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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一切全拼演技(娱乐圈)-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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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符合西施的内心,她刻意表现出淡漠的眼神。
  时间好似过了很久,唇瓣传来一阵刺痛感。耳边传来一个愤怒地声音:“夷光,你的心是冰做的吗?寡人怎么都捂不热呢。”
  “cut!”易殊感觉到谢尧好似把外界的情绪带到了角色中,想到他的身份,咽下了这句——夫差你是和西施有仇吗?转而眉目微皱不疼不痒地提示谢尧:“夫差注意情绪。”
  谢尧点点头,然后对程清珂说:“抱歉。”
  他揉着眉心,一双眼看不出情绪,站在片场准备继续拍摄。
  这算是谢尧来剧组的第一次ng,程清珂想,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演过三年的戏,算个老手,虽然吻戏经验为零,但ng过很多次,对于ng之后的心情能够理解,所以她放下心中吻戏带来的躁动,鼓励他:“谢尧,没事的,我们再来。”
  “嗯。”他应着,抱紧了双臂。
  程清珂看着他自信的样子,本以为下一条应该能过,但之后就跟见了鬼一样,每次吻着的时候就听到易殊导演的声音:
  “cut!夫差眼神不对。”
  “cut!夫差动作错了”
  。。。。。。
  这一次更离谱:
  程清珂被谢尧吻得发晕,忽觉唇上一凉,谢尧扭头对大家说:“抱歉,忘词了。”
  一场吻戏接连ng了十几场,虽说费用什么的都是由那个“罪魁祸首”出,但易殊还是有些恼火,但又不能发出来,只得隐忍着叹了口气,摆摆手说:“你们先休息一下,先拍范蠡的戏吧。”
  谢尧表面上很疲惫的样子坐到椅子上,拿着一杯水,低着头,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
  面对频频ng,大家只觉得这位新人估计第一次拍吻戏,又面对眸女郎,心理压力太大所致。
  其实ng了有多少场,程清珂就被吻了多少回。
  唇瓣略微肿胀,生平第一次有了这种怪异的感觉,而造成这样结果的人是他。这么想着,她眼眸似剪了水波,不自觉地飘向谢尧的方向。当她看到谢尧那副模样的时候,心中升起担忧,暂时忽略掉唇上的胀痛感。她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走到谢尧面前,递给他:“据说吃巧克力能够让人开心。”
  头顶传来她轻柔的话,眼前是一个白皙的手掌,中央躺着一块金色包装纸的球状巧克力。他抬起头,看到她灿烂的笑容。
  谢尧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一手拿过她手中的巧克力,打开包装纸,低喃了一句“笨蛋。”他故意吐字不清还说的很小声。
  程清珂没听清,俯身“啊”了一声
  谢尧趁机将包好的巧克力塞到了她的嘴中,嘴角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不知是刻意还是不经意,他的手指轻抚过她的唇瓣,给她一种他想要抚平唇上带来的胀痛感的错觉。
  丝滑细腻的巧克力在口中慢慢融化,口中全是甜甜的味道。程清珂怔怔的看着他,压抑着内心奔涌而来的甜蜜感,一双眼眸尽量澄澈明亮,不带一丝感情。
  站在场中的江尤一直都在观察这两个人的举动,见到刚刚那位谢先生的所作所为,他越发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之后再拍摄那场吻戏时,两个人都进入了状态,一条就通过了。
  易殊导演也是大风大浪的人,将谢尧的表现看在眼底,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比了个ok的姿势。
  晚上,谢尧回到酒店房间之后,助理钟诚送来了江尤的资料,谢尧翻看了几页,视线停留在“弱点”的那一项。
  他看到那一行字后,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此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谢尧拿过来一看,笑得有些无奈,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窘迫。
  易殊:虽说是您出钱,但是我真的很心疼胶片,拜托您以后不要故意ng好不好?

  ☆、第十四章

  拍戏是件很辛苦的事,经常通宵赶夜戏,今天晚上收工还算早,还不到凌晨。
  程清珂回到房间,立刻仰倒在大床上,高跟鞋被踢到地上,红色的手提包被丢在床角。
  她盯着天花板,脑海中慢慢浮现出谢尧那张放大的脸。唇上还有些微的疼痛,那种唇瓣相触的感觉让她难以忘怀,她情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唇,她记得,最后一场吻戏的时候,他好似吻的缱蜷了些。那种辗转斯磨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
  程清珂脸颊酡红,双手捂脸,将头埋进被子里,一脸娇羞地蹭了几下:程清珂,一个吻就让你五迷三道的,你的理智都丢到哪里去了?!
