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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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便去寻了些树枝,再跑到厨房,从灶底取了根带火芯的柴火,很快便在树下点了火堆。
这取蜜蜂的方法是她从前在探索频道,看到某非洲土著部落用的方法,不知道奏效不,不过她实在是馋蜂蜜了,尤其是蜂蜜烤鸡翅,这么想着,干劲也足。
李彦不明所以地看着一切,只见火堆上渐渐升起青烟袅袅,因马啸啸拾来的树枝带着晨雾,烟雾也浓,顺着树干,往上延伸,熏得蜜蜂一只接一只飞出了蜂巢,到别处躲避。
远远地看,像一阵黑风往远处吹去。
李彦感到十分惊讶,不晓得马啸啸哪里来的主意。
眼看,蜜蜂飞得差不多了,马啸啸手脚并用,爬到树顶,取了巢里的蜜蜡,捧宝贝似地抱在怀里,爬下了树。
凑到李彦面前,用手指揩了一小块蜜蜡,递到李彦面前,献宝似地说:“你尝尝。”
李彦伸手接过,将信将疑地放到嘴里,竟然有种天然的回甜,笑道:“马姑娘果然聪慧。”
马啸啸也不在乎他的称赞是真是假,倒是很高兴。
“还有一事方才险些忘了,我吩咐徐寿在镇天府外城新近开了一间麻将庄。马姑娘有空可去看看。”
一听此言,马啸啸心里乐开了花,终于有零用钱花了,连连点头。
“今天,我带了些你以前说的所谓‘红利’给你。”说着,李彦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布袋。
马啸啸连忙接过,迫不及待地解开来看,有好些碎银子,没想到李彦这次竟然这么上道,不觉在她心中的形象又伟岸了起来。
她哥儿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啊,有空常来找我啊。”
李彦笑出了声,“定不负所望。”
马啸啸又絮絮问了些麻将庄的情况,后来怕耽误喂马,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中午,处理了蜜蜡后,马啸啸喜滋滋地吃了顿蜂蜜烤鸡翅,终于得偿所愿。
下午,去骏马所的时候喂马的时候,马啸啸也是一脸的喜上眉梢。
走到斩鬼那隔间,却吓了一跳。
原本一直拿马屁股对着她的斩鬼,竟然忽然转过身来,直冲她而来,未待她反映,便马头一伏,伸到她的眼前,悉悉索索地在她身上闻来闻去,后蹄不安地微微踏步。
马啸啸皱紧了眉头,不知这斩鬼今天又怎么了,自己没什么不同啊。
她仔细地想了想……难道是蜂蜜……
一念至此,马啸啸迅速摸出怀里装着蜂蜜的小瓷瓶,拿起一根细草,尾端沾了蜂蜜,送到斩鬼面前。
斩鬼舌头一卷,吃了草料,又轻轻拱了拱马啸啸拿着瓷瓶的手,见状,马啸啸忙又接着喂。
直到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整瓶蜂蜜,斩鬼才心满意足地走开了。
其后每天马啸啸来骏马所的时候,随身都带那么一小瓶蜂蜜。
斩鬼虽然外表冷酷,但是也渐渐亲近起每天给她带蜂蜜的马啸啸,不时会用鼻子拱一拱她的脸,聊表谢意。马啸啸欢喜不已。
翻月初一那日,傍晚练习时,小童携了一只不小的青木箱子来。
“这是公子按照当初你描述的道具,照着你的图略微改良做的。公子说,虽没有见过此物,但是听描述,觉得依马姑娘的图改改,更要好上几分,便擅自做了主。”
马啸啸一听,忙揭盖来看,那形制真真是栩栩如生,比她当日所画的,岂止是好上几分,简直仿佛是脱胎换骨,自叹墨子昂果然靠得住。
伸手提将起来,不料此物看着轻巧,入手也是一沉,她险些没抓牢。
小童见状,又开口道:“公子还说,因为此物点缀繁复,自然是有些沉,嘱咐马姑娘早日携上此物练习,才可在生辰当日应对,所以才嘱咐我早些送了来。”
马啸啸点了点头,“那记得替我谢谢你家公子。”
说完便拿起道具,开始了练习。
因为第一天实战演练,一晚上下来,马啸啸两臂酸痛,抱着木箱,害怕被人发现,脚步匆匆,奔回小屋,进了门差点扑将在地。
