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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节

绯桃依依-第1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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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似乎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问得小心翼翼,又问得缓慢,好怕这句话过后,便是无尽深渊,掉进去就再也无法翻身,再也看不到阳光、看不到希望……
    他望着她,所有的感情都哽咽在喉头,千丝万缕地缠绕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一个字也不能说。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地抬步朝她走去一步,避开她充满泪水又怀着希冀的双眸,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
    她双手紧紧地攥住他,“不是的,对不对……对不对……”
    “对不起……”他的声音轻轻渺渺,仿佛穿过万重迷障,才飘到她的耳边。
    他带着哽咽的声音,像是催泪剂般让她的泪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地倾泻而出。
    “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将她拥在怀里,他才能感受得到她的温暖的体温,才觉得不再那么冰冷,不再那么孤独,“如果你不那样逼我,或许,我还可以控制得住自己,不会做出继续错下去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前,悲恸的哭声却无法隐藏的从他的胸前传出,一下下地震荡着他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她紧紧地搂着他,却依旧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明明是可以追逐的美好,最终却只是梦幻一场……
    即使在她的心底已经对‘兄妹’这个真相有了认识,却依旧无法相信……
    为何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会是兄妹?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一双柳眉笼着愁烟与哀痛,“你从小住在迟月山,怎么会……”才刚说出口,她蓦地用手捂住唇,睁大了眼睛,“你父亲曾经是国师!”
    “那……”即将说出口的话,太难于启齿,她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问出口。他们究竟是同一个母亲,还是同一个父亲?
    他知道她对端木蓝的感情,也知道端木蓝有多疼她,因此,过了许久,他才轻轻地开口,“这件事很复杂,现在说还太早。毕竟事关皇上皇后,若是猜错,无论对谁都不好。”他顿了顿,“我进宫的一个原因,是阻止你与柳锦的婚事,另一个原因,就是找出真相。”
    她腿蓦地一软,他急忙伸手揽住她,“虽然我们……”想到两人的关系,他的胸口仿若被大石狠狠地辗过般沉重地无法喘息,调整呼吸后,他慢慢说,“虽然我们是兄妹的猜测,可能性很大,但也可能不是……”
    她涩然,“如果可能不是,你当初在迟月山上会放弃希望么?”
    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当初都不会放弃……
    她笑,“如果有希望,你当初就不会放弃的,不是么?你说可能不是,只是在安慰我,安慰自己而已……”
    她失魂落魄地松开他的扶持,感觉身体的重量都被外界的一股力量所抽空,整个人轻飘飘地使不出半分力气,就连转身离开,似乎都要聚集许久的力气才能办得到……
    “萱萱……”他惆怅地望着她,伸出的手僵在她面前半晌,终究是没能落在她的肩头,而是收了回去,紧紧握住。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只是站着。
    天空中的阳光,渐渐地被漂浮的白云遮住,洒在树缝间的暖阳淡了很多,风携着绿树的清香淡淡吹拂,还带着凉意。
    她攥紧拳,深深吸了几口气,恍惚间闻到淡淡的绿树香,这才稍微感觉到自己仍旧活着,对外界仍旧残有着一些的知觉。
    她的身子不稳地晃了晃,避开他伸来的手,自己扶住一旁的树站稳身子,而后转过身背对着他,朝前走了两步,“给我点时间,我现在还没发接收这个事实……”
    他没有回应,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渐行渐远,眼看就要被层层的树枝遮住时,心底的惊慌徒然而升,感觉她一旦走出了他的视线,他就再也无法触摸到她……
    突来的强烈恐惧,让他顾不得伦常,提气飘身而去。
    他没有落于她身前,而是轻轻地落于她身后,落地时银发白袍均被风轻轻地扬起,一片雪白之中,唯有他的表情能让人感觉到他并不是一个冰冷无情的人。
    她听到动静,没有回眸,依旧缓慢地朝前走着。
    她没有回眸,所以也没有看到他眼底被绝望撕扯的痛楚。
    突然有风吹过。
    扬起她的墨发红裙,亦扬起他的银发白袍,在日光斑点的绿林中形成一种极尽唯美且悲伤的画面。
    默默地,他牵动唇角开了口——
    “你、还要嫁么?”
