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仕途-第3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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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点点头,招呼蔡卞出去了。
门口外很黑,因为附近比较偏僻,沈家大门亮着的大红灯笼并未能照得很远。
司马康让下人驶了一辆马车过来。马夫在使着马,他站在车旁,见到沈欢出来,网想招呼又发现了沈欢身后的蔡卞,有跟着一起去的趋势。不由愣了一下,指着蔡卞笑问:“子贤,这位怎么称呼?”
蔡卞不待沈欢介绍,赶紧上前见礼。恭声说道:“学生蔡卞拜见司马先生。”
沈欢也解释说道:“公休兄。蔡卞字元度,福建仙游人,很有才,甲让海州收的学次来开封,打算带他去见识丑壬贱世六”
司马康闻言拍了拍蔡卞的肩膀。冷哈笑道:“元度是吧?你家老师难得收学生,好好跟着他学东西吧。”
蔡卞识趣地道:“是,司马先生教得是。还请司马先生多多教。
司马康暗叹他的机灵,转头向沈欢笑道:“子贤倒是收了一个聪明的学韦。
沈欢心中一动,道:“公休兄小弟已任三司使,日后恐怕都没多少闲暇教育学生了。不如让元度跟着你打打杂,元度经史典籍皆烂熟于胸,除了理解方面还有点欠缺之外小查找整理资料方面应该能帮得上忙。你如今既有杂志、报纸要办。还要帮着司马相公修《资治通鉴》,让元度打打下手,一来可以帮你节省一点时间,二来也能让他学到东西。如何?”
司马康与蔡下闻言皆是一惊。
蔡卞惊中还有更多的喜悦,沈欢带他入京的目的,不就是让他学到更多东西积累到更多人脉么?
司马康杂志报纸皆是开封魁首。又修着皇家钦点的史书,以书童助手的身份跟着他,还怕积累不到人脉积累不到资历?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呀。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司马康,生他对方说出反对的话来。
司马康惊的是沈欢对蔡卞这个年轻人的评价,看他这个学生的年纪。才不过十四五吧,竟然号称精通经史典籍?
这话从别人口中出来,他会以为是吹牛说大话,但是他深知沈欢一向谨慎谦虚,没有道理的话绝不出口。
这样说来,蔡卞真是非一般之人?
打量着沈欢与蔡卞,司马康笑道:“子贤,看来你师徒俩都不是省油之人呀。元度,你说说,你擅长什么,也好让我好安排。”
蔡卞大喜,司马康的意思是要他跟着学习了,不过要自己夸自己,倒也不大好意思,为难地看向沈欢。
沌欢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公休兄,元度有天生过目不忘之能。”
司马康又是一惊,他们这些人因为读书有法,记东西很快,不过更多是后天锻炼而成。至于天生过目不忘,这些年他也就知道王安石有这个本领而已。再看看王安石的成就一司马康吸了口凉气,看向蔡卞的眼神也火热了许多。
“子贤,为兄眼红了,嫉妒了。”司马康大声叹气,“你运气怎么这般好,去个海州都能找到这样聪明的学生!”
沈欢也暗自得意,他可是硬生生挖了他岳父王安石的墙角才收了蔡卞。若论学习能力,这个蔡卒还真是比较恐怖。
司马康叹完,对蔡卞说道:“元度。你先跟着某吧,某去报社你也去报社,某去史馆你也去史怕你从此要辛苦很多了。如何?”
蔡卞大喜说道:“司马先生但请吩咐就是,学生不怕辛苦!”
