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仕途-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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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哼道:“知道就好。平常你来书房,小弟也会为你倒上一杯茶。可你莫要真端着大舅子的身份来压小弟一头,也不要借着如怡的名气去让你在外人面前炫耀得意!”
周季尴尬了:“还是子贤了解为兄呀。”
沈欢嘿然笑道:“你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能不知道?”
周季挠挠头,羞涩一笑。
沈欢端正了脸色,肃色道:“好吧,话说正题,这次来,又是什么事?”
周季顿时苦哈哈地道:“除了正事,为兄哪里敢来打扰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的子贤大爷呀!为了盐场,为兄可是由奔波了十多天,人又瘦了几斤呀!”
沈欢顿时有点羞愧了。这些天,他还真是沉醉在儿女情场方面了,政事上大多放权,除了非得自己出面的事外,都交给下边去做。现在周季提到盐场上来,这是他们的头等大事,看到周季很瘦了一圈的身子,沈欢顿时感动了。
重重地一拍对方的肩膀,沈欢沉声说道:“云飞兄,辛苦你了。”
周季愕然了一下。接着才大笑道:“嘎嘎。这有什么,为兄不是说了吗。为了钱,别说瘦几斤而已。就是要放俺地血,俺也愿意呀!就像子贤你可以为美女精尽人亡一样!”
沈欢顿时拉下了脸,大窘不已,直要骂娘,这种时髦的词汇,是谁教给周季的,难道是自己?
咳嗽了一下,沈欢正色道:“好吧,闲话少说,说吧,盐场之事,怎么样了?”
周季这才端正了脸色,不过笑意依然难掩:“子贤,这可是好消息。前些天,为兄又到东海去了一趟,督促那里的盐场建造工程,当时匠人说差不多可以收工了。今天,传来消息,说已经建造完毕,而且是超额完成。这个盐场,有好几条造盐工序,一天如果顺利,据说可以晒制海盐十万斤。十万斤呀,一个月就是三百万斤,需要十条海船才能拉得完呀。这下发了,上次出海,不过就是一两条船的盐巴而已,都能赚回一半,这次,想必可以大赚一番了吧!”
“哦?”沈欢也是喜了一下,虽然周季提到的造盐数目比之后世动辄多少千吨万吨的产量差得太远,不过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了不起的工程了。一年数千万斤,走地又是海贸之路,比在大宋卖的可以赚上一倍不止吧。
周季又在给沈欢惊喜:“还有,子贤,那些匠人也说了,这次盐场的工艺,只是原始做法而已。他们还在研究,看看如何提高产量或者扩大规模。他们说了,现在已经有点眉目了,也许再钻研下去,再提高产量也不在话下。而且是至少提高一倍的法子!”
“真的?”沈欢真正惊了,这个时代,古人的智慧,真是无敌到这程度?娘的,难怪四大发明,有三样是在这个时代发明与应用了!
周季笑道:“真不真。为兄说了不算,是这些匠工说的。子贤你也知道,除了你稍稍提点过海盐制法而已,其他都是这些匠人去摸索出来的,能否提高产量,应该是他们说了算吧?”
“对,是他们说了算!”沈欢也笑道。“云飞兄,让他们钻研,要资金提供资金,要人提供人!总之,这个提高产量地法子,要一直钻研下去,最好能想出一年造他几亿斤的法子!”
“几亿斤?”周季怪叫一声,“子贤,你还真敢想。”
沈欢不以为意地道:“这有什么。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往往能做出很多前人无法想象之事。你相信人可以通过工具飞上天空吗,你相信海船在将来,不需要人力就可以行使吗?”
“飞上天?不用人力?”周季吓住了,“不是吧?”
沈欢没好气地道:“不信?是啊,你当然不信了。可是,有些事,当成真了,你才无话可说。云飞兄。不说别的,像这个海盐晒制,没有出来之前,你可以想象可以大规模生产,比种在盐池还要多吗?你想想,但我等海州,一年就可以造他上亿斤,我大宋海岸奇长,其他地方就不适合晒制了?那你说。如果都开发出来,那一年的产量,得多高?”
“乖乖!”周季目瞪口呆了,想了想,“死了死了,那一年就是几亿斤,甚至十亿斤。这……是什么概念呀!”
