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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长生两千年-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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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吧。”声音故作淡漠。

端木赐如蒙大赦。立马在门口换鞋之后闪身进门,片刻都不敢耽搁。秋筱宫也有样学样地在门口换好了鞋,然而将要进去的时候,步瞳熏微微侧身挡了她一下。端木赐回头不经意地望了一眼,看见了步瞳熏的这个举动,顿时紧张起来,生怕秋筱宫一掌把“拦路虎”拍飞,不过还好,步瞳熏也只不过是稍作为难而已,随即又让开了。

某老师兼某大人松了口气。

……

……

糖醋排骨、白灼虾、宫保鸡丁、红烧鲍鱼、麻婆豆腐、紫甘蓝拌豆腐丝、苹果鸡蛋饼,肉丸粉条汤……几道很常见的家常菜摆在长桌上。端木赐坐在长桌尽头,步瞳熏和秋筱宫分列左右相对而坐。步瞳熏一直看着对面的女孩,气场全开,而女孩只顾着看吃的。

“不知道有客人来,菜是做的少了一些,还请客人不要见怪才是啊。”步瞳熏对着秋筱宫笑道,暗藏玄机地说了一句话,言下之意就是你只不过是个客人而已,找清楚自己的定位,不要生出多余的什么“非分之想”……

女孩依旧只看着吃的……

端木赐无奈摇头,心说以秋筱宫的心性来看,你这话里有话也算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人家根本不准备理会你。

为了缓和气氛,端木赐率先拿起筷子开动,“别说话了,吃饭!”

步瞳熏漫不经心地给端木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然后就紧盯着秋筱宫看,希冀可以对某客人造成一点心理上的压力。

可是看了许久之后,她发觉渐渐有些不对了……

秋筱宫其实吃得很慢,甚至可以说是很写意,动作很漂亮。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其实她吃的一点都不慢!虽然吃得很是慢条斯理很有教养的样子,可是下筷却无比精准,就连滑溜溜的粉条都可以夹得稳重无比,滑都不打一个,简直是神乎其技!而且她全副心神都扑在了美食上面,根本没心思和她某女管家“斗智斗勇”。

端木赐抬头看了一眼,心说秋筱宫这是把用剑的方法用到筷子上了,执筷如执剑,也算是融会贯通了。秋筱宫自幼在神社,衣食虽然无忧,但相比也不会太过于精致奢华,吃的估计也很朴素,也难怪秋筱宫会把炒饭盖饭之类了看作是天下第一等美食。

味蕾如此平淡,如果要是有人给她煮了一包康师傅方便面,岂不是可以让她就此刷新对美食的定义?端木赐脑袋中忽然出现了这样的一副画面——一个猥琐的男孩向美好如初春花瓣的秋筱宫表白,而表白礼物只是一包价值两块五的限量版康师傅,而秋筱宫很高兴地接受了“礼物”,然后很开心地跟着男孩走了……

女孩要富养啊……端木赐忽然心里感慨。

吃完饭后端木赐对步瞳熏说,“上次苏舞雩来我们家睡得那间房就给秋筱宫睡吧,明天你去收拾一下,看看还有什么缺的,给她买回来。”

上次苏舞雩来这里只住了一夜,而这一位……呵呵。

第一百二十三章先师孔子之神位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平静无常,照常上课,照常下班。端木赐把秋筱宫带进文学院之后暗中地观察了几天,以一种近乎于惊喜的感觉发现她并没有出什么状况,也没有别人因为秋筱宫而出状况(受伤),这才略微放心了些,给远在东京的危月打了个电话报下平安。

危月在电话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一下说是秋筱宫未必就真的像她所表现那么安稳,让某老师不要掉以轻心。

端木赐回想当初初见秋筱宫时的场景,想起那一句“我可以一剑斩下他的头颅”,于是乎深以为然……

回到学校没几天就是“五。一”了,根据国务院办公厅的指示,全国都会在这段时间放假三天,海山大学自然也不例外。

“五。一”三天假期,端木赐既不想出门,也不想做事,只想静静地哀思。

回国这么多时候了,端木赐一直没有去曲阜祭拜过自己的老师——孔子。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不想去,更不是因为他忘了,而是因为曲阜再也不是当年的曲阜了。

