伊诺妮再清咳了一声,无奈现场中根本没人理会自己,她有丝恼怒了,娇气地跺跺脚,直冲过去把两个快要变成望石的人生生地拉开了,然后,搂住了覃蒂云的胳膊,扭动着身子对以法迦说:“不好意思哦,我家男友见到偶像时就是这样一幅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知道吓到你了没?你就是传说中的以法迦先生吧,我叫伊诺妮,我也很喜欢你弹钢琴哦!”
以法迦一看到覃蒂云的手被人抽离开了自己的手掌心,有一刹那的错落,然后又看清了来人,听了一下私家的翻译后,他似懂非懂地说,嗯,谢谢。
“你说什么呢?你疯了吧?”覃蒂云真是料想不到她还有这一招,转过头要同以法迦解释时却被伊诺妮狠力地掐了一下胳膊,然后,拽走了,临走之前不忘再对以法迦说:“我们两还有事先走了,你忙你的去啊!”
☆、136谁之错(二)
什么乱七八糟的?今天的生日真是倒霉透了!覃蒂云在心里咒骂着,还没弄清楚为什么伊诺妮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还让她坏了好事!覃蒂云真是快要气死了,推了好几次也没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推开,真想不通这个小妞从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回头,以法迦已不在了原地,空荡荡的位置任风一吹,心也凉了。
别走!丸子!等等我……这几个字一到嘴边又溜了回去,覃蒂云难以相信自己居然开不了口了,眼巴巴地盯着他熟悉的背景渐行渐远,这种只会在噩梦中才出现的场景居然有一天成了赤裸裸的现在,她张了张嘴,表情有些复杂。不该是这样的,可是它是真的发生了。
“啪”的响亮一声,陶丝妆一巴掌打在了伊诺妮的脸上。
覃蒂云已无暇去管别人要打要杀了,一把挣开了那只魔手,向以法迦的方向追去,她告诉自己一切都不算太晚,不能让第三个人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风刮过脸,太阳暖和得有些过分,一如今天所发生的所有都超乎想像,仿佛要疯狂地考验人的想像力。但这一奋力地追并没有成功,嘈杂的人群又挤到了一团,直接阻挡了她前进的路,她再一次不知所措。
突然,在她的心中冒出一个人的身影,花白镜。紧急的时刻一旦没了花白镜,真的什么事也做不成了吗?她气馁地紧握了拳头,又松开了。一点一点地被挤得越来越远,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模糊,一个向前,一个向后,走向相反的尽头。她微微低垂了眼帘,她错了,她错过了刚才大好的时机,她错过了一次扳回过去的时间,她错过了一片酝酿得充足的气氛,她恨不得时光倒流到他们俩握手的那一瞬间,她开口叫唤他丸子,哪怕就丸子两个字,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可是她一字儿也没说!
“云云!”在痛骂了那个三八一顿之后,陶丝妆仍然觉得不够解恨,在瞄到了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后立即停下了激动的情绪,朝那身影大叫一声,赶紧跑近过来。
覃蒂云一点儿也不想见到除了以法迦之外的人,头也不回地高首阔步向前,四处搜索着一个人,只要找到了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云云!总算找到你了!你别这样好不好?我都担心死你了!你的手怎么样了?”陶丝妆无比温柔地问,而覃蒂云佯装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走着,四处张望。
“好吧,我不怪你你怪我,但是你不要伤害你自己行不行?”陶丝妆说。
“那我伤害你可以吗?”覃蒂云一双犀利的眼神直逼着对方。
陶丝妆愣了一下,坚定地回答:“可以!你要打我骂我,甚至是取我的性命都可以!只是,哥哥他,并不是故意那样做的……”
“妆妆,我对你太失望了。说真的,我一定是瞎了眼才会把你们当朋友!”
“不!不能这样说!我一直都把你当好姐妹的!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不用强调,我明白了。现在终于明白了,你爱怎么想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你恨我?”