司马康也大是欢喜,又拍了拍蔡卞的肩膀以示鼓励,看看天色。道:“子贤,快走吧,莫让他们久等”小
说完自己先跳上车,之后招呼沈欢师徒上去。
这辆马车很宽,却也不是司马光的坐车,而是司马康自己特别订做的。因为他在开封交游广阔,呼朋唤友。往往就是三五人同行。以前那辆因为太小坐不下几个人,不大方便,后来做了一辆足以容纳六个人也不觉得狭小的车子,总算解决了这一难题。
沈欢与司马康并坐一边,蔡卞单独坐在另一边靠门的个置。
马车里很暗,撩起了窗帘,出了小弄到了大街之后,通明的灯火映射进来,隐约能看得清几人的脸面。
“公休兄,去哪?”沈欢坐定问道。
“一家酒楼,一刻钟就到了。”寻马康答道。
沈欢又问:“邀了谁?司马康笑道:“去了你就知道,现在说出来,岂不是缺少了些许的惊喜?。
沈欢大感无奈,现在的司马康可是越来越活泼,说话也不像以前那般死板方正。
窗外灯火辉煌。
夜里看开封,显得开封更加的繁华与雄壮。
大街两旁,尽是酒楼茶肆,方旗招展,像一簇簇的幕布,要把天空给遮蔽了;灯笼飘摇,像一盏盏的星火,把黑夜给点缀了。
人声鼎沸,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管弦歌声也隐约传来,还有各种喝彩热闹的声响。
沈欢闭上了眼,用耳朵去倾听来自开封的声音,这是穿越历史千年的声音,在向世人娓娓道来。
这一刚,他陶醉了:
城中酒楼高入天,烹龙煮风味肥鲜。公孙下马闻香醉,一饮不惜费万钱。招贵客,引高贤,楼上笙歌列管弦。百般美物珍羞味,四面栏杆彩画檐。
这就是开封!
多么美好的开封夜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很短暂,司马康的声音把沈欢从冥想中拉了回来。
“子贤,你不是让为兄在报纸上给你留一块地方么?你要做什么,赶快说,总不能让为兄在明日的报纸上留一片空白吧?”司马康好奇地问。
沈欢倏地睁开了眼,沉吟片刻。吩咐马夫把速度放慢,才说道:“也好,向与公休兄说一说,免得宴会后拖延了事情。”
司马康闻言大是疑惑。
沈欢不待…一,刁也不避着蔡卞,把今日发生的事捡紧要的快速说丫,押,末了说道:“如今小弟要在十日之内筹够三百万贯钱左右,还得仰助公休兄的帮忙。”
司马康先是吃惊如今大宋的形势,不过他是宰相的儿子,政务听多了。也不至于像别人一样慌乱无章。
镇定下来后,他也不推辞,慷慨说道:“子贤但请吩咐。不过子贤。十日要筹三百万贯,你怎么敢接下这任务?这也太难了吧?”
沈欢苦笑:“公休兄,小弟还有退路么?”
“那你打算怎备做?”司马康问道。
沈欢想了想,道:小弟是这样想的,由公休兄在报纸上一连几日报导吐蕃诸部的丰饶物产以及他们兵力的孱弱,还有我大宋与之相对的优势!物产方面,他们很富饶,也很便宜,到了大宋境内,有绝大的利润。兵力方面,对我等大宋来说,不堪一击。就这些。不要写我大宋要对他们用兵了,免得太早露了消息。”
“子贤,这样有用么?”司马康疑惑问道。
“有用!”这是蔡卞脆声的回答。
在灯火之间,隐约可以看到他双眼的精光。
沈欢倒是笑了,道:“元度,你回答得这般肯定?”
“门生这不是相信老师的智计么!”蔡卞讪笑。
司马康存心考校一下蔡卞,也问:“元度,你说说,你老师要做什么?”
“这,”蔡卞又不敢放肆了。
“说吧。”沈欢呵呵笑道,“不要有什么顾忌。”
蔡卞沉吟一下,道:“商贾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报导吐蕃物产丰饶便宜,是让他们起了利益之心。也就是让他们觉得把吐蕃之物多多贩卖到大宋,是有利可图的。接着报导吐蕃不堪大宋一击,等到召集他们筹钱的时候,说明我等要对吐蕃用兵了,他们肯定更会觉得有大利可图。当然,不是每个商贾都有这样的魄力,不过总会有聪明人存在。老师这是要打心理战呢!”
司马康也明白过来,叹道:“子贤,你一向都是有着千奇百怪的主意。不过你这个徒弟真不简单,瞬间就能明白你的用意。”蔡卞赶紧说道:“这都是老师往日教享的功劳。老师总是说看情况想问题要多变通,要换位思考,刚才学生就是把自己想象成大商贾,想象作为商贾听到这样的消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沈欢倒是有了一丝惊喜,蔡卞这个天才还真能举一反三,跟着自己没多久就受到了感染,进步很大。
不错,他是在打心理战,也是打舆论战。每逢动员,没有什么比舆论更有效了。
诚如蔡卞所说,他就是要在报纸上报导这些情况,他不指望每个商贾都明白他的用意,不过只要有一小批了解就行了。
逐利是商人的天性,吐蕃物产丰富,经济却不发达,战争胜利后获的的物资,拿到大宋绝对可以获取高额利润。百分之百的利润都不在话下,后来的老马告诉我们,这足以让商人铤而走险了。资本都是**裸血淋淋的!