“是啊,什么概念呢,云飞兄?”
周季想得更多,慌了:“子贤。我想明白了。如果有那么多盐,那盐的价格。岂不是比米还要便宜,几文钱一斤?”
沈欢哼道:“这东西。在是暴利,可在沈某看来,几该比米要便宜地!”
“死了死了。”周季哀叫一声,“如果是这样,我们还赚什么?”
沈欢斥道:“云飞兄,小弟之前不就说了,这个晒制海盐,如果能保密,还能保持几年的领先地位,可时日长了,肯定保不住秘密,严格下来,也很正常了。我们现在贩卖到海外去,更多是想锻炼出一支强大的海船队伍。有了海船,别人就是有盐,也需要你拉出去卖呀。何况除了盐,还有其他值钱地东西,你也发现了,比如丝绸瓷器,在海外,受欢迎地程度,比盐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盐不过是因为他们造得稀少,人体所需,价格不能不高而已。一旦市场饱和,哪里都赚不了多少!”
周季默然,最后叹道:“还是子贤想得长远呀!”
沈欢问道:“现在船造得怎么样了?现在可以开始造盐了,一个月就可以产出装满十船的盐,没有船,也没有办法。”
周季想了想,道:“在杭州,通过介绍,向船坞订购十五艘地大海船,已经造了好几个月,再过一个月,应该有十艘可以用了吧,毕竟有些还船,他们是通过改装的,花不了多少时日。”
“十艘?”沈欢沉吟片刻,“算了,十艘就十艘吧。可以把第一个月地产量拉出去了。不过,还不够呀,到南洋,一个来回,至少也要两个月,到时就算再有五艘加入进来,还是拉不完。云飞兄,再向其他地方订购海船吧。”
周季苦了脸:“子贤,不是我不想订,而是我们没有多少资金了。造船,事先得付一半的资金。水泥那里赚地钱,基本上都投入进去了。毕竟为兄向杭州李大老板要了好些海员水手,这些人,需要安置,出海也要花费不少钱财在他们身上的!”
“这样啊……”沈欢头大了,“这个水手,一定不能少,要尽快把那些学徒都拉进来,让他们增添经验,出了这次南洋之后,以后就要同时走另外几条航线了,比如高丽倭国,都要去一去。没有够多的海员水手,有船也走不了啊!”
周季狠了狠心:“实在不行为兄就到明州泉州等地招人,据说这些地方的海运,比杭州要发达,海员也多。如果花大价钱给他们,应该肯来海州安家的!”
沈欢点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对了,这些海员水手。要与郭大将军打声招呼,让他每条船安排几个海军兵员随同出海,这些人的任务就是跟着海船,去熟悉航路,还有沿途的线路,以及各地风情。他们就像密探,是先去打探消息的。也好为以后地海军出海有个准备!”
周季点头道:“好多,这事到了东海,为兄会与郭将军说一声。子贤,我等地海船第一次出海,你不去东海看一看吗?”
沈欢苦笑道:“不是不想去,是不能去。小弟毕竟是一州知州,如果三翻两次到海边,一定会令有心人起疑心,派人深入打探,如果有个失误。也许能造成我等不利的景况。不能去啊。云飞兄,一切只能交给你了。”
这次沈欢没有说谎,并不是为了偷懒,而是事实。
周季点点头,表示了解。
“至于筹钱造海船一事……”沈欢停顿下来,沉吟思考,才抬起头来,“不如这样吧。云飞兄,你在海州与杭州的信誉还可以,先向一些大商贾高息借一点吧,大概筹他十万贯,再定十几艘还船。到了海盐第一次回航,就可以还给他们了。也就两个月左右罢了,应该借得到吧?”
“借贷?”周季无奈地苦笑,“借是可以借,不过要付出不少代价罢了。利息高呀。不过……没有办法,也只能先这样做了!”
沈欢一拍他的肩膀,笑道:“云飞兄,不要吝啬这些小钱,有付出,才会有大收获。等回航了,别说还钱,就是再造几十艘海船,也不在话下。”
周季大汗,道:“别说大话。第一次运三百万斤出去。回来一趟。除去各种费用,估计也就二十万贯左右罢了。当然。还得看你这里出盐的价格是多少,子贤。你看……”
周季在谄媚地笑了,目的就是要沈欢把价格再低一点,亲兄弟明算帐,此刻,他们不是合作者,而是生意对象!
