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鸣同人--感觉爱了by庖厨君子-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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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药，这药果然是太厉害了！
我爱罗好像又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一般，鸣人不确定他此刻是不是清醒，只是抱着他的双臂是有力的，胸膛也是温暖的。鸣人是听着他喊着自己的名字释放的，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体内焚烧，灼伤他的内脏，而下身再次渐渐硬挺起来，这样的自己也好像吃了性药。
一直是同样的姿势，我爱罗甚至没抽出过自己的下身，一次一次的，两人毫无章法的交合，不知道又做了多少次，好像不知疲倦，鸣人觉得也许自己会在这床上因劳累过度而死去。一种近似自我虐待的情绪膨胀，他只想着我爱罗身上药性激起的欲望得到缓解，这就够了。
青年的身体显然是锻炼过的，体质好，鸣人在这持续不断的性事中渐渐有些坚持不住，干脆抓着我爱罗的肩膀，眼前一黑陷入一团黑暗。
他不知道事情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再张开眼时窗外阳光很好，有着红色头发的青年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穿衣服，怕打扰他一般，动作很轻，没有什么声音。
过了好一会，“醒了。”是我爱罗的声音，很肯定的，只是突然之间，鸣人就感受到了，来自我爱罗的冷淡。他住了院，两人接触多了，我爱罗对他的态度终于变得亲近一些，而现在这又是为了什么，他想不明白。
“鸣人。”我爱罗回过头，也许是阳光太刺眼，他眯起眼睛看着鸣人，“我要出去办事，今天你就好好休息。”
我爱罗走的匆忙，等他回过神，独自坐在床上，对着两个人制造出来的凌乱有些心慌。但经过一夜折腾全身酸痛，他只能留在床上休息，还好中午和晚上都有人送饭。他不知道我爱罗去了哪里，那个人走的时候也没说一声，而自己此刻还无法下床走路，在这个陌生城市的一角，有些负面的情绪是他消化不掉的。
吃过晚饭，艰难的冲了澡，再整理好床单被单，最后独自爬上去，生怕把床再弄乱了，就缩在一角躺好，一天没有消息难免担心，犹豫的还是给我爱罗拨了个电话。对方的忙音让他不觉中就想起了，以前在他们还上高中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一天。
他突然很想念这个人，想马上就见到他，那些一天都没有消化掉的情绪此刻让他心慌，他不能接受他们之间再回到以前那样的生疏，突然想要一些别的，一些我爱罗从没给过他，也未必会给他的东西。自己想想都觉得是在痴人说梦，可还是安奈不住这样不敬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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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鼬的电话，那边接起的速度很快，他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就已经听到对方说了“你好”，鸣人愣了一会又挂断电话。鼬是我爱罗的保镖，但并不是保姆，现在回了H城再问他我爱罗会在F市的哪里，未免可笑。
更何况，他是太冲动了，这么急切的要找那个人，可是找到了又要说什么呢？冷静下来就觉得自己真是愚蠢的可以。
钥匙磁卡划过，门应声而开，是我爱罗回来了，把手里还提着的大大小小的纸袋放在床边，说：“回来晚了。”我爱罗显然心情不错，不像早晨离开时那样冰冷冷，鸣人觉得自己简直成了怨妇，自怨自艾还没人领情，他这是怎么了呢？
“我买了比较软的鞋和裤子，是你的尺码。”我爱罗一边说着一边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给鸣人看，然后再一一摆好挂好，才说：“明天就要去蝎那边做复健了，可能会辛苦些。”
鸣人点头。
我爱罗握住鸣人的手，“我会陪你。”然又从上衣口袋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银白色的光泽度很好的指环。“给。”
