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第2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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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居庸山。古名军都山,军都陉有关曰居庸关,因其在居庸山中而得名。又称军都关。北齐称纳款关,唐曰蓟门关。其地层峦叠嶂,形势雄伟,悬崖夹峙,巨涧中流,奇险天开,古称要隘。此陉是古代出燕入晋北去内蒙塞外的咽喉之路。
叶丈夫率人上了纵横八百里的太行山,不仅犹如石牛如海,同时也是对北京城的一大威胁。而叶丈夫上山之后,仍然不太安分,不仅扯旗造反,还大肆招兵买马,抢掠周边。
丢失军饷的败兵逃回北京,为减轻罪责,立刻宣扬起叛匪的厉害。原本叶丈夫只带了千把人,可在他们嘴中,一下子就翻了翻,一万多人。甚至在以讹传讹之下,叛匪数量竟然被他们加到五万。
这个数字,着实将朱木匠吓了一跳,立刻下令五军都督府与河间府地方派兵围剿。
很快,五军都督府发兵一万,河间府地方出兵两千,攻打飞狐口。叶丈夫似乎并没有将官军放在眼里,竟堂而皇之地将大营设在半山腰,率众抵挡。
上打下不费蜡,靠着有力的地形,叛匪数次将官兵打退,官兵死伤惨重,而叶丈夫亮出来的兵力,也不止当初抢劫时的一千,当然也没有谣传的那么多,能有五千左右。
就靠着五千人,把官兵打的是落花流水,甚至在一天晚上,叶丈夫趁夜劫营,彻底将官兵打回家。
一万多官兵战败,还是在距离北京的飞狐口,朱木匠真的有些慌了,再次召开紧急会议,商量如何剿灭叛匪,解除北京城的警报。别的地方造反,毕竟离京城还远,飞狐口那里,离京城太近,说句不好听的,只要一夜奔袭,搞不好第二天早上,就能出现在北京城外。
皇上害怕,不少大臣也害怕,天晓得飞狐口的叛匪能有多少。经过一番商议,最后决定,还是把在山西的岳大人先行调回来,待扫平眼前的叛匪,再回去也不迟。
圣旨很快传到山西。岳肃因为粮草拿去济民,剩下的实在不多,正在潞安府外扎营,等待朝廷的增援。朝廷在广昌县丢了军饷的消息,他已经听说,但是具体怎么回事,还不太明白。正打算上本寻问,偏巧今天圣旨到达,命他回军前往飞狐口剿匪。
皇上的圣旨怎能违背,但七万人马不可能都带着,否则叛匪一旦打回山西,该如何是好。他传令,命山西巡抚率这里的五万大军,继续原地驻扎,等候朝廷粮饷,伺机而动。自己回师直隶。
就在他打算启程的头一天晚上,蒋杰来到他的帐内。对于蒋丈夫,岳肃可是相当倚重,见他到来,连忙看座。二人坐定,客套两句,蒋杰便单刀直入地说道:“大人,末将以为,回师去飞狐口剿匪,实在有些不妥呀。”
“丈夫为何如此说?”岳肃好奇地问道。
“眼下我军士气正旺,陕西那边又传来消息,叛匪久攻庆阳府不下,士气大挫,只要我军联合孙居相的兵马,前后夹击,破贼指日可待,一旦回师,必然给叛匪喘息的机会,陕西那边的局势,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再者说,太行山纵横八百里,要想将山上的叛匪歼灭,谈何容易,叛匪见大人兵至,一旦不敌,窜入山中,以我军的战力,若分头追踪,必被逐个击破,若不分散,怕是永远才寻不到叛匪的下落。”蒋杰说道。
“你说的意思,我也明白,但圣旨在此,不得不从。而且我军无粮,即便前赴陕西,也无法破敌。现在只能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再者,飞狐口这个地方,我也听说了,距京城太近,不管叛匪有多少,实在是掣肘之患,不得不除。丈夫帮我想想,有何良策,能将山中的叛匪一网打尽。”岳肃问道。
“光靠我军的兵力和战力,想要在太行山上破敌,万是不能,除非请一帮手,或有取胜的可能。”蒋杰毫不隐讳地说道。
“哪个帮手。”岳肃好奇起来。
“是这个人……”
最近的状态,只能用一个糟透了来形容。小翼现在,仿佛已落入低谷,好在有各位书友不离不弃的支持。在这里,小翼再次对大家说一声谢谢。小翼保证,一定会尽快调整状态,写出更好、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大家。
