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ody call同人)得失有幸 作者:濯清音(jj2013.2.16完结,青梅竹马)-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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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依旧让人感觉到那蓬勃而茂盛的生命力。
“我说啊,晴子跟洛切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你真的不考虑接受我?”司狼笑了笑,橘色灯光镀上英挺的侧脸,显得尤其开朗。“算了,做人要求不能太高。只要你不把勿忘我晒干了泡茶我就该感天谢地了。”
……晴子?走神间一句话仿佛于耳边回响:“君幸,逃避也是会伤人的。”无声地笑了笑,然后我倏然表情一整神情严肃。“泡茶?还真是个好主意。”
“君幸,做人要厚道。”
“我很厚道啊。书上说勿忘我茶能治心智不全,给你喝了一定非常有效。”
“喂,你是在拐着弯骂我心智不全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被司狼背着走在回家的路上,怀里还抱着那袋勿忘我。艰难地回想一下半小时前发生的事。好吧,我又在新干线上睡着了,这破身体精神总是会不好。这种时候还真是感谢身旁这个人的存在啊不然我肯定能一口气睡到隐藏站。
我动了动。“你放我下来吧。”
司狼停住了。但是却没有任何要放我下来的动作。正好走到一处岔路口。灰色的水泥地分成极具暗示性的十字路口,拐角处高墙上摆着一盆被猫撞裂的盆景,在橙黄的路灯下柔化了所有不详。
“司狼?”
“……”他依旧没有动弹。好一会才冒出一句:“我很抱歉。”
“………………”
如此文艺的场景,台词——少年你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青年像是察觉了我所有思绪一样,没好气地补上了一句:“我没有被人操纵也没有被鬼俯身在这一刻我是一个人而不是什么见鬼的其他东西……老天,跟你真是一点都煽情不起来。”
“文艺对心脏不好。”我忧郁地用下巴戳他肩膀。“司狼乖哈咱们不学郭四娘。”
“……”司狼果断地选择了跳过这个没有结局的问题,“我是说。我真的很抱歉。”
他顿了顿,然后万分艰难地开口,就像是打开一个被人刻意无视,尘封多时而不敢靠近的秘密之匣。
“……关于你的眼睛,还有武骸。”
……
一行明晃晃的大字就跟雷劈一样刷地一声出现在我脑海里:原来如此。
怪不得司狼会主动离开格拉斯海姆来找我,怪不得司狼在与双叶交谈后还是选择留在横滨。怪不得他会放□段一直跟在我身后,怪不得他会重复着那句——“我喜欢你”。
就算喜欢又怎么样呢?就算是真的喜欢又怎么样呢?
我动了动身体手脚并用地狠狠地推了司狼一把,然后很快因为用力过大而头晕目眩。司狼手忙脚乱地将我从背上放下来,双脚落地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翻地覆般地开始了旋转。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怪不得啊怪不得。
上前一步我与他面对面,伸手将他衣领往下拉以确定双方是互相对视着的。然后,我伸手放在右眼上,狠下心一扯眼上的纱布。
然后,我在他如湖水般碧绿的眼里,清晰地看见了自己只剩下一个黑洞的右眼。
手下的人反应极大地往后倒退了一步,连带着我也差点摔倒。踉跄着往后退开几步拉开距离,我抬起头正视着面前的司狼。
我听见自己声音很平静地说着,宛如在读莎士比亚剧目充满了滑稽感的旁白。没有讽刺没有玩笑没有悲凉没有欢乐,就像一条平静的直线,一直延伸向远方。
“司狼,你是对的。我的确很喜欢你。”
“从没有人这样陪着我到处乱晃,就算做的事很无聊很白痴也从来不会抱怨。所以,谢谢你的温柔。这三个月我真的很开心。”
“但如果这种陪伴是建立在
你对我的愧疚上的话,我会选择放弃。”
