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灵犀-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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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就买,不舒服了就赶紧去请郎中,缺银子就跟我拿,你呢,过门也大半年了,跟着你大嫂,也能沾些喜气,说不定就怀上了。”
灵犀听到她说到怀孕,脸就红了,还从未想过生个孩子,她和仲秋的孩子,想着心里雀跃不已,转而又有些黯然,仲秋又有几日没回来了,抬头看天空晴朗朗的,也不象要下雨,今年的雨水好象很少,胡思乱想着,就没顾上琢磨婆母交待的差事该不该接,混沌着随口说了声好,刘金锭脸上笑出褶来,就知道老二媳妇好说话,陈守贞在一旁瞧着灵犀,她每日穿金戴银的,被老二宠得快上天了,这下好,这么金贵的人物,得服侍我十个月,越想越觉得痛快。不行,十个月犹不够,坐了月子也得让她伺候。
自灵犀答应下来,方家院子里每隔一会儿就听到陈守贞大声喊着,灵犀,灵犀,快过来。。。。。。灵犀答应着跑过去,陈守贞不是饿了就是渴了,要不就是要沐浴,沐浴了还有换洗的衣裳,连里衣都扔给灵犀去洗,这些还不算完,每次在院子里转圈,都要搭着灵犀的胳膊,高也不行低也不行,灵犀胳膊都僵了,好不容易她走累了,说要去歇息,还得吩咐她熬汤或者煮羹。
只两三日,灵犀已腰酸腿疼,两只胳膊发僵发麻,桂莲见了心中痛快,你也有今日,跟个使唤丫头一般,被人呼来喝去,如月却看不下去了,趁着灵犀熬汤的功夫,悄悄跟她说:“二嫂,我觉得大嫂这是趁机欺负你,你伺候了她,还吃力不讨好,这孕中万一有个闪失,娘亲都得怪在你头上。”
灵犀惊道:“我倒没想这些,只是想着有了身孕的人难免娇气些,又是咱们家头一个孩子,就随叫随到有求必应,累是累些,却也累不坏……”
这时又听到陈守贞喊她,掀帘就要出去,如月一把拉住了:“二嫂别急着去,要想些法子才是,依我看,大哥陪着才妥当,我们做好一日三餐就是。”
灵犀唉一声:“都答应了婆母,该如何是好?我想想……”
这时陈守贞又大声叫唤,灵犀答应着进了陈守贞屋中,将端着的汤放在小几上,陈守贞闻见香味,拿了汤匙舀了就喝,灵犀刚说声小心烫,她已喝了下去,伸着舌头杀猪一般喊叫起来:“你想烫死我啊,烫死我不要紧,再烫着我肚子里的孩子。”
刘金锭闻听跑了过来,连声问怎么了,陈守贞指指灵犀:“故意端了刚出锅的汤,想要烫坏我肚子里的孩子。”
刘金锭脸色一沉看着灵犀道:“自己肚子不争气,眼红旁人有什么用,来,你过来给我将这一盅汤喝了,这会儿就喝。”
说着话就来拉灵犀,灵犀一甩手躲了过去,她本就在想着如月的话,这会儿一看这两个人的架势,串通好了似的朝她发难,心里的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这么伺候着,犹不满意,又不是我的爷娘老子,不过是个妯娌,心里这火腾腾往上冒,指指陈守贞道,“你又不是傻子,我端来你就喝,不知道试试冷热吗?自己嘴馋,却来怨我。”又指指刘金锭,“让我喝那盅热汤,门儿都没有,要喝,你自己喝去。”
陈守贞大声哭闹了起来,刘金锭气得指着灵犀道:“反了你了,只不过看在仲秋的份上,对你客气些,你以为老娘是吃素的?”
说着话过来一把拽住灵犀,将她摁倒在榻上,掰开她的嘴冷笑道:“敢跟我斗?老娘年轻的时候,男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今日就让你瞧瞧厉害,守贞别哭了,将那盅汤给我往里倒……”
陈守贞伸手端汤,烫得缩回手来,刘金锭骂道:“没用的东西,你来摁着,我给她灌。”
灵犀自小到大没遭过武力对待,好半天从愣怔中回过神来,挣脱刘金锭掰在嘴上的手,乱踢着两腿嚷道:“别过来啊,再踢着你肚子,孩子没了,你可别怪我。”
陈守贞迟疑着,刘金锭又钳住灵犀下巴,咬牙道:“垫个巾帕,给我倒。”
陈守贞起身去拿巾帕,这时院子里玉容嚷道:“二哥,二哥回来了。”
刘金锭手一颤松开了灵犀,灵犀推开她起身就跑,刘金锭顺势倒在榻上紧闭了双眼,陈守贞就大声喊起来:“母亲被灵犀推到了,昏死过去了,快叫郎中。”
院子里无人搭理。
灵犀冲了出去,桂莲正牵着玉容的手,站在院子里。玉容低低叫声二嫂,桂莲已捂住她嘴,灵犀冲玉容摇摇头:“二嫂没事,玉容放心吧。”
灵犀回到屋中闷坐着,气恼不已,她们凭什么如此欺负人?想要回娘家,想起哥哥的话,回娘家又能怎样?不还得回来吗?回来依然跟她们住一个院子,仲秋如今忙碌,十天半月才能回来一趟,家里这些琐事能不跟他说就不说,好让他安心做生意,自己想不让人欺负,就要长进才是。
晚饭时,出乎刘金锭和陈守贞意料,灵犀进来端正坐着吃饭,似没看到她们。陈守贞嘴一撇:“灵犀今日推倒婆母,竟连一句话也没有?”
