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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魅生未阑-第8节

小说: 魅生未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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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余果说来也奇,只是拳头般大的小果,一个就让袭夏满腹饱感。啃完果子,将包裹系于腰间,这会袭夏可精神抖擞不少,她几步追上老祖宗,两人并肩朝丹粟海深处行去。
  据老祖宗所说,杻阳山外方圆百里都是红色沙海,也就是说只有过了这丹粟海才算真正到了杻阳山。
  后无追兵,老祖宗、袭夏走的是不紧不慢。不过,这沙地上想快也快不起来,每一步都像走在海绵上,踩下去再抬脚总要比平地多使上几分气力。
  老祖宗忽然绕到袭夏跟前退步走着,目光不移袭夏,“第一次见你那时,看你好像会些奇奇怪怪的术法。你在山下是做什么的呀?”
  “山下。”袭夏挠了挠腮帮子,“女巫师,玄炎教的女巫师。那可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术法,那可是姑射巫族世代相传的蛊术。”
  “女巫师?巫师还分男女的吗?那你会不会祈神捉鬼?”
  “在姑射巫族历来就只有女性才能当巫师而男性只能当祝师。所以自古便称女巫师、男祝师。”袭夏答来,鄙夷地看向老祖宗冷讥道:“我要是会捉鬼你这小小魍魉还会在这里蹦跶?”
  老祖宗气鼓鼓地,“你这小小人类竟敢嘲笑本尊是小小魍魉,你也太小瞧本尊了。”
  袭夏白眼朝他一努嘴,“那你拿些让我高估的本事来。”
  老祖宗翻起两臂玄色的广袖,似要一展拳脚,倏然反应过来,“不对,你们人类不常说‘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嘛。”
  袭夏翻眼,“你不是魍魉嘛,哪和“真人”搭得上边。没戏可露就没戏可露,还非要装作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
  老祖宗眉毛一扬,不屑道:“那你又有什么本事?就你那古怪的术法,若不是我带路,你只怕就死在黑气林了。”
  老祖宗嘴不饶人,实在令袭夏不能把他当做八岁小童来承让。这回连袭夏也气汹汹的了,“那好,那咱就分开走着瞧,看谁依靠谁才走到这里。”
  “好,看谁活的长。”老祖宗满口应下,奸笑道:“悠着点,我可不想再见时看到一只女鬼。”
  袭夏嘴皮上也不肯示弱,“‘真人’您慢着点,别倒时候连魍魉都做不成。”
  “哼!”难得默契的两人,异口同声丢下一声,连瞧都不愿互瞧一眼转身背道而驰。
  风卷起丹粟盘旋空中,使得空气都蒙上了一层猩红的色彩。风力不大,却使得袭夏难以呼吸,只要一张口,细小的沙粒就像成千上百只飞虫齐齐往口里钻。如此痛苦的熬过几口呼吸,她干脆撕下一片衣角,用其蒙上了眼睛以下器官,这下喘息倒还舒服了些。
  “不就是一个魍魉嘛,还真把自己当成王了。”袭夏踹着脚下深浅不一的小沙包,自顾自怒意汹汹地嘀咕着,“又是小辈,又是小小人类,也不看看自己是个还不及我屁股高的小屁孩。叫你几声‘老祖宗’还真把自己当‘真人’了。分开走就分开走,倒时别求着我去救你。”
  袭夏趁着老祖宗离开,一发自个两日来堆积的怨念,完全不察身后不远的丹粟正快速朝她的方向起伏而来。
  丹粟底下的东西迟未有何动作似在蓄势待发,又走了百丈远,均匀起伏的沙面猝然拱起,丹粟四溅之中,猛然窜出一条与沙颜色相近的蛇形猛兽。
  沙粒飞扬惊尘未定之际,猛兽张开血盆大口,尖齿獠牙锋芒毕露,直盯着袭夏的头颅而去。
  “砰”!
  就在食物将要入口的间不容发里,一声笨重扎实的碰撞声截住了猛兽动作。
  “你可跟了我好久了。”袭夏回过身。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不过还是被眼前的庞然大物给吓的一颤,“我的妈呀!这里不是巨人就是巨蛇,你完全有做巨玉宠物的潜质了。”
  透过凌空结下的蛊术,袭夏细数着猛兽血口中的獠牙,“一、二、三、……八十、八十一、八十二颗。这要是被咬一口,那就只有成筛子的命了。”喃喃着,袭夏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来,袭夏早就注意到身后有些不寻常,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才一路乔装无知。其实她掌心早已暗中结蛊成术,只待对方偷袭在给其猛力一击。
  方才,袭夏抛出的术法表面看去能使物体定格不动,但是那层透明的术法壁却非简简单单的灵力结成。而是数以万计只身体透明能麻痹神经的小虫织成的盾牌,一旦盾牌被织出碰上它的猎物瞬间就会被麻痹神经而无法动弹,但能麻痹的时间不长,效果因为猎物的修为而定。
  风中一股细微的虫鸣声徐徐遁入袭夏耳中,再看自己施下的蛊术袭夏登时目色惊诧。
  眼前的猛兽所被麻痹的时间,完全超出了袭夏预算的最短时间范围,她的蛊术正被猛兽顶出越来越长的裂缝。
  就在袭夏飞身退开时,蛊术像被砸碎的玻璃突然迸裂,晶莹的斑点四下飞溅。终于活动了身躯的猛兽,带着怒意气势汹汹穿透碎散的蛊术,飞腾起来逼向袭夏。
  覆了一半脸面的袭夏眼角微扯,气定神闲,两手各化一股半人高的龙卷风,合掌,两股风瞬时聚成一股力大无穷的龙卷风席卷方圆十余里的丹粟骤然驰向猛兽。
  被沙染成红色的龙卷风包围了猛兽,看不出猛兽的方位,袭夏却观得胸有成竹。
  约莫着半刻钟过去,风沙渐有落定之意,视野随之清晰起来,可这时哪里还有黑色蛇形猛兽的巨影。
  
