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女的喜宴-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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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因为我承认自己做错,还是因为难得见到如此体贴温柔的菲荧,总之,我没有反驳他。
我觉得,直到今天,我才终于看清楚简菲荧这个男人。
之后,菲荧以我是伤害汶夕元凶的理由,在汶夕病假在家中这段时间,要我留在汶夕家中照顾他。汶夕当然不同意,可我答应了。
和上次我给汶夕杯中下药同样的下场,不同是,这次是无法挽回的伤害。
我拿酒精给汶夕背上的伤口消毒,往往刚沾上两下酒精,就泪如泉涌。汶夕依然笑容如故,安慰我,又跟我开玩笑,希望我能重展笑颜。
他说他不在乎,可真的能不在乎吗?!
他说根本不痛,可他没看到自己眉头的皱痕吗?!
他说只要我能笑,那么一切都是好的,可我怎么能笑得出来?!
他是所有女孩子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眼中却只有我一个,为什么他要喜欢我呢?
我只会带个他伤害,一次,两次,三次,背叛他的信任,背叛他对我的好!
我哪里都不敢去,也不敢提任何BL的事,只是陪在汶夕身边,希望他身上的伤口能尽快愈合。
只是,伤口可以愈合,那滴着血的纹身呢?
没有麻醉,那个变态就直接在汶夕白嫩似雪的肌肤上一点一点得刺出整朵水仙,据说他还给汶夕下了药。
我打电话给席德,告诉她这件事。她很震惊,说如果那个混蛋还敢来,她会把把那个混帐狠狠教训一顿!什么名牌医院的皮肤科医生?!根本是个喜欢给皮肤漂亮的男人纹身的同性恋变态!!!还骗我说什么失恋了,博取我的同情!
可是教训那混蛋又有什么用呢?汶夕身上的伤口无法因此痊愈,纹身也不会消失。
虽然如此想,我还是跟席德说,记得要连我的份一起教训,把那个混蛋阉了!
放下电话,回到汶夕房间,看到他又趴在床上画设计图。
“不行不行!受伤的人怎么能工作?!”我抽起他的笔,把图画纸拿开。“专心养伤!”
汶夕笑了,他依然如天使美丽:“可是这份图下周要交给K公司了,再不画……”
“那也不行!”我态度坚决。“就让他们等去吧,汶夕的身体比他们那间破公司重要多了!在伤好前,禁止任何工作。”
他无奈得放弃,我靠到床边:“你如果觉得闷要不要看电视?我去削个苹果给你。”
他拉着我手,不让我走开:“我不要看电视,也不要苹果,我想看裳伊的笑容。”
我愣住,他继续说:“虽然这段时间你都来这里照顾我,我很开心,可是你一直没有笑过,我又很难过。笑一个好吗?不要总是伤心的表情。”
我……我笑不出啊……
“从裳伊来我们公司面试的时候,就带着特别的笑容,我可是因为那个笑容才喜欢上裳伊的。你来了公司后,也总是笑口常开,我常常看着你,真的很喜欢你的笑容。”他依隈我身上,表情似个天真的孩子。
“如果你来照顾我,只会让你不快乐,总是郁郁寡欢,我情愿你不要来了,看到你这样的表情,我心里好痛。”
“比背上的伤口还痛。”他注视着我双眼,他的眼睛纯净的不可思议,让我产生愧疚。
“我……”我低下头,不敢看他。
他的眼睛太透明纯净了,内里映照出的我是如此不协调。
我怎么可能配得上他的好?!
他看到我为难的表情,露出几分失落,但很快又恢复笑容:“对不起,我这样乱要求!别介意,你想笑的时候再笑就可以了!”
我看到汶夕心底带着血的伤痕,只是,我不敢触摸,也无法给他治疗伤,虽然很痛,可也很快就好了,一周后我陪汶夕回到公司,意外是,菲荧不在了。
为什么?!
