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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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你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莫含章被她吊的好奇心全上来了,巴巴看着人,就等着她说王恒的事。
他是真好奇,王恒是外男,照说跟陶氏是八竿子打不上边的,偏偏她今儿找他,就是为了王恒。莫含章隐隐猜着,这怕是跟俞锦妍有关。能得知她的秘密,莫含章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奇心满满上来,止都止不住!
王恒跟俞锦妍?
莫含章想到这个,脸色突然一僵,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不高兴起来。
陶氏却没注意到这个,见他追问,也就不瞒着了,说道:“本来这事都过去很久了,你跟姑爷现在也过得不错,这些事,我跟你哥都没打算说的,偏姑爷现在却救了王恒,看王恒现在这样子,似乎是要跟你家常来常往了,那有些事,不交代了你,我心里总放不下!”
莫含章心底那一丝丝的不安更加深了,扯着嘴角勾了抹笑,道:“嫂子,到底什么事啊,你绕这么大圈子!”顿了顿,才试探着想开玩笑一般道,“难道你还要说那王恒以前对我动过心不成?什么大事要你这么紧张!”说着,他还轻笑了两声,好似浑不在意一般。
陶氏直直看着他,半天都没说话,莫含章那牵强的笑声一点点弱下来,最后直归于无,脸色也变了,原本就勉强的笑容消失无踪,震惊地叫起来:“这怎么可能呢!”
他从来不知道——王恒,还喜欢过俞锦妍?!
陶氏叹息一声:“难怪你不知道,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还没成亲呢。”看莫含章神色实在难看,又是好一阵摇头,“你大哥跟王恒都为太子效力,颇有些交情,他比你大哥小两岁,当年也是常来咱们家做客的,那时候你十四五吧,或许你不知道,你去找你大哥的时候,他却是撞见过你好几次。”
莫含章抿紧了唇,下颚都收紧了,浑身的肌肉全僵在了一块。
陶氏没有注意这些,只感叹着造化弄人:“你那时候好像在学厨吧,每天在那里弄糕点点心,稍微好点的,就往我这里往你哥那里送,你还记得吗?那王恒就跟着沾了光,吃了好些,末了还夸你做得好……你哥也是糊涂的,叫人一夸就抖起来了,跟着人说自家妹妹多好多好……”重重叹口气,“谁能知道呢,你十五及笄的时候,他却上门来求亲了……”
莫含章到底是没忍住,失声惊问道:“难道他就不知道,我们家已经跟莫家订婚了吗?”
陶氏连连苦笑:“可不就是那么巧?王恒是王家的下任继承人,平日忙着读书习武办差,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交往的人都是办正事的,你的亲事虽说早年定下,知道的人不少,可这王恒,却是真真半点不知情。也是他内敛,也不知道跟旁人问一声,想着要在你及笄的时候上门来求亲,在这之前,想问问你哥的意思,才给稍稍露了口风。”想起王恒,陶氏不是不可惜的,虽说现在妹夫妹妹似乎感情很好,到底妹夫早年离京五年,自家妹妹可是守了整五年呢,要是王恒,哪有这么多事,不定现在孩子都能启蒙读书了。
造化弄人啊。
“你哥听王恒那么说起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也不等人细说,就把你的亲事一股脑给倒了出来……这之后,王恒就少来咱们家了。”陶氏摇着头,看着脸色讳莫如深的莫含章,踌躇一下,却又道,“过不久他就订婚了,我们才知道,他之前老不肯定下来,原来都是为了你。在你及笄之前,怕伤害了你的名声,也不对外露口风,就等着你及笄,上门来提亲……”
莫含章一时都说不清楚心底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只能狠狠掐着手掌心,扯着嘴角道:“我还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有什么大不了的,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他成婚,我也嫁了人,彼此各不相干,这么多年过去了,嫂子你以为人还能惦记着我啊。瞧你这紧张兮兮的。”
陶氏却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挑起了眉。莫含章心头一跳,下一刻,就听得陶氏说道:“他定下婚事那一年,年岁已经不小,王家本催着他早日完婚,他却硬是等你大婚了,才开始筹备婚事……”瞄了他一眼,“你大婚的时候,他来咱们家吃酒了,看着你的花轿出门,喝了个酩酊大醉……”
这一刻,莫含章猛然心慌意乱起来,猛然想起件事,惊问道:“他才比大哥小两岁,那我十四五的时候,他该十十八了,怎么王家难道就没给他定亲吗?”