  可是,她现在心里都是谢尧能怎么办嘛!
  就好像压抑了很久的感情在这一刻有了爆发口。此刻,她愿意放纵自己,让她脑海里尽情想他,让她的心脏尽情因他跳动。
  耳边突然响起他说的那句话——又不是没吻过。
  她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想: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之前他们有亲过!可是她怎么不记得了?
  谢尧是不会说假话的,那么她会忘记某些发生过的事情只有在喝醉酒的情况下。
  程清珂抓着被角,眉头微皱:自己上一次喝醉酒的时候。。。。。。。她“分手”后找谢尧哭诉的那个夜晚!
  她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眼瞪得大大的,难道那个时候真的亲上了?
  程清珂想到之前她打电话问谢尧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那家伙的回复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她烦躁的挠挠头,若是她的推测是正确的,谢尧那么说应该是不希望破坏两个人之间的朋友关系吧。想到这里,她的情绪忽然有些低落,微垂下头,原本拢在耳后的几缕碎发飘了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
  眼角的余光瞥到被丢在床角摇摇欲坠的提包,她拿了过来。
  既然心情不好,就背台词吧。
  程清珂这么想着,拉开提包的拉链,从中翻找着台词本,台词本放在格挡中,她在翻找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瓶云南白药喷雾剂。
  她想起这是她在猜到谢尧受伤之后,让助理戴檬买的。但是后来被吻戏搅乱了心神就忘了这件事。
  程清珂拿着那个白色的瓶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微敞的衣领,就出了门。
  *
  书桌上燃着一盏橘黄色的台灯,谢尧坐在椅子上,微微倾着身。他低着头,手机屏幕散发出莹白的光,映着他侧脸幽深的轮廓。
  他读完短信后,将手机放在一旁,再次拿起桌子上的资料看了起来。
  背部有些累,他下意识的往后一靠,坚硬的椅背触碰到他的后背,空荡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抽气声。
  谢尧皱着眉,拿着资料的手紧了紧,薄薄的打印纸被攥出了褶皱。
  这时,门外响起一串轻微的敲门声。
  谢尧缓了缓,待疼痛削减后,将资料合起,反扣在桌面上,起身去开门。
  木门的后面就是她那一张关切的脸:“谢尧,你怎么样?”
  已经很晚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她会来找他,谢尧沉吟了片刻,回复道:“我没事。”
  程清珂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白的有些异常的脸,她从谢尧身侧挤了进去,绕到他身后,作势要拍他的后背。
  谢尧机敏转身,导致程清珂的手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力度不大,但由于谢尧没站稳,被推得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
  他眉头微蹙,忍住了口中的呻/吟。
  程清珂将谢尧的隐忍看在眼里,她凑上前,对上谢尧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真没事?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后背。”说着,就要去解他黑色衬衣的口子。
  谢尧站在那里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无端给她一种压力。
  程清珂悬在半空的手抖了抖,然后收了回去,叹了口气,将口袋里的小白瓶拿了出来,塞到他的手里:“用不用我帮忙?”那时候他的肩胛骨先着地,她觉得肿胀的地方应该是后背的上半部分。
  谢尧摇摇头。
  “那你一定要喷哦。”说完这句话,程清珂就往门口走,谢尧跟在她后面送她。
  临到门口时,程清珂扭过头,嘱托道:“如果很严重的话,那就打个电话给我,我陪你去医院。”
  谢尧面对她担忧的脸,心中有些暖意,但他仍旧面无表情地将她送了出去。
  程清珂看着“砰”的一声关上的门,轻抚额头,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自己有什么事情都不说。
