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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天煞孤星-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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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看你衣服上好多血,又不说话,”沈源关心的问,“小夏,你没伤到吧?”
    苏夏说,“没有。”都是沈肆的血,滴到她手上,身上,烫到了她的皮肤,那种温度到现在都褪不去。
    沈源问她,“小夏,你跟大伯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
    “送到医院之前,肆儿就已经昏迷了吗?”
    苏夏更奇怪了。
    沈源为什么要向她打听这些?
    她刚想说什么,沈穆锌朝这边走了过来。
    “大伯,嫂子,你们在说什么?”
    沈源说道,“我问问肆儿发生意外的情况。”
    “穆锌,你爸没训你吧。”
    “为什么要训我?”沈穆锌笑了笑,“我又没做什么错事。”
    苏夏以为沈源会生气对方的态度,但他没有。
    听着他们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夏觉得,沈源对沈穆锌并不是疏远,只是不同于对待沈肆时那样。
    甚至更近。
    以前却没发觉。
    沈源拍拍沈穆锌的肩膀,“我去跟你爸妈说几句话。”
    沈穆锌的眼皮垂搭着,视线落在苏夏的左边脸上,还好没有肿起来。
    他从口袋拿出纸巾递过去,“把手上的血擦擦。”
    苏夏顿了顿,接住了,实在很难受。
    见她没有拒绝,沈穆锌的眸光瞬间就暗了下去,随后有扭曲的激动涌了出来,小心翼翼的。
    习惯了在角落里注视她的背影,即便是忍不住想近距离凝视她,也会偷偷摸摸的。
    此时她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静静的站着,触手可及。
    他不适应,很紧张,指尖都在抖。
    深吸一口气,沈穆锌走到斜对面,从玻璃窗里偷看她。
    苏夏全然不知。
    她用力擦着手指,想给白明明打电话,让他给自己出出主意。
    “苏小姐,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听到程玉穗的声音,苏夏的眼角从她那里经过,又回来。
    继续擦手,她淡淡道,“我没事。”
    扫了一眼硬杵着不走的女人,程玉穗的眉头向上抬了几分。
    一个人的经历会嵌在她的性格里面,在日常生活中都会流露出来。
    苏夏只有苏长洺一个亲人,她很在乎,绝对不会意气用事。
    和无脑的沈蕾不同,她谨小慎微,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
    永远不会鲁莽的和沈家对抗,闹翻,连累整个苏家,朋友,毁掉已过世的爷爷一手创立的基业,还把自己也搭进去。
    所以无论是什么,必须得受着。
    “这里有我们就够了,有什么事,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敢这么说,摆出那样的姿态,肆无忌惮,必定是受了田箐桦暗中的默许。
    苏夏无动于衷,“我等手术结果。”
    “等什么结果?”田箐桦的语气很差,“你还想……”
    话声被沈峰打断,“小夏理应留在这儿。”
    他走到沈穆锌那里,“穆锌,你跟我来。”
    沈穆锌不快不慢的跟上去。
    停在楼道口,沈峰质问,“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冲动?”
    “冲动?”沈穆锌挑眉,“爸,我很冷静。”
    沈峰的面色严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公然袒护,为了她,连妹妹都打,很有可能会被有心人盯上,害了你,还有苏夏。”
    “你们会担心她的死活?”沈穆锌说,“一边拿苏家威胁,一边看着她被沈蕾打耳光,诬陷,把哥的事栽到她头上,算准了她没办法脱身,你们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沉默了一会儿,沈峰说,“你也看见了,三爷爷和五爷爷都来了,现在大家心里都很乱,顾不上那么多。”
    沈穆锌的嘴皮子轻动,意味不明,近似嘲讽。
    沈峰说,“穆锌,你哥醒了,让他知道你对苏夏的心思,你们兄弟俩要怎么……”
    沈穆锌没听下去,“他能不能醒,还未知。”
    “你说是吗,爸。”
    “什么未知,你哥一定会醒。”沈峰说,“明天去大伯家走一趟。”
    “蕾蕾打苏夏是有错,但你的反应也过了。”
    沈穆锌的手在口袋里摩挲了一下。
    “没办法。”
    那句话暴露了太多东西,有他对苏夏的情感,没有限制。
    为了她,他会做出任何事。
    回到走廊,沈穆锌见苏夏站在原来那个位置,低着头,与弥漫着尔虞我诈,暗流汹涌的走廊另一块是两个世界。
    他还去了斜对面,将她的一举一动收进眼底。
    夜幕降临,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医生顶着多道目光的热切注视,“虽然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什么时候醒还不确定。”
    “要等麻药的药性过了,才能再做观察。”
    苏夏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手心被掐出一道道深红的指甲印。
    她靠着墙壁蹲到地上,站了很久,两条腿发软,使不上力。
    生命脆弱,无常。
    这是苏夏很小就明白的道理。
    每个人都只能活一次,大难不死,是上辈子积德,这辈子才有那样的眷顾。
    沈肆经历了两次,他上辈子一定是个大善之人。
    众人得知手术结果,各怀心思,面上是统一的庆幸。
    沈峰昂首道,“各位,时候不早了,都回去吧。”
    他让人把三爷爷和五爷爷送走,商量谁守夜。
    苏夏主动说要留下来,田箐桦不同意。
    “你留下来?除了跳个舞,你还会什么?”
