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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你以余生渡我-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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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就当是还他,他帮了她一次,她也帮他一次,两清,扯平。
  孟敬没再多说,点点头,踏出去一步又停下叮嘱她:“你刚刚和她打了照面,今晚找个地方窝着,别到显眼的地方去。”
  陈轻没说话,看着他走开,站了会儿正准备去找徐环环,一个没注意,转身的瞬间正好和侧门拐弯出来的黑衣大汉撞在一起。
  她和对方体格相差太过,即使人家没有用半点力气,她还是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光裸的胳膊肘撞到冰凉地面,陈轻倒吸了一口气,然而抬起头才发现,作为“弱势”的那一方,不仅没人询问她是否有事,把她撞摔倒的那位大汉还和其它几个同样穿着黑西装的魁梧男人一起,极其戒备地在她面前挡成了一排。
  起身的动作顿住,陈轻呆坐在地上,反应不及。
  正当她怔愣间,一道沉稳男声淡淡从他们身后传来,微沉,却暗含凌厉之感:“给人道歉。”
  几个大汉闻声迅速让开,撞倒陈轻的那个立时一个箭步上前扶起她,而后站定,直直给她鞠了个躬。
  “对不起!请小姐原谅!”
  陈轻摆手说没事,拍拍裙子,半好奇半下意识地抬头,朝先前说话的人看去。
  瞬间呆怔。
  孟敬的银白西装已经很不低调,然而面前男人身上所穿的蓝色,还更张扬。
  身形挺拔,器宇轩昂,他的气势当得起他的排场。
  他扫了陈轻一眼,目光平淡无波,像是看会场里每一个普通来宾,又像是在看生命中所有不重要的路人甲乙丙,只是一秒,便收回注意。
  以他为首的一群人很快离去。
  他走得很快,连灰尘都没有卷起一粒,可陈轻的心里,却在片刻间过境了一场遮天蔽日的沙尘暴。
  她愣在原地,傻站着,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那张脸,她在心里摹绘了无数遍,每一个细微之处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他不记得她,或者说,不认识。
  是了,贺钧言……根本不认识陈轻。
  。
  漆黑的室内亮起灯,拖鞋擦地的声响过后,陈轻把疲惫的自己重重摔进了小沙发。
  未挂时钟的客厅里,连针尖走过的声音都没有,静得可怕。
  抬起头,视线在墙上缓慢掠过,最后定格在飞镖盘上,陈轻不错眼,就那么凝神细细看着。
  她起身过去,将正中间粘着的那张照片一把撕下,抿唇看了又看。
  照片轻轻躺在掌中,羽毛般毫无重量,画面中的人却被扎地千疮百孔,一个个痕迹尤为醒目。
  她收拢手掌,把它捏成一团,用力到指甲盖在掌心掐出了一个小小的月牙印。
  扔进垃圾桶后,陈轻回到沙发,视线一扫,茶几上最新一期的财经杂志大喇喇地摊开着。
  随手翻动,没几页便看到贺钧言的名字,他占据了不小的篇幅,光是照片就占了一页。
  把他的照片从杂志剪下来,贴在飞镖盘上,这样的事她干过很多次。一张照片用不了多久,每每扎到一定程度,就得撕掉重新贴上新的。
  往常她都会这么做,但这次没有。
  剪刀就在杂志旁边,陈轻握起刀柄,将刀尖戳在杂志上,正好是他嘴唇的位置,而后刀尖慢慢下移,纸页被划出一道痕,痕迹的终点是他的左胸口。
  纸页上,贺钧言的心房正中,被戳出了一个洞。
  很久很久之前,比陈轻开始用贺钧言的照片练习射飞镖还要更久之前,有一个内向寡言的女孩子,曾鼓起勇气给同校同学写过一封单纯又老土的信。
  对于一个紧张起来连话都讲不顺的人来说,已经是极限。
  故事不外乎两种结果,好或不好。但不论哪个答案,她都没有得到。
  那封信被拆开,然后被堂而皇之扔在了走廊的地板上,她挤开围观的人抢回信纸时,正中间还有一个大大的、醒目的鞋印。
  世上没有规定,人必须要对陌生的人温柔,会有那样的结果,当事人要为自己的冒失负一半责任。
  如果作为局外人,陈轻大概不会有什么感想。
  可惜很遗憾。
  那是一封,以“贺钧言”开头,以“陈轻”结尾的信。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上线!