第七十六章飞狐口
第七十六章飞狐口,到网址
第四卷 第七十七章 祭旗
第七十七章祭旗
岳肃率军两万,离开山西,赶往飞狐口。一路之上,都派流星探马去飞狐口一带打探消息。据探子回禀,自飞狐口上的劫匪打败朝廷兵马后,更加猖獗,时不时地前往周边村落洗劫、『骚』扰地方。不但如此,还大量招募本地流民和市井无赖,搞的声势更壮。
朝廷那边,又下旨意催促岳肃行军,早日抵达飞狐口平定反贼。
这一日,岳肃终于抵达飞狐口,大军在飞狐口下安营扎寨,并率各部将领到口子下视察敌情。飞狐口恰当太行山脉和燕山、恒山山脉的交接点。平均海拔1500到2500米之间,最宽处只有七、八十米到一百米,最窄处,只有二米到三米,仅可错过一辆牛车骡驮。在制高点,列有营盘,想来就是抢匪的大营了。这么攻上去,对方居高临下,有多少人也不够死的呀,看来又得动用红衣大炮。
不过岳肃没有马上发起进攻,而是上表朝廷,一是催要粮饷,二是索要上次押解军饷的官兵。
对于他的要求,皇上自然满足,上次押解军饷的士兵们很快送到。朝廷对于丢失军饷的事,自然会严加审问,在东厂的严审下,已经问出真正劫道的抢匪有多少,本着法不责众的原则,只是把上面的千总、把总给砍了,下面的士兵,也就是削除军籍。
押到岳肃这边,岳大人可一点也不惯病,拉出红衣大炮,下令对着山顶的叛匪营盘一顿『乱』轰,轰完之后,将那些士兵拉出来,挨个砍头。
当然,在砍头之前,也是要宣布罪名的——临阵脱逃者,斩!
待斩的官兵可是两千多人,在北京城内,还没说被砍,怎么押到这来,反倒要被砍头呢。大家伙连声求饶,可岳大人只是把脸一沉,将斩签一抛。
杀!
一颗颗人头先后落地,两千多颗脑袋,鲜血染红了飞狐口下。岳肃这是整肃军纪,也是敲山震虎。行刑之后,岳肃传令下去,但凡再有临阵脱逃者,这便是榜样。
适才的炮击,已经将山上的叛匪打的晕头转向,当他们缓过神来,才注意到,山下正在砍头。在这山上,有斩龙帮的上千名悍匪,其他的也不过是新近入伙的乌合之众。对于那些悍匪来说,这等场面,到还能接受,可对于那些乌合之众来说,这实在太可怕了。
“山上的叛匪听着,朝廷大军已到,若是识相,现在投降,还为时不晚,饶尔等一条生路。如若现在不降,日后概不受降,格杀勿论!”岳肃大声喊了一遍。随即,下面的官兵,一同用高亢的声音大喊起来。
两万官兵的喊声,可谓是震天动地,山上的叛匪,听的是清清楚楚。大家伙也不过是混口饭吃,但遇到这动真格的,心中也是害怕,那些悍匪能强上一些,后来的那些跑龙套的,是各个身上发抖。要不是担心这么往下跑会被身边的同伙杀了,估计能有一半会就地投降。
岳大人的耐『性』是有限的,下令让士兵齐声大喊三遍,估计敌人的士气已经松动不少,便再次下令,开炮。
“轰隆隆!”……
十二门红衣大炮一同发『射』,大铁球疾『射』而出,刹那间又将叛匪的大营砸的是千疮百孔。不少叛匪在炮击下丧命。这红衣大炮的好处就是『射』程远,威力大,轰出去的大铁球,都能将城墙砸出裂痕,更不要说是木头扎的营寨。
“叶丈夫,官军的大炮实在太过厉害,营寨都被砸碎,还伤了不少兄弟,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在叛匪中军大营内,叛匪高层,立刻召开紧急会议。主持会议的,是大善人刑鸣安与叶丈夫,参加会议的,刑堂主手下的分舵主、副舵主,以及叶丈夫手下四名奇装异服的家伙。
叶丈夫号称斩龙帮第一智囊,刑鸣安起了个头,大家伙便一起将目光移到叶丈夫的身上。
“退进山吧,咱们已经将周边的地形『摸』清,只要把岳肃引上山,咱们在暗、他在明,随时都有对付他的机会。”叶丈夫从容地说道。
“可万一他要是不跟进来呢?”刑鸣安再次问道。
“就算不跟进来,他也会在山下守着不是,咱们粮草充足,难道还怕跟他对耗么?再者说,我估计岳肃这次也是奉旨而来,万不敢无功而返,主公给我们的命令,只是拖住朝廷主力,岳肃的人马,已经算是朝廷的主力,将他绊住,主公在陕西那边,便能轻松不少,咱们的任务,也算完成。毕竟,主公也没指望咱们这点人马,能够将岳肃消灭。”叶丈夫轻描淡写地说道。
在叶丈夫的心中,总是有一种不愿与岳肃为敌的念头,能够单纯拖住,不动刀兵,那是最好。
“轰隆隆!”