    她腕上的锁情环,注定了她此生只能嫁于他。
    而他们两人身上的命运,又注定了此生不能相守。
    她究竟会做出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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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他问她,还会嫁么……
  她只记得他问了那么一句,而后自己既没有停步,也没有开口,无声地渐渐离去。
  她合起双眸,轻飘飘地迈着步子,仿佛周身都被一团气体所笼罩,雾蒙蒙的,连带她的眼、她的心都是迷迷蒙蒙的,没有任何知觉,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还能做出什么决定……
  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无力、那么纠痛,她反应了好久,才肯定那声音是出自往日清傲的他之口。那声音里再也没有威仪,留下的只是纯然的脆弱与凄冷。
  这么多年来,她对他的感情五味交织,有爱也有怨,可是到头来,她根本无法恨他,想恨,却恨不了。
  中间空白了三年,纠纠缠缠地过了这么久,他与她终究是无法分开……
  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但是三年的空白过后,她依旧恋上了当初的他,对他的渴望与依恋日复一日的加深。
  当她以为他的疲倦令他放弃她,备受痛苦的煎熬时,他居然告诉她,一切都只是误会……
  而这个误会,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将她打入了无尽的深渊……
  彩袖在她身后不停的唤着,她置若罔闻,只是一味地让自己沉浸在突来的打击之中,失魂地走进厢房,反手将门关上,隔绝一切噪音。
  突来地一阵风将窗吹开,窗棱拍打墙壁的声音蓦地将她惊醒。
  再次回归现实,她的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幽幽地朝窗外望去。
  园中那片烂漫的桃花林,是三年后他们两人重逢的地方,那个时候,纵使对他的记忆已经不复存在,她仍旧被他浑身所散发出的清冷卓绝气质所吸引。
  命运,难道就是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联系在一起,又残忍的拆开么……
  真的很累很累,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心。长久以来的患得患失,那种惧怕失去的悲哀,那种生怕转眼间他就消失的恐惧,早已折腾得她心力交瘁,现在却还要强迫她接受这样一个根本无法接受的事实!
  靠着屏风,她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微微合了眸子,渐渐睡去……
  门外的彩袖老远就看出端木萱萱的失魂落魄,而端木萱萱脸上那种同三年前如出一辙的绝望,更是让她心惊。她站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转圈,却又不敢冒然地喊出声,或是冲进去,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要是霓裳在就好了,她总是很有办法……”彩袖焦急地跑到窗前,看到坐下地上睡着的端木萱萱以及脸上布满的泪痕,吓了一跳,霍地跳起来,朝红雨苑外跑去。
  彩袖本是去找褚临静,却发现那根本找不到人影,在回红雨苑的路上,意外碰到正欲出宫的柳锦,才松了口气,急忙让柳锦去瞧瞧端木萱萱究竟是怎么回事。
  *****
  “主子,箫凤跟……”黑卫轻抬眸,看了眼倚着亭柱的花子絮,不知到底该把跟在箫凤身边的那个女人称作什么,想了想,还是咬牙叫了名字,“箫凤跟许紫忆目前在瞿塘酒楼落脚。我问过老板,说大概会住个几天。”
  花子絮薄润的嘴角牵起一个傲然的弧度,望着桃园的桃花,在浅笑中渗透出淡淡的讥讽。
  箫凤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如今居然在瞿塘酒楼这种江湖人经常聚集的地方落脚,看来不只是在给他警告,同样也是在给其他人警告。
  魔宫右使一出动,这江湖想必又要波动一阵了。
  但,箫凤将许紫忆留在身边,真的只是在给他警告么?或者说,许紫忆对于箫凤来说,还有其他作用?
  思及此,花子絮不自主地想到目前都在寻找玉麒麟。箫凤不会留无用的人在身边,或许,许紫忆与玉麒麟会有什么关系?
  想着花子絮径自缓慢地摇了摇头,不会,许紫忆是他带回的人,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怎会与镇国之宝有关。
  见花子絮没有做声,黑卫继续道,“我们派去魔宫的眼线很久没有音讯,想必已经被箫凤灭口了。”
  花子絮温润的眉逐渐扬起,冷冷地讥讽道,“还有什么更坏的消息需要我知道?”