鲁哀公十六年,孔子在鲁国去世后葬于鲁城北泗上,茔不过百亩,封不过三垅,祠,宇不过三间,虽然没有后来的恢宏壮丽,但却终究是弟子们最纯净的心意。

端木赐直到今天依然记得当年的情形,在一个万物肃杀的秋后,圣人去世了,秋叶飘落,夏虫尽死,天地为其送葬。夫子一生视“礼”如命。或者高于命,而且尤其重视丧葬之礼。认为其为宗法制度的根基。所以弟子们在安排丧礼的礼节的时候,特地集中了夏、商、周三王的礼节。虽然过程很简单,但形式十分隆重,由精通礼仪的公西赤主持,场面严肃,甚至引得了很多列国之人的观看。

他还记得当时子夏还对前来围观的燕国人说,“圣人之葬人,与人之葬人也,子何观焉?(圣人为别人举行葬礼,与普通人安葬圣人是一样的。你们为什么跑过来观看呢)”

在丧礼结束之后,弟子们一人一抔土,为夫子筑起了一个椭圆形的墓,每一抔土,都代表着弟子们最深沉的哀思。当时的夫子墓,茔冢百亩,北广十步,东西三十步,高一丈二尺。规模很小根本无法与当时列国的诸侯贵族们相提并论。不过这不要紧,因为夫子的伟大不需要高大的陵墓,恢弘的陵园和华美盛大的随葬品来修饰,夫子的伟大在于其独步古今的智慧与情怀。

天不生夫子。万古如长夜。

后来历史更迭,环境大改,兵灾丧乱。汉高祖刘邦的大军在围困鲁地时,狼藉一片。当时端木赐正在长安不能及时制止。以致于后来端木赐再去时,已经不能再找到夫子墓的准确位置了。幸好“抑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夫子墓得到了朝廷的重视。

汉桓帝刘志永寿三年,鲁相韩勅修孔墓,在墓前造神门一间,在东南又造斋宿一间,以民户若干供孔墓洒扫,重修夫子墓。端木赐在闻讯之后从洛阳千里驱驰而往,泪落滂沱。他确定这一定是夫子墓,因为墓前有一棵树,一颗他亲自植下的楷树。

夫子死后,弟子们把各自家乡的树都种在了夫子墓的而周围,而端木赐在那里种下了一棵楷树,树干疏而不屈,刚直挺拔,用以象征夫子的品格。

这棵楷树后来得到了各朝各代的保护,并立碑作传,繁荣了千年,直到明朝时才枯死,残留了躯干在清光绪八年被雷火所击,只留下了一截焦黑的树桩。端木赐当时闻讯后特地从海外而来,扶树而哭,在墓前跪了三日。

那里甚至还有一座“楷亭”,清康熙五十一年所立,亭内立有楷图碑,把树形刻于石碑。树后还有一石碑,刻清初著名诗人施闰章赞“子贡手植楷”诗:“不辨何年植,残碑留至今。

共看独树影,犹见古人心。阅历风霜尽,苍茫天地阴。经过筑室处,千载一沾襟。”

道尽心酸。

至今此树此亭还留在曲阜的夫子墓前,只是曲阜再也不是当年的曲阜了。

在历史教科书所描述的“十年浩劫”之中,夫子无端被当做所谓的“异端”打倒,一时之间,这片被儒家思想辛勤灌溉了千年的土地上,掀起了声势浩大的“批孔”,夫子墓被掘,千年圣地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劫难,曲阜逃过了日本人的摧残,却难逃自己人的刀剑。

夫子身后遭遇如此奇耻大辱,端木赐自然不肯再去曲阜。就连孔子后裔末代衍圣公,民国政府钦封的大成至圣先师奉祀官孔德成,也终身不肯再回曲阜祭祖,只是在宝岛每年遥遥祭祀而已,端木赐自然也是如此。

在启程日本之前,端木赐就吩咐步瞳熏在二楼收拾出一间大屋,置备齐整,只说是要在家里设个神位祭祀先人,然后把自己亲手刻的神位交给步瞳熏让他好生安置,神位上的字体是春秋时代鲁国的文字,失传久矣,也不惧有人认出来。

先师孔子之神位。

……

……

这一天下课后,端木赐沐浴之后坐在茶室里静神省身,然后就到二楼的那间屋子里去了。他在之前就和步瞳熏和秋筱宫打了招呼,这几日他要在屋里静思,任何人不得打扰,任何人不得上楼,任何人不得高声。

步瞳熏很担心地问道,“大人不吃饭吗?”

