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欢:掳上盗版美男-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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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清脆的声音没有停下来,仿佛它就要这样子一直延续下去。如果仿佛能够成立的话,这一场演奏会对于覃蒂云来说,是圆满成功的。但是到了尾曲,她彻底崩溃了。
宛若梦一场,玩笑一回。只不过逼真了些。
又一个聚光灯出现了,照在了骆梨的身上,满是钻石珍珠镶嵌而成的礼服令他无比惊艳动人,揿起了全场的又一次高潮。以法迦停止了弹琴,与骆梨两人一并站在台上向大家致敬。
最让覃蒂云困惑的是,陶丝妆居然也在台上,只是她侧身站在他们俩后面,看样子便知道她是翻译人员,又好像不是,因为以法迦牵了她的手!后来他们三个相互拥抱,又说了些官方客套的话……
你绝对不会允许你的另一半与异性有亲昵接触,哪怕一次也不行,哪怕只是碰一下手指也不行!别人会觉得你自私,会觉得你不可理喻,只有你自己清楚明白,无私的爱不叫爱情,那是博爱。
为什么会是小梨梨?又为什么会是妆妆?偏偏是她们?要叫我情何以堪?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连报复和咒骂她们的机会都没有!覃蒂云在心里嘶叫着,拳头不停地握紧握紧,不知不觉将指甲陷入了花白镜的手臂上了,他苦着脸忍着忍着。
以法迦说,骆梨是他遇到过的人中最佩服的一个,因为她弹的琴连他也惊叹不已。以法迦还说,陶丝妆是他在中国遇到的最美丽最聪明的女子,他很喜欢……
最后一曲,以法迦和骆梨四手合弹钢琴,一首绝无仅有的天籁在此诞生。曲末,以法迦在倒数,五,四,三,二,一,他站了起来,默默地睇着前方,他说,糯米,生日快乐。他还说,糯米,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覃蒂云愣住,望了一下时间,刚才到凌晨十二点正,一秒也不差。她的泪,没有任何预兆地直淌下来,她的心,什么都没了,只有他的话语,糯米,生日快乐。糯米,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这是什么意思?她捂住脸,八月七日,是她的生日……
可是可是,以法迦却左右各拥一美女,对着空气说,我恨你。她顿时觉得整个人生,绝望了。
☆、123八月七号生日(一)
不会,不行,不要,不可以,不可能!我不想让他见到我现在狼狈不堪的模样,我不想被他知道我就在他身边看着他,我不想再给他带来困扰和麻烦,我不想……演奏会一结束,覃蒂云就不顾管理人员的阻拦,一路冲进了后台,突然顿住脚步,她转身汇入嘈杂的人群中。就是她转身那一秒,以法迦以一寸之距离与她擦肩而过。多么微妙的一秒,两张相互深深念的脸孔,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走向各自的轨道。画面就此定格,一片一片地褪色,谁想过要拼命地把握命运,谁能料得到命运从来就是随机播放。
凌晨两点,一趟飞机飞往巴黎,一趟的士开往天河,如两道射线相交后隔离得越来越远,越来越生疏,怎么才能相见?
