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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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锦妍这次宴客准备的很齐全,不但有美酒佳肴,甚至还很贴心地准备了解酒药,那头她送完陆海若回来,看见已经醉的不轻的容二和张辰,忙忙让人送上解酒药来,两人一碗喝下去,才算是微微舒服了些。
又休息了会儿,大家伙儿吃得都差不多了,戏台子那块儿就响起了锣鼓,一群人转战戏台,俞锦妍很豪迈的挥着手:“今儿请的戏班子可花费了我不少功夫,大家且观看,要是不满意,拿我试问。”
喝了酒,大家就没有了那么多拘束,俞锦妍这边大话放出来,那边就有人叫起来:“莫大人这话可是说定了,一会儿要我不满意,我也不怎么地,今儿的好酒,可得予我两坛子。”
一旁有人啐他:“好你个小子,算盘打得真精!莫大人,你可别理他,我不要多的,一坛子就够了!”惹得众人是满堂哄笑。
只等着众人往那看台上一坐,早有丫头端着茶水上来,两旁案几上点心瓜果更是无数,俱都色香味俱全,众人本还喧闹两句,等那台上唱腔一响,各个却都来了精神。
好音色啊!
不多时,便有人移步出来,当下就有人喊起来:“这不是吉祥班子的李老板吗?今儿也来唱戏了?”
还有人认出旁边那个,“那可是春荣班的玉笙啊,竟然也在这里……”
到此时,众人方才明了,俞锦妍怎么就那么自信满满定能叫所有宾客满意,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容二叹了一声:“莫大人真是好心思,请了这么两个名声顶顶的班子,还请了他们台柱合作,一块儿唱一场,单只这,今儿晚上,我们就没白来!”
俞锦妍笑得很和气:“容二公子客气了,这宴客宴客,可不是要叫客人满意舒心了才好?我这里既请了众位来,定然是要叫众位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才算尽了我这地主之谊啊。”
客气话谁都爱听,容二本就对俞锦妍有几分兴趣,打量着拉拢人家,此刻听得他这般会做人,更是对其印象好几分,连连赞叹道:“大人实在有心了!”有本事、能打仗,身份微妙,做人也懂事,这样的人才,要是真能拉拢过来,那不啻于是在太子俞琮言身边插了一把刀子,用起来,随时随地,就能叫人一刀见血……
容二脑子里转了好一圈,甚至头绪都还没理清楚,可是对着俞锦妍,却越发客气起来。
张辰也拉着莫飞景直说话,问问莫家的情况,问问沈氏,连莫飞景的那个三岁小儿莫钰都没放过,很是一番的关心问候,莫飞景跟他这么这么久,虽说张辰一直都是温和有礼的人,可像今儿这么亲近还是头一回,真是面子十足啊,索性俞锦妍之前敲打过得话他还没全忘,总算没一时得意就昏了头,对着张辰还是很客气的,说得兴起了,还拉来俞锦妍一块儿聊,气氛很是不错。
可就这档口,一个丫头却是急匆匆跑了来,看着俞锦妍在忙,眼里焦色更浓,小心跑到了莫飞景身边,小声凑过去说了一通,莫飞景脸色刷然就变了,跟左右赔了声不是匆匆离开了。
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打转的张辰饶有兴致的挑挑眉,起身也跟了去,谁知走了好一段,却发现莫飞景走得地方越来越往里,小厮的身影也慢慢不见了,一处门房那里,还有丫头婆子守着,张辰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岂能不知再往里那就是内院了。
难道说,是女客那里发生什么事了?
张辰摸着下巴,摇摇头,笑自己倒干了回跟踪的事儿,脑子还有点晕乎,转身也就离开了。回到座位上,俞锦妍还笑问他:“张公子去哪儿了?”
张辰摇头笑笑:“没什么,就是有事。”
这般隐晦的说法,大家多少都懂点,无非就是人有三急那些事儿,俞锦妍也没多问,接着说笑看起戏来。
他们是坐在前排的人,所以都没怎么看后面,从外围开始,有些人一直在交头接耳,然而一点点的传播开去,再后来,几乎所有人都是满面震惊和止不住的嘲笑,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起来……
等到俞锦妍王恒等人发现不对,他们后排的人也已经在笑了。
张辰挑着眉:“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在笑?”莫不是莫家这后院女眷那里,真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出乎张辰意料的,见到他问,先头嘴角还克制不住笑意的男子登时就僵住了,支支吾吾的,只说没什么,问旁边人,也是忙忙摇头,只说是小事……
他们越是这么遮掩,张辰容二的心里,就越是狐疑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众人在背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可当你问起的时候却死活不说,还推说没事,这会是什么情况?
