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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节

北宋仕途-第2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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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关重大,需要好生议一议”。赵殒赶紧高声补救,“正如司马相公所言,韩三司劳苦功高,该赏,该赏!至于参知政事嘛议一议。议一议吧!呃,王参政,你以为如何?。小

    甫一出口,他意识到又说错话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阴谋阳谋

    二安石的脸煮很差,就像吃到苍蜗一般恶是的,官家赵殒的话恶心到他了。//

    死对头推荐自己的人更是一步。官家问自己什么意见。他还能怎么说?难道说好或者不好?

    两者皆是为难,若是别人为难王安石,他早就翻脸了。可惜如今是天子询问,他也只能忍着,深吸一口气,强笑说道:“任用大臣,当由天子裁决,何须问臣一个参政呢?”

    这话堵得赵殒一阵气结,不过他也知道自己问错了对象,不由讪笑。

    朝堂之中形势如何,他当然清清楚楚,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韩修支持王安石而与司马光不对付?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面对今天司马光的反常,他才会一再出错,说话都不经大脑。

    判才惊异之后,他第一反映就是难道司马光脑袋给驴踢傻了?既而就是司马光也会耍阴谋了?

    不能不以阴谋论之呀!

    这个时候范纯仁站了出来,正色说道:“陛下,韩三司在三司使任上已经**年,时间不可谓不长小功劳不可谓不大。如今封禅在即,正是擢赏他的时候。以参政之职参与封禅,既是对上天的尊敬,也是对有功之臣的赏赐与荣耀。还请陛下莫要负了韩三司忠诚之心,莫要寒了良臣的心呀!”

    好吧,又一个傻的。

    有了个司马光做榜样,范纯仁的话倒令大家麻木了,没有引起刚才的骚动。

    不过众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事情反常即为妖。难道说弗修与王安石闹矛盾,他投向了司马光?

    以人情度之,难怪大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因为以司马光的为人,绝没有向人妥协的习惯,否则他这些年也不会与当年好友王安石闹得如此之僵了。

    至于王安石,更没有向人低头的可能。如今这副光景,由不得大家不胡乱猜想。

    现场最尴尬难做的要数韩修,说实话,他自己都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不过聪明过人的他,也立刻反应过来,形势对自己很不利!

    正如别人所想,韩绎也想到了一个可能,司马君实在挑拨离间?明面上推荐提拔自己,实际上是为了离间他们的关系,让王介甫与自己有芥蒂?

    韩绎甚至感到了一阵恐惧,手脚冰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也越害怕。

    什么时候司马君实也这般阴险耍手段了?

    急切地给个眼色王安石,让他放心自己。王安石回了他一个眼色。虽然还坚定,却也有着一丝疑虑。

    韩绎觉得不能再沉默,站出来就说道:“陛下,君臣之道,当然是臣为君尽忠效力,这本理所应当,说不上功劳苦劳。臣自觉资质愚钝。做不上这个参政,一技之长只善于经济之道而已。司马相公之辞。着实过誉,还请陛下莫要让人觉的是臣在邀功请赏。”

    他这是要拒绝的,说真的,有点不舍与不甘。

    “仕宦而将相,富贵而归乡。”这是欧阳修的马名言,甚至韩菏也说过这类的话。他们这帮读书人,最大的目标就是为相做翰林。三司使虽然号称计相,其实与枢密使和平章事差远了,在别人眼中也不甚荣耀,整天与铜子打交道,毕竟不是雅事。别说比宰相与枢密使,就是比起参知政事来,也大大不如。

    三司使具是正三品官衔,而宰相与枢密使是从一品,参知政事却是正二品。

    一番比较,有得选择的话,是人都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若说韩修没有做参政企图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一旦为相,不单自己荣耀,甚至整个韩家门据也会更上一层楼。

    他心里甚至对司马光这个老朋友有了一丝恨意,若是别人提议推荐。他只会保持沉默,把选择权交给官家,大有希望成为参政。现在经他人一提,他也觉得做了这么多年三司使,有功无过的情况下,轮也轮到他做参知政事了,而不是由那个一点主见都没有的赵升尸位素餐!

