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神君总在ooc-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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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什么要过来,她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
西陵今日一袭紫衣高冠,坐下今上下首,面具之下神色依旧淡漠,与往常并无不同。唯一,不同往日的是,他身后站着的那两个人。
是秦桑,还有泽兰。
叶霜灯这几日习了法术,耳聪目明了不少,看着秦桑面色担忧,似乎在和西陵说什么,她凝了凝神,仔细去听,也大致能听得清一些:“先生当真接了战贴?”
西陵膝上正托着腮,漫不经心道:“你当我是来看热闹的?”
接下来是泽兰:“巫长息双腿有疾,也能做到北昭国师这个位置,势力不容小觑,神君……确保无妨?”
西陵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拂过膝上横着的荒辰剑,淡淡道:“你接下来若不再出事,我自是无妨。”
西陵性格向来清冷淡漠,但是一句关心话,居然能说的如此清冷又疏离,实在是意想不到。不过在一想,连关心都能说成这样,只能说,西陵神君真不愧是西陵神君。
今上的气色依旧不好,一直低低的咳嗽,荷华一直抚着背,帮他顺气,咬唇担忧:“爹爹都咳了好几天了,那些御医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今上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自己无妨,接着把目光投向西陵:“西陵神君,现在可以开始了?”得到确认之后,又向着巫长息这边立着的一个将军点头示意。
那将军询问巫长息之后,便走到锣鼓边上,高声道:“此次比赛,只为两国切磋比划,不必非轮出高下,以一炷香为限,点到即止。”
西陵没什么表情,提剑从台阶上走下。
叶霜灯就站在对面,看着西陵一步步的走下台阶,直至站在一个高台之上,简洁的道了一个请字,声音倒是依旧寡淡。
似乎一别之后,他更加疏离淡漠。当中隔着过道,他就站在高台上,叶霜灯仰着脖子看去,只觉得这几十步的路却有千万里那么遥远。她的脖子有些酸疼,又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什么目光,偏头看去,青筠抵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在对上她的目光之后,随即又展开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就在锣鼓之声堪堪敲落之前,青筠已然收回目光,施施然的从位置上站起来,高声道:“等等!”
想不到先前安安静静坐着的人冷不防的出声叫停,又估计她的身份,将军手顿在半空,落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得把目光投向不远处坐着的公子乔松。
公子乔松显然记得青筠,此刻,她忽然叫停,陛下没有说什么,他也不能驳了北昭的面子,扶苏和丰羽此时都在陛下旁边,此地位份最高的便是他了,只得出来打圆场:“青筠公主这是为何,莫非还是想和我们神君比划一番?”
听出他话里的调侃之色,青筠也没有生气,反倒挑了挑眉,把目光放在西陵的剑上,笑吟吟道:“我说堂堂云泽,欺负人总不太好吧。”
公子乔松“哦”了一声,又笑道:“怎么欺负了?”
青筠指了指巫长息,理所当然道:“我们国师双腿有疾,你们神君好手好脚,这样不公平的比试,不是欺负还是什么?”
公子乔松听的好笑,看了看西陵又看了看巫长息:“那青筠公主的意思,莫非是让神君也坐在轮椅上打一架?”
青筠作大度状:“我也不占你们便宜,这个方法对你们来说不公平。”
公子乔松又“哦”了一声,笑道:“那青筠公主觉得怎么样才算公平?”
青筠重新在位子上坐下来:“都是武斗,多没意思啊,我们文斗好了。”
公子乔松反问:“文斗?”
北昭比云泽开放的多,女子亦可参政,青筠讲的摇头晃脑,到真没人跳出来说她不知体统,几位皇子反倒给她帮腔。青筠暂且没有回答,先挑眉看向西陵:“神君以为如何?”
西陵收起了荒辰剑,面无表情转向她:“你想如何?”
☆、第44章 阵法(1)
见西陵收了剑,青筠顿时眉开眼笑:“术法打斗终究不太公平,不如比布阵好了。”
西陵没说话。
公子乔松也想不到,所谓公平的办法竟然是这个要求,他先是惊讶,继而笑出声。正巧公子扶苏正从前头过来,见着他的表情,疑声:“怎么?”
