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两千年-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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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还能有这样的缘分。”端木赐迎合了一句。他和这位副校长又稍微地接触了一下,却发现这位副校长果然是有过人之处,起码说话就很漂亮,甚至有点像危月的口气。
“副校长是我在东大读书时言语文化学科的教授。”危月低头轻声说。
难怪。。。。。。只不过训导这门课程的教授居然连东京口音都没有,还真是靠实力取胜啊。
端木赐和危月跟着这位副校长一直在学院里游览,这所学校很大,端木赐却看得很认真。这里没有太过现代的建筑,没有高耸的楼宇,也没有显赫的招牌,只有一些沉稳的建筑,透着十九世纪英式建筑的风格。
“那是内藤银杏。”副校长忽然指着一颗银杏树,“内藤老师是我们东京大学一名非常优秀的老师,很遗憾他在2011年的时候退休了。”
“当时内藤老师在大教室作退休演讲,却刚好赶上大地震,那时候教室里有200多名学生,全部都有条不紊地退出了教室,然后聚集在了这颗工学部中央空地上的大银杏树下,继续听内藤老师作离职演讲,所有人都在银杏树下围成层层圈,前排的学生自觉蹲下。虽然仍有余震不断,但是大家却一点都不吵闹,只为给教授以最后的讲台继续作短暂的退职演说。”
副校长很感慨地说,“我们东京大学有百余年历史的古老建筑,有声名显赫的学生,有每年文部省拨发的巨额教育资金,但这些都不是我们最看重的。我们最看重的,就是这种传自于历史的尊师重道的传统,只要这种传统一日不绝,我们东大就算没有这些古老的楼宇,没有这些大名鼎鼎的学生,没有这些天文数字的教育资金,也一样是日本最好的大学!”
端木赐暗自心凛。
当年太宗访问日本,在乘坐了新干线之后坚定了“要发展”的决心。正如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一样,无数留学国外之人在见识了国外的发达之后,也坚定了投效祖国的信念。而如今,端木赐这位圣人弟子,也不由自主地再次萌发了再振民族教育之决心。
“这样的民族精神真是可怕啊。”端木赐在心中暗叹,然后再一次地责怪起了当初美国政府扔原子弹的无耻作弊行为。
人家要“一亿玉碎”就让他玉碎啊!多英勇啊!你拦着干嘛?要不然也就没后来的这么多麻烦事了!
端木赐很不负责任地想道。
……
……
ps:这是真实的故事,我在看完之后很是受震动啊。。。。。。美国人办事真是不利索。。。。。。
最近在写一个很燃的情节,我觉得很好,敬请期待哦。。。。。。
感谢书友【爱如纯阳】【夙&凉夏】【五陵先生】【白幽默】【星官1969】【千人一面的妹子】【天界湖】【青絲如墨ヽ】【sv丶邪少】的慷慨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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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亭下称量英雄
东京大学很大,而且风景很不错,很具有观赏价值。端木赐随着副校长一路走来,已经看到了不少观光客前来观光,听口音甚至还有几个是中国人,戴着小黄帽跟团旅游。
“这些游客进学校是需要收门票的。”副校长解释说,“虽说每年的门票收入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但学院设门禁的本意却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限制客流人数,以免对正常的教学造成影响。”
“这一点我很能理解。”端木赐笑道,“我们海山大学和东京大学一样,也是风景极佳,每年都有很多游客慕名而来,若不设个限制任其出入,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学生罢课起义了,书也读不成教不成了。”
“正是这个道理!”副校长赞叹说道。
他们这一行七八个人,除却端木赐和危月之外,其余人都是东大学生所熟知的领导,比如副校长之类的。所以当他们这些人在校内不断地来回参观时,路边也不断地有学生向他们鞠躬问好。
男学生一般都是在“狭路相逢”问完好之后就立刻避开远遁,显然一刻也不想在校领导这种生物面前停留。而女学生却往往在问完好之后就把目光盯在了端木赐的身上。。。。。。脸上,似乎是想说些做些什么。
脸皮薄的一般都低下头怀抱着书本假装擦肩而过,而后又回转过头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胆子大的直接就尾随在后面,就等着校领导离开某人落单之时冲上去下手。。。。。。校领导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恶的生物之一啊!