端木赐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哀思足以饱肚。”

端木赐在进去之后,反掩上门,上锁,然后立在神位前三跪九叩,之后在竹席上长跪不起。

他一直闭着眼睛,想了很多。

他记得当年还是十八岁的自己,怀揣着伯父蘧伯玉为自己写的荐书,从卫国前往路过鲁国拜师,从此开始了自己与夫子缠绕了千百年的师生之谊。而他在拜师的第一年中,其实是觉得老师还不如自己的;然后经过第二年的学习,他才知道夫子的学问是如何博大精深;知道第三年,他才彻底地拜服。

而后的几十年中,他也一直追随着夫子,甚至倾尽家财助夫子周游列国。当夫子被围困在陈、蔡之地之时,他千里迢迢地远赴楚国,说动楚昭王派兵来救,解救了夫子与颜回、子路等诸弟子。

经过如此的生死劫难,师徒之间的感情自然无需多赘述,直到夫子病重之时,他千里迢迢风尘仆仆地赶往鲁国看望,夫子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扶着门框,哭道,“赐啊,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啊!”师徒抱头痛哭。

后来夫子去世,他远在南方,没能见上夫子最后一面。这不仅仅是夫子最后的遗憾,也是他毕生的愧疚。

“夫子啊!赐好想你啊!”端木赐伏地大哭。

ps:ps:这章不敢写多,写多久煽情了。很早以前就有一位宝岛书友和我说,主角回国这么久都不去祭拜孔子,这不合道理,我深以为然……

第一百二十四章哀毁骨立

这一次的心祭整整三天,粒米滴水未进,几乎哀毁骨立。端木赐活了这么久,所承受之事又岂是一般人所能及?他在春秋时代经历过亲故尽死的哀痛,在南北朝时看过天下最惨痛的场景,在崖山听过古今最雄壮的悲歌,他看过的太多,听过的太多,经历过的也太多,虽说还没到“我心匪石”的极度冷酷境界,但心志却也极坚了。

以这样的心志来说,按理说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了,更不要说流泪。但唯独当他在想起夫子的时候,想起那个总是坐在杏坛之上、站在高山之巅、走在流水之侧对身畔弟子们谆谆教诲的夫子时候,端木赐那坚固得仿佛坚不可摧的心防,总是会露出一个缺口,缺口里流出泪水。

这份眼泪,流了两千多年,也不曾干涸。

“赐!汝来何其晚也!”每当想起这句话,端木赐总是会泪下沾襟,泣涕滂沱。

夫子是一个何其重视礼仪的人啊!恐怕上溯三代,下追明清,纵横数千年,都不会再找到一个比夫子更重视礼仪的人了。可就是这么一个把礼仪看的比天还要大的人,却在得知自己要来看望他的时候,竟不顾上下之间的尊卑礼仪,强撑着奄奄一息的病体,拄着拐杖扶着门框,颤巍巍地等着自己进来。

当自己的身影刚刚出现在内院的时候,夫子就忍不住地哭,一边哭一边用干枯的手用力地捶打着门框,“赐!汝来何其晚也!”

赐啊。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是啊,我怎么就来的这么晚呢?

连夫子的而最后一面也没有看到。师弟公西赤说,夫子到死脸都是朝着南方的。一双眼睛舍不得闭上,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的消息,望眼欲穿。

端木赐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当时就在南方的楚国,夫子至死都脸朝南方,无疑是想再见他最后一面。夫子等的,当然就是他这个不孝徒儿的消息。

可惜,夫子至死也没有等到。

夫子的遗憾只持续到他闭眼的一瞬间,而端木赐的遗憾和愧疚。却持续了两千多年。

为了弥补这份遗憾,端木赐对夫子的后裔多加照拂,否则的话哪怕孔氏贵为圣人后裔,恐怕也躲不过历史上那一次又一次的灾劫。若非是因为孔氏是夫子的血脉,就凭孔氏一次又一次地屈膝于外侮,端木赐也早就袖手不管了,哪里还有曲阜孔家衍圣公的荣光?

这是他对夫子的补偿。

夫子死后,弟子们在墓前筑庐,为夫子守孝三年。而他,独独守了六年。

世人和后世人都说子贡重情重义,不愧是孔圣人的得意门生,却不知这却只是他对夫子的一点补偿而已。

这份赞誉。他受之有愧。

……

……

三天心丧已闭,人不能总是沉浸在悲伤之中,端木赐从地上缓缓地站起。因为跪了太久,气血流通不畅。一双腿早已麻木地失去了知觉,就好像没有这双腿一样。如果是寻常人。此刻恐怕就应该考虑轮椅的问题了。更何况他已经三天没有吃喝任何东西了,体质已经是衰弱之极。所幸他是长生者,体质不同于一般众生。

不过饶是如此,端木赐也很不好受,其实现在最好的做法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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