陶氏像是知道他想要挑错的心思似的,说道:“王恒早年是订过一门娃娃亲,可惜人家姑娘福薄,十二岁的时候就一场天花没了性命,婚事就此便取消了。后来一直没定下来。”
莫含章再说不出什么,冷着张脸坐了一会儿,却是坐立不安,稍片刻,边说要走,被陶氏一把拉住了,道:“你急什么,我跟你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只叫你小心些,你心急火燎什么?”一边谆谆嘱咐,“你也别忙着着慌,你大哥说了,王恒是个正人君子,品性不错,他现在既有心跟你家交好,就是把以前的事放下了,我今儿也就白嘱咐你一声,让你后面注意点。这种事,能不传出风声最好还是不要传出一点点来,万一叫人知道了,嚼点舌根子,不独你受影响,王恒也讨不了好。你以后跟王恒的夫人林氏来往,也别傻傻的跟人怎么亲密,这种事啊,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陶氏来来回回还说了好一些,莫含章却都没听进心里,几乎是浑浑噩噩地从晋阳侯府出来,坐上马车,莫含章还一直想着这件事。
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俞锦妍本就是花容月貌,琴棋书画俱精的名门闺秀,有仰慕者不是很正常的吗?早年被誉为京中第一美人的镇国公家的大小姐不也是仰慕者云从?现在不就是有个人喜欢过俞锦妍,有什么大不了的!
莫含章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放开,要大度,这不过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可脑海里却止不住老是忍不住想起王恒。这个太子的心腹亲随,出身显贵不说,文武全才,样貌还好,身形颀长,英俊潇洒,虽比不得俞琮言,可京里,能如俞琮言一般皎皎如明月的男子又有几个?王恒已是京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了。
倒是自己的身子,五官粗犷,身材粗大,活脱脱一个武夫模样……莫含章脑海里将自己的身影与俞锦妍的身影放在一起,然后又对比王恒和她站一起——那样的结果,叫他瞬间黑了脸。
蓝玉在一边就看着他的脸色不断变化,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的,有心说点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急在心里,寻思着一会儿可得跟赵嬷嬷好好说说。
这么担心了一路,总算是回到了莫府,蓝玉搀着莫含章下了马车,莫含章揉着脑袋,就先回房休息了,蓝玉伺候着人安睡下来,转身才出门呢,外头丫头嗫嚅着说道:“姐姐,那边姑太太回来了,老太太那里来人问,太太要不要过去?”
蓝玉气得好一通骂:“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太太都躺下了你才来?!”那丫头吓得脸都白了,根本不敢说她开始跑去跟人说话,一时忘了这事。蓝玉也不好跟她歪缠,忙进去告知了莫含章。
莫含章猛然想起陶沁瑶今天说的话,瞬间冷下脸,冷哼道:“她也不是头一次回娘家,三五不时的就回来的小姑子,还要我每次盛装相迎不成?去回话,就说我不舒服,不去了,她跟老太太好好聊天吧!”翻了个身,自顾睡了。
他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谁也别来烦他!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刮痧,出莎了,背也刮伤了,好痛,今天还不舒服,郁闷!
盗文的亲,麻烦请慢三章,谢谢!!
第一百零六章
莫含章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屋里只靠窗的地方留了盏昏黄的烛火,蓝玉就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不知道在搓什么。
“蓝玉……”莫含章喊完这一句才觉得自己的嗓音不对,太过嘶哑了,再一摸额头,却是有些发烫,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的。
是没睡好吗?
