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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情思斩-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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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将那只手悄悄背起,连同那只荷包也一起掩在身后。那发丝明明是我的,我不知道他为何还要背着我藏着。我也不知道我跟他说过那个荷包里的情丝,他究竟看过了没有。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站在我面前,不住地给我抹着泪。

    “慕渊,抱我。”

    他一怔,先是用那缠着纱布的手将我按进怀里,随后拿着荷包的那手才悄悄放在我腰上。

    我趁机,一把夺了他手里的那个荷包,挣脱他。他果然急了,厉声道,“延延!”

    我躲开他,迅速将荷包拆开。那绺发丝依旧被一条红线绑着,且打理得一丝不苟。而那情丝,果然还在。

    见我将那头发拿在手里,他没了先前的气势,只低声道,“延延,还给我。”

    “你将这头发珍藏得如此好。我问你。这头发是谁的,是不是我的?慕渊,若你回答不是………”

    他打断我,“是。”

    “那好。”我在初晓的茅舍里找了个木盆,盛了些水,端到他面前。“慕渊,你看好了。我今日就让你看看这情丝里的人,究竟是谁。”

    “别”

    他欲伸手拦我,我却快他一步。水中涟漪泛起,却是那个盛夏,斜躺在清凉殿中叫我小狐狸的少年。

    画面已经散去,他仍旧低头看着水面,“延延,我还一直以为”

    “以为是慕清?”

    “你自小便与他亲近。”

    “谁叫你一见我就叫我小狐狸,说我爹是老狐狸,还总板着脸要抄我的家。”

    他转而看看我一身黑裳,道,“延延,金玉楼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爹爹没了,圆圆直到现在也不醒,我什么都没有了。慕渊,你若是不想要我了…”

    “要,我要。”

    我还未说完,他便将我抱紧,道,“西夏。你不许去。”

    我贴在他胸膛上,他的心依旧有力地跳着。九死一生,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挺过来的,伸手便要扒他的衣服。

    他将我的手按住,“延延,你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的伤。那天慕清下手那么狠”

    他却按着我的手不让我继续。“没什么好看的,那伤虽深,却也没能要了我的命。”

    我仍是不死心,总想看了才能放心,“可是…”

    “你放心,我没事。”他又说,“楚延,我临走前跟你说过什么,是不是让你老老实实待在宫里等我,你当时又是怎么答应我的,为什么还不听我的话往外跑,嗯?”

    他一说这个,我满心愧疚,“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随意出来的。如果我不出来,你也不会差点…可是,我当时只想见你,哪里还顾得上那么许多”

    他双手搭在我肩上,低头追问,“想见我。为什么想见我?”

    被他这么一问,我居然脸一热,只道,“嗯,想见你就是想见你,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还不知我情丝又生出来的事情,却好似能觉出几分不对。

    “延延。我总觉得你这样子,与平日不太一样,你是不是”

    我也不再瞒他,道,“师傅失手了,被除去的情丝又生出来了。慕渊,你还要看看是谁吗?”

    他却说,“不用了,是谁也没用。总之,从今往后,除了我身边,你哪也别想去。”

    他低唇过来,还未碰到我,身后便响起一阵轻咳。

    我躲开他,却见身后是不知何时进来的段初晓。她端端正正在门口跪下,道,“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我想起来,上次,圆圆中毒的时候,我带圆圆来找她求医,她里间的确是有别人。我当时只以为是同来求医的病人,加上救圆圆心切,并未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当时里头那人,会不会是慕渊。这个问题,等回去了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慕渊说,“你于我和延延都有恩。这些礼,就免了吧。”

    “多谢皇上。”

    茅舍外,我坐在小凳上,段初晓正跪坐在一旁,看着我膝上的伤。

    “皇后娘娘,您这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等这痂全部褪了就行了。”

    “初晓,昨夜,是慕渊让你去劝我的?”

