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ody call同人)得失有幸 作者:濯清音(jj2013.2.16完结,青梅竹马)-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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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是吗——好可惜!”
“可惜你个大头鬼= =”不说还好。一说起司狼我就恨不得把牙根都给咬碎。苏醒过来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依旧见到的只有最开始那一面。按理说都住在别墅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会这样,除了故意躲着还有什么理由吗?
“我宁愿跟黎明交往也不要跟那个混蛋扯上关系。”
……
虽然与晴子话说得那么绝但其实那天我跟樱绪并没有把话挑得如此清晰。理由很简单——生命在于八卦。八着八着就忘记最先的问题了……虽然在樱绪看来一定是我转移话题吧= =
原本樱绪并不是别墅中的女仆。她与司狼的相遇来源于非常狗血的英雄救美。然后——美人爱上了英雄。而且是一见钟情。然后美人又很凑巧地是个可怜兮兮的身世,孤独一人啊风雨飘摇……于是英雄就邀请美人来到别墅并以照顾我这个路人甲为职责。而美人自然是想可能有进一步发展也就一口答应了完全不怕英雄本质是个狗熊什么的。
这段剧情听完后我想我表情可能又微妙了,因为樱绪的神色似乎有些脆弱,眼角也有些红。看得我不禁心底一软,微微偏过头去,只是出声警告:“离开他吧。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你不能碰的。”当然我也不能,人家全是女主角的= =
“为什么!?”樱绪似乎误解了,神色激烈地开始辩驳,“我是真心爱他的!我……”
“真心爱他的人有很多。”人家可是出了名的PLAYBOY花花公子,拜倒在牛仔裤下的不差你一个好吗妹子。
“可是……”樱绪刚准备继续说,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与她面面相觑了片刻,最后她转身前去开门。
门开了。一张熟悉的脸。我似乎听见樱绪的心跳声加快了两拍。但我并没有抬头。果不其然,片刻后在房间里响起的是黎明冷静而平淡的声线:“君幸,大人回来了。他叫你过去。”
“楼上还是楼下?”
“楼下。大人看起来很疲倦,我不想劳烦他。”刚回答完黎明就意识到了什么,只得无奈地揉了揉额角,“男女授受不亲。”
“樱绪抱不动我。”
“还有其他女仆。”
“我就要你抱。”
“……”
“来嘛黎明,”我微笑着坐在轮椅上朝他抬了抬食指——这是我除了头部之外唯一能动的地方,“你裸奔的样子我都看过了,还有什么不能的。”
“……”黎明自然知道我指的是在培育器里的那段时间。反正都是一起长大的两小无猜。也只好上前打横抱起我往楼下走去。
不过其实同理得最早出来的司狼应该是看过我们两个全部的……可恶怎么又想起他呢刚八卦完的好心情一下子又变差了。
楼下的沙发里坐着许久不见的荣勋。按理说这应该是半年后我与他的第一次见面,但却没有任何违和感隔膜感。他很自然地抬起手朝我打招呼,我也很自然地询问他最近的身体状况。黎明站在身后,一切都很正常。
“君幸很在意我的健康程度呢。”
“废话,”属于少女的音调脆生生的像黄莺一样娇柔清脆,“你要死了会很难办啊荣勋。”
“君幸!”
身后的黎明低声警告。却被荣勋制止了,“哈哈,别管她……整个自由军团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所以,”他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请你务必答应我。”
“君幸。”
☆、间章4如果
间章4如果
很久很久之前我想过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生活该是如何进展,很久很久之后我因为这个构想恨不得将整个世界都彻底撕毁崩灭。
荣勋的意思很简单:现在组织的发展已经上了正轨。而你也重伤到如此程度。因此,从自由军团中逐渐脱离,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下去吧,君幸。这是大家都同意的。
明明看起来如此善良如此为人着想的语句,却让我不可抑止地气得发抖。荣勋你TM什么意思?因为我现在残废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所以就放弃了吗?“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下去”,说得好听,事实上谁都知道这是变相的隔离!
身体并没有给我任何可以反抗的力气,软趴趴地再度被黎明抱回了房间。窗外的天空青蓝恬淡,微风下一切都维持着尚未变化的美好。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回来的?
