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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灶上生香-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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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不凡有些不情愿,他可是将调酒的事都揽下了,妹妹居然还有重任交给他吗?故意别过头看着方池问:“你何时入赘汤家?”
  方池眉头一蹙,脸色瞬间变了,“等下大夫来了,你也打算找他看下?”
  汤不凡却懒得看他脸色,嘿嘿一笑,“你不是早有打算吗?”
  “此话怎讲?”方池磨牙。
  汤不凡坏坏地瞥了妹妹一眼,声调极怪地应道:“那日在街上我妹妹可是对香茗说了,你是她未过门的相公。”
  方池愣了愣,转头看向媛媛,脸色微微缓和。媛媛立马用手挡住了他投来的目光,暗骂败家子多嘴,“一时口误。”
  方池深深吸了口气,扭头对汤不凡道:“你倒是可以考虑下入赘霍家。”
  汤不凡没想他一直呆在厨房居然连这事都知道了,转头恶狠狠地望着妹妹,“你告诉他的?”
  媛媛没答话,方池接着道:“她怎会出卖自己的亲哥?但只要是这楼里发生的事,没有什么瞒得过我。”
  汤不凡不服气了,对妹妹提议道:“其实你可以考虑下,‘第一楼’离不开你啊!”
  媛媛不想他借这无聊的事继续推诿下去,正色问道:“你打算一世都活在我的羽翼下,让别人觉得你依旧是滩烂泥?做一辈子玩杂耍的酒保?”
  汤不凡愣了愣,想起霍成羽看他的目光,颇有些不服气,回头一想,媛媛难道这是在为他好?
  “哥舍不得你。”这句是真话。从小汤不凡便疼爱妹妹,处处护着她,连与人动手打架也多数是为她。尤其是妹妹“失忆”之后,她辛辛苦苦地撑起了这个家,他对她的疼爱更是有增无减。那日妹妹一声称赞,他可是心花怒放的,接下来的日子他是真的知错就改了。但一想着妹妹早晚会出嫁,他就心里不舒服,虽然“在水一方”就在对面,他与方池的私宅也不过一墙之隔,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的。
  媛媛见他煽情,拍拍他的肩膀说:“就算我不出嫁,你也要学会自己支撑这个家啊!否则外间的人只记得汤家有个胖丫头,怎会想起还有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不凡少爷呢?”
  方池忍俊不住,别开脸笑了笑。她教导哥哥的方法还真是别具一格,汤不凡的缺点到她嘴里都变成不容忽视的优点了。看来这家伙还挺受用的。
  果然汤不凡很快认真起来,拿了账本信誓旦旦地对妹妹说:“哥不会让你失望。”
  媛媛点点头,汤不凡这才到柜台那边认真算起了今日的账。
  方池看着二人,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他不想再插话,只要不凡上心,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无伤大雅。但想起媛媛之前的那声口误,他故意蹙起眉头问:“你那日是故意这样对香茗说的?”
  媛媛刚摆平了败家子,又开始伤脑筋了,“师兄,你在意那句话?”
  说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若他入赘汤家,岂不是满城风雨?再说自己的那点傲气也不允许自己这样做啊!
  “嗯。”方池应得很淡定。
  媛媛看着他问:“若你喜欢一个女子,喜欢到非她不娶。难道仅仅为了这,便放弃了?可见这份情还是有待考量的。”
  方池没想她会这样回答自己,倒是真愣住了,自己真的在意吗?在意到非卿不娶也会放开自己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阿爷的病(二)

  方池沉默之际,春桃已带着大夫回来了。二人行色匆匆,好似一路赶过来似的。
  那大夫见到方池,愣了愣,回过神立马介绍起自己来:“在下岑玮龙,不知府上何人需要医治?”
  媛媛很礼貌地站起身,对他行了个礼,让小三去叫来阿爷,这才回话说:“岑大夫,是我阿爷。麻烦您稍待片刻。”
  岑玮龙等了一会儿,见到汤一柏从厨房里出来,倒是立马便认出了他,“原来是汤厨神。您不是一向身子骨都十分康健吗?平日只有我们来照顾您生意的,您怎么也照顾起在下来了?这个可使不得。”
  汤一柏自然也认得他,呵呵笑了两声,却看向媛媛问:“阿爷没病,干嘛劳烦人家岑大夫?”
  媛媛拉着阿爷坐下,语重心长地说:“就算没病让岑大夫替你把把脉怎么了?媛媛可是想着阿爷能长命百岁,一直陪着我呢!”