从自之后,陶丝妆看着覃蒂云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反正就是做贼心虚的模样,但她又是坦了白地说,以法迦什么都知道了。她还说,他当然不是随随便便就把他以前的故事讲出来给大家听,他是真心把她当朋友了。他说他对他口中的糯米感到很失望,他的糯米变了太多了,他根本就不认识了,他的糯米学会了虚荣,劈腿,造谣,撒谎,学会了偷别人的东西和躲避一切。她说他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覃蒂云听着听着就湿了眼。陶丝妆走过来狠狠地拥抱她,说,亲爱的云云,生日快乐。
花白镜瞪大了眼睛,两个爪子紧紧箍住然后举在脸前,十分夸张地说:“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小美男,你哭了?啊,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说!我帮你把他打成面瘫,永世不得见人!”第一次看到她流眼泪的他,真是慌得不得了,直围着她转圈圈。
覃蒂云低下头,泣不成声。不管如何,他们说的都是对的,错的只有她一人而已。这该死的年轻,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八月七日,天明了,这是一个充满了戏剧性的日子。覃蒂云在陶丝妆的租房里醒来时,天空上,白云追着轻风跑,整个世界依旧如初地日升日落,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惊天动地的事情而迟过几分几秒。过了好久,貌似是中午了吧,覃蒂云只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地沉淀一下思想,于是在安静的房间里发着愣,直到陶丝妆进来催她洗脸刷牙穿衣服。客厅里,花白镜推了一车子的蛋糕恭候着,旁边站着冰凉如寂的时从泊,粘在时从泊手臂上的是穿着暴露的伊诺妮,她一看,怵了一下,自我嘲笑了一番,这样的生日未免太寒酸了点。但她还是很满足很欣慰地说了声,谢谢大家,待会儿我请大家一起吃顿大餐。
“哈哈,没想到这么巧,你居然和以法迦的女友是同一天生日!恭喜你,又长大了一岁!以后我得叫你大美男了!”花白镜抢先发言,热起了场子,其他几个人终于默契地绽开了笑容,终于有点儿气氛了。
☆、124八月七号生日(二)
关于伊诺妮为什么会出现,大概只有覃蒂云知道而已。她真不想去回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她甚至想当场就拿个镜子收了那个三八。在西安时,伊诺妮找过覃蒂云一次。有一种女人,你不去惹她她便会惹你,伊诺妮就是这一类。覃蒂云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犯贱,她一直在想,如果她是个男的一定会受不了的,伊诺妮使尽浑身解数地勾引诱惑,上演了一场形色俱全的脱衣舞,那副凹凸有致的身材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她差点儿想把自己的眼睛给戳瞎。她一直在想,怪不得时从泊会倒在伊诺妮的石榴裙下不能自已,难怪呐!伊诺妮一丝不挂地挑逗挑逗,覃蒂云一脸的愁容,怎么也赶不走伊诺妮,反而被伊诺妮占尽了便宜。覃蒂云永远记得那一刻,永远记得伊诺妮狡猾地扯开她的衣服对她说,我猜的果然没错,你就是个女的!伊诺妮还说,你把我最爱的从泊抢走了,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但是,他终究还会是我的!我警告你,离他远点!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了?覃蒂云一直想不通,也许这便是命罢。
还没唱生日快乐歌呢,还没切蛋糕许愿呢,气氛酝酿得好好的呢,伊诺妮撒娇地跟时从泊说,你也祝福过她了,我们该走了,待会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时间很紧。
时从泊的脸色从始至终都很难看,听了这一番话,更是难看,只是抿了抿嘴,冷凛的眼神一瞟,杀伤力就来了。
伊诺妮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闹场,也就没顾及太多了,拉起了时从泊的手笑着向大家说,对了,今天还有一喜呢,从泊下午要开发布会,宣布我们两个即将订婚,到时你们一定要来捧场哦,一个也不能少!特别是,覃蒂云。
覃蒂云和陶丝妆同时身子一僵,表情立即变了几变,不可思议地望向了他,而他倒是神定气闲地挺直着腰板,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到现在才公布呢!唔,看样子你们俩应该是私底下恩爱了很久咯!待会该不会再来个喜上加喜吧!”花白镜边眉飞色舞地说,边向偌大的蛋糕插上小蜡烛。只有他一个完全不知任何内情的人得意地在一旁,心一直在想着怎么给小美男来个惊喜。
陶丝妆咳了几声,眼里早已是怒火四溅,看在今天是好朋友的生日份上才拼命地掩饰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挤出一丝笑容,拉起覃蒂云往蛋糕靠近,说:“不要管他们!吃完蛋糕我们就去疯狂一下!今天我们就不回西安了,我已经和向阳说过了,我的好云云,爱死你了!要开心一点,不要想太多了。”
看着时从泊仍然不管不顾的冰冷态度,他的眼神虚无焦点,仿似激光穿透过世间迷雾,最后落在了覃蒂云的身上,变得温柔一些,怜惜一些,伊诺妮就很不甘心,但还是跺跺脚扯出好看的笑容来,摇摇他的手臂。他蹙眉睇了伊诺妮一眼,又是什么也没说,很是无奈的样子。她说,你倒是说话呀,到底走不走!他闷哼了声,要走你走。她没辙了,一张小脸都要滴出泪珠了。
☆、125八月七号生日(三)
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事实应该是差太多了。覃蒂云有些恍惚,自记事以后,每个生日都有以法迦和爸爸妈妈陪着一起渡过,有众多的朋友欢聚而来,有狂热的氛围和美丽的场景,可是,16岁的生日,竟然没了最重要的三个人。她真心觉得,这就是虚梦一场。特别是当伊诺妮一脸堆满了妩媚的笑凑近了她说了那一番话时,她第一次感受到整个人生被颠覆了,之前在巴黎撞到人然后逃亡他乡了,她只是有说不出的恐惧胆畏,不敢死去,她觉得人生一下子拉上了帷幕暗了,可是这一次!完完全全地让她崩溃!
