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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娘子灵犀-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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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贵点点头和青山进了屋中,不大一会儿方仲秋也回来了,灵犀一声开饭,饭菜上了桌,一家人满面笑容团团围坐,玉容不时问东问西,十分热闹。
  午饭后,几人坐着说会儿话,青山怕灵犀过于操劳,起身要回去,方仲秋送他和富贵出了门,径直去了码头。灵犀小睡一会儿,醒来时玉容正在院中树下看蚂蚁,灵犀喊她进屋笑道:“这两日没顾上你,让你偷懒了,这会儿无事,再教你几个字。”
  玉容为她研了磨,灵犀写了“中秋”二字,又写了“仲秋”二字,指着笑说道:“今日八月十五,是中秋节,也叫仲秋节,这仲秋呢,是你二哥的名字,玉容今日写这四个字就好。”
  玉容拿起笔临摹,写到仲秋二字,抬头问道:“二嫂,二哥是不是今日生的?要不怎么叫仲秋?”
  灵犀正打着盹,就惊醒了:“玉容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玉容笑道:“大哥是冬天生的,三哥是春天,二哥没在家庆过生辰,我觉着今日是二哥的生辰。”
  灵犀跳了起来:“怎么没想到这个?肯定是的,他也是,怎么就不说?”
  这一下睡意全消,打开箱笼四处乱翻,嘴里自言自语:“这可怎么办呢?想来他去西域八年,没人给他庆过生辰,去年中秋节时正忙着成亲的事,今年守着我,又是这样的好日子,怎么能不为他庆贺一下?哎呀,衣帽鞋袜是来不及了,就缝个香囊吧,都怪我,这糊涂脑子……”
  絮絮叨叨说着拿出针线笸箩,又拿出个包袱,里面是些小的布块,选了他喜爱的青色,配上黑色丝涤结的穗子,坐在窗下仔细缝着,缝好了端详着,觉得太素淡了些,又绣一朵并蒂莲在上面,从未见他戴过香囊,也不知喜不喜欢。
  正端详着,方仲秋回来了,灵犀忙藏在身后笑道:“今日回来得早。”
  方仲秋笑道:“早些吃过晚饭,我们到山间亭子里赏月去。”
  灵犀一声欢呼,悄悄将香囊塞进袖子,心里想,这人,对生辰只字不提,是不是自己都不记得?
  夜里待玉容睡下,二人到了山间,亭子里一地清辉月华如波,灵犀笑看着方仲秋:“仲秋仲,今日是你的生辰对不对?”
  方仲秋愣了愣笑道:“是啊,听到我的名字,都知道我是八月十五生的。”
  灵犀从袖中拿出一个香囊,系在他腰间,歉意说道:“仲秋也知道我糊涂,没想这么多,仲秋别怪我,多亏玉容提醒,下午赶着缝了这个香囊。”
  方仲秋笑道:“这么多年了,没有过生辰的习惯,小时候都跟中秋节一起过,没有人为我张罗生辰。”
  灵犀抱住他胳膊:“明年,不,以后我们家不过中秋节了,我们家这日只为仲秋庆生。”
  方仲秋看着香囊:“我一个大男人,还真戴不惯这个。”
  灵犀随口笑道:“这有什么,肖赞就喜欢戴,里面装了兰草,身上总有一股清香,挺好闻的。”
  方仲秋半天没说话,马丰成亲那日,肖赞腰间戴一只半旧的香囊,他一眼就瞧见了……他有些意兴阑珊,大概灵犀做香囊做惯了,没注意自己从不曾戴过。
  灵犀瞧他不说话,靠在他身前:“仲秋不喜欢?”
  方仲秋笑笑:“也不是,我想要一个锦盒,灵犀为我做一个吧,有个重要的东西,一直夹在书中。就这么大。”
  方仲秋比划着,灵犀笑看着:“知道了,比耳环盒子大些,比手镯盒子小些。”
  方仲秋说声没错,灵犀又问:“要什么颜色?”
  方仲秋想了想:“红色吧,上面绣上囍字。”
  灵犀答应着枕了他肩,方仲秋望着夜空中明月发呆,好半天问道:“我去西域那些年,灵犀想过我没有?”