脑海里再度闪现的想法幼稚得可笑。我静静坐在轮椅里,房间很安静,白色印花镂空窗帘被风吹起,仿佛海浪般迭起遮挡了视野中初秋甜美灿烂的花园。
然后,在它落下的片刻中,花园层层叠叠的金黄里多出了两个两个熟悉的身影。其中一抹樱色的温柔浅粉,又是再绚丽明亮不过。
关于樱绪这个人,我之前的印象大抵不过“柔弱的美女”而已。在NEDE的喋血生涯注定了我不太会以一种普通的目光去看待这些如鲜花般灿烂却娇嫩的人。
但也是在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身为一个雌性,真的是仅仅只要“漂亮”便可以。就像人们所钟爱的鲜花,摆在水灵洁白的瓷瓶里,尽心尽力地呵护使其不流露出一分枯萎。又有谁去管它是不是实用?是不是能够经历风沙尘暴?
女孩子嘛,自然是要藏在心里呵护的。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连几千年前的老祖宗都说过女当富养的经验谈,又怎么能责怪她们的美丽如此幼嫩柔软不经摧残呢。
目光下移挪上自己的手。依旧是看起来白皙光滑十指纤细,整体又有些偏小给人以洋娃娃般的感觉。是非常适合白雪冬夜握在手里、呵着热气取暖的韩式剧情的一双手。
——但这并不是我的手。
“它”,原本也只是为了“女主角”,而作为模板存在罢了。
冲着窗外金黄渲染的丛林花园咧了咧嘴,我低声地笑了:
“那么好的女孩子全都爱着你。可是捡大便宜啦。”
“司狼。”
……
之后的一天一天就像是白开水一样从眼前流过去。复健,药物,依旧需要他人帮助才能够顺利进行的日常生活。刚醒来时的例行检查后医生的结论是至少得半年才能基本复原。而且药物对神经造成了一定的永久性影响,原先那种上蹿下跳单挑全场的程度是永远别想了。
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动用唯二能动的手指捏了一旁黎明的袖子哀嚎:“永远??早知道我就不去帮你们了啊亏死了。”
“你终于知道了。”黎明冷着脸。
说完后他的面部轮廓似乎又有些放松,连语气也似乎带了些安慰的意味:“没事的。君幸。组织会保护你的。”
“……黎明你安慰别人的话能再官方一点咩。”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检查结果出来后呆在我身边全天贴身保护的人开始以倍数增长。一问之下果然是自由军团二当家黎明少年的手笔。果然就是够实际也够白痴啊黎明你……狠狠吐槽后还能看见丫一张疑惑得很正直的脸:“有哪里不对吗?”
“荣勋不是说要我过正常人的生活吗你看哪个正常人身边保镖成打!?”
黎明想了想,“也对。”
看他的表情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打开了某个不该打开的开关。
果然一天后所有保镖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样身为自由军团二当家的花花公子大少,司狼。
午后的空气仿佛被阳光染遍一样残留着温暖的气息。风神俊朗的年轻人站在色彩鲜亮的花园里凝望着不远处喷泉里晶莹的上下跳跃的水珠。深色调的休闲装衬得他身形挺拔修长标准的模特身材,黛绿的狭长瞳孔在日照下被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边,犹如上好的祖母绿。
坐在缓缓移动的轮椅里我感概万千,当年的混蛋也长成美人了这可真让人牙酸。虽说丫跟黎明都顶着一张脸,但留长发跟短头发的就是不一样,怎么看除了美攻之外都没有其它形容词啊。
“司、司狼先生!”
会这么羞涩而又风情万种地叫的当然只有樱绪。司狼转过身来。狭长的黛绿瞳孔在我身上无机质地一扫而过。然后他微微地笑了起来:“樱绪小姐。”
身后传来沙沙的细响。似乎是樱绪向前走了几步。“您怎么会在这儿?”她语调激动。
“黎明拜托我照顾——”他顿了顿。似乎不怎么情愿地接了下去,“她。”
我:“…………………………”
如果不是身体不能动我现在早就把轮椅举起来砸丫脸上了。先生你别扭闹够了没?她她她她个头啊!我就在这儿好吗?好吗好吗好吗?!!