公子乔松摇着扇子看向前头说的头头是道的青筠,无奈:“比阵法?这公主也真敢说。”接着眼睛滑向巫长息:“这位国师,因双腿有疾,术法修为终究有碍,最擅长的便是阵法。”
公子扶苏明白了,蹙眉:“规矩都是北昭定的,神君一句话都没说,这对神君岂非极为不利?”
公子乔松却不在意:“兄长何时见过西陵神君吃亏?他既然答应这事,想是自有考量。”
说话间,青筠已经笑着说完最后象征性的一句:“神君有和异议?”
从头到尾,西陵都是面无表情的听着,直到青筠问完最后一句。方才不紧不慢道:“说完了?”
青筠愣了一下。
西陵接着道:“即是你定的方式,你定的规则,接下来如何比便由本君说了算。”
她问只客气一下,到真的没想到西陵会有什么意见,顿时无言。
公子乔松收了扇子,扣了扣木桌,笑道:“看,我说西陵神君不会吃亏吧。”
不会吃亏的西陵神君抚了抚袖子,淡声道:“比阵法本君没有异议,谁先从对方布下的阵法中出来,本君也没异议。不过未避免以术强行破开,这期间不可动用法术,并派对方一人同行。”
西陵甚少说这样长的一段话,提出的要求虽是合情合理,但却不像是他的作风,公子乔松觉得有些奇怪,若有所思的看着西陵,转着扇子继续看着台上的状况。
青筠估摸着这个要求虽是合情合理,只是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忽略了,想了片刻,她先问了一句:“神君可有指定随行之人?”话音未落,西陵仿佛早就准备好,望向巫长息那里,淡声道:“本君觉得看公主的侍女甚是顺眼,便她吧。”
青筠愣了一会,目光在叶霜灯身上徘徊了一阵,恍然了。
自那日答应巫长息将西陵引开,遇见叶霜灯的时候就觉得古怪,感觉关系匪浅,但是也霜灯似乎在抗拒什么,一直躲着他。此番西陵应了她这个看似合理的要求,怕也是顺水推舟,好让叶霜灯再无处可避。
便他们北昭有心,话已出口,也不能因为一个侍女拒绝他这个要求。
思及此处,她抬眉一笑:“不过是侍女,莫说是一起入个阵,即便送与神君又有何妨?不过我这个侍女有些特殊,算是我北昭国师的半个徒弟,连青筠也不好随意差遣,便帮神君问一问。”
语罢,笑意盈盈的望向叶霜灯:“神君既然亲自开口,你可愿意?”
叶霜灯无奈,只是眼下的状况她不能拒绝,只能垂头道答应。
公子扶苏也有些微讶,西陵一向不近女色,连随侍的侍女都没有一个人,如今居然开口向领国要一个侍女,着实令人惊讶。不过西陵神君既是觉得无妨,他也不必上去调节,也就安心坐下。只是这终归太过诧异,微微颦着眉,询问边上的乔松:“你素来与神君交好,可知此事他是何缘由?”
公子乔松沉吟着想了好一会,皱眉摇头。
。
此番时间有限,并不能布下什么大阵,西陵和巫长息准备了不一会,都已经出来了,只是两方被着变故搅得皆是沉默,两相对望,沉默无言。西陵便顶着这一场无声的注目礼,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去,半点情绪都没有显露出来。
直至神定气闲的走到叶霜灯身边,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好了?”
叶霜灯看了看青筠,对方摊了摊手,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她现在看见西陵心底就有些发虚,虽然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发虚,西陵指定她陪同的时候,她内心是很蒙圈的。觉得西陵一定是发现了她的身份,可是如今见他半句话没提,又有些疑惑起来。
或许还没确定,这是来诓一诓的?巫长息离开前已经再给她加了一道修容术,告诉她无妨,且不管西陵有没有发现,她自己先不能乱了阵脚。想到这里,她咬了咬嘴唇,压低了一些声音,低头温顺状:“国师大人已有交代,但凭神君吩咐。”
西陵“嗯”了一声,依旧没什么表示,转身走向高台。
高台上,是两门巨大的铜镜,在场的人皆是兴趣盎然的盯着那个铜镜,阵法以幻术结合,布在镜中,阵中时间流逝与阵外多有不同,所以不设时限,谁先出来便算谁赢。两国的神君与国师对战,这个场景着实难的一见,大家皆是盯着铜镜,眼睛眨都没有眨。
西陵走上高台,巫长息也已等在另一面铜镜处,身后站着方才的那位将军。看见西陵,他笑了笑,做出来一个请的手势。刚想进去,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重新转向西陵:“她初学法术不久,阵法与神君自然无碍,对于她却是十分危险,还请神君多多担待。”
西陵的目光停在叶霜灯身上片刻,才淡声道:“此事不劳国师记挂。”看叶霜灯半晌没动静,又道:“还不走?”