  汤一柏很不情愿,但乖孙女一片孝心,又不想她不开心,这才坐下,挽起袖子,将手放在饭桌上,“那就替老夫看看吧!也好让我乖孙女放心。”
  媛媛故意没说出阿爷的病情,想看看岑玮龙有几分料,从他方才的反应,她已看出春桃没将阿爷的事告知于他,这样挺好。
  岑玮龙坐下后,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拿出一个软垫,搁在了汤一柏的手腕下。先看了看汤一柏的气色,笑着点点头,“汤老爷子脸色不错,您孙女这是孝顺您呐。”
  汤一柏挺引以为傲的,一点不客气地扬头,颇有几分自豪似的。
  岑玮龙这才坐下替他诊脉,一阵沉默后,他缓缓说道:“老爷子身体尚好,脉象平稳,就这身子再活上四五十年也是有可能的。汤小姐不必担心这个。”
  媛媛皱眉问道:“没别的了?”
  岑玮龙摇摇头,却问:“既然老爷子身子如此康健,你们为何替他乱用药?可知药有三分毒,不是可以随便乱用的。”
  媛媛不解了,“我们何时乱给阿爷用药了?”他可是从不吃药的,难道是从前?
  岑玮龙收起手,脸色有几分难看,“老爷子好似有长期抽水烟的迹象,偶尔有几声小咳那也是正常的。但你们不可以当作肺病来医治啊!还用这么重手的秘方。”
  媛媛反问:“肺病?”
  岑玮龙叹道:“这种药若服用过量,会让人记不住很多事。你们难道没发现过吗?”难怪外间传言汤老爷子已多年未入过“第一楼”的厨房了,好似记不清自己的菜谱似的。
  汤不凡听到这边的话,也放下了手里的事,走了过来,很认真地说:“岑大夫,我们的确没让阿爷服过这类药。”就算妹妹不记得了,他可是一清二楚的。他从前虽游手好闲,但对阿爷的身子却是十分在意的。
  岑玮龙皱起眉头,“此前可有替你们阿爷看过什么大夫?难道是他误诊了?”
  媛媛和汤不凡同时摇了摇头,阿爷身子好得连伤寒都没得过,又怎么会无端端替他请大夫?
  “那就奇了,”岑玮龙百思不得其解,“他平日的生活起居与你二人有什么不同吗?”
  此时厨房里的一班师傅已经闲了下来,纷纷听说老爷子身体不好,都想来关心一下,现下都聚在了左右。趁着两位少东家在细细回忆,旁边的小三插话道:“老爷子最后一次在城里看大夫还是在两年前,当时东家和夫人出了意外,他乍听噩耗,一病不起。还是少爷吩咐我去请的大夫来替他诊治,就不知他回祖屋后了。”
  汤不凡也好似想起什么来,应道:“对!阿爷自那以后便真的没看过大夫,是不是岑大夫你把错脉了?”
  岑玮龙听到这句,有些不快,“在下于繁城行医多年,还没误诊过一次,没有谁在在下手里会不立刻药到病除的。”
  方池见他神色不好,在旁淡淡插话道:“岑大夫师从当今宫里的一位颇受皇上重用的御医大人,医术绝对是信得过的。”
  岑玮龙哼了一声,“方公子这话不假。”他若不是不想靠着师傅的名声挣饭吃,早就不止如今的名气了。
  媛媛只想弄明白其中的缘由,忙替哥哥打起了圆场,“岑大夫莫生气,我哥也是紧张阿爷,所以一时情急胡乱说话。望岑大夫体恤他一片孝心,不要和他计较。”
  岑玮龙虽不满汤不凡之前的那句话,但还是对自己的病人很尽心的,立马收回心神又替汤一柏诊了会儿脉,很确定地说:“老爷子之前的确服过这类药物,不过好似有段日子没服用了,起码已有一年多。”
  媛媛见他连时间都说得如此精确,已经深信不疑,细细回想起之前与阿爷生活的细节,喃喃自语般说道:“阿爷平日吃的用的都与我们一样,若他有事,我们恐怕……”
  汤不凡带着少许歉意看向岑玮龙,“岑大夫,方才是在下失言,请勿见怪。妹妹说地没错,阿爷平日都与我们一同吃住,除了偶尔抽几口水烟,没别的特殊嗜好,也没什么人靠近过他。”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看方池,却又立马被他否决了。方池与他们同住也是回到祖屋后的事,若是他故意加害,他今日也不会坐在这里等着众人对他质疑了。何况妹妹说过,这事还是他先提起,她才有了请大夫的念想。
  方池见到汤不凡的疑惑一闪而过,微微坐直了身子,“师公待我犹如亲人,我怎会如此对他?”