追问菲荧的秘书,她只说,老板告诉她,家中有事,最近无法回公司。
家中有事?我马上联想到菲荧那个恐怖的父亲。
“裳伊!你去哪里?”我该回头的,告诉汶夕,让他不要担心,可是双脚无法停止,很担心菲荧。
我和汶夕刚从汶夕家中出来,并没有留意旁边。可是现在……
我猛敲打他家的门,心里很紧张!
“简菲荧!你在不在?!死踹人王!!死变态暴力狂!!!你在快应我一声啊!!”屋里一点儿声响都没有,我好害怕!
突然,门开了,看到菲荧还没睡醒的表情,阴沉得吓人。
“太好了,原来你在……”
“混蛋!!谁是死踹人王?!谁是死变态暴力狂?!你这死同人女,居然敢一大早在我家门口乱叫!!”精……精神很好嘛……
“你为什么不会公司?情愿在家里睡觉?”跳过他粗爆的骂人话,反正我也听习惯了。
他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五点才睡下,哪里力气去上班!”
“为什么五点才睡下?你干什么去了?”我紧张得问,想起昨天晚上看到他屋中没有灯。“你昨晚到哪里去了?”我有不好的预感。
菲荧低下头,没回答,也不敢看我。我明白了:“你回自己家去了吧?”
“到底是什么事?!”我大叫,可菲荧依然不出声。
“裳伊!!”汶夕跟在我后面的跑上来,我回头,看到汶夕潮红脸色喘气的样子,说不下去了。
“怎么了,菲荧?”汶夕奇怪得问。
菲荧没有回答,我也没说话,我们三个就这样站在门口沉默。
“够了够了!”菲荧叫道,一手一个将我和汶夕拉进屋子。“我们把这件麻烦事解决了吧!”菲荧的屋子布局和汶夕的成反方向,不同于汶夕的干净整洁舒适,他的房间杂乱无章,到处都是东西,除了简易创行的文件,还有很多其他的商业文件,上面印着简氏公司的名字。
我想到一条可怕的隔阂。
他把我们领到睡房,里面同样乱七八糟,衣裤、鞋袜到处都是,被子扔在地上。
“菲荧!你又把屋子弄得这样,真不知道你怎么过日子的!”汶夕无奈边叹气边开始捡地上的东西,动作熟练得看来他经常帮菲荧收拾房子。
可菲荧拉住他的手,把他拖到床边:“不用捡了!”菲荧抬头看我:“尹裳伊,你这死变态同人女,仔细看清楚了!为免你以后又干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我现在就和汶夕做给你看!你瞪大你那双色眼看好了,别以后又说没看够,搞什么奇怪的举动!”
“菲荧!”汶夕显然也吓坏了,料不到他出此举。
菲荧用手轻轻盖住汶夕的嘴:“别担心,你只要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管就可以了,相信我!”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我完全反应不过来啊!!
菲荧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明很讨厌BL的!
从以前开始,他做的每一件事看似单纯,其实都另有隐情,那么,这次呢?
他为什了什么要如此做……?
菲荧二话不说脱下汶夕的西装外套,然后解他的衬衫扣子,不同于上次刻意缓慢,此时动作非常快,两下就把汶夕的衣服拔光!汶夕脸红得如熟透的苹果,不知所措,菲荧轻推他一把,他就倒在床上。
然后菲荧开始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
看到菲荧如此严肃认真的表情,我突然害怕起来。
他究竟想做什么?
他真的要在我面前和汶夕H?
菲荧动作非常爽快,脱掉衣服就压在汶夕身上,开始要脱他的裤子,吓得汶夕慌乱挣扎,可惜力量不够。
“裳……裳伊!”汶夕不明所以,只能对着我求救。
为什么菲荧一眼都不看我,把我当透明人般?为什么他要如此做,他是特意做给我看吗?
我心里不知名得慌乱,还夹杂隐隐疼痛。
不……
“不!不要!快住手啊!!”
我忍不住大叫,再不住手,菲荧真要把汶夕的裤子脱掉了!我紧张得冲上去,一把推开压在上面的菲荧,结果我用力过度,又紧张,将他推掉下床。
啊!糟糕,我又做了过分的事!
