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婚-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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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说:“七七不能走,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雅文,我只是好想你,我想和你独处一会儿。”萧冬亚见我生气,急忙解释,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变得有了一点血色。
我的心隐隐作疼,忙喝止他:“不用说了,闭上眼睛休息吧!”
他也确实很疲倦,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又张开,虚弱地笑:“不准离开!”
“嗯,你不是握着我的手吗?”我不自然地笑笑,用另外一只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示意他放心。
萧冬亚合上眼睛,在满足和欢喜中,慢慢沉睡。
我这才得了空来捋刚才发生的事,这一切发生得好突然,让我都没有机会好好想想,就被迫接受了。
萧冬亚是真的失忆了吗?他失忆的程度如何?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这些问题,一股脑地出现在脑海,揪扯着我的心。
我祈求七七:“你帮我去问问医生,萧冬亚到底怎样了?”
“好!”七七离去了。
我也想起身,跟过去看看究竟,可萧冬亚的手立刻就握紧了,缠着我,怎么也不肯放开。
他在睡梦中的样子,显得好温柔俊雅,美丽如水晶球中灿烂的光华。
我看呆了,原来,妖精在褪去一身的妖气之后,也一样能美得令人心叹。
他在梦中呓语,仿佛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可当我凑近耳朵去听时,又没有了,只看见他唇边的笑容,轻轻地卷起,笑得无比的惬意。
098 陪护的日子
萧冬亚沉睡的容颜宁静而安详,我不知道他还要熟睡多久,我的手被紧握着,动不了,我感觉到我们俩的心跳,仿佛也随着紧握的手,逐渐靠拢。
我不由自主地倾下了身子,仔细打量他。
从来没有这样好好地看过他,细长的眉,浓密而黝黑,在额头上形成一道弯弯的弧形,给整张脸增添了几分妩媚,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眼睑下方,长长的眼睫毛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这张脸,美得不真实,我伸出手指,轻轻碰触了一下,柔滑细腻,光洁有弹性,比很多女孩子的皮肤都要好。
世间上有些人,本就是天生丽质,无需刻意的包养和护理,谁也不能比,萧冬亚就是属于这类。
手指下的脸,微微动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吟,眉头,也跟着紧蹙了起来。
他似乎很痛苦,很不安,握着我的手也加重了力度。
我慌了,忙唤他:“萧冬亚,你怎么了?萧冬亚!”
他在痛苦中辗转,头开始轻微的摇动,仿佛有更为巨大的刺激在冲击着他,我忙按动了床头的呼叫按钮,然后抱着他的手,一声一声地唤他,试图把他唤醒。
医生立刻就到了,陆凤等人也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医生为他做了简单的检查,初步推断是因为大脑里的淤血所致,忙把他推到了观察室进行观察治疗。
我的手,费了很大的功夫才从他的手心里拉出,在他被推走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也跟着走了。
七七扶住我的肩,在我耳旁安慰我:“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医生怎么说?”
“他们说,他的大脑里有块淤血压迫了神经,才造成他失去了部分的记忆,这块淤血若是不能自行被吸收消失,恐怕会影响他终身。”七七回答得小心翼翼的。
我寒颤了一下,幽幽地问:“只是失去记忆吗?还会有其他的后遗症吗?”
“当然有,就是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医生还说,淤血在大脑里久了,完全有可能会影响他的视力和听力。”
我的心,越发往下沉,脸色,也苍白起来,在我摇摇欲坠的时候,陆凤等人从医生那儿回来了,她瞅着我,冷寒的目光凶光毕露:“你刚才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了?我们离开时他还是好好的,转眼就这样子!”
“我什么也没说,他是在睡梦中突然发病了。”我意识到我现在不能和她争吵,我尽量放缓声音,为自己辩解。
可陆凤还在咄咄逼人,她一步步走近,手指点到了我的鼻子上:“你们秋家的人没一个好人,你最好是照顾好我的儿子,否则,我让你们秋家所有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姐,够了!这是在医院!”和莹莹站在一起的女人伸手拦下了她,然后对我浅浅地笑,“萧冬亚就摆脱你了,姐姐心情不好,你别和她计较。”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莹莹的母亲陆丹,我和萧冬亚结婚的时候,她在国外,大概是现在才回来的吧。
她的态度和语气倒是很良善,一点没有陆凤的嚣张跋扈和胡搅蛮缠,更重要的是,她对我似乎没有敌意。
我不明白了,若是秋家和陆家有仇恨,为什么陆丹不恨我入骨呢?