“劳驾。”我冷冷地道,“走吧。樱绪。”
所以以前人说红颜祸水红颜祸水真TM有道理啊。这样改变的副作用就是在一些日常小事上樱绪出错的几率同样开始以成倍增长。同时她自身的改变也开始连某些方面上不那么敏锐的我也能很清楚地一眼看出来:今天换了新发型,女仆装的裙角缀上了新款蕾丝,发夹很可爱,身上喷的香水比昨天又浓了十个百分比……
轮椅被推着一点一点碾压过金红交错的遍地树叶。察觉到身后仿佛要将空气都染成粉红色的暧昧气场,我只能无语问苍天。
“………………………………”我真的不太想让自己的生活变成别人恋爱的主战场,黎明你可以给我靠谱一点吗?
☆、间章5礼物
间章5礼物
“我要跟司狼那个重色轻友的混蛋绝交。”
“你应该说分手。”
“…………………………”
秋叶落完,寒风迭起,时光匆匆走过。在我能够活动手臂大致做一些比较简单的动作时,第一场雪也降临了格拉斯海姆。壁炉里篝火熊熊燃起,寒风隔着透明的落地窗玻璃肆虐,雪白的薄片纷飞堆积将大地覆盖。
前来串门的晴子换成了青碧的长发与紫罗兰色的瞳色,大衣是鲜亮而甜美的糖果色,配上短裙长靴站在雪地里异常惹眼。我吐槽她这样子简直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中毒晚期,她不以为意地挑眉假笑:“君幸啊,就算配色再怎么古怪也还是比你这个万年萝莉好吧啊?”
“………”
虽然不想说但晴子的确是戳中了我的痛处。其实要真从诞生之际便开始算年龄的话别说晴子了就连荣勋我照样也比他大上那么几岁。但因为新陈代谢故障的问题,虽然真正从苏醒之际算起比黎明大一年但其实我是看起来比他小的。同理得我看起来跟晴子一样大……然后又因为之前沉眠的缘故,全身上下只有头发生长,也就是说我看起来又比晴子小了一岁……
F**k,所谓被时间抛弃的女人说的就是我啊好吗???
“说起来君幸你们不用上学吗?”靠在沙发上晴子手指灵巧地编着一只手环。彩色的丝线从指尖穿梭滑过,最后旋转几下拧成一股固定,“好像不管什么时候来看,你都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呢。”
“不用。”虽然说已经距离前世过了那么久但我毕竟也是老老实实读过近二十书的优等生。而另外两个满脑子都灌满了知识的变态就更别提了。“这样行吗?”我转过手腕让晴子看。上面挂着一只比手环大上几圈的项环。丝线的整体色调偏向于暗色,另外串连金属饰品以起装饰作用。
即使在人与非人类同在的城市里,也依旧有节日这种东西的存在。而既然有节日,自然也必须准备万恶的礼物。而这种东西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我一向深恶痛绝。
但人毕竟是一种无法脱离大众的生物。因此我也非常不情愿地送了许多年贺卡。如今武力值下降考虑到再凑合着送批发型贺卡可能会被某些人收拾成渣渣的可能性,只得找了晴子开始琢磨到底送个什么鬼。
按理来说身为雌性生物说到礼物又有什么能够比手织围巾更显得情深意重呢。但一想到要织那么久我就一个头两个大。索性再退一步,编个环送人,无聊了没事干还能自己拆了再编一遍= =
“可以啊~君幸的手真的很巧呢。”晴子翻开桌面上的书与项环对照图纹寓意,“是祝幸福平安的意思?”
“嗯。”我从桌上拿起另一把打了结的丝线,一根一根解松分开,准备做下一条。“并不是很难。”
“这条是给谁?”晴子眨了眨眼,对着书页念,“‘身体健康’……?有谁病了吗?”
“你猜。”
……
一直在冬天来临之前,荣勋的身体都依然是硬朗而健康的。精神抖擞的程度甚至会让人以为他仍然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当壮年而不被繁重的事务所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