  媛媛从未怀疑过,看着他笑了笑。
  岑玮龙思量片刻问:“那些烟草可还有剩余?”
  这事一向是汤不凡在张罗,听到这话,他立马站了起来,“家里倒是还有少许,不过阿爷已好些日子没动过了。还是我回繁城时,在他从前喜欢的那间去买回来的。”也不知阿爷是不是转性了,害他白白花了银子却一直放在那里没抽过。
  “去取些来。”媛媛总觉得这事有蹊跷。
  汤不凡立马出了店门,留下一屋子沉默的人。
  大概一炷香时辰,汤不凡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包烟丝,放在岑玮龙身前。岑玮龙捻起少许,放到鼻下嗅了嗅,让人替他取少许水来。
  小三立马便回了厨房,没一阵端来了一碗清水。岑玮龙将烟丝放进水里,细细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般说道:“就是这烟丝了。汤少爷是从哪里买回来的?”
  汤不凡愣了愣,却咬牙切齿起来,“城北那家老字号。阿爷说他喜欢他家烟丝的味道,所以我这次专程去那里买的。”
  此话一出,此间众人不觉都忿忿的,原来老爷子这些年不记得如何做菜,都是这烟丝害的。其中几人更是义愤填膺地说要去抓了那无良商贩到衙门告状。
  媛媛看了看阿爷和大神师兄,二人倒是比较平静。她安抚了下店里众人的情绪,才让岑玮龙替阿爷开方,又让春桃随了他去抓药。事态严重,媛媛怕其中有隐情,未免打草惊蛇弄完这些才与汤不凡和大神师兄商议,这事或许会影响到繁城的安宁,媛媛让汤不凡低调地去衙门告官。自己则与大神师兄留在了“第一楼”准备晚上的谢恩宴。
  汤不凡去了趟太守府,今日因“第一楼”重开,自然是请了这位太守大人出席的。他到“第一楼”的时辰比白忆之早,目睹了小侯爷送匾的整个过程,当然知道“第一楼”的汤小姐在小侯爷眼里是个什么份量,一点没敢怠慢汤不凡,立即立了案,并拍着胸脯说,这事他一定彻查到底。
  待汤不凡离开后,繁城太守命手下衙役去暗中调查那间卖烟草的老字号。又吩咐人去支会白忆之,那人还没出门,他便改变了主意,这是个拉拢侯爷的良机,他匆匆换了身行头便自己骑了马往侯府去。
  白忆之在府里酒醉未醒,听到侍从通传有些不耐烦,直到侍从第三次通传,他朦胧间听到这事与“第一楼”有关,才起身让手下替他端了杯醒酒茶来。白忆之一边喝着,一边揉着沉重的头,喃喃自语:“汤不凡这酒还真是烈。”
  白忆之打理好自己的衣衫,来到前厅,太守向他汇报了这个案子。其实平日白忆之很少过问这些地方琐事,刑案之类的事都是太守自己处理,这会儿也明白了这家伙为何要来他府上叨扰,听完赞了声:“大人费心了。”
  太守明白他所谓的费心指的什么,谄媚地笑着回道:“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白忆之问:“人拿到了吗?”
  太守不敢怠慢,忙应道:“下官过来时,已派人去查了。但现下只有‘第一楼’汤不凡的片面之辞,所以还未下令捉人。”
  白忆之顺了顺黑色锦袍,坐在大厅的首位上,伸手揉了揉微痛的头,“你觉得此事还有待查明?”
  听了事情始末,他大概已经有了分晓,“第一楼”不会无故到衙门告状,不是已有大夫看过那烟草了吗?相信若无真凭实据,汤不凡是不会到衙门去的。
  “小侯爷难道是想……”太守有点为难。
  白忆之冷笑,“在你繁城管辖之内居然发生这样的事,你居然还觉得他是冤枉的?难道太守大人有意放纵?”
  太守一头冷汗瞬间流了下来,忙向他辞行,“下官这就去命人将那伤天害理的家伙抓回来。”
  白忆之点点头,待他离开后,才让身边亲随过来,吩咐道:“你趁那东家离开,立马去搜集罪证。此事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无论如何要拿到铁证。本侯要他无从抵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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