因为累极,当晚也睡得格外沉。
“走水了,走水了!”慌乱的人声伴着刺耳的马嘶声,响彻夜空。
饶是马啸啸睡得沉,也被外面兵荒马乱般的声音惊醒,一个鲤鱼打挺地翻身起来。
外面叫喊“走水”的声音不停,马啸啸心道不好,忙穿衣服往外奔去,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走到外面,才发现天还是黑漆漆的,远处草粮间连同马棚处处皆是火光冲天,红彤彤地将江边染成了一抹血色。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马啸啸都感觉似有热浪扑面而来,不禁咬了咬牙,往人群里冲去。
人们都四下奔走,企图扑灭火焰,刚走到近处,马啸啸感觉被人一把抓住,回头正对上小青焦急的神色。
“马姑娘,现下几处粮庄都着了火,你跟着队伍赶紧去扑火,山那面马场所有草粮都付之一炬,咱这边得保住啊,马棚里的马儿都挣脱了缰绳跑了出来,现在也顾不得马舍了,你快去提水吧。”说罢,塞给马啸啸一个空木桶。
马啸啸点了点头,忙往水源处奔去。
空气里充斥着麦秆燃烧的焦臭味,四处人声嘈杂,马啸啸脚步不停地奔跑着,看着熊熊火光,脑海中一个念头忽闪而过,霎时将她定在原处。
别的马儿只能挣脱缰绳,可是斩鬼如何能挣脱铁链,岂不是要活活烧死。
再顾不得其它,马啸啸扔了木桶,往骏马所跑去,人群与她逆流而往,她辨认出其间的熟悉面孔,正是当日送她来马场的车夫,马啸啸知他似乎有些地位,急急问道:“你知道锁住斩鬼的铁链的钥匙在哪里吗?”因着周围声音嘈杂,她几乎是吼出声来。
那马夫,瞬间变了神色,着急答道:“就在骏马所,进门的墙上挂着。”
话音未落,马啸啸已箭步跑开,直直奔去骏马所。
远远地看,那骏马所的草盖扬起滚滚浓烟,已半壁融在烈烈火海里。
作者有话要说:
☆、救马的狗尾巴草
马啸啸以衣袖捂住口鼻,冲进了骏马所。
抬眼便看见靠门右侧的墙上,赫然挂着一把硕大的铜钥匙。
马啸啸仔细用衣袖抱住手将钥匙取下来,火势将钥匙炙烤得烫手,纵使隔着布料,仍可察觉到那灼人的热度。
浓烟四起,马啸啸伏低了身子,往里探去。
走出不多步,便听见骇人马嘶,一声声破空而来,宛如长刀破日。
马啸啸一听便知,斩鬼还活着。
她加快了脚步,走到近处,只见斩鬼甚是不安,后蹄猛烈地上下跃起,仿佛要生生挣脱那铁链。
见到马啸啸接近,斩鬼突兀地停下了所有动作,只将马头伸了过来,贴着马啸啸。
一时间,马啸啸竟然有些想哭。
她摸了摸斩鬼的鼻子,稍作安抚,冲它扬了扬手里的钥匙。
“我这就给你开锁,斩鬼大哥,你不要踢我。”
斩鬼似乎懂的她说的话,只静静地站着。
马啸啸绕到马后,见那锁链一端拴住马蹄,另一端嵌在地上,她蹲下身子,再顾不得掩住口鼻,只摸索着找锁口。
黑烟熏得她泪流不止,终于摸索到了锁口,将钥匙插进去,却迟迟扭不开锁。
“不是玩儿我吧。”马啸啸几近哀嚎。
她拼劲全力,锁口纹丝不动。
忽听一声巨响,头顶几片瓦砾,落在脚旁,烫的马啸啸怪叫一声。
顷刻间,近处又落下燃烧的木材,眼看火势愈大,马啸啸只得使出浑身解数。
斩鬼不安地走动起来,使马啸啸更难使力,一双手被铁链烫的通红,又因用力,掌心刺痛,隐隐可见殷红的血迹。
马啸啸心里发了恨,将锁口狠狠地摔在地上,只听哒一声,竟弹开了。
她喜不自胜,忙挣脱斩鬼的束缚。
斩鬼猛然扬起前蹄,一声长嘶,跑出了隔间。
马啸啸回头望,来时路已是一片火海。
这可怎么办?正踟躇间,但见,斩鬼屈膝,蹲在她面前,用头拱了拱她,似在催促。
马啸啸叹道,知恩图报,无愧名驹,忙翻身爬了上马,牢牢抱住斩鬼脖子。
斩鬼立起,直冲前面窗棂而去,只听破窗之声传来,转眼斩鬼已跃出了骏马所,马啸啸趴在马后,耳边冽冽风声,再回头,那骏马所已轰然陷落,只余一线火光。
身下,斩鬼停下了动作,马啸啸抓住缰绳直起了身子,正欲下马。不料,斩鬼猛然发力,往那北侧山丘奔去。
小青曾说,斩鬼乃古今天下第一宝马,速度可追云逐月。马啸啸自是不知道何谓追云逐月,可看着马下之人仰望着她一人一骑而来,还来不及露出惊讶之色,再回头看,已是远处一星黑点,便知斩鬼作为一匹马,快得不可思议。