☆、第4章

  洗完澡出来,找出来应急用的旧手机在桌上闪烁不停,徐环环三个大字瞬间映入眼帘。
  电话一通,那边张口便是带着关心的急切:“你在家么?在酒会上没出什么问题吧?!”
  手机下午摔坏了不能用,到家后陈轻一打开旧手机就给她打了电话,一直没通,怕她担心于是发信息说身体不舒服已经先回家了。眼下人刚从浴室出来,被热气熏得头发晕眼冒花,喘了几口气才答她的话。
  说了声没事稳住她的心,又重新复述了一遍短信里的说辞,陈轻抱歉道:“白费了您的好意,环环姐对不起……”
  徐环环松了口气,打断她:“算了,既然不舒服那也没办法,你好好休息,下回有机会我再帮你想想主意,秦瀚肯定也有打算,你别给自己太多压力。”
  听她的语气,陈轻明白,晚上的事大概办得并不顺利。哪有那么多下回?她自己也不容易。
  略说几句挂断,陈轻捏着手机回房。
  随手一扔,手机落在枕头上,错眼间可以看到屏幕正中有个清晰的指纹印记,正如同她沉重的心事,硌在心上难以消散,耿耿于怀。
  闷头睡到第二天,秦瀚联系她,说接了单小生意,让她带几个模特出发,立即动身去申城参加明天上午的商演走秀。
  这时间安排让陈轻一愣,以往合作的厂商一般都会给两到三天准备,哪有这么赶?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问,听到秦瀚提起价格,又是一怔。
  “你说多少?”她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报价比市价低三分之一,秦瀚竟然接了。
  秦瀚沉默几秒道:“确实是这个价格,你准备一下吧,我通知了要去的那几个,你要是出发了和她们联系一下,估计现在都在去机场的路上。”
  陈轻抿了抿唇,头发尚还蓬松微乱,理智已经慢慢归位。
  “……好。”
  他若不是没办法,不会接这种单,公司本来就小,以眼下的境况,哪怕是这万把块的进账,也强过什么都没有。
  应下秦瀚,陈轻拢拢头发起床洗漱,只拿了一套衣服和几样必备品,飞快装好,拉起箱子的瞬间却叹了口气。
  她和秦瀚能忍,那些模特们怕是忍不了,都是年轻姑娘,谁不希望自己光鲜亮丽,这次厂商开的价低,公司抽成比例虽然小,可到她们手里仍然剩不了多少。
  果然,在机场候机时,几个模特抱怨开了,又是说钱少,又是不满意秦瀚订的飞机票,碍着陈轻在场,声音稍有压低,却也明目张胆毫不遮掩。
  她们知道陈轻和秦瀚一个阵营,但在这么一个小公司里,上下级界限模糊,连正经老板秦瀚都不怵,她们哪里会怕她?
  多说无益,再加上没休息好,陈轻干脆一上机就戴起耳塞和眼罩,懒得理会。
  到达申城已是晚上八点,厂商安排的酒店不是什么高级的地方,如此又惹来模特们一阵不满。房间按两人一间分配,陈轻和一个话不多的姑娘分到一起,总算清净下来。
  休息了一会儿,胃部传来不适感,陈轻这才意识到还没吃晚饭。
  “我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她拿了钱包和手机准备出门。
  同房的姑娘在飞机上吃了飞机餐,而且时间已经不早,她得保持身材,便婉拒了陈轻的好意。
  陈轻点点头,没再多说。
  酒店大门外,夜风微寒,温度比起前段时间有所回升,但仍有让人缩脖的能力。
  电子地图显示,往右边走两条街,再拐个弯就是小食街,她一边看一边找路,它写得简单,可具现到眼前却让人难找得很。
  夜灯闪烁,行人络绎,转了好几圈之后陈轻终于确定——她走错路了。
  在路边的店铺外站了一会儿,她左右看看,而后低头认真研究地图。几分钟后,仔细确认好正确的路线,她提步要走,抬眸的瞬间却见不远前方的便利店里出来一个人,从她面前大步闪过。
  陈轻步子一顿,怀疑自己眼花。
  定睛一看,路边停着一辆捷豹,那道健朗挺拔的身影就坐在驾驶座里。
  不是幻觉,的的确确是贺钧言。
  看清的下一秒,突然觉得有点茫然,她想过很多相遇的场景,每一个都比现在有趣,不像此刻,自己就像是个木偶,少了牵线控制的人,呆若木鸡,僵滞傻气。
  天幕中挂着三两星点,无用地装点着这座城市,就在这个微寒的夜里,贺钧言坐在车内,眉眼沉沉,专注而随意地拧开手中矿泉水瓶的圆盖儿。
  他不知道陈轻在看他,不知道她的视力好到能看清他喝水时微仰的脖颈,更不知道她正羞耻地对着他滚动的喉结出神。
