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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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
墨子昂听着她说话,觉得有些趣味,应了一声。
马啸啸又来了精神,忙问道:“你祖籍在哪啊?”
墨子昂没有说话,马啸啸等了很久他都没有说话。
“你该不会是睡着了吧,那我换个问题。你知道周宁衍是谁么?”
墨子昂睁开了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反问道:“你真不认识周宁衍?”
“为何我要认识他?”马啸啸更加疑惑,“只因为我顶了他的名?”
墨子昂没兴趣打探她为何落入被人追杀的下场,当日拿着地图前去的时候,也未曾料到是她,不过她当时叫出了他的名字,多少让他有点惊讶。
“你快说啊,这个周宁衍还有镇天府究竟都是什么?”马啸啸不耐地问道。
“镇天府是先皇十子福王的府邸。先王极宠爱福王,曾一度想传位于他,可惜敌不过朝中群臣反对,只得作罢。后来给了他最富庶的江南之地,并令镇天府分管江南盐粮织造货运,且手中握有八万重兵。”
“那样岂不是很打眼?”马啸啸不禁问,这先帝也太爱这个福王了吧。
墨子昂猜测出她的意思,回答道:“福王两年前暴毙而亡。”
“皇帝干的?”马啸啸听惯了这类故事,于是顺着小说线索猜了下去。
“周宁衍。”
“谁?”
“镇天府二公子,周宁衍。”
“福王他亲生儿子?”马啸啸几乎叫了出声。这种弑父事件据说在古代发生概率还是很小的,除却政治利益之争。
墨子昂语调平静地说:“传言周宁衍得了疯病。”
“哼!”马啸啸极其不屑地冷哼一声。
墨子昂问道:“你认为是?”
马啸啸没答,又问道:“你认识李彦么?或者镇天府有人叫李彦么?”
墨子昂摇头:“镇天府全府上下近千人。岂能人人都识得。”
马啸啸“哦”了一声,停了好一会儿,又问道:“都尉府是什么地方?”
墨子昂看了马啸啸一眼,头微微向后仰,靠在木板上,答道:“都尉府掌管全国的牢狱、监察及政令查核。”
马啸啸没再说话,墨子昂又闭上了眼睛。
天色渐暗,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有小仆掀帘而入,恭敬道:“公子,别庄到了。”
墨子昂点了点头,起身往外走。马啸啸懒腰伸到一半,连忙跟着起身,随他一同下了马车。
小仆引着两人进了园子,马啸啸还没搞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就被另外的人带到了一个小院,
墨子昂转弯去了别的地方。她还来不及问,引她的人便回身走了。
“我说,要不要这么神秘啊?”马啸啸冲着窗外大喊,当然没人回应。她发了一通脾气,就上床睡了,倒也好眠。
梦里她抱着一大把狗尾巴草坐在向日葵田里痴痴地笑。
墨子昂站在院子里,深深吸气,再大口呼气,内力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直到觉得顺畅一些。
月华如水,静静地垂下,他站了很久,直到身后传来声响。
他听见脚步声,没有转头。
小仆鞠了一个躬,默然无语,把木盒放在地上,轻声告退了。
他回身看了一眼朱漆的木箱,慢慢俯下身来,小心地抚摸着它的表面,上面的雕花已经有些磨损,不像当初那般锋利,他记得幼时贪玩,曾被那些尖角扎伤,大颗的血珠滴落在暗红的表面隐没不见。
他试着伸手去寻那棱角,却连原本的形状都已辨认不出。
听说他们依照那人指示,寻这个箱子的时候颇费了些周折。
他兀自笑了笑,用手缓缓在箱边沿着摸索,他触到了那个圆滑的隆起,只听暗扣“嗒”一声响,
他伸手慢慢地揭开箱子。
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墨子昂有一瞬间的晕眩。
满满一箱子草药,分隔在一个个精巧的小格子里,面上覆着一张薄薄的膜。
他仔仔细细地看,唯恐看漏。
起风的时候,他迅速合上盒盖,小仆从暗处走了出来。
“公子。”他轻轻唤了一声。
墨子昂抬头,起身,语气平淡地对他说:“明日派人送去给墨夫人。”
小仆没有回答。墨子昂微皱眉,看着他。
小仆躬身道:“公子,其中几味药十分难寻,倘若这次公子身上的内伤迟迟不好,也需用药,且这几味药都是独一份儿的……”
墨子昂只重复了一遍:“明日派人送去给墨夫人。”