伊诺妮说,冲着覃蒂云的面,在大家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咬牙切齿地说,“覃蒂云!你真是一个可怜人。你不知道吗?你被从泊耍得团团转呢!就算他再爱你又怎么样……”
“诺妮!闭嘴!”时从泊终于有点反应了,他依旧神定气闲,但他的眼神是慌乱的,他猛地上前来拉住了伊诺妮的手,却被她狠狠地甩开了。她就像一头疯掉的犬,喘着气,瞪大着双眼,吼叫一声,“我偏不!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够了,我不是已经答应要你订婚了吗?你还想怎么样?”他丝毫没有乱了阵脚。
“我还想怎么样?你这样问的话我真不好回答呢!”伊诺妮怜动的双眸直盯着时从泊,满是痛苦的表情,好像这些话已经憋在心里憋成内伤了。
而其他的三个人被他们俩的对话弄得云里雾里的,只好在一旁看好戏。覃蒂云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伊诺妮继续说,用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说:“覃蒂云,以法迦是你男朋友吧?你压根不是中国人,而是撞死了你男朋友的母亲然后逃到中国来躲的吧?哈哈,你的人生可真悲摧呢!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叫做时从泊的人设计的,你撞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死!他们都是联合起来骗你的!你这个笨蛋!真是活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哈哈!”她止不住地大笑,笑到眼泪直流,笑得比哭还难看。
整个场面瞬间冰冻住。
时从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押错了镖,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个秘密居然是从伊诺妮的口中说出,居然是在这种白热化的情况之下。
呯地一声,整个蛋糕摔倒于地,乱溅了一地,满室奶油香和水果甜。覃蒂云无法相信地愣了老半天,等回过神来时,血液直往心头上窜,她气冲冲地将蛋糕掀翻了,然后像个疯子一样捂着脸嘶叫,仿佛要把这一年多的委屈和痛苦全部发泄出来,想哭个撕心裂肺,却怎么也挤不出一颗泪珠,原来是痛到深处泪已被蒸干。凌乱了,通通都凌乱了!覃蒂云感觉自己痛不欲生!她伸手拔出了水果刀,直直地刺向了时从泊。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在场的人都被覃蒂云偏激的举止吓到了,一向简单善良的她发起疯来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伊诺妮盯了一眼锋利亮堂的水果刀,被晃得笑不出声了,傻傻地看着刀刃一寸寸逼近了那个熟稔的脸庞,而时从泊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126八月七号生日(四)
陶丝妆当时的脑袋是一片空白,一鼓作气就冲了上去挡在了时从泊的身前,那一瞬间仿佛生与死都不重要了,她能想到的就是最爱她的哥哥生命受到了威胁,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要!”花白镜脱口而出,就像以往无数次担心陶丝妆会感冒会难过会受伤一样,这是他发自内心的叫唤。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的话,就停留在这一秒上,那将会看到在场的五个人各有五张丰富各异的表情,一个人一种心情一样动作一副心里,共同组合成了此刻错综复杂的剧情。
当然,覃蒂云最后并没有刺伤任何一个人,她最想杀的那一个人叫时从泊,然后再是伊诺妮,绝对不会是来挡刀的这一个。她闲暇时有跟花白镜学过一点功夫,对于刀刀剑剑她还是耍得游刃有余的,虽然刚才是千钧一发之际,她依旧能把刀收了回来,结果呢,刀柄捅到了自己的肚子,她朝天惨叫一声,蹲了下来。
“云云!”“蒂云!”“小美男!”他们三个人惊骇地叫着,纷纷围了近来。
“咦?死了吗?”伊诺妮木木地走过来,样子有点呆滞,时从泊向她冷冷一瞟,她便如梦初醒般退缩了好几步。
花白镜能感受自己整个心都在莫名地颤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中,手一直在抖,愣是没有勇气去把覃蒂云紧紧地拥入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