  花子絮冰冷的音调让黑卫微微一颤,“属下无能。”只是,箫凤太难以捉摸,而且来无影去无踪,神秘地不似常人,行事作风又狠历无情,要埋伏在箫凤身边又不被觉察,简直比登天还难。
  花子絮盯着垂首的黑卫,良久,慢慢地敛起所有情绪,淡淡道,“柳锦那边呢?”
  “还是老样子。柳大人似乎是铁了心要娶公主。”
  花子絮没有传唤其他人,而是自己走到桌前,斟了一杯茶,自得地浅啜起来,“柳锦那边不急,毕竟嫁公主是大事情,不会仓促行事。”他也不怕突发的意外,“只是,许紫忆这边要抓紧办了……”
  花子絮喃喃自语,视线落在眼前石桌上方才没有下完的棋局上,左手执黑子,沉思着放下一颗,这才悠悠地抬眸看向满园桃色,“看来,需要我亲自出马了。”
  *****
  裘双双轻轻的推开屋门,看着满园绿意花色,一双清晰的眸渐渐地变得恍惚迷离。
  前几日她情绪失控后的那轻轻一吻,本以为会为两人间的关系带来些什么变化,但是,今日清晨听到第一声鸟鸣的瞬间,她的头脑才渐渐地清晰。
  他是褚临静,她怎么会在认识了他十多年后忘记了他是谁这个事实。
  如果是他不在乎的人,他不会动任何感情,即使连生气他也不屑。就如他对那一吻的态度,完全的忽视。
  她宁愿他冲她发火,那样最起码代表她能够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但是,他对她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仿佛那一吻不曾存在过。
  他一定知道这样更加令她难堪,所以才以此惩罚她的越界……一定是的……他一定是在惩罚她!
  不远处的房门吱呀声悄然响起,带给她几丝期盼。
  她将视线从美丽的景色上收回,急忙侧首望去,如预期般,在那扇门前看到他修长的侧影。她近几日都有留意,他每天都在清晨的这个时候出门,几乎一直到傍晚时分才会回来。
  她拢起衣裙,唇角挂上她招牌般淡然的浅笑,朝他悠悠走去。
  见他正欲离开,她急忙开口,“要出门?”
  他已走下石阶,并未理会她,直到她紧随他的步伐而来,他才停住,用清冷的眸子淡淡扫了她一眼,“出宫。”
  他只说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她也不好追问出宫做什么,但是见他并未抬步离去,她疑惑地看了眼他,见他轻启唇畔,微微眯起了眼,“你还没向皇后提及过你母亲的事?”
  裘双双心一跳,而后慢慢平静下来,微微笑道,“正准备今天说。”
  “不要故意拖延时间,”他似乎看出了她心思,冷冷道,“十年来都无法改变什么,靠短短的几个月更不可能。”
  他如此直接地撕开她鲜血淋淋的伤口,让她顿时僵在那里,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言罢,他冷然而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你母亲与如鸢相识,我才带你进宫,也因此为你解身上的毒。既然是场交易,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
  “就在近几日,你要完全博得皇后的信任。”
  她看着他转身,看着他渐行渐远,终于再也忍不住幽幽地开口,“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她用内力借着轻风将幽怨的呢喃低低地送入他的耳畔,而回答她的,依旧是无声的沉默。
  *****
  位于玄都南部的一个酒楼内,戴青一会儿坐在楼前的石阶上,一会儿又跳起来东张西望,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才咧开嘴乐呵呵的笑。
  “哎呀,主子你终于来了,不然戴青可无聊死了。”戴青跟在褚临静身后,满意地朝楼上走去,开始他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
  “不过,为什么不去瞿塘酒楼,要在这里啊?你看看,这里的房间和饭菜,哪里能比得过瞿塘酒楼啊!”那破床害他最近几个晚上一直都没有睡好觉,饭菜也吃得他光顾茅厕的次数翻了一番。
  褚临静站在二楼楼梯口,微微侧首,垂眸看着叽叽喳喳不停的戴青,“箫凤在瞿塘酒楼。”
  “谁?”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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