要么,他们是在谈论你,要么,他们是在谈论跟你有关的人——不管哪一样,肯定是跟自己有关系就是了。
这些人不肯说,难道自己就查不出来了吗?以容二张辰的身份,断没有追着问的道理,众人该看戏看戏,该吃茶吃茶。
俞锦妍让人还给上了一种果酒,酒色橙红,酒香淡淡,喝着像米酒一般的甜淳,但又带着股水果的清香,俞锦妍笑着说道:“这是一样新酒,喝得就是个兴趣,大家随意。”
还别说,军中的莽夫可能不爱这酒,可那斯文读书公子却是极爱这个,一边看戏,一边淡淡啜一口这果酒,滋味确实很是不错。
为着俞锦妍这个小细节,好些人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不同的场合用不同的东西,可见主人家用心了,这要不是真的看重宾客,能如此?
台上的名角,桌上的各色点心,各类好茶、各色好酒,主人家的热情招待,经过这些让人心情愉快的事,很难让人不对这样用心的主人家产生好感。不说原本就跟俞锦妍交情不错的,便是此前不过是看着父祖辈交情才勉强代表家里过来的公子哥儿,此刻对俞锦妍也是赞誉有加。
若是这个新近崛起的莫大人、能一直这么知情识趣,两家彼此多来往些,倒也不算什么!
有过这个认知,彼此说笑起来,就更多了几分热情。
林朗收拾了一番,又让人传话给自己带来的小厮拿出备用的衣服换了,慢腾腾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容二张辰跟王恒俞锦妍还有几个世家公子聊得正是热络,他并不很想惹起注目,悄无声息便走了去,张辰在身边给他留了个位子,他坐下去,随手端起一边的茶盅便猛灌了一气。
俞锦妍瞟见他身上明显不同了的衣服,嘴角便扬了起来:“林公子回来了,看你方才醉了,如今可好些了?”一边还很关切的问,“我这里还准备了些解酒药,要不你喝点?”
解酒药说起来也不过是让人稍微舒服一点,哪能真让人恢复如常?林朗现在心情糟得很,可没有耐心跟俞锦妍应酬,直接硬邦邦就回复道:“莫大人费心,不过不用了。”
态度不能说很不客气,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很友善。
王恒当即就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个一干二净!
张辰撇过头给了林朗一个不赞同的眼神,想要说几句,可俞锦妍却已经笑起来:“是我啰嗦了,那林公子且就好好休息休息一会儿。”随即,便不说话了。
人这么大度,反倒越发衬得林朗无理取闹了。哪怕没回头,张辰也能感受到旁边后排坐着的宾客正在窃窃私语,他有些烦躁,今儿这场宴会,林朗闹得还不够吗?从刚来时的大放厥词,到陆海若来之后的噤若寒蝉,还有现在这样公然不给主人家面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林朗在张辰这样炯炯的目光下,不自觉也有些心虚,他刚才,确实是有些迁怒了……
可以林朗的自傲,道歉的话他是绝对说不出口的,略微的心虚不自然之后,他很快又在张辰不赞同的眼神下昂起了头,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能不说,这样的姿态,真叫人厌恶!
场面虽然依旧喧闹,可是经过了这么件小事,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
林朗坐在座位上,端着那果酒一口口啜着,旁边王恒等人还自聊得热络,可是没有人过来跟他寒暄——林朗一开始可能还感觉不到,可当身边所有人都在畅快的说着话,唯独他一个人孤零零坐着,没有任何人与他攀谈的时候,他再傻也知道不对了。
脸色倏然就拉了下来。
偏台上还在咿咿呀呀唱着穆桂英挂帅,锣鼓琴弦弹得人心头发闷,林朗从来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当下茶盅往那桌上重重一放,冷哼嗤笑:“这都得唱的什么鬼东西!”交谈中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震住了,林朗尤嫌不足,拧着眉对着俞锦妍嗤笑道:“莫大人难道就没准备别的?这些个陈腔滥调的戏码,看都看烦了,唱得还这么差!”显然,错过了刚才众宾客议论台上名角身份那一出的林朗根本没认出来台上那些戏子都是京里如今最最受追捧的戏班台柱子。
容二拧眉喝道:“小六!”