  短暂的片刻,又仿佛漫长难捱的好多年,像是回到了很久之前,她总是趴在走廊护栏上,殷切地朝下看,希望能在人群中搜寻到他带笑的脸。
  课间十分钟,换算成秒也不过是六百秒时长,于她而言却是一天中最期待的时刻。
  微酸微涩,伴随着紧张和猛烈心跳,还有一点点不足以为外人道的甜,那时候想起贺钧言,陈轻的心情大抵如此。
  但如今不一样了。
  说不清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陈轻紧紧盯着车内的贺钧言,他没有离开,喝完水拧紧瓶盖,拿出手机盯着屏幕出神,表情并不轻松。
  鬼使神差地,她迈开脚步,朝他的方向走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过去干什么,但她的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话。
  错过这次,也许就没有下一次。
  陈轻双眼深凝,视线焦点只有那辆车,她一步一步走过去,最后停在车边,手指轻扣敲了敲窗户。
  侧边车窗贴了薄膜,从这个角度看不清里面的贺钧言是何种表情,车内没有声响没有回应,但陈轻感觉地到,他在看着她,十几秒的时间里,他一直在看着她。
  手心里汗湿了一片。
  长时间的无响应过去,车窗缓缓降下,里面的贺钧言扭头看来,对上他如墨般黑凝的双眼,陈轻有一瞬间想逃。但她忍住了,尽管胸腔里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速度,激烈到她甚至觉得有点疼,她仍是稳住了面上的表情。
  她下意识将手按在车门上,紧紧抓住边框,防止他突然升起车窗。
  “有事?”贺钧言蹙了蹙眉。
  陈轻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极力佯装随意道:“我看你停在这里好久,是不是找不到路?要去哪?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去,两百块。”
  闻言他当即就要升上窗户,可她的手搭在那儿,还紧紧攥住,他摁按钮的动作只能顿住。
  贺钧言默然不出声,视线扫了一眼导航,意思很明白。
  陈轻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她努力装出一副想要钱的样子,试图说服他:“这一片我很熟,绝对比导航好用,真的!”
  其实心里有股说不清的失落,贺钧言还是没认出她,不提多年前,就说昨天在汇隆酒会打过照面的事,他似乎也忘了。
  “两百?”他沉沉出声。
  “或者可以少给一点……”
  贺钧言眯了眯眼,打量她的目光意义不明。过后突然勾唇轻笑,惹得她心颤不已,不等她说话,他倏尔又收了表情,一脸冷淡地转回头去。
  “上来。”
  “……啊?”
  他斜眼看过来,陈轻终于领会他的意思,立刻拉开车门进去。只是她还没问他要去哪,他已经一脚踩下油门,“唰”地载着她把车开成了离弦之箭。
  陈轻差点飞出去,来不及问别的,她手忙脚乱地系着安全带,这时候吃到自己抓着车框不让他关窗的苦果了,车子开得又快又急,她的头发被外边凌冽吹来的飒风搅成一团,纷乱抽打着她的脸,发丝互相纠缠起来,看上去她就像是被毛线团缠住了一般。
  她在慌乱中摸索车门,发现没有窗户升降按钮,只好向贺钧言求助:“能……能不能关一下窗!”
  不仅头发乱,寒风如刀,她的脸也被吹得阵阵发疼。
  贺钧言侧头看了她一眼,只是看,没说一句话,更没按她说的做。
  “关窗!风好大……”她的表情拧成一团,被吹得呼吸都有点不顺畅。
  或许是看陈轻为了避开风向,别开脸朝自己这一侧靠来,贺钧言终于抬手摁下了升降按钮。
  从寒风的折磨下逃脱,陈轻下意识抒了口气。
  自她上车后一直木着脸没什么表情的贺钧言,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只是那笑意很短暂,甚至不足两秒。
  “你要去哪?”陈轻极力让自己镇定,夜色太浓,希望他没有看到她脸红的样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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