叶霜灯强装镇定,对着巫长息投了一个眼神,垂头跟着西陵进去。随着金光一闪,顿时不见了踪影。
外面的人,看着这两面的铜镜,从兴奋到疑惑再道惊讶,最后面面相窥。
自两人进去之后,铜镜便定格在一个画面中,半点进展都没有。显然是不准备显示进度,这莫非是让他们等在外面照镜子聊天不成!
这两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
巫长息布的阵法里风景不错,西陵一路都没什么停留,也没有和她说话,叶霜灯强装镇定,唯恐被西陵发现,自然也是一句话也没有。直至走到一个巨大的梨花树下,白色的花瓣自枝头飘落,翩然如雪,西陵却忽然顿住了脚步,转身。
叶霜灯的脚步随之一顿,心中也为之一紧,只是西陵不说话,她便也不说,静候在一边,装作寻常随侍的侍女模样。只是心中依旧忐忑不安,心脏胡乱跳动,宣泄着她的情绪。偏偏西陵还一直看着她不说话,更让她没底了。
过了好一会,西陵终于出声了,声音依旧寡淡的让她分辨不出情绪:“你哪里学的法术?”
叶霜灯谨慎道:“是公主的要求,国师大人这几日教了奴婢几个法术。”
西陵依旧没什么表示,又转向另一个问题:“不认得我?”
这个问题,着实让叶霜灯懵圈了一会,几乎以为西陵真的已经发现了,刚想回答,却忽然想到西陵这话问的似是而非,怕还是在诓她,遂冷静了下,压着声音:“奴婢自小在北昭长大,自然从来没见过神君。怎么会认得。”
西陵像是“呵”了一声,声音虽轻,口气却冷,叶霜灯看的毛骨悚然,奈何话已出口,她不能收回,唯有强作冷静站着,再添油加醋的补了一道:“却没见过,不知神君大人为何由此一问?”
西陵没有回答,声音略冷,毫不留情的戳穿她拙劣的谎言:“为何,本君却听那几位皇子说,你是这几日才来的?”
叶霜灯:“……”
西陵走近了她一步,吓的叶霜灯连连倒退了三步,偷偷抬眼望去,西陵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唯有薄唇微微抿着,这样不说话的看着她,那种威压实在有些可怕。
西陵看着她,眼中一片平静:“这作何解释?”
叶霜灯干笑:“这个……对上西陵冷淡的视线,威压胁迫之下,她终于想到了一句话,只是慌乱之下难免口不择言:“这个好像……和神君没什么关系吧。”这话一出,她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这话似乎说的有些重。
西陵没有被激怒,反是看了她好一会,才淡声道:“本君的意思是,你我在宴席上见过。”
叶霜灯再懵了一会,看着西陵这表情却不像是在说笑,好像是真的没有认出她了,她装作想了好久的模样,接着一拍脑袋,恍然状态:“对对,见过的,抱歉,那时候看不太轻,一时没认出神君。”
西陵声音平静寡淡:“是么?”
这一声轻飘飘的声音,让她的心弦更加绷紧,叶霜灯讪笑:“……那个……”踌躇了好一会,直接转移话题:“神君,阵法呢,是否有所眉目了?”
西陵淡淡的看向她,声音依旧平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依旧没有被她转过话题:“几日不见,修容术长进了不少。”又问:“哪里学的?”
叶霜灯咳嗽:“这个……国师教了几个法术,奴婢学的粗略。”
过了很久,西陵都没有说话。在一片寂静中,叶霜灯神经绷紧的时间就要断裂时候,终于听见他的声音:“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这句话,终于让她绷紧的心弦断裂,眼前一黑:“……”
西陵看着她,又不说话了,只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