   

作者有话要说:  




11

11、万里西风瀚海沙(二) 。。。 
 
 
  危机感隐隐浮上心头,收起方才的闲怠袭夏柳眉微皱,这刻不敢有分毫懈怠。注视着沙海的双眸目不转睛,生怕稍有不留神就错过了任何动静。
  她将脸上的面布往上拉了一拉,另一只手里已汇集了一小股龙卷风。龙卷风在她手中急旋多时,她屈指往风中心作力挤压去,松开再作力挤压,如此反复数次似欲积厚勃发。
  “呼啦啦”
  在背后声音与风袭来的同时,袭夏身子一旋手中的龙卷风几乎在转身时同步掷出。蕴藏了巨大冲击力的龙卷风,好比千顷重的巨石速度只增不减,狠狠砸向猛兽张开的猩红大口。
  眼看着就要得手,袭夏急忙抽身飞退,忽然背后传来的“滋滋”声骇得她后背凉意飙升。回头查探之时,侧脸感受到风的冲击力预示着龙卷风已经成功击中目标。
  可就在这时深藏在丹粟里已久的猛兽尾巴,似乎被方才的攻击逼的疯狂了,迅速跃出,速度如箭射向袭夏,只是眨眼间袭夏就被巨大的绯色尾巴缠绕住双手腰身,悬于空中。
  两手被捆,袭夏难以实施脱逃。更糟糕的还不止于此,回头间她才发觉,方才的那记龙卷风并没有给这个蛇形的怪物造成多大伤害,许是那层血色的鳞片如盔甲般保护着它,龙卷风竟也只弄瞎了它一只右眼,没有右眼蛇形猛兽的头上倒是多了个血窟窿。尽管猛兽右眼血流如注,但是映衬着它红色的身躯,倒也看不出它与没受伤有多大分别。
  几番受了猎物的袭击,任哪个猎手都会火冒三丈,这条蛇形猛兽此刻正是如此。它一头的尾巴紧紧捆着袭夏徐徐用劲往死里卷,埋在沙里的身躯也不晓得有多长,只见另一方露出的头部高高昂起。藏在沙里的身躯拱起丹粟,驱驰着头颅急劲向袭夏游来。
  头顶一片雾白,连一点日光星子都看不到,这般昏昏沉沉的天气令身处猩红诡异的丹粟海里的人,更加不安与躁动。不远处的沙海中时不时卷起几股小型旋风,旋风搅合起细沙眼前顿时就多了一层血蒙蒙的气。
  “真以为自己本事那么大,本尊就看你能走多远。”老祖宗边走边怒骂着,“你真以为你本事大啊!在黑气林若不是妖魔鬼怪对本尊的身份敬而远之,若不是我偷偷用灵力净化黑气林的毒气,你只怕早就已经黑化身亡了。”
  老祖宗怒不可遏,这种焦躁不安的心情,就像心口燃烧着一把火,悬着一块石头。他已经两万余年没有体会过这种憋屈的感觉了。
  记得是一万五千多年前,好像是在盘古神族覆灭之后,他就在这座山上,也未再见过任何人,顾虑过任何事了。
  神都没有了,他这么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还待在山下作甚。
  沉寂了上万年,一朝被袭夏这么个不怕死的人类打破了他的宁静。初见,只是觉得不怕死的人很有趣也可笑,所以他才决定舍弃真模样化成小童陪她走这一遭。
  没有任何目的与她同行,只是寂寥的太久,久的自己都快忘记自己的存在。换做是任何人来到黑气林,他都会陪其同行。
  “我只是想找个能聊会天的人。”这是老祖宗内心的独白,可是无形中他已渐渐发觉自己越发偏离最初的目的。
  “喜欢和她斗嘴,想陪她下山去看看。”这样的心思不知何时在老祖宗心底生根发芽。
  没有目的地,无所期待的日子过的太久,多一秒他都倍感难受。
  “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呢?”他还是没忍住嘀咕她。不过,如此出神的念想很快就被身后一丁点细微的动静吸引了去。
  不给对方继续潜伏的机会,老祖宗一记横掌飞过,灵力似飞刀劈向沙地。丹粟飞溅的同时,一声惨嚎震耳欲聋。
