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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魅生未阑-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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趔趄,挥来的手掌滞在了空中。它大若拳头的眼睛,将不可置信的目光定格在了咯吱窝下。
  那处毛发丛生难以察觉的柔软之处,竟如此轻易的被一个人族女子所拿下。
  方才,袭夏射出的那支箭,比先前的任何一支都要来的粗实来的猛烈。甚至连聚形成箭的透明大弓,在射出那一箭射出之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插在猩猩腋窝下的那支箭,正以飞快的速度,从扎入肉内的那头悄然消失。只有袭夏这个施蛊人才明白,那是蛊虫正争先恐后往猩猩体内钻。
  正是猩猩停滞片刻的时间里,老祖宗抓紧时机,再次聚起长鞭,霍然飒飒劈向袭夏那方。注视着朝自己而来的鞭子,袭夏惊诧不已扭头去看,原来,适才只顾着老祖宗,竟忽略了自己面前的两头神兽。
  挨了老祖宗突如其来的一鞭,两指神兽都有些气急败坏了,天狗的尾巴眨眼窜出了三团蓝色的焰火,幽蓝色的光凄厉冰冷,宛如从地狱而来,忽然投向袭夏与老祖宗。
  老祖宗大叫两字,“退后。”身形如电移向将袭夏那方,将她拉至身后,长鞭一扬簌簌作响,仅是一鞭火焰即刻消失殆尽。
  天狗旁边的狰欲有出招之意,从身后传来玃如痛苦的呜咽声,让它禁不住回头探望。
  “原来,这些神兽之间也有感情啊。”袭夏看着眼前的一幕略有揪心道。
  袭夏失神之际,猩猩停着的一掌骤然向她砸来,老祖宗眼疾手快急忙唤道:“阿夏,快跑……”音还未却,袭夏才反应过来,可这时猩猩的大掌已经迫在眉睫。老祖宗一把转身抱紧了袭夏,猩猩的大掌实实砸向了他并不宽大的背脊,一股灼透心身的痛感迫地他大叫几声。
  老祖宗与袭夏瞬间被击飞,朝着石壁摔去。耳畔轰隆声四起,飞沙走石间耳边尽是石头碎裂、滚落的咯啦啦声。
  背部的阵痛促使袭夏缩紧了眉头,她没有叫出声。老祖宗衣服上传来的血腥未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神经,看着这个孩童血肉翻卷的背脊,与之相比她明白自己的这点痛简直是微不足道。 落石声逐渐稀疏起来,伴着越发稀少的石子落下的是身受重伤的老祖宗与袭夏。
  袭夏不甘心到此为止,可她一介凡人不懂御风飞行,不会变化万千。除了操纵自己豢养的一些蛊虫外,靠着媒介倒也还能飞檐走壁,其他多的本事她也没有。
  她曲腿猛蹬石壁,欲借弹跳之力跃至石台。眼看着离石台不过二尺远,四只神兽紧紧注视着他们,就担心袭夏因此而得救。
  倏然,强撑着的身子猛地一颤,袭夏抓紧时机,伸手就去抓石台边拱起的方形石砖。一连抓空了几次,她才极不甘心的坠落,只有眼睁睁看着离石台越来越远。
  无奈,在强硬的意志也斗不过虚弱的身体。本就带着伤的她还拖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祖宗,石壁又离石台七八丈远,中途无落脚之处,如何能顺利到达石台了?