灵犀笑笑:“婆母这不活蹦乱跳的没事吗?你不也没事吗?我想了一日,今日跟你们说清楚,以后我只管进厨房做饭,旁的事别来找我,找我我也不管,若再欺负人,厨房也不进,既然大嫂能好吃懒做,我也能,家里的银子可都是仲秋赚来的。”
冬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灵犀,是不是守贞她欺负你了?”
灵犀点点头:“没错,大哥也评评理,母亲和大嫂合起来,刚出锅的汤要往我嘴里灌,若是我逃得慢些,这会儿只怕是具尸首。”
冬生瞧瞧刘金锭,刘金锭正低头琢磨,她怎么没哭?怎么没跑回娘家去?怎么也不想着让仲秋回来为她撑腰?看这意思,她是要跟我硬顶着,今日之事,仲秋回来怎么说才好?
冬生也不能指责自己的娘亲,看看陈守贞一拍桌子:“陈守贞,你这些日子折腾够了没有?合家上下都抬举着你,你还要怎样?你就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儿德吧。”
陈守贞愣了愣,她和冬生成亲这好几年,冬生向来是由着她,她再闹,再懒,再说刻薄的话,冬生也都一笑置之,不想这会儿为灵犀跟他拍桌子,她站起身一扭身子:“你们既欺负人,大不了我回娘家去。”
不想冬生吼道:“你这会儿就滚,以后也别再回来。”
陈守贞就觉万分委屈,眼泪都下来了,恨恨看着灵犀,竟又坐了回去。
这时,方仲秋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春生和如月,他坐到灵犀身旁,在桌子底下握住她手,灵犀低头忍下心中的酸楚,抬起头来冲方仲秋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俺家灵犀在斗争中快速成长,O(∩_∩)O哈哈~
☆、趣话
方仲秋用力握一下她手,扫一圈围坐着的人,笑笑说道:“大嫂有了身孕,这是我们家的大喜事,我想着大哥要照顾大嫂,眼下又正是锄禾的时候,田里也不能耽搁,就让大哥雇几个庄稼把式,这样一来,大哥安心照顾大嫂,才能两不耽误。”
刘金锭瞧瞧他脸色,说了声也好。
冬生起身道,“是我太纵着她了,以后要束缚着才是。”看一眼陈守贞恶声道,“还不回屋呆着去。”
陈守贞不动,春生看看她:“大嫂平日就不好伺候,如今有了身孕,自然分外娇贵,除了大哥,谁又能吃得消?大哥就一心照顾大嫂吧,大嫂,你说是吧?”
如月在桌子底下拧他一把,笑说道:“这有身孕的人容易嘴馋,我和二嫂商量好了,以后一日三餐,给大嫂开小灶,母亲觉得可好?”
刘金锭点点头,如月笑道:“大嫂想吃什么了,只管告诉我就是。”
陈守贞又哼一声,瞟一眼灵犀,怎么都替她说话?冬生过来扼住她手腕,喝声走吧。
方仲秋没有吃饭,起身牵着灵犀的手离了堂屋,一路上手越攥越紧,一进屋门,将她紧搂在怀中,好半天没有说话。灵犀趴在他怀中,抬起头笑看着他:“仲秋放心,我没有害怕,也不会跑回桐城,仲秋只管放心做生意,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
方仲秋亲亲她头发,弯腰抱起她向屏风后走去,嘴唇摩挲着她的耳垂,低低说道:“今夜,我伺候灵犀沐浴”
……
第二日早饭时,方仲秋跟刘金锭笑说:“娘亲,我在平安州没人照料,饥一顿饱一顿的,想接灵犀过去小住几日。”
刘金锭阴阳怪气道:“你是我们家大功臣,哪能饿着你呢?就去吧。”
方仲秋笑道:“就知道娘亲心疼儿子,一定会同意,灵犀,回屋收拾几件衣裳,我们就出发。”
沿路丁香花绽放,灵犀下了马车,方仲秋牵着马,二人走走停停好不惬意。到了去往平安州的官道上,迎面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灵犀眼尖,指指那车夫喊道,“是王二……”方仲秋一笑点头说是,灵犀扬声喊道:“快停下,里面可是卓芸吗?”