  灵犀此时有了睡意,昏沉沉的,随口说道:“一开头想,想起来还哭,后来就不想了,慢慢就忘了,肖赞总陪着我。”
  方仲秋的心浮起来又沉下去,就觉胸口有些憋闷,他总是拼命往前闯往前奔,甚少有小儿女的心思,这会儿不知怎么,就觉那轮明月有些凄清的意味。
  他自顾发呆,良久醒过神来回头一看灵犀,不知何时已睡了过去,忙脱下外袍裹了她,横抱起往山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埋怨自己,香囊也是她的心意,这么多年了,除了她,再无人送过生辰礼,自己怎么就不知好歹。
  回到家中放她躺在床上,坐在书桌旁,捧一本书没看几页,又发起呆来,想自己终日忙忙碌碌,回到家也与灵犀恩爱,却总觉前路有迷雾一般,找不到出口。发一会儿呆,又自嘲笑笑,都要做爹的人了,在这儿悲叹感慨的,有什么意思。
  上了床为灵犀掖好被角朦胧睡去,灵犀习惯了他的怀抱,在睡梦中朝他依偎过来。
  第二日灵犀做好了锦盒,方仲秋回来时,灵犀递给他笑道:“仲秋可满意吗?”
  方仲秋端详着锦盒,薄薄的木片契合在一起,里外用红色锦缎包裹了,锦缎上金线绣了囍字,还镶嵌了铜的搭扣,十分精致用心,再看灵犀藏着小心的神情,忙笑道:“十二分满意,灵犀真是手巧。”
  灵犀背过手去:“打听到一家工匠,特意去请教的,材料也是从他家买的。”
  玉容在旁道:“二嫂手都划破了,那些薄木片太难对付了,二哥可真是的,怎么就想起让二嫂做这个?二嫂说了,那个香囊你不喜欢,我看挺好,二嫂为了赶着你回来前做好,手指都被扎了好几针。”
  方仲秋一把捉起她的手,看着掌心里的划痕:“傻丫头,无论什么,都是你的心意,我很喜欢。”
  灵犀蜷了双手不让他看:“都是些小伤口,过一夜就好了,不用在意。”
  方仲秋摊开她双手仔细看着:“可有木刺吗?”
  一瞧还真有,忙坐下拿针为她仔细挑刺,针挑在她手上就跟扎在自己心里一般,听着灵犀的轻嘶声,挑着挑着就有些气:“这么多的木刺,怎么如此不小心。”
  灵犀悄悄他神色小心道:“仲秋,都是我不好,连仲秋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准备昨日的午饭时,想着做两样仲秋爱吃的饭菜,却一时想不起来。”
  方仲秋瞧着她:“不是灵犀不好,我这些年吃饭凑合惯了,根本就没什么喜好,能吃就行。”
  灵犀一听这话,手上不觉得疼了,心里泛起疼来,他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只见他受苦,从不见他享受,陀螺一般转个不停,要是娶一位体贴细致的娘子也就罢了,偏生自己糊里糊涂,别说体贴了,没少给他添乱。
  想着想着就红了眼圈,方仲秋放柔声音哄劝,怎奈灵犀悲从中来,越哭越伤心,哭得方仲秋手足无措自责不已,央求灵犀道:“就别哭了,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
  灵犀心说我那里舍得,哭得更伤心了,玉容一开始也劝解,后来不耐烦了,一跺脚指指灵犀,说声爱哭鬼,自回里屋睡觉去了。
  灵犀听到这话,又瞧她耸着肩膀生气的背影,止了眼泪又笑了,咬着牙说:“这个小没良心的。”
  方仲秋瞧她笑了,这才松口气,夜里睡下又觉担忧,这悲喜无常的,不会是出毛病了吧。
  第二日正要出门请周郎中来,韩婆子来了,他悄悄一说,韩婆子笑道:“有了身孕的人可不就是这样,突然就想哭了,也不知道为何,哭起来好半天没完,灵犀啊,总是高高兴兴的,她这样的,倒是少见。”
  方仲秋心想,都是我招的她,以后再不会了,再犯那些小心思,就自掌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  

☆、伤心

  中秋节过后不久,卓芸兴高采烈来告别,说要和马丰南下去看海运,灵犀为她高兴着,盼望着她此行能有身孕。
  如月也来过几次,说今年家里收成好,冬生十分高兴,陈守贞肚子大了,又爱犯懒,就老实呆着,春生总盯着桂莲,她也安分了些。
  秋去冬来树木凋零,灵犀肚子越发大了,她跟周郎中算着日子,大概就在十一月生产,方仲秋却总以为十月怀胎,算着日子说是冬至前后,灵犀为了不回方家村,也不跟他揭破。
  因天气日渐寒冷,身子又笨拙,灵犀除去出门走动,泰半窝在屋中。玉容想念娘亲,入冬后如月接她回去,说是过些日子再来。
  这日方仲秋去了桐城芳兮斋,顺便探望青山,灵犀隔窗看朔风急吹,盼望着仲秋早些回来,夏末的时候,趁着身子轻便,就为了做了好几套棉衣棉靴,好在不会冻着。
  午后有一人进了院门,跟韩婆子说着话,灵犀隔窗一瞧,竟然是肖大娘。
  她忙迎了出去,肖大娘看见她挺着大肚子,失望得垂下眼眸,灵犀让她进了屋中,瞧她神色惶急,忙问出了何事,肖大娘摇头道:“我不该来的,实在是没别的法子,我都快急死了。”
  灵犀为她端了茶,笑说道:“您慢慢说,到底何事,我可能帮得上忙”
  肖大娘接了过去:“本来想让灵犀帮忙的,可你这情形,唉,听天由命吧,我坐会儿就走。”
  灵犀忙道:“大娘且说说看,可是肖赞他……”
  肖大娘眼泪就下来了:“灵犀啊,我也没处说去,我一直以为他们小夫妻挺好,秋收后到渭城住些日子,才知道二人根本没有同房,这怡君温柔体贴,赞儿却总是冷待人家,唉……我都为怡君不值啊,这是何苦来呢?”