“回去吧。双叶和黎明都在等你。”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完结哈哈哈
☆、尾声
尾声
我曾经有一个愿望,就是让我再一次看到那个把我丢到这个世界来的2B神,我一定会把他S…M一百遍啊一百遍。拉…珠镣铐晾衣夹,冰块烛油酒精灯。还要意大利吊灯跟阿姆斯特朗加速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一百遍啊一百遍。
事实上让我再次看到那个西贝货的时候我很悲催地发现手边一样东西都没有。2B神很明智地选择了两者间的意识对话,啊呀呀呀呀可惜可惜真是太可惜了——连脱衣上油点火主动献身烧死这个家伙都不能成立。
然后2B神絮絮叨叨了一大堆,中心思想基本上就是你还记得当年让你失去武骸的那场战斗吗原本你是该在那场战斗里死掉的但是谁让我们有过约定呢……攻略什么的早就成功了嘛蠢货你还真是青春期心理教育老师死得早啊。
——所以你赢了所以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了不要想我啊混蛋。就算叫妈妈也没用我不会再出现了。
然后我BIU地一声就醒了。
从床上爬起来茫然四顾,住了半年的房间看起来也渐渐不复一开始的陌生。更何况还有熟悉的角落里堆着熟悉的R23蔷薇向黄…暴本与充满基情的少年漫画和手办。晴子曾经评价:“你房间的品味就像一个欲…求…不…满的青春期少年基佬。”
对此我的抗议是真正欲…求…不…满的基佬的房间里应该还有数不清的跳…蛋…自…慰…棒和一堆新鲜的长条状瓜果蔬菜,而不是像我这样堆着成山的泡面与压缩饼干。
洗漱过后准备去店里,却接到了洛切的电话。大概内容就是晴子要生了地点在XXX路的XXXXXXXX医院。如果你过来的话顺便带上这些那些还有那些这些……记在便签上的东西乱七八糟杂得令人扶额,我勃然大怒骂他怎么自己不带只顾着找外援实在太不专业。
洛切:“我我我带了啊只是没带全……”
我:“借口滚粗!”
骂归骂活不能不干。急匆匆地跑了超市和几家专卖店后我总算带齐了便签上的所有东西。跑到病房外的时候从里到外混乱一片,随便往椅子上一坐和东西同时占了一大排位置,我撑着下巴开始发呆。
空气中飘着消毒水的味道,以及仿佛总是飘荡在耳边的哭声。医院啊,不就是这样的嘛。白得可怕,像是除了白色之外就没有其它颜色。要说我跟这个地方其实也挺有缘的,两辈子打的交道加起来可以占够整整十年。
十年啊,人生又有几个十年?
一天时间就在漫长的等待里颠三倒四地过去了,中午时由美子打来一次电话,大骂BOSS你太没良心又偷跑不干活。这时我才想起来忘了跟她预先说一声,想必姑娘现在忙得够呛。
下午三点的时候晴子终于顺利生出一位男婴。猴子一样皱巴巴的四肢与脸蛋,黑色的小眼睛不一会儿就盈满了泪水开始哇哇大哭。众人开始起哄着要起名。就在这时病房门砰地一声开了,走进来的是好久不见的琉嘉。
女王大人眼眉一挑,顿时目光所过之处宛若冰雪封城,纤纤玉指一点从此尘埃落定:“他的名字就叫荣勋。北岛荣勋。”
“……”洛切张目结舌,而晴子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过去了。
我强忍住笑意,装模作样地随着那群并不知情的白大褂一起高声欢呼:“满载荣光的勋章,哇塞,真是好名字啊好名字~”
琉嘉凤眼一眯:“我也这么觉得。好久不见,君幸你不介意陪我逛几圈吧。”
“当然不介意……”个鬼。
于是到了晚上就轮到我陪着这位格拉斯海姆的歌舞伎町女王压马路。夜晚的横滨是座不夜城,灯红酒绿繁弦急管,无论走到哪里都像是被喧嚣所包围,连自己也要变成这巨大人潮中的一朵无名浪花。
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喜欢横滨的原因,在这里,每个人的出众都是有时限的。昔日的明星很快就变得像普通人一样。埋没在人群中,不被任何人所发现。
一边走着神我一边继续走,走出好几步才意识到身旁的琉嘉没动。转过头去,却看见她垂目望着路边一对经过的情侣。两人长相都不是特别出众,女孩子头上却别出心裁地插了一支样式极为复古的镂金发簪。将一头黑发高高挽起,衬着街头混搭风的装束,就连容光也变得焕发起来。