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在心里大骂。
副校长也是个人精,哪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他不由得拍拍自己“圆润”的啤酒肚,一脸感慨地说,“当年在东大读书的时候,我也曾经是一个翩翩少年啊,很多女孩都愿意给我写情书。没想到现在人老了,却成了女孩们追求恋人的障碍,真是世事无常啊!”
端木赐认真地注视着副校长的那副尊容,见他一脸回味的表情,心想他说自己“曾经是个翩翩美少年,有很多女孩给她写情书”大概是认真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日本人的审美太独特,还是岁月这把杀猪刀的威力有点大,把曾经的“翩翩少年”给弄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阁下太客气了,您现在正是男人最辉煌的年龄啊!哪里就老了呢?如果配上宝马樱枪,那就是堂堂的将军!分明还是年轻时的锐气啊!”端木赐违心说道。
“端木先生真会恭维人!”副校长哈哈大笑,“这大概就是古代的昏君喜欢宠幸奸臣的原因吧?明明知道是违心的假话,可是听到之后却还是感觉很开心,看来我也是到了昏庸的年纪了。”
端木赐微笑,“您真是太谦虚了,能这样看待别人的恭维,才是名士的风度啊!”
“现在都已经是现代社会了,哪里还有什么名士?”副校长笑道,“‘名士’都在公共论坛和新闻上哗众取宠出乖露丑。”
端木赐轻笑,“毕竟不是田园牧歌的时代了。”
副校长哈哈一笑,“我原本以为这次来做接待会是一件苦差事,各种虚伪客套的套话。结果没想到却能遇见端木先生这样言辞有趣之人,真是意外之喜啊!”能让处于初次见面状态的日本人当面说出这句话,可见他对端木赐的印象是非常之好。
他指着远处的一个亭子,“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下,顺便讨论一下贵校来访时的行程安排问题。”
“好。”
副校长在亭子中坐下之后,环顾了一圈说,“这个亭子是有典故的,传说当年朝鲜皇太子李垠来日本留学时,伊藤博文作为他的兼职太子太傅,也在这里曾经指导过他读书,所以这里也被学生们叫做‘太傅亭’。”
其实按道理说,太子的身份应该比太子太傅的身份尊贵,所以应该是叫‘太子亭’才对,毕竟是君臣之别。但在日本人心中,朝鲜这个傀儡国家的君主都不值得正眼瞧,何况是未曾继位的太子?身为日本明治维新领军人物的伊藤博文,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要压过一个未足轻重的太子。
所以这里当然要叫太傅亭。
只不过伊藤博文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为朝鲜(韩)皇太子授课可不是出于什么高尚的原因,其动机十分“帝国主义”,无非就是想把未来的朝傀儡君主给教育成一个亲日的干儿子,就像某岛的岩里正男一样,忠心地维护日本亲爸爸在自己地盘里的利益。
只不过还是没用,且不说这位皇太子一生都没有登基的机会,就连身为朝鲜统监的伊藤博文本人,也在哈尔滨被朝鲜义士安重根刺杀致死,也算结了因果。
副校长继续道,“当年我日本贫弱,久困于幕府弊政,闭关锁国,几落后于西方百年。而后伊藤博文以武士之姿而起革新之势,扫灭幕府,制定西宪,大振国力,奠定我日本腾飞之基,实在是日本近代史中不可或缺之人物,譬如贵国的孙逸仙。”
端木赐轻轻瞥了副校长一眼,心中对他的评价也更具体了一些。
中日之间的关系可谓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关系之一,千年来往来不断,而在近现代之时已成水火。一般来讲如果是彼此两国的国民之间彼此相遇,而又感觉合得来时,就不该谈论历史,否则就有谈崩的危险,引得不欢而散。
这就好比法国人和德国人之间最好别谈历史是一个道理。
言辞漂亮,却有些口无遮拦,大概是有些文青吧,也并非是什么大问题——这就是端木赐对这位副校长的印象。
端木赐想了想,回道,“伊藤博文固然是有识之士,以一藩州武士而变维新之臣,其才、其识、其遇,皆为百年前我东方之罕有之人杰。然我国也并非无此等人物,窃以为如北洋大臣李鸿章者,似可与伊藤博文一较长短。”
副校长点点头,“我曾读过伊藤博文的传记,其中他对贵国李鸿章的评价甚高啊!被其视为‘大清帝国中唯一有能耐可和世界列强一争长短之人’,哪怕是评判我日本诸士大夫,伊藤博文也未曾有过此等评语。”
端木赐叹道,“当戎马压境之际,为忍气吞声之言,旁观者尤为酸心,况鸿章身历其境者?后人毁谤之言甚多,均以近代之屈辱而归咎于李鸿章一人之身,实在是有失公允。若非得益于李鸿章斡旋有力,中国早已被列强分割殆尽,国家尚且不能保有,焉有后来再造玄黄之机?”