  猩猩走至台边,俯视着急速坠落的两人,眼神掠过二人的身后,投向即将撕碎他们的石笋,这才安心回身朝愈发动弹不得的玃如走去。还未至它身边,猩猩忽地五体投地,这猝不及防的情况令得天狗、狰惊慌地围着倒地难起的猩猩、玃如转起圈来。
  袭夏是第一次射出那般粗壮的蛊箭,纵然是猩猩这等神兽,若没能躲过那就只能是眼下这等下场。
  风拉扯着袭夏与老祖宗的衣踞,这次的下坠速度明显比先前一个人时要快的多。袭夏紧紧搂着矮了自己三个头的老祖宗,对于三番四次救了自己的人,如今自己却只能紧搂着他一起死,那般剜心的无力感,令她在临死前没有好过多少。
  她能做的只能是让他少疼一点。袭夏竭力在快速坠落的风里改变身体的姿势,自己朝天仰卧,双手紧掐着老祖宗的臂膀,用剩余地气力缓缓撑起老祖宗的身体。如果可以,她希望将自己当做肉垫铺于石笋上,好让他有个落脚之地求得一命。
  一路走来,这个半路结交的人帮了她那么多,至少到最后自己也该帮他一次。总不能在小屁孩面前丢了自己的颜面。虽然没有拿到返生香心中非常不甘,但这就是命!是袭夏的命,是千觞的命,也是老祖宗的命。既然无力反抗,那就死心任命。
  袭夏侧头,石笋离她仅有一步之遥。也不知是风大给吹得,还是在感叹自己的命,此刻竟然有液体从眼中滴下,滋润了干涸而灰白的石笋尖。连头都懒得再回,袭夏干脆闭目安心等死。
  预料的一颗终于是来了,可这等痛楚却比袭夏想象的更甚千万倍。她听到皮肉被石笋戳穿的作声闷响,身体不受控制的往石笋底部沉去,她感觉到胸腔里的骨头一根根被石笋挤断,然后一截截扎入更深的血肉里。
  那样嘈杂的声音在袭夏体内吵了半晌之后,她的身体保持着被石笋贯穿的姿态,双手高举着老祖宗。被卡在四个石笋间的头颅,面色微绽,似乎在高兴着到死竟也还救了一人。
  似乎还未气绝,凝视着老祖宗的目光移向了高台。忽然,从袭夏身体中升腾而起了一阵白雾,白雾形似长蛇,袅袅升起弯入高台。趁着天狗与狰不备之际,从猩猩与玃如的鼻孔、耳朵里钻入眨眼消失,待得天狗与狰察觉到,那些白雾已然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16

16、等闲平地起波澜 。。。 
 
 
  来日朝晨,弄尘出了房门就见云溪已将一桌早饭忙碌好。她缓缓行近桌边,大开的宫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序的脚步声。
  “云溪,外面是怎么呢?”
  云溪瞧了眼早无人影的门口,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哎,还不就是灵音宫苏朔大人的事。半月之后,就是他的接任大典,这段日子他宫里可忙着了。”
  “半月之后。那么快?”弄尘诧异道。
  云溪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嗯,日子可是半个月前他刚来这里时教主定下来的。不过,现在师父不在半月之后的祭礼,还不知道是谁替他跳祭祀的舞蹈了。”
  弄尘的目光不留余地的投向云溪,“除了你还能有谁!”
  “什么??”云溪惊地就差下巴没掉了。
  “你师父是女巫师,而你是她唯一的弟子。她现在不在教中,祭祀之舞除了你谁也没有资格跳。”弄尘安然坐下,夹了小搓酱菜放入口中,细嚼慢咽道:“想想你跳舞苏朔奏乐;那场面其实也不错。绝对比你师父来跳看着要协调许多。”
  “为什么?“云溪一屁股坐在了对面问。
  “你想想,你和苏朔年纪相仿,一个轻狂年少,一个娇俏可人,往那祭台上一站绝对是光彩夺人。若是换你师父……”弄尘说着,目光扫向了桌上的食物,“简直就是白粥配酱菜,一个嫩一个熟过头了,吃着不错看着难受。”
  “是吗?师姑昨晚没吃晚饭都没食欲吗?我的食欲可是超好的,白粥配酱菜吃着不错,看着更不错。”云溪丝毫没有理解到弄尘话中其意,说完自顾大口喝起粥来。
  弄尘也不燥,转念一问,“你为什么不肯和那个新男祝师同台?难道,你担心自己的舞蹈配不上他的巫乐吗?”