司马康保证说道:“子贤放心,为兄回去后就让底下之人加紧把文章写出来,明天就发出去。一连发个两三天,也能让很多人了解情况。届时子贤也就可以行动了。”
沈欢点点头,心里却有点叹气,他与司马康毕竟四年多没打交道了。也不知道会配合得怎么样。刚才如果是欧阳发,一听沈欢的主意肯定就能明白他的用意,哪用蔡卞这个年轻人来点醒?
希望随着交流的加深,两人能够配合得更默契吧。
舆论,经过报纸这三四年的发展,已经显得越来越重要了。就说开封吧,因为印刷术的公开,有钱有势之人也玩起了报纸杂志来。杂志方面司马康主持的《文艺》因为资源多人脉广,还保持着一家独大的地位。
至于报纸,除了他那家与之抗衡。这两家报纸都比较政治化,前者为司马光等人摇旗呐喊。后者则是王安石的喉舌。
两家这两年可以说是针锋相对。
不过作为报纸来说,它们不如《海州日报》受欢迎。因为海州方面更多是报导民间事情以及各种趣事。政治方面除了宣扬一些海州的政策外,并没有嘴仗的阵地,政治味道淡了许多,更受民间百姓欢迎。
因此海州日报行销全大集,开封的这两家日报更多是官场之人看阅而已。
不过不管怎么说,对于报纸的运用,谁都比不上沈欢来得清楚与注重。
舆论方面有司马康负责,至于召集富豪商贾还得选出一个最佳之人。他堂堂三司使,总不能连一些琐碎之事都要去与商贾商谈吧;再说了。他久离京城,又哪里知道哪些商贾最有钱?
到底要用谁呢?与他合作多年的人基本上都留在了海州,这个京城还真一时选不出一个合适的来。
在他低头琢磨这个问题的时候。司马康突然叫道:“到了。”
马车停下,几人下了马车。
沈欢抬起头来,“春风酒楼”赫然入目,他突然明悟几许,不由暗喜:这个最佳人选有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拉起大旗
酒楼,卫到二楼,一路牵引。在西边厢房外找了个架
“子贤,到了。”司马康微笑一指房间,随手掀开门帘,径自进去了。
沈欢随后进门,张眼一看,已经有两个人坐在里面了。两人见有人进来,倏地站了起来迎接。
“子由兄、元直,是你们!”沈欢眼睛一亮,大喜过望,奔向两人,把臂哈哈大笑。
原来等候在内的是苏辙与王旁!
王旁沈欢能够猜测得到,毕竟他这些年都与司马康一起主持杂志与报纸之事。司马康呼朋唤友,没有理由不叫上他。
至于苏辙也在京城,则出乎他的意料了。以前在海州时还听苏轼说他弟弟也出了京城,到河南做推官去了。怎么这个时候还在京城?
“子贤,几年未见,风采依旧呀!”几人坐下后,苏辙不由笑着寒暄。
“彼此彼此,子由兄也不例外嘛。”沈欢哈哈大笑。
在场的蔡卞当然没有座位,站在几人后面打下手,倒倒茶斟斟酒,跑得蛮勤快的。
四人围坐在一起,相对而坐,司马康与苏辙坐在一边,而沈欢的旁边则是王旁。
沈欢转头看了看王旁,此君年纪如今与沈欢差不多,以前青涩的模样全没有了踪影,换之而来的是成熟与稳重。虽然还没有苏家兄弟的长须,坐在那里就像禅定一样。稳重平和,丝毫没有其父那股凌厉之气。
拍了拍王旁的肩膀,沈欢感慨地道:“元直,四年未见”唉!”
王旁也甚是激动,他与沈欢相交于未达,有着常人没有的感情,凝视沈欢,他也颤着嘴唇说道:“子贤,这四年”不容易呀!”
他算得上沈欢的大舅子,然而四年过去了,倒是与沈欢有点生疏了。
司马康见状赶紧捧起酒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