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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醉夜欢:掳上盗版美男-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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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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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心转角(一)

  夜渐凉,风独吹拂,未熄灭的雪茄还在烟灰缸里头酝染着淡淡香味。
  入秋,天高气爽,人儿也倍精神,蠢蠢欲动在等待一场叫做宿命的浑然未知。
  斜躺于床上的花白镜,目不转睛盯着摄像机的屏幕看,修长干净的手指微微触动着按钮,屏幕上有规律跳跃过一张张艳照。呃,严格点说,应该是美女图。近拍远景总相宜,尽管每张照片都是同一个人,却是风采各异,媚姿千秋。白色水晶吊灯映射出他抽象的轮廓,他感觉到鼻腔口被什么东西冲了一下,体内的血液循环也凌乱了。
  而照片里的主人,骆梨,正笔直地坐在电脑前,抿嘴思忖了片刻再快速地敲打键盘,搜索一下栏目中显示出,20岁女生的三围是多少?还没等她细细分析完各位度娘们的陈述,只见一股凉风鼓进了胸前,低头一看原来被人扯开了上衣,她一阵恼怒挥拳往后去,身后的人应声倒在席梦思上。
  随着她的恼怒一下子隐去,他的唇角扯了扯,更加变本加厉地起身来拉开了她的扣子,好死不死的这个时间点上,门吱呀一声出现一道缝顺便探出一个人头, 原本是无表情的一张脸在捕捉到室内他们俩出格的动作后瞬间挣扎了千遍万遍,“呃,我把酒放在这里吧。”话音未了已不见了头影。
  首先反应过来的花白镜放开嗓子仰头大笑,那爽朗之气回荡在耳窝间,明媚笑脸上,流淌着足以掠夺千万萝莉御姐们芳心的倾城阳光,清澈而空明,唯独迷惑不了骆梨。这一点是绝对的,站在骆梨的角度上思考便明了,骆梨不是同性恋!
  “要是某天我突然发现这条路走不回来了,小心我要你以身相许。”比起他,骆梨极其冷静,由一开始的错愕立马变为风轻云淡,仿佛这样的画面已重播了无数次,新鲜度几乎为零,之所以惊愕只不过是视觉上的一点儿垂死挣扎,就比如鱼一次次撞向困住它的玻璃直到头破血流才甘心,而当玻璃拿走了它却无动于衷了,中国的教育将它解释为人性的麻痹,可是亲爱的,谁能保证鱼并不喜欢那样呆着呢?关于这一点,骆梨相信花白镜是肯定不会懂得的,因为他脑袋本来就缺根筋。也许,只要是帅哥都有缺根筋的权力。
  “我倒是不介意在强悍的青春年少时加点耽美故事啊,等到我老了回忆起来,哎呀呀,我也曾经颠覆了世界伦理呢,不失为大成就一件。”
  “听起来很刺激的样子,镜,恭喜你活到这把年纪终于说出句人话了!只是,单恋算恋爱吗?”
  “嗯哼?没想到你假扮女人成瘾,连性别取向也转了,说吧,什么时候恋上我的?”得瑟地使使眼色,花白镜不畏厚脸皮地连嘿带笑说,扔掉了相机,双手撑在电脑桌子上,碧玉桌面衍生出他高高却不失气质的身影,那吊模样确实对得起他的名字,花花公子,白白净净。
  骆梨猛然思想短路了一下,不知是因为某人话里的假扮女人成瘾还是什么时候恋上我?掐指一算,男扮女装已经有些时日了。与花白镜同样一米七五身高的骆梨,未及肩的碎发染色红棕秀气逼人,明眸善昧比女生还添几分柔美和惊艳,套上个黑色蕾丝都市丽人,换身蕾丝花边娃娃领连衣裙,再驽架上10cm高跟鞋,这个男人比女人还真,那当真是前无古者后无来人啊。骆梨对于自己的形象保持沉默的态度,总之概括成一句话,我有我姿态,我在我的世界疯狂地存在。
  “不会被我说中了吧?”顺手提起一瓶酒饮着,花白镜啧啧啧试了一口,才发现同平时的不太一样,葡萄香过浓,一看,原来是葡萄酒,不由地怵住。
  “我去。我才不像你饥不择食,同样的念头我不希望出现在你脑海第二次,你的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否则以后妨碍到你找对象,你可别怪我是我对不起你的后代。”嘀咕了一番,骆梨已跳过了主页,织了N条围脖。
  转过脸来,花白镜浮夸一笑,“不怕不怕,饥不择食也是一种态度,能被我看上的都不是一般人。”
  “那倒是,比如说,陶丝妆。”
  听到那三个字时,花白镜的眼色变了几变,善用情绪表达的他很快恢复了嘻嘻哈哈的笑脸,说:“梨,你下次可别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哦,不然我真的会对你生气哦。”
  骆梨白了他一眼,不过难得他会因为一个女生动了心绪,当真是难得啊。擅长攻心术又在烟花酒地游来戏去的花白镜,从来千杯不醉,准时回窝,至今闪闪发亮的光棍一枚。某一夜深人静时听到他喊某某女生的名字,骆梨又惊又喜:这孩子终究开窍啦,准是情窦初开恋上某某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在梦中呼唤人家呢。隔日一问,他在一边拼命地回忆了老半天,玉米都啃了五六条才恍然大悟:“你说的是她呀,我肯定记得她啦,我全想起来了啊,她还欠我两百五呢!”当时的骆梨真心地凌乱了,后来发觉更凌乱的是,他居然连一粒玉米都没留下,那可是骆梨的最爱啊啊!