马车停住,卓芸跳了下来,早不见了上次的悲切,依然是明媚研丽的模样,笑嘻嘻说道:“正好要去方家村接你,不想就碰见了。”
灵犀拉住她手:“瞧你这欢天喜地的,可是好事将近了吗?”
卓芸点点头:“就是后日,今日接你过去,这两日夜里得住到我家才是。
见灵犀答应了,卓芸吩咐车夫先回去,和灵犀坐了一辆马车,二人一路嘀嘀咕咕,灵犀听到马丰对卓芸说自己是童男子,笑个不停,看卓芸深信不疑,也就没有揭破。卓芸听到灵犀说刘金锭将她摁住,气愤填膺:“这也太欺负人了,她再力气大,也是老太婆了,灵犀就该两脚乱踢,先踢她个倒栽葱。”
灵犀指指外面:“可她是仲秋的娘啊,再有不是,我也不能踢她,我当时想,我宁愿自己受些委屈,也不能让仲秋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好在,他知道疼我。”
灵犀低了头,想起昨夜他那般温存体贴,分明是藏了小心和愧疚,心疼不已,掀开车帘手搭住方仲秋肩头,柔声问道:“仲秋,喝水吗?”
方仲秋嗯了一声,灵犀打开水壶递到了唇边,方仲秋就着她手喝几口,回头冲她笑笑:“进去吧。”
灵犀趁势抱他一下才缩进车帘后,方仲秋唇角飞扬起来,一路都没有下去。
卓芸在马车中看得清楚,哆嗦一下道:“你们两个好肉麻。”
灵犀咬咬唇:“你也快成亲了,很快就会明白。”
卓芸噘嘴道:“马丰哪有仲秋那么体贴,凶起来吼得人想哭,胡茬那么硬,总扎我,不过倒不疼,很痒。”
灵犀捏捏她腮笑道:“你呀,就是嘴硬,心里明明高兴,嘴上还不饶人,不过昨日我险遭皮肉之苦,窝在房中一日算是想明白了,我成亲前有哥哥宠着,你呢更甚,四个哥哥在加上你爹娘,成亲后可就不能小孩子一般了,男人在外面忙场面上的事,我们也要长进,最起码得让家宅安宁,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卓芸似懂非懂:“你们一大家子人,自然闹腾,马丰他们家就他娘,估计不用我操什么心。”
灵犀摇头:“他的手下呢?好几百号人,既尊他为大哥,你就是大嫂,他们的家宅之中,一旦有事难免找到你头上来。”
卓芸两手捂了耳朵:“我不要听,太麻烦了,要不,不成亲了,如今这样,他万事依着我,多好。”
灵犀扒开她手笑道:“行了,我也不唠叨了,免得你怕了,成亲后慢慢体会吧。”
卓芸趴在她膝头,悄悄问道:“那个,灵犀,仲秋他,脱了衣裳好不好看?”
灵犀愣一下点了点头,脸已涨得通红,卓芸噘嘴道:“你别多想啊,我不是还想着仲秋,我是看马丰那胡子,一日不剃就疯长,就想着,他会不会全身都是毛?那样多吓人啊。”
灵犀笑得不行:“洞房花烛的时候,你不就看见了,急什么?”
卓芸也笑:“仲秋他,在床上可厉害吗?”
灵犀脸又红了,拧一下她腮:“你还没出阁呢,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卓芸抬头看着她,兴致满满:“这不是跟你说呢吗?怕什么的,我娘早请了人,教我这些,我想着,还挺有意思的。仲秋呢?跟你成亲前,他可是童男子吗?”
灵犀忙指指外面:“小心他听见了。”
卓芸摇着她手:“我这么小声,他听不见,你就告诉我嘛。”
灵犀捋捋她的头发:“我想是的,因为他很紧张,也找不着地方,试探了好一阵才……”
卓芸就捂着嘴咯咯笑。
笑了好一阵,坐直身子板了脸:“仲秋既这么好,灵犀可还想着肖赞吗?”
灵犀沉吟着,叹口气道:“有时候也想啊,就盼望着他能好好的,他经过这些事,变了一个人一般,多想他还是从前那样,温润柔和,唉,想来我也变了,谁也不能回到从前了。”
卓芸拍一下她手:“倒招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