可林朗今晚上实在太不痛快了,便是跟他交情最好的容二,此刻他也顾不上给面子了:“怎么着,我说错了吗?最烦的就是这些宴会啊,看戏看戏,都是看戏,来来去去就是这么些个曲目,烦都烦死了。”斜着眼睛看着俞锦妍,“莫大人不是为今天的宴会费尽苦心?难道就没个新节目让我们新鲜新鲜的吗?”
说的话很不客气,可要不是之前太子派来陆海若来,林朗此刻,那就不是对着俞锦妍说几句的事了。
在别人家家里,对着主人这么不客气,不管放到哪儿说,都是个不讨人喜欢的恶客。众人碍着林家不说什么,心里都是不痛快。
出乎众人意料的,俞锦妍却还是很好态度的接着问道:“林公子说的也有道理,这天天听戏却是也有些腻。是莫某疏忽了,却是没注意到这点,还请林公子见谅。”
什么叫风度,这就叫风度!
林朗还要再说话,这次连张辰也拉着他了,说道:“莫大人已经很费心思,这戏我就很喜欢,小六,你不喜欢,就不要听好了。”又抱歉地对着俞锦妍笑笑,“莫大人莫见怪,小六他就是心直口快!”
只是心底,是真的有些恼怒林朗了:都是一块儿过来的,林朗这么不给人面子,他脸上也没光彩。
要说林朗跟张辰,虽然没有跟容二那么深的交情,但相处的也算不错,要搁平日,他多少要给点面子,可今晚上,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心底就是一股邪火压在心头,现在听张辰这么说,他非但没有顺坡下驴,反而腾一下站了起来:“我不很舒服,出去透透气,你们且在这里看戏吧。”往那戏台子上飞了一眼,呸了一声,大踏步就出去了。
这么不给面子,张辰气得是一脸铁青,回头对着脸色也不好看的俞锦妍等人,深感抱歉道:“莫大人别怪。”顿了顿,“失礼一下,我出去看看。”
俞锦妍理解地点点头,张辰便站起来出门去了,容二生怕张辰一个劝不住他,赶忙也跟着去了。
王恒在后头是连连冷笑:“林家满门英才,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东西?!”
这句话,也就是身为太子心腹爱将,后面又有个王家支持的王恒才干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了,俞锦妍淡淡挑挑眉,说道:“也不算什么,谁让人家有这个资本呢?”
这世界,从来都是不公平的,手里掌握的越多,腰杆子就能挺得越直,才学本事是其中之一,家世背景同样也是重要一项。
林朗没能耐没本事,可人家有个好家世,这就足够他在京城里横行无忌了。
哪怕是自己,可不是也不敢把人往死里教训吗?
当然,稍稍教训一下,还是要的。
俞锦妍扭头劝说着王恒不要跟人一般计较,手里从一旁拿起了今晚上一直没碰过的茶壶,亲自给王恒倒了杯茶:“我知道你替我抱不平,但以人的身份,肯来我这里,已经是给我面子了,我还能多计较?再说了,人皇宫大内的宴会也去了不知道多少次,我这小场面,人看不上眼,不也是正常?”笑着安抚人家,“我都不计较了,你还生什么气?”
王恒摇摇头,被她一番话说得没了脾气:“你倒是好性子,人这么不给面子,你也不恼。”又是失笑,上下看了人一眼,“乍见你的时候,还当你军里出来,在前线呆了那么些年,肯定是性烈如火嫉恶如仇,今儿看来,是我走了眼啊。”
旁边也有人笑起来:“莫大人的大度,确实难得。”
俞锦妍啐了一口,笑骂道:“你们就直接说我这样子五大三粗,像极了莽夫,一点就燃的脾气就好了。”
王恒大笑起来:“我可没说这话,是你说的。”
俞锦妍白他一眼,止不住也笑了。
莫含章的身体是个什么样她还能不清楚,粗大冷硬,确实很像一个一言不和就能动手的人,王恒说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