小仆没再说话,拿起木盒隐入了暗里。
马啸啸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她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来,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并没什么异常,又倒下了。
自从跟着李彦背时了挺长时间,她都有点神经过敏了,唯恐哪天醒来就小命不保,更何况眼下她还顶着周宁衍的名号。
不过就目前看来,墨子昂还是比较可靠的,至少走哪都有人跟着伺候着,她这段时间可得跟紧了才行,想得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直到外面响起“乒乒乓乓”的声响。
马啸啸猛地睁眼,心道是不会又这么背,又遇到房塌或者打架。思及此,她迅速起身,飞快走了几步蹲到窗下,学着电视里看到的样子伸手点了点口水在窗上戳了一个小洞,伸头看。
无奈怎么也看不太清,只看到大概有许多人忙忙碌碌的样子,耳朵里听见嘈杂声传来。
果然,现实与创作有差距。
马啸啸蹲了一会儿,索性站起身来,大胆拉开窗户往外看。
一群白衣人在院子里往来穿梭,人人手上都像是提着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
马啸啸微眯了眯眼,想看清楚,无奈近视的困扰。
站了有小一会儿,还是没大看明白。马啸啸胡乱抓了一把头发,开门走了出去。
大剌剌地站在人群中间还是没个人搭理她,人人都像很忙的样子,不时地劳烦她“让一下”,从她身边掠过。
马啸啸心里郁卒,明明她就是客,墨子昂怎么能如此怠慢她呢?不过她转念又一想,之前自己不
过是个乞丐,哦,不,乞丐头,说起来,眼下还是好多了。
恩,对的,作为一个流氓,不能这么脆弱。
马啸啸伸手胡乱就扒拉了一个人过来,那人轻轻一闪竟脱开了她的蛮劲。
马啸啸一愣,只见那人不咸不淡地打量了她一眼。马啸啸惊讶地睁大眼睛,问道:“你……”指着他半天,见那人有些不耐烦地样子,只问道:“你们是在做什么?”顺手指了指他手上花花绿绿的东西。
那人皱了皱眉,颇感奇怪的样子,回答道:“今晚是赶灯节。”
马啸啸“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今天既然是过节,那么铁定是赶不了路,不过还是得寻到墨子昂,保不齐他就把她给扔这儿了。
一念之间,马啸啸脚步不停地冲出了小院。
作者有话要说:
☆、赶灯的狗尾巴草
冲出院门,马啸啸才发现自己压根就找不着北,面前结结实实堵了一小座土坡山,昨晚她怎么就没印象有这玩意。
她绕过小土坡才觉眼前之景豁然开朗,亭台楼榭,长廊漫绕。她回忆起昨夜自己是沿着一条挺长的路走来的,于是沿着长廊往外走,一路走一路看,每一扇隔窗的图案都不尽相同,院子里树影交错,每一处盆景的摆设都颇下功夫,马啸啸自觉是个粗人,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总体感觉颇有些像她曾去过的苏州园林的昨日再现。
哎,她多么想再去逛一次,尽管当时她是觉得那样的无聊,可是她多么想踏上那片梦中的热土啊,不免有些唏嘘,马啸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转过月亮门,抬眼便看见墨子昂坐在长廊上。今天天气有些暖和,他没有穿昨日那件白色厚长衫,换上了青衫,他的头发随意地绑着,并没有竖成髻,风一吹,吹得青衫动,马啸啸看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竟忽然觉得有些单薄得可怜,就像她小的时候一个人坐在狗尾巴草花坛边的样子。
马啸啸轻轻咳了一声,想要唤起他的注意,墨子昂照例不动,马啸啸重重地咳了一声,他还是没有动。接着,马啸啸惊天动地一阵巨咳,直到后来真的呛了一口风,在那边咳得脸红筋涨,毫无美感。墨子昂缓缓地起身,走到她背后,不知拍了哪一处,她竟一下子就止住了咳。
马啸啸包着眼泪花抬眼瞪墨子昂,而后者脸上掠过模糊的笑意,很快消失不见,只开口说:“今日遇上赶灯,要在此处逗留一日,马公子随意。明日一早自会派人接你。”说罢转身就要走。
马啸啸一急连忙拽过他的胳膊,感觉他一震连忙闪开。马啸啸迷惑道:“怎么了,我又不是大便,你干嘛躲那么快?”