  灵犀心中了然,卓芸成亲时,看到肖赞身旁没有家眷,就知道他们依然不睦,叹口气说道:“大娘,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我帮不上忙。”
  肖大娘抹抹眼泪:“不是这个,前几日怡君突然呕吐,请来郎中一看,说是有了,我这高兴,可赞儿一听竟冲进屋去,说是怡君给他下了药,他才……其实那药是我找江湖郎中买来的,可怡君竟承认了,她对赞儿说,我就是下了药,我下贱,为了你,使了下三滥的手段,两人争吵了一番。我当时心想,无论如何,两人有了孩子,以后慢慢不就好了?”
  灵犀一听魏怡君有了孩子,也为肖赞高兴,至于是谁耍了手段,她并不关心,反倒觉得早就该这样,生米煮成熟饭又有了孩子,肖赞喜爱孩子比仲秋更甚,小猫小狗都要抱起来看看,别说孩子了,孩子一生下来,眉眼再象他,石头也得化了,何况是肖赞?
  正高兴着,肖大娘接着说道:“可昨日出事了,怡君说赞儿手中握着她父兄的罪证,要治她父兄于死地,给赞儿跪下,求他不要上奏官家,赞儿冷笑着说,你不是冰雪聪明两厢周旋吗?以为我初入官场,撼动不了你的父兄,怎么如今又来求我?怡君苦苦哀求,他不为所动,怡君说要喝药打胎,赞儿说随你,两个人僵着,我劝了几句,赞儿跟我瞪眼,他可从来没有跟我大小声过,我一看不得了,又怕怡君喝药,又怕赞儿闯祸害了自己岳家,我只好将二人锁了起来,如今这情势,只有灵犀能去劝劝,灵犀,大娘求你了……”
  肖大娘老泪纵横,给灵犀跪了下来,灵犀忙扶她起来,斟酌着说道:“大娘,肖赞的事,如今我不能再管了,大娘也知道,我已为□□,即将为人母。肖赞和魏怡君都不是孩子,他们自己的事,自己掂量着去办。”
  肖大娘不起来:“我实在是没法子啊,就想着灵犀若能去劝劝,赞儿兴许能听进去,说起来怪我,当年他和怡君成亲前,来了一封信,让我告诉灵犀,他做的一切都是权宜之计,让灵犀等他,可我没说,我只想让他跟儿媳妇好好的,谁知越闹越僵……”
  灵犀并不把什么信放在心上,瞧着肖大娘不肯起来,扶额道:“大娘快起来,这不是逼我吗?”
  肖大娘铁了心:“灵犀不答应,我就不起来,马车就在外面,你只要露个面,跟赞儿说几句,我就送你回来,耽误不了多少功夫,也不会伤着你的身子,灵犀,大娘求你。”
  肖大娘死活不起来,灵犀从小没了娘,肖大娘没少照拂她和哥哥,灵犀看她白发苍苍泪流满面,一时心软。琢磨着我得等仲秋回来,跟他商量商量,又一想,上次在山间亭子中提一句肖赞,仲秋嘴上没说,不悦了好几日,此事还是不让他知道为好,免得他不快。看看窗外天色尚早,算了算时辰,起身道:“那就走吧。”
  出了门叫上韩婆子,路上若有不妥,也能有个照应,韩婆子犹豫着:“万一仲秋回来,见不到你,还不得急死?”
  灵犀估计着时辰,仲秋每次回来都在夜里,自己快去快回,定能在仲秋之前赶回来,可是万一路上耽搁,只怕仲秋忧心,回屋在信笺上写几行字,贴在了门上,这样仲秋一回来就能瞧见。
  方仲秋到了桐城先去探望青山,与青山谈了会儿诗文,出来时正巧碰上周郎中周济同,客套几句,周郎中笑道:“你家娘子就在这几日生产,仲秋无事就在家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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