    话很难听,换作程玉穗,有个这样的婆婆,她当场就会和对方撕破脸。
    但苏夏没有。
    抛开敌意,她有点佩服。
    苏夏说,“爸,妈,沈肆一直是我照顾。”
    她不能走。
    尽管她手无缚鸡之力,胆子又小,可她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昏迷不醒,夜里有可能会面临的种种遭遇,就迈不开脚步。
    这次却是沈峰不同意,“小夏,你回去吧,我跟你妈守在医院就可以了。”
    沈穆锌的余光里,女人攥着手,骨节微微泛白。
    他的唇也抿了起来。
    一旁的程玉穗说,“叔叔,阿姨,你们这么大岁数了,身体吃不消,我留下来吧。”
    田箐桦的语气好了不是一星半点,“玉穗,那多不好意思啊,你也是明天要上班的。”
    “没事,我可以的。”程玉穗笑着说,“之前我爸身体不舒服,住院那段时间,都是我照顾,我有经验。”
    沈峰说,“玉穗,肆儿有家室,这样不妥。”
    程玉穗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她的神色恢复,“叔叔阿姨,那我先走了。”
    沈穆锌看着苏夏,“嫂子,我们也走吧。”
    苏夏不死心,“爸,沈肆习惯了我,夜里他醒来看不到我,会着急。”
    沈峰说,“他夜里应该不会醒。”
    苏夏还是不走。
    沈穆锌的头低下来,耳语道,“他今晚不会有事。”
    苏夏的身子一震。
    走出医院,她落后沈穆锌一大截,给王义发短信,说了沈肆的手术,以及夜里的情况。
    沈穆锌的脚步渐渐慢下来,后来干脆停了。
    他往回走,站在女人面前,抬起手臂,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极其的轻,生怕弄疼了她。
    “刚才为什么不躲?”
    处在震惊之中,苏夏忘了挣扎。
    她呆愣的样子在他眼里,要命的可爱,沈穆锌忍不住去磨蹭,贪婪的想拥有她。
    手背一痛,被大力挥开了,迎接的是女人的愤怒。
    沈穆锌一派淡定,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兴奋,多么渴望。
    后面不远处,程玉穗目睹了这一幕。
    她挎着皮包,心情舒畅。
    虽然不清楚苏夏有什么本事,搭上沈家两位少爷,但正因为如此,她会很惨。
    嘴角勾出优雅的笑意,程玉穗朝他们走去。
    “穆锌,苏小姐,一起去吃顿饭?”
    苏夏拒绝了,“我没胃口,你们去吃吧。”
    “沈肆还没醒,”程玉穗说,“我也没什么胃口。”
    苏夏接到家里的电话,她走到一边,“爸。”
    那些董事里面,有人把沈肆出事的消息散了出去,苏长洺也知道了,就打来电话问问情况,他心里明白,沈肆活不成,他们一家就会永无抬头之日。
    苏夏望着夜景,“医生说脱离危险了。”
    苏长洺,“那爸就放心了。”
    “你晚上在医院陪着吗?”
    “沈肆的爸妈留下来了,我正准备回去。”
    这边苏夏在跟父亲通话,那边的两人也没闲着。
    看了一眼苏夏,程玉穗娇笑,“真没想到,沈二少的品位是那样的。”
    沈穆锌的眉目阴柔,拒人千里,“你想不到的事多了去了。”
    程玉穗说,“苏夏是你嫂子。”
    沈穆锌的眼尾上挑,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在等我说,那又如何?”