陆凤被她劝走了,我和七七呆在原地。七七掐着我的手臂,恨声说:“雅文,这个女人实在可恶!”
“不仅可恶,还可恨,若不是看在萧冬亚还在痛苦中挣扎,我不会被她白白责骂。”我语气淡淡的,透着无奈。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开始替萧冬亚考虑了,他在我心中的位置,也无形中被提高。
我们在医院里等到傍晚,萧冬亚才清醒了过来,被护士推回了病房。
他现在的精神很好,尤其是在见到我的那一刹那,两眼亮了,弯着嘴角喊我:“雅文!”
“我在!你好些了吗?”我被他的神情所感染,也温柔地询问。
跟着进了病房,萧冬亚不耐烦地赶护士走,也不允许陆凤等人在此,他说:“我现在只要雅文,你们别在这里碍眼!”
陆凤等人只得再次无奈地离开,我没有去看他们,因为我能够想象得到,陆凤的眼神,一定是想把我生吞活剥的狠戾,他本来就恨我,我现在又抢走了他儿子的眷恋,她不恨死我才是奇怪。
七七最后一个离开,她叮嘱我:“有什么需要的给我打电话,保证第一时间赶到。”
“嗯,帮我给安然打个电话,他们一直没有消息回来,我担心死了。”送七七离开后,我才慢慢地返回了病房。
我有一丝忐忑,我不知道该怎么和萧冬亚相处了。
萧冬亚深情款款的眸子一直看着我,温柔地喊:“雅文过来!”
清醒过来的萧冬亚,变得比刚才更加柔情似水,他的眼神,紧紧地锁着我,似乎要用浓情蜜意将我包裹起来。
我有种想法,萧冬亚一定是忘记了我们从前的恩恩怨怨,他不记得曾经仇恨我和折磨我的事了。
他现在所记得的是,我们是相爱的情侣,恩爱的夫妻。
我想试探他一下。
不过,我还没有开口,萧冬亚就拉住了我的手:“雅文,不准离开我!”
他已经重复这句话很多遍了,我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柔声安慰他:“我不走,但是,你要快点好起来,躺在医院里始终不好。”
“嗯。”萧冬亚微勾了唇角。
他现在就是一乖乖听话的孩子,我说什么都是正确的。
但我似乎再没有什么话要对他说,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共同的话题,我也从未想过我们之间的相处会是这样一种情形。
不过,萧冬亚话很多,他喋喋不休的不断说话,全是他曾经的经历,他的记忆中,似乎也没有多少我的回忆。
我安静地听着,算是对他的过去有了个全面的了解,这个男人,他的能力和他的外貌一样优秀,经历也丰富多彩,深深地吸引了我。
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他的那些罗曼史,比如说娜娜,但现在还不是追问的时候。
我喂他喝了一点水,笑着止住他:“现在该休息了,你说话太多,对身体的恢复没好处。”
他果然就听话地住了嘴,但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还是痴痴地看着我。我的脸一阵发烧,还有些窘迫,假装上洗手间,躲开了他炙热的目光。
当我慢吞吞出来时,萧冬亚又合上眼睛入睡了。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好,又兴奋地说了那么久,也应该是累极了。我坐在旁边,暗自叹息一声,眉头紧蹙,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起来。
坐了良久,忽然听到肚子“咕嘟”几声响,才意识到今天颗米未沾,饥饿的感觉一直被萧冬亚的事情给压住了,现在得了空才想起虐待了肚子一天。
出门叫了位护士来守着,我下楼去找吃的,顺便想买束鲜花来装点病房,借以掩饰一下沉闷的气氛,以及驱散消毒水的味道。
当我买了面包牛奶、以及一大束鲜花归来,在大厅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依依!
她站在药房的窗口外,焦急地张望着。
我快走两步,到了她面前,轻轻唤她:“依依!”