鸣人这才明白，我爱罗是去给他买这些明天要用的东西。
唯独躺在掌心的戒指，他看了好久。这小小的东西明显是男士的，这个人太过平常的口气让他觉得更像是给了他一块饼干或者一杯白水，他所崇拜的人，真的好像没什么事情是能打动他的，而自己，脸烧的却要滴出血来。
哆嗦着用两个手指从对方手里小心的捏起来，生怕掉了。也许这戒指对我爱罗来说没什么特殊意义，但对他来说，却喜欢到了心坎里，他是真的很想留些什么东西来为以后做个纪念。拿在手里再次的看了又看，才犹豫的抬起头。
“这个……谢谢。”鸣人坐在床边很不好意思，不可避免的，他有些飘飘然，我爱罗至少不会随便送鼬或者佐助他们戒指，也许，他真的是有一些什么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觉得好看，就买了。”我爱罗开始换衣服，他总是很爱干净的，回来就要把在外面穿的衣服换下来，穿上比较家居一些的。“不喜欢就扔了吧。”
“我要。”鸣人听了忙用里攥在手心，他说不出很喜欢这样肉麻的话，只是舍不得让这个小东西就这么被扔掉了。
我爱罗看了他一眼，点头。“那，就拿着吧。”
他舍不得带这戒指，生怕弄坏了，甚至风吹一吹都怕它会变色，而我爱罗送的戒指怎么可能变色，这个道理他也还是明白的。最后在这扭曲的感情里，找了根红色的绳子穿起戒指，打上个死结挂在胸前，每天都要隔着衣服摸上好几次才算踏实。
之后的几天，复健过程果然辛苦，还好有我爱罗陪着，抬起头就能看看到这个英俊高大的青年，每次要摔倒时都会有一双有力的胳膊稳稳地撑住他，他觉得这样快乐的时光是在透支日后的幸福，可又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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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能站立了，能走路了，就渐渐地用不上那个人来扶，他们之间就好像渐渐产生了距离一般，鸣人有时在想，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承受没有我爱罗的日子了，而他以后是要结婚生子的，到那个时候，也还是要跟着他吗？还是干脆就离开呢？
渐渐地，他可以很稳的走路了，这样的再次站立让他有了重新做人的感觉。我爱罗却不再对他有所碰触，隐约的，好像又回到原先那个高高在上，无法碰触的神一般的存在，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一样，不会在从后面过来抱着他，两人中间也要隔上一块距离。
和站立的喜悦比起来鸣人反而有些难过，而他始终是无法说出要离开我爱罗的话的，只要他不赶，他就不走。当然也会为自己这样的厚脸皮而赶到羞耻，但相比起来，什么样的羞辱他都可以接受，又何况单单只是疏远呢。
这天，高大的有着绅士笑容的医生和鸣人握手，笑着对他说：“恭喜你，已经完全恢复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我爱罗，又转头对他说：“其实，我一直想知道那次的药……我爱罗的身体怎么样？”
鸣人的脸“哄”的一下就红到了领口下，最近他和我爱罗之间冷淡，现在就更尴尬了，还是我爱罗咳了一声，不冷不热的说：“别太放肆了。”
蝎被这么一说果然老老实实的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他们终于还是上了回H城的飞机，蝎也一副笑脸的来送机，而很短的时间后，他们已经站在H城的土地上了。
我爱罗看了鸣人，说：“走吧，回家吧。”
鸣人听着眼眶一热，他这才发现，从最开始，就从没把我爱罗住的地方当作家看，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大概是永远无法成为他的家人的。而说着“回家”的青年，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是真的把他当作家人的吧。
“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我爱罗微微叹气，大手理所当然的握住鸣人的手，颇有些大男子主义的感觉，而这却暖到了鸣人心窝里去了。“走吧，我们是时候，该谈一谈了。”
并没有事先通知这里的人他们今天会回来，自然没有人来接机，两人在机场门口拦了出租车。而他们终归没有到家，在路上我爱罗开了手机，一时间短信争相拥挤着冲进他的手机，还没等逐条翻开来看，就是一个电话顶进来，鸣人认得那个铃声，那是鼬专属的，然后，我爱罗接起电话。