沈欢没好气地道:“少来!小弟这些盐的价格,不单不会比现在市面上地价格要低,而且还要高很多。毕竟你不是在大宋境地卖地,到了海外,价格翻了一倍都不止!”
“啊?”周季苦了,“还要高?子贤……为兄与你不是外人呀,还要宰我?”
“不宰不行呀,现在盐场,以海州的名义经营,没有上报朝廷,虽然小弟有着圣上的圣旨,不过……云飞兄,偷偷地告诉你吧,这圣旨,是小弟骗来的,连官家都不知道小弟要做什么,只说经济之上由小弟做主而已。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揪住这个卖盐不放,小弟也是要吃苦头的。为了不给人口实,把这个价格定得比市面上的要高,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啊?”周季这次真惊了,“骗来的?子贤,你……胆子太大了!”
沈欢哼道:“怎么,怕了?”
“怕?我会怕?”周季一挺胸膛,“都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为了钱,为兄有什么做不出来,岂会怕?再说了,有什么事,也是你顶上去。至于为兄嘛,嘿嘿,不过是把盐从官府买过来而已,至于怎么用,就是私人地事了。与法何关?”
“看来你算盘已经敲得噼啪响了呀!”沈欢叹道,“所以呢,小弟地风险更大,价格嘛,当然也要高一点。你服不?”
“服了!”周季无奈,不再打算砍价了,再说以他对沈欢地了解,也不是一个让自己吃亏的人。这海船,他也是有份地!
“至于价格……”沈欢顿了一顿,“云飞兄,你说上次出海,盐巴的价格在南洋等地达到百文一斤地价格?”
周季说真话了:“还要高!上次是因为急着赶回来,不敢停留太久,不能待价而沽。而且据说只是卖个当地人而已,没有等到大食等地之人到来,如果这次是卖个大食的商贾,嘿嘿,应该能更高吧。”
“那么,大家可以到什么价格呢?”沈欢诱惑地问。
“一百二三十文左右吧。”周季没有思索就回答。
“好价格!”沈欢一拍手掌,“真是好价格呀!云飞兄,这次出海,我等不急了,可以等这个价格出手。或者以钱易货,或者以货易货。可以再装上大宋奇缺地香料珠宝等物回来转手。这些都是奢侈品,价格可以高上好几倍呢。也就是说,就算一百文出手,再花完这些钱卖回奢侈品,再转手,三百万斤盐,卖出三十万贯的钱。香料珠宝转手之后,也许能达到百万贯之多,连本带利!暴利啊,你说,这个盐,小弟该定什么价位呢?”
周季知道上当了,赶紧解释道:“这只是理想状态,如果再损几艘船,亏本也不一定呀!”
沈欢说道:“这个小弟就不管了。有暴利,也就风险嘛。海上风险。当然是你这个生意人承担。至于卖盐的风险,小弟就不敢承担了!”
周季措着手问道:“那……子贤,你的盐要多少钱一斤呢?为兄和你计一计,市面上的盐,一般是三十文一斤,有时候还要低一点。你要高一点,也不至于高得离谱吧?”
“当然不会离谱。”沈欢笑得很灿烂,“官盐是三十文左右不错。可是。那是官面价格,别以为小弟不知道,因为我大宋缺盐,百姓求盐不得,有些人,囤积了盐巴,抬高价格,有时甚至达到五十文一斤地价格。奇货可居呀,物以稀为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不给人家小弟与云飞兄勾结获利的口舌,因此,小弟觉得,这个价格……以六十文一斤为妥。”
“我日!”周季爆出了沈欢当年的口头禅,“六十文?沈子贤,你是吸血水蛭不成?六十文一斤,你抢钱啊?如果按你这样算,等产量达到亿斤,一年下来,岂不是有五百万贯地收入?你海州之盐。都比得上朝廷十分一左右的收入了。你要造反啊?”
面对周季的愤恨与唠叨。沈欢微笑着答道:“就是不敢造反,才定这个价呀。云飞兄。小弟已经帮你计算过了,如果到海外。除去一些损失,按照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