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皇大人 作者:柚子多肉-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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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他歪着脑袋睡着了,我给他盖毯子,他几乎是瞬间就醒过来,漆黑清亮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感情,我忍不住缩回手。
“谢谢。”他接过毯子坐好,看样子是不打算再睡了。
“哦。”
他望了一眼窗外,车子正驶入市区,恰逢周末,有些堵车。
“这几天我没什么课,想到医院陪我爸爸。”他说,语气里有商量的意味,“医院离我家比较近。。。。。。”
我知道他的意思,立刻就笑了,“当然好,我们是要结婚,又不是我包养你,没逼你去我家。”
他整个人一僵,面色发白,眸光瞬间暗淡下去。
我知道这话很伤人自尊,但是我真的有些生气了,这种事和我商量干什么,难道我什么时候限制了他的自由吗?
红绿灯前我狠狠刹车,又问:“现在要去你家还是去医院?”
他撇开脸没有回答,我也没有什么耐心,绿灯之后启动车子,把他送到了他家门口。
车停稳后他转过脸来看了我一眼,微微抿唇,半响后一声不吭地打开车门下车。
而我在他刚关上门的那瞬间就把车开了出去,看也没看他一眼。
之后几天我都没有去找他,一直到安教授做手术那天,我才抱着鲜花去了医院。
路上有些堵车,我到的时候安教授已经做了麻醉,我便没有打扰他,安意站在床尾,没有开口和我打招呼。
我心里还是有些憋屈,所以安教授进了手术室之后我就打算走了,走出几步之后我又顿住脚步,微微回头,看到坐在手术室门口椅子上的安意,他垂着脑袋,脊背微弯,看起来孤零零的。
我又心软,微微叹气后走回去,在他身边坐下。
感觉到身边有人,他立即抬头,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
沉默半会,听到他开口:“谢谢。”
“谢什么,我只是担心安教授。”我冷硬地说。
“也谢谢。”他说。
我没有理会他,转头看向另一边。过了很久我才转过头,发现他失神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口,双手交握,捏得关节都泛白了。
他很紧张,我能理解,手术之前我也很紧张,因为有他妈妈的前车之鉴,我从手术前到手术时都严格把关,安排的是最好的医生,用的最好的药,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等了几个小时,韩伽为我们送餐来,他似乎没什么胃口,我因为在气头上,也没有劝他多吃。
饭后他又回到手术室门口等着,像那只可怜兮兮的八公。
“尤董,您回去休息一会吧?我在这帮您看着就好了,护工都还在呢,您别担心。”韩伽收拾着食盒说。
我摇头,“我没事。”
最后我还是回到“八公”旁边坐下了,坐着坐着我开始犯困,支撑不住就靠在他肩膀上了,他没用动,我便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醒来是觉得脖子酸痛了,才睁开眼睛。
安意垂着眼,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打瞌睡,我抬起脖子,发现自己正抱着他的胳膊,难怪睡得这么舒服。
我还在数他的睫毛,手术室的门却忽然打开,安意立刻抬头望去,看到医生之后瞬间就站起来了。
不知道是条件反射还是根本没有睡着。
医生摘下口罩,满眼疲惫,“手术很成功。”
我和安意都松了一口气,我抱着他的胳膊还没来得及撒开,等想起要松手的时候,站在我身边的安意却忽然脚一软,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抱住他,一边混乱地叫着护士。
大概是之前都绷得太紧,这家伙高烧到四十度都没知觉,直到安教授手术做完这一刻才昏过去。
他昏睡了很久,我真的是被吓到了,打针的护士不明就里,逮着我就训,“病人高烧成这样,你都没发现他不舒服吗,体温都可以煮鸡蛋了。”
韩伽站在我身边,不悦地皱眉,“做好你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那小护士对我蛮凶,对着韩伽却不敢造次,打完针红着脸就出去了。
安意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嘴唇苍白,脸颊红透了。我摸了一下,真的很烫,奇怪我刚刚抱着他胳膊的时候怎么都没有感觉。
“尤董,您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韩伽担心道,“这里我来看着就好了。”
我摇摇头,问:“安教授那边怎么样了?”
“还没醒,护工会看着的。”
“你也过去吧,多注意一点。”我说完还是不放心,“叫宁秘书过来吧,老朱呢?”
“朱司机回去准备晚餐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天黑了。
安意吊药水的时候我有些困乏,靠着床边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沉,我还做了梦,梦到我和安意坐在车上,他穿着那件大衣,幽幽地问我:“我不去你家行么?”
我被吓醒了,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呆,然后觉得不对劲,低头才发现安意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看我,眼珠子乌溜溜的,因为发烧,还有些湿漉漉。
我起身,用体温计给他量了体温,又按照医生的吩咐冲泡了药水递给他,“喝掉。”
他撑着身子起来,听话地喝光了,我伸手要按铃,却被他压住手,瞅着我,小声说:“尤昵,你别生气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另一只手抬起来按了铃。
医生过来看了一眼,又开了药,嘱咐一番走了之后,安意才又问:“我爸爸怎么样了?”
“挺好的,有护工看着。”我起身给他倒水,想让他继续吃药,但是想起他还没吃东西。
“刚刚朱司机来过,他送饭过来,你没醒,就放下走了。”他指了指病房里的桌子,“你先吃东西吧。”
我架起病床上的隔板,又把饭移过来,仔细地摆好,替他盛了汤,然后沉默着将勺子递给他。
他看了我一眼,视线移到我的手上,有些为难地开口:“我没有胃口。”
“你吃我就不生气了。”
他抿了抿唇,总算是乖乖接过了勺子。
我看着他喝完了一碗汤,又把饭推过去,说:“等烧退了你就回家休息,医院这边有我。”顿了顿,发现他在看我,又强调,“是回你家。”
他莞尔,“不是说不生气了?”