    她点点头,回道,“是。”

 147 黄雀在后

    “初晓,这些日子,多谢你。”

    “不敢。皇后娘娘千金贵体,此处草药有限,未耽误娘娘的病症已是庆幸。”

    孟其刚刚来了信,听慕渊的意思是,今日下午孟其会亲自动身来接我们回驻地。我回头看了看他,只见他此刻正在茅舍里写着什么,好似在安排一些事情。

    “我说的是,慕渊的事情,谢谢你。若不是你救他,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娘娘有所不知,草民常年行走于与西夏交界处。早在数年前,七王名号便让西夏闻风丧胆。西夏人可恶。劫掠附近村舍,可怜我段家一家五口只剩下了我一个。只可惜,我一介女子,人小力微,报仇无门。那日我正于百丈崖不远处采药,逢皇上遭难,我既碰上了,又怎能有不救之理?娘娘无需言谢,一切只是尽忠尽义而已。只是…”

    “只是什么?”

    慕渊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来,远远唤我,“延延。”

    我整理好衣裙,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都安排好了?”

    他将我的手放进他手心。道,“嗯。过会儿,孟其就派人过来。什么西夏,什么十里坡,你哪也不许去了,乖乖跟我回去。”

    “那是自然。”

    他又说,“段姑娘治伤有功,眼下形势严峻,这山野之地,一人确实危险,不如就一起跟着回去吧。”

    我对他这话本就没有意见,原以为他是对段初晓说的,谁知他却一直看着我,似在等我同意。

    “嗯,你说的没错,我这膝上的伤,还多亏了段姑娘。”我过去问她,“初晓,你若是愿意就跟我们一起走吧。宫中白太医,妙手能回春,你将来若能跟在他身边,这医术也一定会习有所得的。”

    她回头看了看那几间茅舍,想了想,没有推辞。

    “段初晓多谢皇上和娘娘。”

    孟其办事利落,不多时便带着车驾到了。数月不见,他黑了许多,也瘦了许多。许是这边关苦差,比不得京畿提刑拍拍惊堂木的活儿轻快。

    一到地方,他立即翻身下马,快步来到慕渊跟前,躬身跪下。

    我瞧了瞧他,道,“孟其,好久不见。”

    他依旧跪得规规矩矩,“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见他如此得体,我才想起来,因着慕渊在,他八成是又做回他的孟提刑了。

    慕渊驻地,位于十里坡东一片山坳中,地处偏僻,古木参天,若非孟其领路,这地方怕是真不好找。

    我与慕渊共乘一骑,他好似也是第一次来。驻地兵将知他今日回来,早就列队整齐,跪地迎接。我坐在马上,看那些俯身的兵士,人数不多。气氛却很是肃穆。想是上次惨烈一战,那些血和痛,他们未曾忘记。让他们在这山坳中藏,他们便屏息凝神,恨不得连呼吸都藏了。如此卧薪尝胆一般,不过是为了暗中厉兵秣马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

    孟其拉了缰绳,翻身下马,抱拳道,“皇上您看,臣找的这地方,还行吗?”

    慕渊四处看了看,很是满意,“接下来几日,继续隐蔽,没有命令,谁也不许擅自行动。”

    那些兵将闻言,动作一致,齐齐叩首示意,谁也没有发出声音。

    “孟其,真没想到,还能有机会同你喝酒。若我没记错,上次与你对饮,应当是在商河了。”

    孟其看着我怀里抱着的小酒坛,“是,那时候,你还是七王妃。”他嘴里匆匆敷衍着我,人却不停四下窥探,生怕被人发现一般。看起来颇有股偷偷摸摸的猥琐劲儿。

    我在一棵树后坐下,随后招呼他,一边让他也躲到这棵大树后面来,一边安慰他,“你怕什么,我来的时候都看过了,慕渊正忙着呢,不会找来的。你呀,尽管把心放肚子里。不就是喝壶酒么,酒也不多,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他也不坐,只在树后站着,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属下可没有闲着,皇上交代的一堆任务还要尽快办好。”

    “我知孟提刑公务繁忙,可也不差这一盅酒的功夫不是?”