    “还想我跟你说,我们可以合作,各取所需?”
    程玉穗的脸色青白交加。
    沈穆锌弹弹衣摆上面不存在的灰尘,“省省吧,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
    一句话没说,程玉穗抬脚走了。
    车子开过来,苏夏被沈穆锌带上车,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莫名其妙被赶出去,司机一脸呆滞。
    将医院甩在后面,车速很快,车窗降下来了,苏夏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夜风扑的她睁不开眼睛。
    打偏方向盘转弯,沈穆锌的嗓音夹在风声里面,“苏夏,喜欢看天上的月亮吗?”
    他叫的苏夏,而不是嫂子。
    苏夏没回应,装作听不见。
    “我喜欢。”沈穆锌自顾自的说,带着几分孩子气,“每次我看到月亮,都想伸手去够下来,据为己有。”
    “是不是很可笑?”
    苏夏抿着嘴唇,眼睛被吹的难受,那些夜景在她的瞳孔里极速倒退。
    车子快要飞起来了。
    沈穆锌握紧方向盘,像是紧张到了极点,如果苏夏扭头,会发现他的眼角是红的。
    “苏夏,我……”
    急刹车声骤然彻响,车子与迎面的跑车擦过。
    苏夏惊魂未定,她煞白着脸吼,“沈穆锌,你发什么疯?”
    沈穆锌的表情阴森。
    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的气息很暴躁。
    苏夏闭上嘴巴,只想快点下车,远离这个疯子。
    后半截路程,车里安静的过了头。
    “你喜欢他吗?”
    耳边的声音让苏夏的思绪一滞,她知道沈穆锌口中的那个他是指沈肆。
    她喜欢吗?
    嫁给他之前,仅仅有见过一面,他们之间相隔很长的距离。
    身份多了一个,她每天都在照顾大孩子,哄他吃喝,睡觉也是相安无事,男女之间的喜欢和爱情似乎都没想过。
    苏夏没有回答。
    沈穆锌却因此高兴的弯起唇角。
    今晚的宅子特别清冷。
    苏夏从老爷子的房里出来,心事重重的上楼。
    洗漱,换上睡衣,睡觉。
    这是她嫁进沈家以来,第一次一个人睡。
    床太大了。
    她的后背空了很大一块,摸不到边。
    卧室也好像比平时更加宽敞。
    平时耳边都是男人嘀嘀咕咕的声音,老婆长,老婆短,时不时发脾气,无理取闹,现在静悄悄的,掉针可闻。
    苏夏辗转反侧,王义说他通知了弟兄们,会混进医院。
    老爷子也发话了,还动用了亲信。
    现在是沈峰跟田箐桦在医院,沈肆一旦有什么事,他们脱不了干系。
    所以沈穆锌说的是,他今晚是安全的。
    苏夏翻了个身,抱住熊宝宝,闻到了沈肆身上的味道。
    她闭上了眼睛。
    门外,沈穆锌倚着墙,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低头叼住一根,甩动银色打火机。
    他吐出一团烟雾,目光从紧闭的房门移到墙上的画,没有离开一步。
    后半夜,苏夏醒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沈肆恢复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王义带她去了医院,她见到沈肆,面容冷峻,不苟言笑。
    对方冷漠待她,不可一世,并且递给她一张离婚协议书,上面已经签了他的名字。
    门外的沈穆锌听到一声脆响,是杯子掉地上的声音,他指间夹着的烟一抖,用力掐断了,迈开的脚步又顿住。
    想起来那个女人关了阳台的窗户,他进不去了。
    沈穆锌烦躁的抓抓头发,控制不住的想,她今天的状态不好,平时也不会做家务,手奔,收拾的时候会不会伤到……
    房里的苏夏蹲在地上捡碎玻璃,手划了一下。
    她愣了一瞬,起身去拿纸捂住那道口子。
    纸很快就被血染红了,苏夏在卧室翻到创口贴包上,没了睡意。
    不知道沈肆的情况怎么样?
    她拿了手机给王义打电话,那头响了一会儿,才传来声音,刻意压的很低。
    苏夏从王义口中听到沈源在她离开后,又回到了医院,她很诧异。
    “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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