  回过神来,骆梨佯装为难地回复:“可是呢,我宁可让你生气也不想你难过,生气受伤的是肺,难过受伤的可是心脏。”
  “切,说到底你一点也不关心我,就让我随风去,随风去。”
  “得了吧你,以前你还是一个细胞的时候就超越过千万个竞争对手了,现在居然变得这么脆弱,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哎,英雄不提当年勇呀!哈哈”
  “哈哈!”空气中荡漾着他们的欢颜笑语,青春趴在弯眉勾角上,恰似茉莉花开了。
  谈笑风生间,骆梨也开了瓶葡萄酒饮着,叹息一声:“体验女生的生活还真够耗体力,我决定了,以后我要戒淘宝戒微博戒空间戒电影戒女人,呃,也戒男人。”
  花白镜睁大了双眼听着,眉宇间纠结了好几下最终也没悟出个皮毛来,连连问:“我看你才不是人呢,戒了以上的东东你生活还有什么乐趣?难不成你打算归隐山林了?那可别带上我哦,我还没结婚呢。”
  扭着猫步在直线行走的骆梨听到他的话后差点儿崴到脚,清了清喉咙,偏女性娇融的声音更是如水泫然欲滴,还带着一点无奈与不耐烦:“你的脑子能不能别只剩下结婚,你不觉得结婚之前应该先干点什么事?”
  “啊,同居!”
  “呃,是拍拖。”
  “Just one last dance。。。。oh baby。。。just one last dance 。We meet in the night in the Spanish café 。I look in your eyes just don’t know what to say 。It feels like I’m drowning in salty water……”花白镜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慵懒地抓过来一看,飘凌的刘海覆盖住了他模糊的表情,只留下了一句话,他便拎起包包就窜门而出。
  他说,梨,我出去一会儿。多么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是这样一去就是一年的光景。
  而骆梨犹然记得,那一瓶未喝完的葡萄酒,残存在室内的淡淡发香与烟味,烧了一半的山泉开水,依旧放大在摄像机里的相片,映照出年轮一圈一圈的离殇,悄然无声地在诉说不老的友谊。
  “咚咚咚。”有人在急促敲门。
  骆梨打开门便迎来一股急促淡淡的橘子香,立即让自己的味觉舒服了几许,一张镇定自若的脸庞跌入眼帘。
  “又是你?”
  “又是你?”