  想当初大□□动会的时候,他代表他们系长跑,结果他那天发高烧,一
  声不吭,跑完之后就在她面前晕了过去。
  *
  谢尧受伤的这件事,就只有程清珂和易殊导演知道,易殊导演把谢尧几场大戏往后推了几天,所以谢尧现在每天只拍两三场就能回酒店休息了。
  不过谢尧本人却拒绝回去休息,他让助理搬了个特别舒服的小型沙发放在片场,坐在易殊导演身旁看监视器中的画面,美其名曰:学习一下江影帝和眸女郎的演戏技巧。
  实际他是在监督这两个人的举动。
  事实证明,他家红颜对江尤没什么想法,反倒江尤那小子对他家红颜有什么非分之想,每次拍戏都会献殷勤,比如说现在,刚拍完一场戏,大家都很激动,那个江尤就趁机伸出他的爪子想去揽他家红颜的肩。他家红颜还傻乎乎地在那跟某个女演员交流心得。
  谢尧对易殊导演使了个眼色,易殊导演立刻就懂了,连忙喊道:“下一场戏西施献舞,清珂赶紧去换衣服。”
  程清珂听言不再说话,拎着裙子向化妆间走去。
  这一场戏是范蠡将西施进献给夫差,西施在大殿之上跳舞,夫差心醉沉迷的场景。可以说是全剧第一次三位主角聚集在一起的情况,算是剧中的小高/潮,是后面三人情感纠葛的开端。
  程清珂就是为了这一场戏,苦练了半个多月的响屐舞。
  此时,她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火红的飘纱舞裙,足下一双棕红色木屐,纤细的脚踝处缠着一串铃铛,随着脚步的移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影视城里没有暖气,窗户密封得不严实,小风飕飕的。虽然摆着几个电暖器,但起不到什么作用。程清珂这身清凉的装扮让她一直不停打着哆嗦。
  她接过助理戴檬递过来的热水,一饮而尽。然后脱下羽绒服走到镜头外准备。
  “!”
  大殿之上,一身玄衣的夫差坐于众人之上,他左手支头,一副慵懒的模样,一双黑眸傲视着下方众位文臣将领,不咸不淡地说着几句话。
  这时,一位白衣文人走进大殿,他步履从容淡定,走到距离夫差几步远之后,双膝跪地:“臣范蠡,参见吴王。”
  夫差没有理他,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范蠡见夫差没有反应,继续说道:“臣今日前来,为吴王送来一“位”至宝。”他垂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将手举到半空轻轻拍了拍。
  门口传来一阵轻灵的铃铛声,大殿内的乐师开始弹奏,轻快的音乐飘荡在整个宫殿之中。
  紧接着,“咯噔,咯噔。”一连串木屐敲打木板的声音传入每一位殿中人的耳中。
  一抹鲜红的颜色出现在大殿内,她明眸皓齿,肌肤雪白,露在外面的脚踝小巧如玉。
  她如一只红色的蝶旋转到中央,红色的纱裙在她的转动中,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艳丽的红绸坠着铃铛缠在脚踝上,萌生一□□惑。她一双眼只注视着上方那位黑衣俊美的男子,眼眉上挑,嘴角含笑,回眸抬眼间皆是颠倒众生的媚色。
  眼角不经意间瞥向那个站到一侧的白衣男人,他神情自若,毫无一丝纠结不快,她的脚下一乱,力度偏大,木屐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西施抿唇一笑,弯起腰肢,然后跳跃起来,精湛的舞姿以及越发清亮美妙的声音掩盖住之前的失误。
  她轻柔的身姿慢慢舞动着,脚下的木屐有节奏地击打着地板,一阵特殊的清香飘散在空中。
  所有人都沉醉了。
  大殿之上的夫差一双眼幽深地望着中间那个明媚的身影,嘴角默默地勾起。
  一个高亢的声音划过,她飞速旋转之后,声绝舞歇。西施跪俯于大殿之中,胸口起伏,脸上生出些许薄汗。
  范蠡再次跪到殿中,他看到上方的夫差一直看着西施,眼中带着浓浓的兴味,便知这件事应该是成了,可是他的心中却有些抽痛。他扯出一抹笑:“吴王,对这‘位’至宝可欢喜?”
  夫差没有理他,锐利地眸子看向那个红色的身影,声音低沉:“你叫什么名字?”
  “施夷光,王上唤我夷光便可。”声音柔媚入骨,让人听之心颤。她缓缓抬起头,望向那个男人。
  易殊拍拍手:“所有人表现的都很好,辛苦各位。今天晚上我做东,大家出去搓一顿啊。”
  江尤看着那个还在坐着的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位谢先生刚刚演戏时候是含了多少真情在其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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