外面再次响起炮声,伴随炮声的,还有自己人的惨叫声。见也实在没有其他什么法子,总不能在这坐着等死吧,天晓得哪一炮就能飞进这中军大帐来。刑鸣安点点头,说道:“就按照叶丈夫的意思办,咱们先退到囤放粮草的牛角峰。”
那些叛匪们,其实早就想退了,一得到后退的命令,是掉头就撤。
因为敌寨距地山脚实在有一定的距离,叛匪也不拔营起寨,下面的官兵哪能知道叛匪已经从后面逃了。加上叛匪的大营正好是在制高点,大营后面是下坡,看都看不到。
炮击了一个时辰,叛匪大营被轰得是七零八落,岳肃感觉差不多了,当即下令攻上去。
由于先前用两千多颗首级祭旗,岳肃麾下的官兵,变得是精神抖擞,都提起一百倍的精神头,岳大人让他们冲,谁也不敢怠慢,是蜂拥而上。在‘岳剃头’手下当兵,还是听话点的好,否则真能把你的头给剃下来。
兵马一路冲上山去,没有遇到丝毫抵抗,待杀入叛匪大营,这才发现,叛匪早已人去营空。看不到敌人,那是最好不过,士兵原地驻扎,有人下来禀报。
岳肃得知之后,率部上山,当他踏上这制高点,放眼一望,不由得连连摇头。太行山纵横八百里,山峦叠翠、峻岭起复、连绵不断,山连山、岭连岭、峰连峰,在这地方,别说藏几千人,就算十万人进去,想要挖出来,也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叛匪藏入山中,这还上哪找去?”
要知道八年抗战之时,我八路军就是依托这太行山,跟***鬼子捉了八年的『迷』藏,鬼子到投降那天,都没找到八路军的主力,可见这太行山有多大。那个时候,鬼子还有飞机侦查呢,岳肃现在手头有什么呀。
蒋杰看出岳肃的心思,在旁说道:“大人,叛匪遁入山中,要是主动去找,怕是万难找到。现在末将这里有上中下良策,大人可任选其一行事。”
“哦?丈夫教我。”岳肃一听蒋杰说有法子,连忙问道。
“上策是,叛匪遁入山中,对外界之情,定然不会了解。大人可留五千人马,在山下虚张声势,其余兵马,带着粮饷赶去陕西,汇合山西的兵马与陕西的兵马将斩龙帮叛匪速速剿灭。倘若末将猜的不错,这山上的叛匪定是斩龙帮的人,意图牵制朝廷主力。”
岳肃听罢,点了点头,说道:“丈夫所言不错,只是皇上调我来此剿匪,我若率主力离去,叛匪一旦知情,必然下山劫营,我军不敌,战败之后,叛匪趁机袭扰京城周边,皇上震怒、百姓遭劫,怕是不妥呀。”
“大人顾虑的是,但大人也该知道,您若不去陕西督战,单凭地方兵马,怕是一时半刻难以剿灭叛匪。”
岳肃再次点头,说道:“说的也是。但不知丈夫的中、下两策是什么?”
“末将的中策是,在飞狐口练兵,现朝廷兵马毫无战力,大人刚刚杀一儆百,或能起些效果,但只是在军令执行这方面。在战阵布置,冲锋陷阵之上,尚有不少欠缺。如在此磨砺三月,提高兵马战力,再转道陕西剿匪之时,定能一举克敌。”
“在此练兵?”岳肃的眼睛不由得一亮,部队的素质,他心中也是有数,只能以多凌寡,要是以少打多,估计是一战既溃。自己的军队,也是从五军都督府调拨的,和那些押运军饷的士兵,都是一个档次,也就是仗着自己的名声在那,能镇得住,加上每战都是以多打少,才没显出弊端。可万一遇到硬仗,那就是白扯,现在趁机在太行山打熬一下,也未尝不是好事。“丈夫的提议很是不错,那下策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