依依立刻就回了头,美丽的大眼睛红肿哀悽,隐含着无尽的焦虑和绝望。
我的心一沉,忙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严摔了一跤,血流不止,医生说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依依紧蹙着眉头,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吃晚饭的时候。”
“哦,好好照顾他吧,有什么事情找我,我会帮你的。”我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小严那个孩子,实在让人心痛,如果可以,我愿意伸出援手。
“谢谢你!你在这——”她顿住了。
“我的家人生病了,正在这里住院。”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只留下了电话号码,就转身上楼了。
病房里,萧冬亚还在沉睡,护士为他检查了一下,叮嘱我小心照看,就离开了。
他这一睡,恐怕会到明天早上吧。
胡乱地填饱了肚子,躺在陪护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
我的脑海里,全是萧冬亚突然失忆的事实和小严受伤的事。
小严也太可怜了,看依依的神情,他应该不止是摔伤那么简单,这对苦命的母子,命运到底还要制造些什么磨难给他们。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暗自叹息,不知在什么时候才入睡。
第二日,萧冬亚唤醒了我。
我迷茫地睁开眼,差点没意识到这是在医院。我急急地回答:“什么事?来了。”
我以为他又疼了,忙冲到他的身边,关切地问:“哪里疼?我喊医生来。”
萧冬亚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我:“不要!我只是以为你离开了。”
“哦。”我长吁一口气,心落到了实处。
“雅文,这束鲜花是你插的?”他突然指着红艳艳的玫魂,薄唇咧开,开心地笑。
099 我被强吻了
我立刻想给自己一巴掌,昨晚买花的时候,花店里这束火红的玫魂吸引了我,我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它,只因为它的色彩和芬芳的味道,倒没有想到它隐含的意义。
萧冬亚很明显地误解了,他笑吟吟地赞叹:“很美!”他看向我的目光更温柔,更深情了。
我的脸,微微地红了,我听到花开的声音,在这美好的清晨,温柔到了心里。
我不好意思地笑:“今天应该有新鲜的花到了,我马上叫人来换。”
“不要!”萧冬亚立即反对:“这束花我喜欢,明天再换吧。仍然要玫瑰,红的、黄的、粉的、蓝的,每种都要!”
“贪心!”
“我就是贪心!等我出院了,就开一个鲜花连锁店,让你天天给我送花。”
他这语气,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霸气,但,更多的是宠溺的味道。我愣了愣,随即就笑了:“都大男人一个了,还要女人送花,你好意思吗?”
“最心爱的人送花给我,有什么不好意思?”他反驳我,眼角微微地上扬。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非常好,我不忍拂他的意,只好答应下来,保证明天买花。
但他似乎有点顺势而上的味道,他突然撅着嘴,表现出不满:“老婆,你今天还没有亲亲!”
妖精在撒娇了,非常自然的真情流露!我被他的举动雷得全身都焦了,忙闪到一边,直摇头:“我们什么时候那个——过?你好好养伤,别动那些念头!”
虽然我对他有了一点好感,可并不代表我准备接受他,他过去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我一辈子都难忘。
萧冬亚却不依不饶了,脸瞬间就垮下来:“你是我老婆,难道我们从来都没有亲亲过吗?那我们的儿子是哪里来的?”
儿子?他还记得宁宁?我讶然了,呆呆地问:“萧冬亚,你到底好记得多少事情?”
“该记得的我都记得,比如说你,还有宁宁!”
“那你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我有点紧张,声线也变了变。
萧冬亚又咧开嘴笑了:“当然记得,我初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十二岁,我十五岁。你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在花间飞舞,像一个美丽的小天使,我当时就被你吸引了,暗暗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娶你为妻。”
他在描述往事的时候,非常地沉醉,仿佛,那是一个最瑰丽的梦,美得令人永远一难以忘怀。
可我当时就目瞪口呆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他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见过面?这里面到底隐含着什么?
我倏然变色,傻傻地问:“你在什么地方见到了我?”
“在你家的花园,”萧冬亚在回忆,我看见他的双眸呈深思状态,可是,他却迷茫了,“我想不起来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家花园了,我只记得你当初的模样,雅文,你早就是我心中最理想的老婆,现在是,将来还是!”
我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我努力回想十几年前,我和他是否有交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