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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大内改嫁记-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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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瞧见,心里还是感叹一声李家家风还是不错的。有些兄弟闹翻分家分财,有不少可是老死不相往来。
  窦汪听见窦湛童子科及第,面色就黑了下来,报信的家仆也没打算从这家里得到什么赏钱,说完就走。连给这家人发火的机会都没有。
  窦汪妻子瞧见夫君脸色不佳,想起自家和窦湛那支已经算是撕破脸皮。当年也没想到那个小儿竟然有如此本事。
  “童子科,哼!”窦汪一开口便是好大的火气,“及第了就以为有本事了吗?还不知道长不长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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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榜过后等及第进士参加完吏部的关试,便是曲江宴。又是一番好大的热闹。
  李孝谨知晓自己没有及第,虽然说不中乃是常事,考到发鬓花白的更是常事,但心里到底有几分失意。平康坊北曲杨二家里依旧是人比花艳,前来请都知娘子宴乐的人不少。不过都知娘子推说身上不舒服全推了,都知娘子全长安只有那么一个,别家北曲娘子不敢做的事她就敢。假母杨二见着都知娘子如此脸色便不好,不过陈娘子也懒得去搭理假母,她命令侍儿备上酒肉自个陪着李孝谨喝酒。
  “阿陈。”喝酒喝多了,李孝谨心底里的愁没有半点解开,反而越喝越浓。“我是不是很无用?”
  “李郎哪里说的话,妾觉得满长安的公子都比不得李郎一个。”陈娘子依偎在李孝谨怀中柔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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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东有异动,新罗派来使者团来到长安,向天可汗哭诉高丽乱政,企图攻灭新罗。关乎到存亡大事,新罗使者不敢有半点停留,一路上从新罗金城千里迢迢马不停蹄的赶到长安。
  天子对攻打高丽之事已经下定了决心,本来高丽占领的辽东汉朝四郡为华夏所有,九州平定唯独还只有这么一块小小的地方还在,终究是留下一块缺憾。其实老早之前长安便对高里新罗百济三国纷争不断的事派出使者进行劝诫,后来使者又说在高丽遇上了前朝遗将,而且高丽在两国边境修葺长城,用心一看就出来了。
  天子决定带领内弟和几名老将亲自出征高丽,消息一出朝野震动。
  天子早年打仗打的很多,这江山许多就是他打下来的,不然他也不会有底气和自己一母同胞的长兄,嫡长子阿兄争一争太子之位。不过眼下天子亲自出征,此事非同小可。不少大臣上书反对,但是此事僵持了许久,天子还是决心御驾亲征,并带走段晟,让皇太子监国。点清粮草,部署好朝内朝外,皇帝銮驾亲征了。
  皇帝这一去,不可避免的要带上几名年轻嫔御照顾起居,窦湄原本就不受宠,这等好差事左右都落不到她头上。于是张孟带着琵琶跟着皇帝去了,她还在书房里上值。
  整理好那一堆的书卷,窦湄只觉得脖子酸痛,她放下笔瞧着写好的节略来不及喝口热汤,眼里瞧着一名着高等内侍服色的人走了进来。
  “敢问可是窦才人?”苏寿善双手拢进袖里笑得十分和气。
  窦湄愣了一愣,眼前这人是萧珩的心腹内侍。这人也知道她与萧珩的私情。
  “是。”
  “才人可是掌管整理书卷等事?”苏寿善继续问道。
  窦湄点了点头,“是的。”
  “太子殿下那里堆起许多书卷,有没有人懂那些事,劳烦才人累一下。”皇帝出征之前让皇太子监国,太子也能到甘露殿见群臣批阅奏章商讨政事。
  窦湄点了点头,她伸手整理一下发鬓,便跟着苏寿善走了出去。
  苏寿善领着窦湄走进甘露殿的东殿,主殿乃是皇帝见臣子所用。太子虽然是储君,但还是不能用主殿。
  窦湄进去的时候,见着殿内一名女子正在为萧珩研磨。那女子衣裳华丽,梳牡丹髻,一朵富贵牡丹簪在高耸的发髻上,四周的长金簪映衬着,十分的雍容。并不是普通嫔御能用得起的,她当下心里便有了推断。
  这女子应该就是太子妃崔氏了。
  她低下头抿着唇。
  “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苏寿善下拜道。
  窦湄双手持在腹前,微微弯下腰。
  “你回去吧。”萧珩放下手里的笔看着崔宏德道。
  太子妃今日早早起身,一起和太子乘着坐辇到甘露殿。她想要叫东宫的嫔御知道,只有她这个正经经过古六礼,圣人下旨册封的皇太子妃才是皇太子的敌体,东宫只有她才能和太子平起平坐,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给收起来!