  同样的话语,同样地惊讶与疑惑,却是一个窘迫,一个厌烦。
  “快点!我看见他向那边跑了,快追上!别让他逃了!”“哼,这次我不信他还逃得了!”“快快快!”一阵嘈杂匆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伴奏着纷乱的脚步声,仿佛下一刻就有一大群手持菜刀杀猪刀西瓜刀面如罗刹的恶人冲到面前,给你致命的一顿乱砍。
  这下,用脚趾头一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骆梨微眯起眼皮,浅浅一勾唇角,迅速换作女生的心思考虑一下:如此貌美年轻的超级帅哥在骆梨面前遇难,就应该感到非常幸运还要迫切万分地伸出双手来拯救,且要扑入对方怀里说“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有你在。他们没伤到你吧!”以表达小女生不可或缺的善良可爱单纯,事后也许还得烧几柱香朝蓝天白云大地拜一拜,感谢它们直接把王子送上门来。
  “正好,我找你有事呢!”他边说边拉过骆梨的手往室内带,麻利地一踢脚,一扇门,隔开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情节出现了点小意外,骆梨满目错愕地盯着对方看,此时除了呼吸声外便是时间流淌过指尖的声音了。以前老觉得这两室一厅隔音不良,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真正的噪音原来是花白镜。
  “骆梨,不好意思,又打扰到你了,见过几次面都没跟你介绍一下自己,我叫覃蒂云,就读白沙第校。”他笑得如沐春风,又礼貌贵气,怎么样都让人猜不透会满大街被人追杀。
  掐指一算,这是第三次见到覃蒂云了。每一次见到他的场面都给人一种叫做惊悚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今天七点多时才公诸于世的震撼消息,突然以信息的方式出现在手机上(此时已八点了),点击进入,写着:淘宝网提醒你,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其电子书《蛙》你可以免费领取,后面再附上个一连串字母。呃,可是这讯息的可信度为百分之五十,因为它好死不死地被腾讯手机管家骚扰拦截了。突然联想到今年大四同鞋们还要完成一篇毕业论文《中国离诺贝尔奖还有多远》,可就悲催了。
  初初相遇当时,骆梨正好觉得上化学课无聊而出来透透气,路过一家钢琴店,手痒痒地就进来弹奏几曲,兴致勃勃得很,竟然不知何时旁边坐了个人,直到他与琴声可媲美的话音一响起:“骆梨,你弹得可好听了。”当骆梨转过头瞟了他一眼,回之浅浅一笑,这年头围绕在骆梨身畔的正太靓仔帅哥实在太多了,他都免疫了,只是面前这一位的美是卓越超群的,又是美得肤浅,只一眼,他的内心犹如被什么东东拉扯了一下,心海漾开了层层涟漪。还没等他的涟漪宁息下来呢,覃蒂云堆满陶醉的脸飘过一丝丝异样,随后鬼使神差地一把牵起骆梨的手就没命似地跑。
  完全徘徊在情况之外的骆梨,一脸怔忪,直觉告诉了他,有人在追身边这个小男生。站起来才知道,骆梨高出他那么多,目测一下,应该有十厘米,幸好骆梨今天只穿了双平底短靴,不然……那是相当奇怪的一幅画面:一矮小帅哥拉着一高妹子在大街上疯狂逃亡,倒是另一番风味。对于向往轰轰烈烈生活的骆梨来说,又碰上了一场精彩伦比的戏,心里乐哉得很,也顾不上他是好人坏人了,毕竟虚伪的好人跟真实的坏人一样危险。再说呢,也不知到最后谁会被谁拐了呢。
  一路奔跑的他们,竟默契地直往前看,在拥护的人群中跌跌撞撞,唯有背后时远时近的叫喊声提醒着他们一旦停下来就是死路一条了。覃蒂云清澈的眸子在四周搜索着,经过一家服装店时来一个顺手牵羊,把人家模特上的长款外套给纠了下来,再套到自己身上,这下在人群中就没那么好认了。那个服装店的老板娘触电般不知所措,手里接过他递来的一张红色大钞,只闻到一句“不用找了。”心里正乐着呢,当她定睛一看才明了这大钞原来是外钞,猛地冲出来,可是人已不见了踪影,气得直跺脚。
  那天的街景特别地美好,从夕阳一直追到天幕降落,由开始时气喘吁吁到最后悠闲地散着步,骆梨的内心陡然升腾起一种莫名的被耍的感觉。偏过头来认真地睇了他一眼,他正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长空,嘴巴微微张着,吐纳气息,似乎对骆梨视为透明。
  金灿灿的斜阳披在两个年轻气盛的少年身上,就只差一双翅膀他们就能腾空而起,融化掉一切喧嚣飞向未来。
  不远处停靠了一豪华客船,覃蒂云朝它的方向奔跑了过去,腮边还噙着意犹未尽的笑容,只给骆梨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翻领外套,很有味道。
  站在原地的人,比较容易感受到慢动作分分合合的割舍。纵使是初初相遇,骆梨还是能嗅到那个少年身上独特的磁力,便暗下决心,等到那一天骆梨扮回了原来的男孩模样一定跟他结为兄弟。隔江望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骆梨锁眉思想了半日惊呼一声:“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再一次遇见,更是鬼使神差。那是晨曦,骆梨与花白镜一同吃完早餐经过一家酒店,就在这多么浮华的海市蜃楼背景下,覃蒂云和陶丝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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