    可偏偏推荐之人是司马光,变革派的最大对头,为了避嫌,他只能出声拒绝。这份怨恨,着实不轻。

    也许,他心里头对王安石也有了一丝怨念,如果这位老朋友老搭档肯为他说一句话,官家估计也没有犹豫的必要了。届时”

    赵颍为难了,左右为难。

    司马光身为百官之首,本来就有推荐贤能的责任,他的推荐。作为皇帝也应该最为看重与考虑;范纯仁作为御史中承,也有弹劾监督百官的权力。他不反对宰相推荐的人反而也跟着力荐,更是说明推荐之人确实可以胜任新的职位。

    赵殒也认为应该升弗修的职了,正如范纯仁所说,人家做了七八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资历也熬够了。能力又具备,没有道理不给人家擢升的,封禅之时,参政之名肯定会提到,这是一份莫大的荣誉呀!

    所谓打人不打脸,奖人当然也要正是时候。好象,貌似,大概,也许。他不应该反对吧?

    不过他也知道,今天很不简单

    “联觉得还要想一想,诸位臣工先退朝,下去听候联的裁决吧。”

    赵殒只能使出“拖字诀”拖它一拖。,,

    慈寿宫,曹老太后寝室。

    曹老太后身体这几天有小小不适。午后依然躺在床榻。

    听得官家来见,也只是让侍人扶她起来半躺着。

    赵殒进来拜见,即坐在床榻边上。

    “娘娘,这次您可得教教联该如何抉择。”把早朝事情一说,赵殒最后有点无奈地向曹老太后求教,也有点羞愧,老太后明明身子不好。脸上肤色也比往常憔悴许多,可是他还是得来麻烦她老人家。可人日朝堂之事逼得他甚是急迫,再过两日就要去泰山封禅了,对韩修如何处置,最好能在这一两日内做出决定。

    没有办法的他,只能到宫里求教曹老太后了,这位老人家宫斗经验以及政治智慧都高乎常人,一直都是赵殒尊敬与请教的对象。

    “官家,你是天子,怎么能让几个臣子逼迫到这个程度?”曹老太后像是在责备,其实眼里却有着笑意。这几年官家越来越有长进,不再上初登基那个事事要征得她意见的小天子了。多年执政,也让这个天子渐渐成熟,也有自己的主见了。

    这让曹老太后比较宽慰,她认为作为天子就要有天子的风范与主见,这样才会有成就。不过心里也隐隐有着一层失落,毕竟这样就显的她渐渐不大重要,官家来慈寿宫的次数当然也会日渐减少。

    现在官家遇到为难之事,先想到的就是来这里,这令这位老人感到一丝自豪与成就,心情倒好了大半。

    曹老太后正了正脸色:“官家。你是怎么认为的?”

    赵颍苦笑:“联还有得选择么?朝堂之上,百官之前,宰相把这事提出来,联若不升韩三司,则是打了他的脸,也令宰相面上无光。没的选择呀!”

    “那官家还为难什么?”曹老太后大是不解。

    赵殒大是苦恼:“联在猜想司马君实此举到底寓意如何?难道他有什么阴谋?”

    曹老太后笑道:“别说是你。哀家刚才听你一说也甚是奇怪,司马君实什么时候会用这般手段了?”

    赵殒来了兴趣:“娘娘也觉得司马君实此举不简单么?”

    “是不简单。”曹老太后说道。“不过哀家也想不通他为了什么。唉,几年下来,没想到连司马君实也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成长?”

    “是啊,成长!”曹老太后有点绸怅,“官家,他这个举动,不是阴谋,是阳谋!正如你所说,你没得选择。同样道理,王介甫也没的选择,甚至韩子华也没得选择!你不能打他的脸,不提升韩子华,就是官家失了道理,有功不赏,天下臣民谁还敢尽职效忠?一旦不提升他。你也只能把他外放到地方去?可这样王介甫会同意么?”

    赵颍大是恼怒:“司马君实到底要干什么!”

    曹老太后笑了笑,她有点佩服司马君实了,没想到他那个榆木脑袋也开始用计。而且还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既是阳谋,当然让你没得选择。不用,王安石不答应,韩修也会离心;用,敌人推荐的人才,王安石怎么可能没有芥蒂,还会像往常一样信任韩绎么?