“你以为我那么有空吗?妆妆,你和时从泊都是我的克星,你知道不?”覃蒂云轻描淡写而过,她以为自己会很生气的,却是如此地轻描淡写。
☆、137谁之错(三)
起初是小雨淅沥,一点一滴,如同春晨的露水在荷叶子上悄悄滑动,再坠落于池塘水中,荡开了一圈一圈的涟漪,整个世界变得简单唯美。
八月七日,十六岁的生日,覃蒂云永远记得这一天,死也会记得。
陶丝妆还没弄明白为什么他们兄妹俩就成了覃蒂云的克星了,那边人群众多的地方就发生了动乱,几下刺耳的骇人的枪击声穿透了上空的云宵,所有的人均是鸟兽四散,多么壮观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却是永生难忘。
听说,有一件东西叫做月光宝盒,它能够帮助人们回到过去改变那么令人悔恨的事,只是那样会费去人一半的生命。覃蒂云想,若月光宝盒是真的,她愿意用全部的生命来转动命运的齿轮,改变历史。她听到了枪声,潜意识里以为是有人来追杀她了,赶紧躲到了陶丝妆的身后,场面太乱,人物太杂,她对这种画面极度敏感。不知道怎么地,有人尖叫有人乱喊,有人逃跑有人呆滞,又不知道怎么地,几个人应声倒地,很干净地闭上双眼。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原来真的是当日运气太差,遇到了某些心理不正常的人对社会采取了报复行为,枪杀,枪吓,枪恐。
潜意识里,她并没有害怕,因为每一次遇到危险时都会有一个人出现。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在覃蒂云的心目中,花白镜虽然说起话来像白痴,看起来像白脸,不过认真起来可是人模人样的。
花白镜和时从泊从一辆车下来后直奔到她身边来了,花白镜笑着说,我就说嘛,流点血死不了的,一个女人每个月都会流一个星期的血,照样过得生龙活虎的,你流点血算什么呢!覃蒂云一听差点没被气死,她本来想要跟他拿了自己的东西就坐飞机回巴黎的,机场这么乱,怕是一时半会儿起不了飞了,也不知以法迦是否安全呢?她问,东西呢?花白镜说,啊,都放在昨晚睡觉的房间里了。那一刻,她好想打人。
混乱很快波及到他们站着的地方了,时从泊警惕地说要赶紧离开这里,她丝毫没有安全意识地自顾自走,雨点让她变得清醒,就在这微妙的时间段里,花白镜依然如故,笑嘻嘻地陪在她的身畔,这一天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小美男,我从来没骗过你。小美男,小心!然后,一下响亮的枪声让人惊骇住,覃蒂云被推倒在地,花白镜整个人无力地卧倒了下来,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身体,不过几秒钟,他便失去了意识,痛苦的表情归于平静,缓缓阖上双眼。她睁大了眸子,放大的瞳孔写满了惊慌。
此生,她从未如此惊慌过。
花白镜卧倒下来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还在说话,说些什么,覃蒂云已经回想不起来了,因为她的脑子,全空白,心,被掏空。
很痛吧?子弹穿过身体的滋味。若是再慢一点,再偏一厘,中枪的便是她了。她上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快要疯了。
花白镜,不要吓我!她用尽全身力气地喊。
☆、138谁之错(四)
一个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人,通常不会那么容易死,因为生死若都看透了,上帝若要收回他的命时便没了惊喜,多无趣。覃蒂云希望这句话是对的,这样她便不必苦苦地守在急救室前祈祷了。
刚才医生说了,子弹穿过内脏,可能有生命危险。
她感觉世界在顷刻之间,崩塌了。
她哭得比陶丝妆还汹涌,惹得好多人过来劝说,她扯过纸巾一边抹泪一边哽咽,我是伤心呐,死一只猫我也可以哭得昏天暗地的,更别说死一个人了!呜呜。陶丝妆一听差点儿晕了,要是花白镜听到了这句话一定是死也要活过一口气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从心尖上路过,覃蒂云一直盯着急救室上的红灯看,看到出现了幻觉,花白镜笑着唤她,小美男……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地难过,该怎么去解释一个陌生人在她世界里的存在,大概改变了所谓的习惯总会令人莫名地恐慌,就像现在,花白镜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她看不见摸不着便感觉他不存在了,所以难受。她在心里又很不甘心地想,活该,谁让你欺骗我,这下子遭报应了吧?别以为你要用救我来换取我对你的原谅,门都没有!我才没那么仁慈。
突然之间,她不恨了。虽然时从泊设下的局真的曾令她生不如死,虽然他们一个个真心假意地对她好,虽然时间一久累积了不少的情愫,虽然在听到伊诺妮说出真相那时她觉得社会变得混浊了,虽然她真的特别想要报复时从泊,虽然她真的特别讨厌他们几个人,她恨不得他们通通都死在自己的面前……
要怪自己引狼入室么?
还是怪自己太过于软弱无能,愚昧无知?
覃蒂云触碰着急救室的玻璃窗,隔着一道墙,她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花白镜的存在了。泪眼朦胧中,花白镜阳光明媚般的笑脸一直挥之不去,她想起了他跟自己聊天,斗嘴,吵架的模样,想起了每次有危险时他将她死死护住的模样,想起了以前他们之间的对话:
她呼了口气,说:“今天是幸运了,但不代表以后都有这个运气。花白镜,你做好准备了吗?以后可能随时会遇到危险。”
“不用怕,有我在!我保证你一定能活到一百岁!”他信誓旦旦地说。
“呃,好吧,我是相信我能活到一百岁。我想说的是,你有可能遇到的危险更多,也许就死在我前头了……”
“啊?”他一惊讶,瞬而转为淡定,托起下巴说,“死,又没什么好怕的。关键是为了小美男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