“……是我。……嗯，刚下飞机。……我说过不想被打扰，就关机了。……什么事，慢慢说。……什么时候的事？……嗯，我这就过去。”我爱罗挂了电话，对前面开车的司机说，“送我们去MY医院。”又拿出一摞现金递过去，“快一点。”
鸣人看得并不明白，茫然了一会才问，“怎么了？”
我爱罗叹气，垂着头大概是在想事情，有些出神。“他病危，怕是没多少时间了。”鸣人不敢说话，我爱罗继续说：“是我的父亲，不知道还赶不赶得上，我还有话要和他说。”
司机开得够快，他们匆匆下了车。MY医院，鸣人并不陌生，当年木叶丸就是在这里养伤的，只是没想到，他这一次来，会是这样一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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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罗大步走在前面，脚步有些乱，鸣人走在后面，因为走得太快，只能一跛一跛的跟着。但他已经没有办法走的再快了，这是他的极限。渐渐的和我爱罗拉开距离，还好路程不长，他落的也不远。我爱罗匆匆进了病房时，走廊站着手鞠和勘九郎以及佐助和鼬，鸣人穿过他们几个推门进去，也只迟了十几秒的时间。
“爸……”我爱罗垂着头，看病床上的人，那个人就是他的父亲，大概是化疗的关系，鲜红的头发已经掉光了，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还罩了氧气罩。
那人侧头看到鸣人，朝他伸出手。鸣人虽怕他，但人之将死，他还是走过去握住了那悬在半空的，已经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张了张嘴像是要对他说什么，鸣人小心的把耳朵凑过去，也还是听不真切，那人颤抖着用另一只手摘掉氧气罩，费尽力气张了嘴却没说出话来，大睁着眼睛就咽了气，只是眼角有什么淌下来，鸣人仔细看，是眼泪。
一只手默默的伸过来，颤抖的，盖住死者的双眼。众所周知，这样死不瞑目是因为对这世间的事还有放不下的。我爱罗的父亲所放不下的，是些什么事情，鸣人比谁都还要清楚。
我爱罗不是那种会嚎啕大哭的人，他的伤心总是埋藏在心底最深处，鸣人静静的退出去，留出空间给我爱罗，去悼念他的父亲。
大家依旧在门口站着，鸣人没有什么说话的情绪就在一边摸索个地方坐下休息，刚刚他推门进去时，有那么一瞬间是想央求那个人，允许他留在我爱罗身边。
但他没有机会了，那个人去世了，闭眼前还不忘对他嘱咐，那种无言的叮咛让他明白，他已经再也没机会可以去争取什么了。
其实鸣人想要的也并不多，他只想陪在我爱罗身边，做下属也好，或者事其他什么什么都无所谓，抬头低头见可以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这就够了。他也不求我爱罗会有回应，不嫌烦就好，可是只是这样，也不行了吗？
我爱罗父亲的葬礼很隆重，他们兄妹三个都是一身黑色西装，威慑力十足，鸣人和砂瀑堂的几个骨干分子站在后一排，来参加葬礼的人也很多，大多都是死者生前的至交好友，大家脸上都是一片哀伤之色。
几天里我爱罗已经消瘦了一圈，鸣人倒了杯水递过去。“还是歇一歇吧，喝点水。”我爱罗接过杯子拿在手里，也不喝，只是看着那水杯发呆。鸣人觉得他该说些什么，可一时又找不到话题。
我爱罗低着头，握着杯子的手太用力，指尖发白。“我，已经没有父亲了。”他看到我爱罗向他缓缓伸出手臂，再慢慢把他搂在怀里。
明明知道他不该在对这个人抱有什么幻想了，可还是无法拒绝这一切发生，许久后听到耳边一声叹息，很沉重，很无奈。
鸣人最终也没有告诉我爱罗父亲曾来找过他，又是对他说过什么事。他隐隐也明白了，现在的我爱罗是在向他告别。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但那个人自从认识以来，就不是个会情绪化的，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也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们之间的话即使没说明白也已经无所谓了，这个结局是他们两个人必然的，又何必再回头询问原因呢。
我爱罗即便是没有了他在身边伺候，也不会寂寞，他身边有那么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就会很快忘记一些事情，这样很好。
这样很好。
——完——
2010，05，15
番外1
后续之我爱罗的小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