  云溪即刻扔筷而起,尖脆的嗓音道:“怎么可能?我是师父唯一的弟子,这就证明了我的实力。我会担心自个跟不上他的节奏?哼,只怕那家伙到时候看了我的舞技,吓得自己乱了节奏。”
  “你没骗我吧!”弄尘故意鄙夷了她一眼。
  “您是我师姑,我现在骗教主都不会骗您啊!师姑要是不信,到时候祭祀之舞大不了我来跳好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那个眼睛长头顶上的家伙见见他与我的差距。”云溪说着,眼放金光,咧开的嘴角尽是得意。
  话说到这里,弄尘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一半。
  半月后,便是男祝师接任的日子,祭礼是绝对少不了的。一旦有祭礼,那么就意味着男祝师与女巫师必须同台表演。
  向来,姑射巫族的祭礼中男祝师负责奏巫乐,女巫师负责跳巫舞,两人代表着教中信徒,祭拜神明为全族祈福。只是传统延续至今,遭遇了整族四分五裂的命运,而各教也有了各自的男祝师与女巫师。不再如一万五千年前,全族男祝师、女巫师各仅有一位。
  云溪是这任女巫师袭夏的嫡传弟子也是唯一一个弟子,而今袭夏不在,祭拜之事自然轮到她身上。
  弄尘担心这个单纯烂漫、不谙世事的小妮子会由着自己性子来,倒时候不上台跳舞恐惹来杀身之祸,便是出此下策提前来个激将法,给自己吞下一颗定心丸。
  对于妹妹袭夏的舞技,弄尘倒是无话可说。可对眼前,妹妹唯一的弟子,这个毛毛躁躁的小姑娘,她实在是难以放心。故而别有心思,怀疑道:“你真能赢他?别到时还没上台就吓成了缩头乌龟。”
  云溪一跺脚,嘴一撅,“哎呀,师姑,您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您要不信我的是实力,我这会就跳上一段给你看看。”
  此话正中弄尘下怀,她乔装着勉为其难道:“好好好,师姑我指点指点你一下,好歹也是你师父上任女巫师,舞蹈造诣不会比你师父差的。”
  云溪说跳就跳,立马移至中厅空地,踮起右脚足尖,一手至于胸前,一手放至身后。缓缓扭动的身子,如荡漾开的波纹,一层接着一层。继而移动着脚步,凌空跳跃起来,激起脖间的银泡项圈撞出清脆的声音。
  弄尘边看边琢磨着,好一会,才叫停了云溪,神情严肃问,“这些就是你师父教你的?”
  云溪点头,“嗯!”对视着弄尘审视的目光,云溪心里甚为骇得慌。难道跳的不好?
  静默了良久,弄尘紧抿的双唇才微微往上扯动一下,“你的舞蹈与你的人给我完全不同感觉,你师父收了个好徒弟。”
  “真的?”云溪睁大了眼睛再三确认。
  弄尘欣然点头,“真的!”
  屏息以待的云溪喜的跳起来,“太棒了,只要让那家伙见识了我的实力,我也可以把眼睛长头顶上看他了。”
  “可是你没在人前跳过舞,到了那天观众可不止我一人哦。”弄尘善意提醒道。
  云溪拍着胸脯胸有成竹,“师姑放心好了。到了那天我把面具一带,我看得见他们,他们看不见我,不就不紧张了。”
  “原来你是个胆小鬼啊!”门口猝然传来的声音,惊地内厅二人齐齐扭头看去。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难不成想来蹭早饭?”见到苏朔,云溪没了好模样。
  苏朔渐渐走了进来,向弄尘微微颔首,又看了眼桌上的白粥酱菜,道:“弄尘大人,我宫中弟子做了些色香味俱全的甜点,您要不要尝尝。”
  不等弄尘回答,云溪一把拦在了苏朔眼前,“不尝,我们都吃饱了。而且是从你宫里端来的,指不定里面有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
  “云溪!”
  弄尘在她身后低斥,云溪极不情愿的转过头,对上了身后眉纹紧蹙下的双眼,只好撅起嘴退到了一边。
  这时,苏朔嘴角透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弄尘尽收眼底,笑道:“虽然不想辜负了你一番好意,可是如云溪所说我们确实是刚刚才吃完,已经饱了。”
  苏朔嘴角微扬,“无妨。其实我这次来是来替教主问候弄尘大人,昨晚休息的可好?顺便来告诉云溪一声,半月后的接任仪式到时候会有祭礼,袭夏大人不在她得替袭夏大人上台,希望到时不要让教众失望。”
  “替我告诉教主,我昨晚睡得很好。”弄尘答完,看向身侧的云溪。
  云溪即刻反应过来,“你放心,舞我绝对会去跳的。”她头一抬,眼睛一瞪,斜睨着苏朔道:“我不仅要跳,还要技惊四座,我要让你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哼!”
  苏朔冷笑一声,“是吗?别倒时候是你摔的五体投地。”
  “你……”云溪登时火冒三丈。
  苏朔已经向弄尘作揖准备离开,出门时还奉上了一句“良言”给云溪,“我说,你没把握就向你师姑多请教请教,别到时候拖我后腿。”
  “苏……朔……”云溪听得咬牙切齿想要追出去舌战一番,却被弄尘及时唤了下来。
  弄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叹道:“哎,你师父难道只教了你舞蹈,没告诉你做人要喜怒不形于色吗?”
  云溪半垂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道:“没有。师父只说,待人接物要像戴了面具一样,就算傻笑也没事。不是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师父还说,别人吃你一个菜包子你要吃别人两个肉包子……”
  弄尘听来脸色一黑,“你师父就跟你说这些?”滞了那么一下,弄尘无奈道:“我算是彻底明白,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算了,算了。我就知道你那玩世不恭的师父,教不出什么好徒弟的。你这几天把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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