  “六郎?”太子妃没料想太子会这么说,她来东殿才不过一个时辰而已。
  “我实在是有许多事要做,你在这里,我不方便。”说着萧珩伸手去揉自己的眉头。
  太子妃垂下眼,气息比方才重了些许,她看向一旁的窦湄,那是一个妍丽逼人的女子,面容妍丽,体态风流,叫人移不开眼睛。太子妃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这是何人?”
  “禀殿下,这是窦才人,掌管书房中事务。”苏寿善答道。
  窦湄垂下头,尽力把心中的嫉妒按在心底,“妾窦氏,拜见太子妃。”
  太子妃听到窦湄乃是圣人的嫔御,面色稍有缓和。
  她再次看向萧珩,发现萧珩面上没有半点挽回之意后,心气一下子涌上来,她道,“六郎,那我回去了。”说话间,似是两人只是普通人家的一对夫妻。
  太子妃说完,自己走向殿外。甘露殿一处正停着她的肩舆。
  东宫内,杨良媛居处,方才司藏送来许多赏赐。宫人拿来给杨氏看时,面上都是狂喜。这些都是太子赏赐下来的呢!
  “太子对良媛多关心啊。”宫人感叹道,初封便是正四品的良媛,又不断的送来赏赐。就连太子妃听说都没有这样呢。
  杨良媛年纪幼小,她这会身子骨还没有完全长开,东宫中已经有不少人猜测,要是这位良媛能够生下皇孙,说不定就能再进一步做良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曲江

  太子妃的视线从窦湄身上移开,她的神情似是面前并没有人。窦湄入宫几年,也见过世家嫔御对她这种寒门女子无视的态度。她只是垂下脸,以恭顺的姿态恭送太子妃的离开。
  皇太子妃长长的裙裾消失在窦湄的眼前时,她面上的恭谨依旧还在,只是双眸中一片冰冷。
  “太子殿下。”窦湄轻声道。殿中除去苏寿善之外,没有多少宫人服侍。这里是甘露殿,但是年长的主人已经征战在外,留在这里的是将来的主人。一旦天子在征战中有什么不测,皇太子就会成为这里的主人,甘露殿最高品级的内侍张淮被天子带去服侍了,这甘露殿里,自然是萧珩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至于别的庶出皇子,除去那些十分年幼的,十岁以上都封了亲王派到封地上去了,在长安里的成年亲王少的可怜。可以说皇太子没有任何的来自庶出兄弟的压力。
  苏寿善靠在一边,双手拢在窄袖里,垂着头。殿内除去他以外,再没有服侍的其他人了。
  “苏寿善,你到那边去。”萧珩把手里的文卷末尾日字抹一笔,放到一边。他眼睛也没抬,也没说让苏寿善退到哪边去。
  苏寿善弯下腰,“唯唯。”说着面对窦湄和萧珩趋步退出去,想来应该是到外面去守着了。
  “湄娘。”待到殿里当真是除了两人再无他人之后,萧珩抬起头来,笑了起来。“麻烦湄娘将那些文卷帮我整理一下。”
  这些也是窦湄的份内之事,窦湄点了点头,提起衣裾跪坐到那一堆的书卷内,在那里按照奏、章、表、疏、札子等分类分开,并且写出节略方便萧珩阅读。
  窦湄这一批新进宫的嫔御,其实大多是因为美貌而被采选入宫,有些学识并不是很高,窦湄倒是其中还算很不错的,在书房几年呆下来,书写的节略也要比其他几名才人高出许多。因此皇太子这里需要这位才能出众的才人帮助,在外人看来实在也没有什么。要知道,当年先帝婕妤也在宫中执掌宫教,深得皇帝敬重。
  算来,也不是什么事了。
  窦湄将文卷分类好,节略写好之后,轻轻压在案上。她低着头从案前起身走到萧珩面前,那边萧珩手上正拿着一枚太子常用的小印在一卷文卷上按印。
  “殿下,文书已经分好了。”她低垂着头说道。
  她这番请退,没有得到萧珩的任何回应。窦湄站在那里等了一会,没有听到萧珩的一个词,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卿卿,可真的有些心狠。”萧珩将手中的文卷放下,他语带嗔怪,似乎是一个被忽视了的孩童那般,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殿下这话是从何而来?”窦湄不禁皱眉道,“妾份内的事已经做完了。”
  “份内之事?不不不。”萧珩摇头道,“孤还未曾将这些批阅完,卿卿哪里能走呢?”他话语里暧昧缠绵,但是面上却极是正经。