不过片刻,斩鬼已立于山丘顶端,停了下来,马啸啸眺望北面战马场,所有屋舍都被火舌卷着,无一幸免,数不清的马匹四散跑去,人如同蝼蚁一般奔走其间,却于事无补。
等了许久,见斩鬼没了动静,马啸啸迅速翻身下马,走到马前,掏出怀里的蜂蜜瓶,和着青草喂了斩鬼。
山丘下火光渐渐隐去,天边红霞漫天,天渐亮了,她摸了摸马头,见它一双马眼炯炯望着自己,“就这样吧,你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他们再也抓不到你了。”
说完,又恋恋不舍地用脸贴了贴马鼻子,才转身离开。
可是,都等她慢悠悠地走下了山坡,斩鬼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不时用马头拱一拱她的后背。
马啸啸转头看着斩鬼,经此一劫,斩鬼似乎已经认主,打定主意要跟着自己。
她心里自然高兴,牵了缰绳,哼着小曲,往剩余的寥寥几处马场房舍走去。
一路见众人赶马,马匹虽少了不少,现下似乎也从夜火的惊慌中平息过来,细嚼慢咽地啃着地上的青草。
马啸啸看着地上几处焦土,粮草间和骏马所被烧得面目全非,只余下黑灰堆叠在地上,孤零零得可怜,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火来得甚是诡异,三更半夜,竟然山丘两侧先后起火,且一发不可收拾,想来必是人为。
马啸啸猛地记起,那天早晨李彦说他在山的那一头,眉头就皱了起来,忙摇了摇头,想要甩掉这突如其来的念想,她可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周宁麒人来得很快,还是晨光,便带着一长串护卫,兴师动众地赶来了马场。
来人显是面色不郁,沉着脸,不发一言。身后,护卫举着长剑,剑鞘泛着凛冽寒光。马场众人乌泱泱跪了一地。
一时间,静得可怕。
秋风冷,马啸啸缩着脖子,跪在前排。
许久,周宁麒终于开口:“肖都统。”
被叫到名字的军士,从他身后站了出来,一揖道:“末将在。”
马啸啸抬头看,只见那肖都统样子颇为冷峻,穿着铠甲,虎背蜂腰,长剑在手,举手投足间皆是军人做派,忽觉头顶周宁麒寒冷目光向她射来,忙作低头状,不敢再看。
周宁麒声音不怒而威,“肖都统,你倒是道与本王,这马场究竟是如何起得火。”
都统肖陆恭敬答道:“昨夜起火后,末将领令,连夜赶到马场查探,发觉粮草间,虽然已烧得荡然无存,可灰烬中还残余着些许未燃尽的灯油,几处起火的屋舍皆是如此。末将斗胆猜测,恐怕是有歹人有心为之。”
“那依你看,这歹人是何人?”
此问一出,周围气氛更是犹如绷紧了的弓弦,惶惶间便可害人于无形。
肖陆倏地跪地,“末将不才,不敢妄加猜测,但昨夜火势甚大,两面起火,这点火之人怕不只一人,且更可躲过守卫战马军士的眼目,怕是武功极高。”
“哼。”周宁麒一拂袖,面色更是铁青,“本王倒想看看这群歹人,烧我粮仓,放我战马,意欲为何。”
说着,目光噬人地扫视着跪地众人,马啸啸猜眼下他必是疑心这马场里有内鬼。
“王爷,老臣斗胆有一言要进。”伏在马啸啸身旁的老者忽然开口,她偏头看,正是当日送她来的马夫,人唤胡伯。
“且说。”周宁麒面色稍霁,似乎对这胡伯极为信任。
“老朽昨夜同众人一同扑火一宿,今早却发现,平日几个刷马的青衣小厮今早不见了踪影,便差人画了几人的画像,如今呈给王爷。”说完,掏出一叠画像,呈上。
周宁麒点了点头,肖陆便接了过去。
马场众人悬着的心似乎微微放下了些。这放火之人,许是早跑了,他们也无可奈何啊。
周宁麒肃穆神色,又道:“这马场损失之巨,粮草全毁,战马跑失大半,本王的千里名驹丢失一半,马场众人看管不力,但念在尔等奋力扑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罚俸六月。”
众人磕头,齐呼:“王爷圣明。”
马啸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