    王安石一向都不是夫度之人。平时说话,连自己人都会得罪。这样一来!一旦韩绎起用参政,与王安石的级别一样,他还会像往常一样对王安石言听计从必恭必敬么?

    何况司马君实此举也大有深意。你以为他就是为了离间敌人,搅着混水,焉知他没有更大的企图?

    一石数母!

    “这介。司马君实,吃了多年的亏,倒也长进了”曹老太后暗自笑了笑,抬头看官家,发现对方还紧锁着眉,不由暗叹一口气。

    散朝后,韩绎快步跟上王安石的脚步,紧张地解释:“介甫,我想这是司马君实的阴谋,你可不要有什么误会才好。”

    王安石停下脚步,回过头,盯着韩修的眼睛许久才大笑道:“挑拨离间小术耳。王某人怎么会蠢到上当呢?子华,你自宽心回去,对你,王某人还是信的过来,若没有你,王某人又焉有今日之成就?”

    韩修嘘了一口气,稍稍放松心情:“介甫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王安石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不要多想,回去好生休息一会。也许明日之后,你就是大宋参政了。届时你我合力,能更有力地推动变法之事。

    说完再寒暄几句,先行去了。

    韩修看着王安石急行的背影,沉静的脸上不由有点明怅,心思复杂。最后化为一声幽幽的长叹:“唉”

 第二百六十四章三步走

    二颍接下来的动作并没有拖拖拉拉,大报考虑了个耽世日早朝的时候,立刻令人宣旨擢韩修为参知政事,由于再过一天就要出发去泰山,三司事务来不及交接,暂且让他兼着三司使的职位,待得从泰山回京。//再做定夺。

    这一道圣旨下去,喜的人自是欢喜,愁的人也自愁着。

    不过连韩修本人,也没有时间去做什么宴请之事,众人也没那个心情去恭喜新任的参政。盖因明日一早天子祭拜过宗庙祖宗。就启程往泰山而去了。

    这次随行的大臣之中,有宰相司马光、参知政事王安石、参知政事兼三司使韩绮、翰林学士弗维、知制诰吕惠卿、起居舍人王安礼,还有其他比较重要的大臣,另外还有一干皇室子弟以及一干权贵。

    加上护送的禁军护卫,四五千人之数,浩浩荡荡,出京城,一路往山东泰山而去,”

    海州沈欢方面,五月底收到天子已经出京的消息时,也加紧脚步规哉筹谋。

    这一天一大早,他把一干人马都召集到自己的书房,

    除了沈欢,其中有海关总使苏轼、海州通判范一农、《海州日报》总负责人欧阳发、以及沈欢的兄弟大宋的富豪周季。

    总共五个大男人。一下子就把本来不是很豪华宽敞的书房挤得没了多少空间。

    五人围坐在一起,书桌已经给清空得差不多,由下人送上了网沏不久的热茶。

    雾气袅袅,茶香弥漫。

    打量过众人之后,沈欢首先开口:“诸位兄台,今天难得五人一起聚在一起,中午就留在小弟家吃饭吧。好好聚一聚

    众人面面相觑,还以为沈欢会在如此庄重严肃的氛围下大谈政务之事呢。没想到第一句听到的却是家常客套之话,不由大出意料。

    众人之中,周季与沈欢的关系最密切,闻言不由白了他一眼,嚷道:“子贤,你一大早让我等过来,就是想请我等吃上一顿饭?耍说吃饭喝酒。你家的东西都比不上我家的酒楼

    沈欢愕怅一笑,道:“只怕以后很难有机会凑得这般齐全了。”

    众人一愣。既而反应过来,皆目露惊喜之色。

    “子贤,你的事情成了?。苏轼急切闻道。沈欢摇摇头,道:“谈不上成,今日接到司马相公的信报,说官家与他们等人。二十那天已经由京城出发,大概能在下个月初七八达到泰山脚下。诸位啊。官家封禅泰山,说起来我等还是始作俑者,你们回去要天天念佛诵经,让菩萨佛祖保结官家一行人平平安安,途中千万不要发生什么意外,否则我等就要遭殃咯!”

    众人闻言皆是浑身一震,心头压力倍增。

    沈欢又道:“小弟也就不矫情了,明着说吧,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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