既然女王大人都没走我又怎么敢动呢。只得站在路边视奸那对多年走失兄妹。等到人逐渐走远了。琉嘉才慢慢开口道。“以前那样材质的发簪,先生也曾经送予我一件。”
哇靠,看这样子,是有八卦啊。我精神一震。不同于几乎是明恋程度上的荣勋,先生是晴子的父亲,也是一个神秘得与伏地魔有得一比的人,我长这么大真正听琉嘉说起他不超过五次。
这回算上也算是第六次了啊。我竖起耳朵打算继续听,结果琉嘉却没有要继续讲下去的意思,转身就继续往前面走去。
喂喂。这又是怎么回事。“琉嘉?”我试探着问。“先生他……”
“没什么。”她打断了我。语调很平静,容颜在灯色的映衬下仿若凛然不可侵犯的冰雪雕塑。虽美,但却有着无法更改的残缺。“有些东西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只有那些不想让它过去的,才是你要真正握在手里的东西。”
……
真正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又一次在新干线上睡过站我不得不再次沿线坐了回去。累得半死推开门除了往玄关处一倒睡上三天三夜再也不起来之外没有什么其它想法,却在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后停住了动作。
咔吱咔吱。我像个生锈的机器人一样一格一格地抬起头。然后看见了司狼略带尴尬的脸。
我很快反应过来:“你送琉嘉来的?”
“嗯。”
“那就太好了顺便把我抗进房间里吧谢谢。”我实在动不了了。
“……”
青梅竹马的好处是,就算你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一切也依旧会遵循着熟悉的旧有模式进行。要求,应允,然后施行。因为那已经成了习惯。
一头扎进被子里,我努力地保持着头脑清醒但依旧眼前不由自主地开始发黑。啧这破身体:“说吧你这次来干什么。”
他摸了摸我的头。手指很小心地避开了眼睛。“实现诺言。”
声音很低就像什么温柔的催眠曲。于是我非常顺应潮流地睡了过去。
这一次的晚上并没有做梦说实话还有点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见到那个2B神。
然后揪住他的衣领大吼,喂,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叫妈妈你妹啊你以为我的心理年龄还是三岁吗。
但事实是我再也没有看见他。梦境里的世界有着果汁味道的彩色云朵,以及柔软的漫漫草原。我从漫无边际的青绿色的这头走到那头,草原上树立起的土褐色小小圆屋无数,却再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了我一人。
走到一半的时候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顿时踉踉跄跄地从草原里滚了下去。手指漫无边际地乱捞的时候抓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一阵天旋地转后场景变换,我睁着眼睛躺在森林里,头顶洒下来的已经变成了雪白的月光。
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面前看仔细,月光下它如钻石般绽着玲珑晶莹的色彩。但实际上那玩意软趴趴滑溜溜,捏在手里还不断地变换形状……
根本就只是个果冻而已。
搞什么啊。
放弃一样地甩开手我继续躺在森林里看着天空。夜空像黑色的幕布一样深沉而神秘,剪影奇特的飞鸟自上方穿梭而过,但那是人类根本无法抓住的幻想。就像流星一样,BIU——地,就过去了。
真正不会消失的,到最后只剩下手里的果冻。
我再次把果冻拿到面前来打量。
晶莹剔透光华流转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值钱的样子……
即使这样它也仅仅是个果冻。
“……总比没有好。”
先不管那内芯到底是多无意义的凝胶物质,至少它看起来也是努力过了。
十指不自觉地紧扣。
这一次,大概是再也不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