  “沙虺!”老祖宗脱口呼出的一刻,躲藏在沙下的猛兽飞腾而出。
  只顾念叨着袭夏,他全然忘了这红色沙海里多生赤色的沙虺。沙虺外形似蛇,体表坚硬,善于用利用自身皮肤的颜色来隐藏,最可怕的是它齿间的剧毒的唾液。绿豆大一点,就足以夺人性命。
  想到此处,老祖宗顿觉袭夏那方定然不妙。不管眼前的沙虺发动迅猛的攻势,他拔腿就往袭夏离开的方向跑去。
  令袭夏无法直视的除了猛兽黑咕隆咚,血肉相连的右眼,还有它口齿间千丝万缕的唾液,一丝丝一滴滴都令袭夏浑身难受。
  眼看着血口獠牙靠的越来越近,挣扎无果的她只得将头撇向一边,闭眼不忍去看自己的脑袋是如何被猛兽放入口中的,也不敢想自己的血肉会被这怪兽咀嚼成何等惨状。
  直视生死,方知自身有多无助。
  如同袭夏,再历死亡才清醒过来,若非盘古帝岚的挽救,她早已死在山下。若非老祖宗的相助,只怕她连黑气林都过不来。
  袭夏忽然忆起大荒山的别名“神无山”。
  “既然是连神都无法生存的山脉,我能走到这里也算不错了。”袭夏不得不如此无望的想。即便是玄炎教的女巫师,也无法抵抗这神无山上稀奇古怪的飞禽走兽。
  “阿夏,本尊回来啦!”
  远方传来的声音,穿过层层空气骚动着耳膜,激荡了袭夏绝望的内心。她睁眼观望,一股不祥的预感涌变全身。
  老祖宗确实是回来了。可是他身后……那条身形巨大呈血色,正快速追着老祖宗蠕动的不明生物,不正是捆绑自己这家伙的孪生兄弟嘛!
  敢情这家伙是遇上麻烦回来求救了。
  “你别过来。这不是节日派送,我不要打一送一。”袭夏闭眼大叫着,就怕老祖宗没听见。
  “你胡说什么呢?本尊是来救你的。”袭夏说罢,就听见老祖宗的声音近在咫尺。
  蒙了雾色的黑瞳看的如此清晰,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沉敛而明亮,不同于孩童的稚嫩天真,仿佛是一双男子的眼睛正熠熠对视着袭夏。
  老祖宗飞身靠近袭夏,聚气成刃,一掌斩下,沙虺的尾巴登时裂开一道血红的长条。靠近二人的虺头痛苦的疯甩着,右眼的血肉,口中唾沫星子似雨般洒落。
  趁着沙虺因痛挣扎之际,老祖宗一把夺过袭夏。不察,正有几滴唾沫飞溅而来,等老祖宗注意到时唾沫距离袭夏不过毫厘远,他凌空一个转身,那几滴唾沫不偏不倚正落在他背间。
  唾沫接触他衣服的刹那,灼起一股烟雾,烟雾下正有几点黑色如泼翻了的墨汁,在他皮肤上浸染开。钻心般的疼即刻袭遍了全身,他却只是一皱眉,然后如个没事的人抱着袭夏安稳落地。
  好像看出了老祖宗面色的异样,袭夏移开他的怀抱俯身问道:“怎么呢?”
  老祖宗乔装茫然问道:“怎么呢?什么怎么呢?”
  见他如此回答,袭夏也只觉是自己多虑了。两人回神,那两条蛇形猛兽早已不见。
  “刚刚那是什么?”袭夏提防着四周问。
  “沙虺!这片丹粟海是进入杻阳山的屏障,而沙海里尽是刚才那些怪物,可以说这些沙虺是在守护杻阳山。所以对我们这些外侵者,它们会一个不留的铲除。”老祖宗忍着背部滚烫的麻木感,强装无事之人解释道。
  袭夏不解问,“那他们怎么打到一半就突然跑了?”
  老祖宗注视着方百数十里,面色绷紧了道:“他们善于隐藏,或许是想伏击我们,又或许是去搬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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