说起来这次也是他第一次为我服务,我居然害他狠狠摔一下,确实有恩将仇报之意。
可是,我就是按捺不住自己,虽然我是很想看他们两人H,很想好好欣赏着难得的春宫秀,也想看他们两人在床上迷人的样子只是,刚才我心里涌上什么,是比这还重要的,比看BL还重要的,一种让我迷失方寸,迷失自我的东西……
因为这个,我无法看着他们继续!
我看着慢慢爬起身的菲荧,他面色很难看,这大概是他这一辈子中最丢人的一次摔下床。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我感觉到,它是因为菲荧而起的。
看着撞中头部生气的菲荧,我本能得闭上眼,等着他咆哮一顿!
“你这个死同人女……”他慢慢爬起,我等着他的叫骂,等着,等着,却什么都没有。
我慢慢睁开眼,他抬起手,神色恍惚得轻抚摸我的头,然后把我一把推在衣冠不整的汶夕身上。
“算了算了!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汶夕吧,所以不舍得我碰他!可是也不用推得那么用力吧!”
什么……?
“唉!没办法,汶夕确实是个很好的男人,任何女人都无法拒绝,即使是同人女也一样啊!”
他在说什么……?
“你啊!不要再迷恋什么BL了,还是好好学习一下怎么做个女人,怎么做个好老婆吧!我和你的婚礼取消,干脆你和汶夕结婚吧!”
不……不是的!!
我跳起来,对他叫:“不对!其实我是……”
菲荧突然伸手压住我的嘴,眼神恐怖的直盯着我:“你不要忘记,他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我愣愣得倒在床上,菲荧刚才的眼神一直缠绕在我脑海,挥散不去。
他知道!
他知道我想说什么!!
所以,他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裳伊?”汶夕靠过来,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我。他面色很红,还极羞怯,可能是因为刚才菲荧的所作所为,也可能是因为菲荧的话。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可是,我呢?
坐在床上,我无神得看着汶夕担忧的脸,无法给予任何回应。
这个男人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不允许我对他做出任何伤害?
那么,我呢?伤害我就无所谓吗?
还有,你呢?
菲荧,你真正的想法又如何?
传单9。 哀雨
我小的时候,生活在有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和三个体贴爱护我的爸爸的家庭中。我知道,三个爸爸之所以那么爱护我,是因为我是妈妈的女儿,而不是因为我是我。他们把母亲无法给予的回应,寄托在我身上,总是送许多充满女人味的服饰给我,希望长得有几分像母亲的我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站在他们面前。
我并不喜欢像母亲那样,打扮得如个男人似的,也无法像个普通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我感觉到我无法成为这两类的女人,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成为什么样的女人。于是我忘记自己是个女人的事实,而迷恋上BL,也许就是源于这个契机。当然,最重要是我有三个长相非常俊帅的爸爸,他们对我的好,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可是在那个200平方的大屋子里,我发现三个喜欢妈妈的爸爸和对他们不予任何回应的妈妈都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存在,只有我,不知道为什么而存在。
母亲说,看到我就想起过往的失败,恨不得从来没有生下我。
辉爸爸、生爸爸、昂爸爸透过我,看到的是母亲的影子。
我之所以拖着行李离开那个家,是因为我终于明白到:在这里,不同姓的三个爸爸并不是外人,真正的外人,是和母亲同样姓尹的我。
我根本从来没有属于过这个家。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人真正为我尹裳伊付出过感情,至少在我过往22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
其实我也打从心底觉得,母亲根本不应该把我生下来。
那天,菲荧就这样把我和汶夕扔下,在我们面前捡好文件,穿上衣服外套,走出门。
再没有回来过。
我变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分不清男女BL GL地,只是麻木得过每一天。
菲荧的话,如同烙印,刻在心脏上,挥抹不去。
我依然每天陪伴着汶夕,也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只是无法管得住自己的心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