那边蓝玉也紧着两步过来,一摸额头,登时就急了:“太太,你这是在发热呢。”忙忙高声叫起来,让人去请大夫。
这点小毛病,莫含章以前还能不在意,可现在多个孩子,他却不能不上心,大夫给他诊脉开了药,他还特意提醒,“可别对孩子不好”,直到大夫确定对孩子没有害处,他才罢了。
只是临走前,张大夫却是交代他:“太太这是郁结于心,心肺俱劳,才导致得邪风入体,如今索性无大碍,只是太太且还要放宽心思才好。”
莫含章苦笑着看着人送走张大夫,老半天了都是提不起精神,小厨房里给炖着鸡汤,蓝玉让人给现下了碗面,莫含章化悲愤为食量,却是把汤水都喝了个干干净净。吃完了,别说下人了,自己也端不出那股子伤春悲秋的心情了。
想起睡觉之前蓝玉说的话,莫含章有些犹豫,是不是该去沈氏那里瞧瞧?问蓝玉道:“姑太太还在老太太那里吗?今儿来是有什么事,你知道吗?”
说着,莫含章就要起身梳妆,被蓝玉给拦了下来:“太太别忙,姑太太晚饭后就走了,如今怕是早回张家了,老太太早先听说你不舒服,就交代你好好休息,不用去了。你现在还有点发热呢,可不能再出去吹风了。”
莫含章有些惊讶:“就没说什么?”自己没去看她,莫流采居然也走了?一点没闹腾?莫含章这心里,怎么觉得有点不敢置信呢。
蓝玉当时听到消息的时候也不敢相信呢,但这会儿却是不好再说出来叫莫含章烦心的,只是笑着说道:“这有什么,本来太太就是姑太太的嫂子,又有身孕,您都不舒服了,她不说来看你,难道还要你撑着去看她不成?!”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想起莫流采的脾气,莫含章心里,还是没个底儿。蓝玉也不跟他多说,扶着莫含章在屋里走了几圈,又看了会儿书,丫头煎好了药过来,药里有些安眠的成分,莫含章喝完,很快又回去睡了。
这一次,厚院的灯黑了以后,一晚上都没再亮起来。
春晖堂那边,沈氏睡眠浅,半夜起夜时还拉着丫头问了一通,听说莫含章发热请了大夫,唔了一声,躺下去又睡了……
第二天起来,又是个新的一天!
莫家这一晚上过得平静安和,那头太子俞琮言,却是一晚上都没能合眼。
围场意外一事查到如今,背后真凶仍旧扑朔迷离,太子或许开始认为二皇子是元凶,可在俞琮言查出他身边那些内奸、找出这件案子背后的疑点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个老跟自己呛声,以为自己只输在了排行上,心比天高的老二绝不是这次幕后主使。
可到底是谁做下了这件事呢?
在他和皇帝身边安插内奸,勾结内务府,早早就开始做了准备,南边的毒蛇,凶猛的野兽,都是从哪儿弄来的?又是怎么悄无声息送进围场的?太子想到这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打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忌惮——他有预感,如果放任这个幕后之人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他的心腹大患。
“要不是你发现不对,怕是我栽了都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身处皇家,每日里面对着各种争斗,太子早就做好了有一日满盘皆输的准备,可哪怕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太子拍着俞琮言的肩膀,“敌暗我明,要真是不明不白就给算计了,我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琮言,你认为,这次的事,到底会是谁?”
俞琮言不好明说,只能拐着弯提醒他:“不去看原因,我们只看结果,此次意外,受益最大的,殿下以为是谁?”
是谁呢?太子想起现在还躺在宫里的某人,挑起眉头:“你是在怀疑,老三?”言语里很是惊讶,竟是颇有些怀疑俞琮言的味道——这么多年,这还是太子头一次怀疑俞琮言的眼光。“不是别人,是最安分守己的老三?琮言,你不是看错了吧?”太子真有些难以相信。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可三皇子,那真真是从来不争不抢的,宫里容贵妃也很老实本分。早年因为容贵妃的身份,他一直很防着老三,从人进了上书房起就一直盯紧着,可这么多年了,三皇子都娶妻生子,孩子好几个了,容妃更是一路爬到了贵妃的位置,可太子冷就是没看到他们母子有半点什么动静。
太子自然是相信俞琮言的聪明才智的,可十几年监视都没查出任何不对来,这乍然要太子相信三皇子容贵妃母子心怀叵测——他真有些不能相信!
俞琮言也不强逼,只是笑着说道:“殿下先莫急,我不过也就是这么一说,既然殿下认为不可能,那就当我没说过好了。”哪怕彼此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