    我说着拿出瞒着慕渊偷偷带来的两个酒盏,给他满出一杯,递给他。我早就看出来,这个孟其,酒量虽不行,可丝毫不影响他见了酒犯馋。

    他看着我端着那盏酒。咽了口口水,半晌,终于道,“得,皇后娘娘,您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孟其,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慕渊果然没有看错你。”

    那酒,他终是未接,我只好倒进了自己口中。

    “我想问的是,慕渊不让我去西夏,这于慕清而言,便是悖了与西夏王的达成的约定。额,我其实就是想问问”

    孟其叹了口气,道,“我说呢,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您不去亲自问皇上,反而来逼问我。原来,您不过是想问问十王爷的情况,又怕皇上不高兴。”

    我点点头,“嗯。孟提刑果然机敏。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回,孟其倒是在我身边坐下来,道,“实不相瞒,十王爷那边的情况,并不好。”他说着,一拍大腿。开始愤愤不平,“不过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本就没有领兵打仗的本事,不过北疆两年,便以为自己能与皇上抗衡了,关键时刻,说反就反了。皇上南征北战十几年,那些血汗能是白流的吗?这次若非十王爷,也不会损兵折将十几万,还有傅大人总之,出尔反尔,被西夏围困,他活该。”

    “你是说,慕清正被西夏围困?”

    “嗯。”

    “所谓的出尔反尔,可是因为先前答应了西夏王要将我送去的事情?”

    “可能是吧。”他顿了顿,又提醒我道,“皇后娘娘,这里有多少人被逼至山坳一隅,甘愿躲藏至今,只为有朝一日重整河山,替傅大人和那些惨死的二十一将报仇,你不是没看到。若这些你也可以不顾。那皇上一剑透胸,悬崖绝处逢生,你可千万别忘了。”

    孟其的意思我懂,他是怕我心软,去求慕渊让他出手相救。他更怕的是慕渊禁不住我相求。

    “孟其,你放心。这些,我没忘。”

    孟其言辞这才缓和了些。道,“皇后娘娘,那日十里林外,是你向十王爷换来了千人禁卫的毫发无损。此恩情,孟其也未忘。”

    “我于你于他,哪里有什么恩情。若不是我,慕清也不会有机会伤他。”

    孟其松了一口气,轻松道,“好在,这些都快过去了。等十王爷麾下被西夏剿杀得差不多,螳螂将蝉捉住,这黄雀就该出动了。皇后娘娘,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回京了。”

    我点点头,附和道,“嗯。”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那属下还有事要忙,先行告退了。”

    “好。”

    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

    我提着那个小酒坛坐在原地,问他。“你还有事吗?”

    他指了指我手里的酒,只说,“那个,听说你膝上还有伤,酒就别喝了。”

    我掂了掂手里已经快要空的酒坛,道,“好。”

    “嗯。”他点点头。这才转身匆匆走了。

    我将酒喝完,又坐了一会儿,回到房里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了。刚刚跨进门槛,慕渊正端坐在案后,手里的笔未停,问道,“去哪了?”

    “只是出去走了走。”

    他手一顿,随即抬起头来。我呼吸随之一滞,心道故意在外面溜达了许久,这身上的酒气该散尽了才是。

    他将笔放下,道,“过来。”

    我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僵硬笑笑。他却一把将我揽到膝上,弯腰就掀我的裙子。我一抬头,见房门还未关呢。

    “慕渊!”

    他只是俯身看了看我的膝盖,道,“好不容易要落痂了,你自己该注意点才是。”

    我松了口气,忙点头,“嗯,我以后一定注意。”

    他将我裙摆理好,忽而眉头一紧,复抬头又问我,“你,是不是喝酒了?”

    这军中,想来是瞒不住他什么的。我伸手与他比划着,“才这么大点一个小坛,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喝的,还有孟其呢。”

    他将手搭在我肚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道,“是吗,可我不信他有这个胆子。”

    “额,好吧,你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没有这个胆子,滴酒未沾。那一坛酒,都进了我一个人的肚子,这样行了吧。”

    有些酒困,我便靠在他肩上,“慕渊,我困了,咱们去睡吧。”

    他案上繁杂,他也说,“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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