  他拿起笔,瞟了一眼砚台。
  “没墨了。”说着他满怀希翼的望着窦湄,窦湄没奈何,走过去跪在原来崔宏德跪坐的地方,替他研墨。窦湄离萧珩很近,萧珩看得正是史部奉上来的关于新及第进士的关试结果,众所周知,吏部的关试不过是走个过场,给进士一个入仕的出身罢了。
  萧珩扫了一眼那一排人名,手上持起笔正要画日,笔尖还未落到纸上,听见女子一声惊呼。他抬起眼,望见窦湄双眼里满满的都是惊讶,她盯着文卷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萧珩低下头扫了一眼,吏部呈上来的文卷上新进进士有数十人,前面都是制科进士,后面则是童子科。他瞧着窦湄盯着童子科那部分,一看打头的的确是一个姓窦的九岁小儿。
  “此人是卿卿的阿弟?”窦湄的家里如何萧珩也知道,知道她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也知道她有一母同胞的阿弟阿妹,都居住在阿舅家里。
  “……”窦湄低下头,她收起脸上的惊讶来,垂着脸不做声。
  见窦湄不做声,萧珩心里也有答案,他手中的笔在文卷的日字上画了一个圈。
  这些文卷,他看过后有些疲倦,其中大多数文卷都是汇报一些事务,而有些需要解决的,已经让三省的宰相们商议,拟定出一个章程,然后萧珩批复下去。
  萧珩做上太子之前,给人的印象只是在两位兄长之后的影子。但是被封太子之后,他每次议政表现可圈可点,也颇让人赞赏。对于相公的那些办法他也不是完全盲从。他手中朱笔在一卷文卷上写了行批复。
  窦湄将墨磨好,又将其他的文卷抱上来。太子监国,段晟不在朝中,许多的事情都是要萧珩来处理。要说忙,那当真很忙。
  文书很多,萧珩批阅两个时辰下来,眼睛干涩疼痛。他不由得伸手去揉眉心,看了这么久双眼疼痛实在是正常的,他放下手中的朱砂笔。身子慢慢靠向身后那围凭几,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殿下?”窦湄低头正在将另外一堆文卷搬上来,见到萧珩如此,不由得跪坐下来轻声问道。
  萧珩眉头一皱,白玉也似的面上浮出一丝不满来,他伸手一拉将窦湄纤细的手腕攥住,将人整个的拉到自己身上。
  窦湄低低叫了一声,整个人倒在他身上,“叫错了,该罚。”
  窦湄反手抱住他的腰,头埋进他怀里,“那么要怎么罚我?”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娇蛮蛮的抬眼望他。
  萧珩见着她如此,忍不住说话都放柔了声音,生怕压碎了她。
  “好,这可是卿卿说的。不过我现在还未想到,眼下卿卿先帮我将这些文书读了,卿卿代我批阅。”
  窦湄一听立即就皱眉,“行朱笔?”
  “嗯。”萧珩的话语间,似乎并没有将这当做多大的事。
  “我不敢。”窦湄将脸又在他的怀里埋的深了些。朱砂在文卷上代表的是皇权,她平日只是整理文卷写好节略,萧珩要她做的事情,她不敢做。
  “我说,卿卿写而已。我双目疼痛,难道卿卿真忍心见我如此?”萧珩见着窦湄和一只警惕的猫儿一样,不禁笑出了声。“你我二人字迹相像,就连阿猗都难分辨,更别说外人了。”
  窦湄也听说过,着双目要是阅书久了机会酸疼,要是再这样,过个几十日,眼睛也会渐渐见物不清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她咬了咬牙,仰着脸说,“好。”
  她坐正身子,拿起那边的文书,开始念,手上的这卷是关于原高昌部的一些事情。她声音娇软甜美,原本严肃无比的公文从她嘴里读出来,带着江南水雾的缭绕和朦胧。萧珩手臂靠在凭几上,闭上双眼,他没想到这文卷上死板满纸都是圣人言的字从她嘴里读出来,怎么就那么的缠绵,那么的软。
  心底下随着娇娇缠缠的声音燃起一股熟悉的青火,从丹田开始一点点舔舐上他的脊梁,点燃他的耐性,萧珩双眸阖起来,他浑身放松靠在身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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