墨子昂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眼里流露出冰冷的意味。
马啸啸大感不快,这人先前还挺客气,这两天就变了模样,封娘还说他是学富五车、知书达理的墨先生。
可是毕竟马啸啸对这个不太在意,这可不是她的焦点,只要回去了,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浮云,就像是梦境,简直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所以马啸啸一直对李彦不记恨,眼下她很快忽略墨子昂的反应,上前一步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天一天有什么安排,是不是要出去玩?能不能顺便捎带上我?”
墨子昂听罢,猜测她说话的意思,现在他渐渐能明白马啸啸的说话方式了,虽然和大多人用词不同,可是大意还是能够理解。眼见她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回答道:“马公子既然人地不熟,不如今日随在下一道去游湖。”
马啸啸点头如捣蒜,“好好好。”她可没钱,能够跟着有钱人玩当然是最好的。
小仆站在门外,见到马啸啸出来的时候,略微吃惊。马啸啸见他眼中似乎流露出轻蔑的神色,可到底是读书人,也不大明显。马啸啸只瞪了他一样,哼着歌就上了马车。我可是你家主子的救命恩人,对我不好那就叫恩将仇报。马啸啸一面心里对他说着一面更加心安理得,行为上越发肆无忌惮。一上车直奔软垫而去,那就是所谓的“正座”。
墨子昂上了车挑了角落的位置坐下,马啸啸很疑惑,不明白他这些天为什么总喜欢闭着眼,仿佛累极的样子。她细细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开始没话找话:“墨子昂,你的短笛哪里去了?”
墨子昂眉轻轻一皱,睁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什么也没说。
在不甚明亮的空间里,马啸啸觉得他的眼睛有种黯淡的棕色,发着幽幽的光,让她想起了琥珀。虽然无甚关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车行了一段,窗外渐渐传来了嘈杂声。马啸啸迫不及待地掀帘伸头往外看,久违了的繁华街市,自打她出了皇城,一路逃窜就再没闲情逸致欣赏街景了。
马啸啸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市,听着沿路的叫卖,心情愈发飞扬,她马啸啸又可以兴风作浪了。
她攀在窗沿上看窗外风光,忽然见着一处楼阁格外眼熟,门外的人群熙熙攘攘,好生热闹的感觉。她觉得十分奇怪,想看得更清楚,身子不觉又往外凑了凑。
偏巧时机不凑巧,车轮碾过一块石块,车身一簸,马啸啸身子一轻,手胡乱抓了一把,扯下了半截帘布,扑倒在青石街上。身子刚一着地,马啸啸就仰脸破口大骂:“墨子昂,混蛋!你就不知道拉我一把啊!”
车停了下来,墨子昂坐在车里没有动,没有睁眼,脸上却隐约带出一点笑意。
马啸啸吐了两口嘴里的尘土,利索地爬起来,凶恶地对周围人喊道:“看什么看!都该干嘛干嘛去!”瞪了无辜的围观者两眼,她一抬眼便看见“麻将庄”三个烫金的大字。
“妈妈咪呀!”马啸啸欣喜若狂,一个箭步便跨了进去。
木击的声音,人们的叫喊声充斥周围,马啸啸几乎仰天长啸:“你马大王回来了。”
庄里的人都被她这一嗓子喊愣了,全都沉默下来,不出两秒,见是一蓬头垢面的乞儿,皆不理睬,又搓起了麻将。马啸啸不满地大声嚷嚷:“负责人是谁啊,赶紧给我出来!听见没有!”
庄里的侍卫见她不依不饶的样子,立刻从暗处走了出来出手阻拦。马啸啸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两个大汉从身后扣住了手臂。
她大叫:“疼!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人,你们会后悔的。我是马啸啸!”
两个大汉丝毫不为所动,只觉她的名字有些可笑。
马啸啸艰难地回头,瞪着他们,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赶紧撒手,不要逼我。”说罢,她低头去找他们的脚的方位。
她还未出脚,便听到楼上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声:“快快放了她。”
马啸啸的手臂立马一松,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晃着酸疼的胳膊,紧接着她听见楼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她回过身道:“好你个胖子,还不赶快滚过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