副校长笑道,“中国人对于李鸿章的普遍看法我也略知一二,目之为奸臣,视之为罪人,负秦桧之骂名,行诸葛之大计。反倒是与其同时代的洋人和国人对他的评价颇高,几乎等同于普鲁士的铁血宰相俾斯麦,不得不说,李的确是一个优秀的辅弼之臣,奈何生不逢时。”
“是啊”,端木赐微微一叹,“如果转变境遇,伊藤博文在中国干的不会比李鸿章好,李鸿章在日本未必会比伊藤博文做得差!”
两人坐在亭下,计较古今豪杰,侃侃而谈,颇有些“煮酒论英雄”的意思,可惜这里没有酒,只有几位听众。
在两千多年的漫长岁月里,端木赐结交的历史名人着实不少,但他的确与李鸿章没有过深交,但这却并不妨碍他对李鸿章做一些公允的评价,毕竟他也是从那个风雨飘摇,神州陆沉的时代里走过来的。
在那个民族几乎陷于沉沦的时代里,李鸿章有功有过,然而在这艘古老的船几乎就要沉没之时,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担当船匠,让这艘船不至**速地沉没。“治弱国如修坏室”,李鸿章一辈子都在当这间名为大清的“坏室”的裱糊匠。
所以“裱糊匠”一死,“房子”就塌了。
这个话题对于中国人来说太过沉重,副校长是个文青不知道规避也不必怪他。在接下来的话题中,端木赐渐渐转移话头,把事情拉上正轨。
他们谈起了行程安排问题。
说了一会之后,副校长突然说道,“过两天我请端木先生在鄙校作个演讲如何,题目自拟即可。”
很明显,在刚刚的一番谈论中,端木赐的表现已经使副校长有些折服,所以才提出了这个建议。
这倒是端木赐所不曾预料到的,毕竟他在海山大学只是一个讲师而已,演讲的事情大概还轮不到他吧?
不过,这个建议也不错啊。。。。。。端木赐有些心动。
第七十六章剑柄即权柄
不过这个颇令端木赐心动的建议最终还是被他含糊过去了,毕竟在代表团里他职资较卑,像这种事他还做不得主,须得先请示一下带队教授颜执圭的意见之后才行。
然后他们离开了东京大学。
走了两步之后端木赐忽然说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危月问道。
“可惜没有在他们的食堂里吃饭。”
危月无语,“我请你吃顿好的,麻布幸村怎么样?我以前在东京的时候可是那里的主顾!听说麻布幸村的主厨是幸存纯,在京都修行厨道25年,极其擅长做间人螃蟹,每天都有从全世界慕名而来的螃蟹饕客前去品尝,你一定会喜欢的。”
“麻布幸村?”端木赐问道,“你经常去?”
“当然,我钟爱那里的美味。”
“但是你这幅样子怎么去?”端木赐说道,“由于时间原因,我只是对你简单地画了一下妆而已,平常举动没问题,但是万一你在吃饭的时候流汗擦汗,很容易自动卸妆啊!真的没问题吗?”
“所以端木君的意思是。。。。。。”
“先回酒店卸妆,然后再找一家美味的本地餐馆!”
“真是个好主意!”
……
……
日本东京的noma餐厅是全世界最难订的餐厅之一,曾经有美国媒体报道说,有一位来自美国旧金山的女高管为了庆祝自己的39岁生日费劲千辛万苦订到了一张noma餐厅的餐桌,但是单身的她没有男伴。于是她在网上发出一个公告,想要征集一位单身男士共赴晚餐,目前,已经有上百位男士应征。
虽然他们不止是为了吃饭那么简单。。。。。。
一般来说如果有人想要在noma餐厅的案桌上享用晚餐,起码要在一个月之前预定,而且还未必成功预订的到。
不过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