我也是贱,一看到他笑,就骨头都酥了,哪还气得起来。
他看我这表情,知道我真的没有再生气了,便收起食盒,语气带着央求的味道:“现在回去可以吗?我烧退了,想回家洗个澡再过来。”
“回去可以,但是不用过来了,这么晚了,医院有医生和护工。”我依然坚持,“不然就别回去了。”
他有些犹豫,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头答应,“先回去。”
晚上在医院守着也太累了,安教授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我就让宁宁也先回去了,两个护工轮流看守,不会有问题。
我开车送他回家,又饿又困,等红绿灯的时候差点睡着,到他家之后真的是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他解开安全带,回过头问我:“你吃过了吗?”
我摇头,“我回家再吃。”
“上去一起吃吧,朱司机带的是两人分量。”
“好啊。”我笑着答应了,然后眯着眼停好车,跟他一起上楼。
☆、过夜
这几天家里应该都只是他一个人住,但比上一次来要整洁干净。安意不像会请家政公司来清洁的人,那就是他自己打扫卫生了?
我换了鞋跟他进去,看着他将食盒搁在餐桌上,又开了几盏小灯。光线刚刚好,不会刺眼。
饭菜是从我家里带出来的,是熟悉的味道,因为顾及安意的病人,所以稍微有些清淡。大概是离开了医院,所以我们的胃口都好了一些,带回来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之后他起身将碗筷收回厨房,我看他挽起袖子就要清洗,有些过意不去,跟在后面问:“我来吧?你还发着烧呢。”
他低声笑了,“没事。”
“哦,那我烧水给你吃药?”
“好,水壶在桌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拿着水壶过来接水了,就站在他身边,感受着他微高的体温,看着他将我们两用过的两只勺子叠在一起放在水下冲洗,然后是两双筷子,两个小碗。觉得很温馨,莫名开始憧憬未来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水满了。”他忽然低头提醒我,我连忙回神,手忙脚乱的倒出部分水,然后拿纸巾擦干溢出来的水,放到插座上烧。
水烧好的时候他也洗好了碗,我站在一旁,一边打呵欠,一边说:“饭后半小时才能吃药,你先洗个澡,然后吃药,再睡一觉,等休息好了,明天一早再去看你爸爸。”
他看着我伸手抹掉因为呵欠而流出来的眼泪,忽然开口:“你回去还要开半个小时的车。”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放心,我不会在路上睡着的。”
“不安全。”他的声音很软,“你今晚就住这里吧。”
恩?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安意留我过夜?我感觉自己的脸马上就烫起来了。
“有客房,床上用品是新的,还没有人用过。”他顿了顿,声音有些疑迟,“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啊。”我脸红红的说。
我突然的羞涩搞得他也有些尴尬,“客房门可以锁的。”
我噗嗤地笑了起来,“你都不怕我,难道我还会怕你吗?”
他怔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我觉得再继续这个话题就真的要带颜色了,连忙带开,“那,有洗漱用品和睡衣吗?”
“洗漱用品有新的,睡衣。。。。。。我妈妈的东西我都收起来了,不过我有一套新的睡衣,因为比较小,所以没有穿过,只能将就一晚了。”
哇,能穿安意的衣服,我眼睛都弯得眯起来了,“没关系。”
其实我车里常年备有这些东西的,但我没有说。
他笑了笑,转身回房给我拿衣服让我先洗。
他们家是三室两厅,两个浴室,外面的公用浴室好像只是他一个人在用,里面只挂了他一个人的洗漱用品。
花洒挂得很高,他特意进来帮我调到合适的位置,还顺手帮我调了热水。
服务周到得没法说。
我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用他的男士洗面奶洗了脸,又洗了头,一直在浴室吹干了头发才有些害羞地出去。
内衣内裤我脱下来的时候就下意识地丢进了脏衣篮,洗完澡才发现弄湿了,没法穿了。
所以我现在是完全真空,身体全方位无死角地贴着安意的蓝白条纹睡衣。
一下子我好像也发烧了。
出门的时候他正在吃药,一把药吞进去,又喝了几口水,听到声音转过来的时候那口水还没咽下去,直接呛到,猛咳了几下,眼泪都出来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因为袖子和裤腿太长,所以我折起来了,有问题?
我盯着他渐渐发红的耳根,等他好不容易缓过劲,别开脸说:“你别动,我去给你找个别针。”
然后他就跑回了房间,没一会又出来,垂着眼将别针递给我。
我这才福至心临,因为是男士睡衣,所以领口很宽阔,肩膀也很宽,两边一拉,胸前就露出了一大半。
其实这真的没什么,我穿过比这还低的礼服呢,何况没穿内衣,胸部都有些往下跑。
不过我还是乖乖接过别针别起来了,省得他一晚上不敢看我。
“你先睡吧。”他把我带到客房,顺手开了灯。
是一间很温馨的客房,床角对着一个大大的书柜,旁边的书桌上放着一台电脑。
他有些不好意思,走过去将书桌前的椅子推进去,“我房间都是画画的工具,所以我的书和电脑就放在这里了。”
“没事。”我笑了笑,然后又很污秽地想,安意会不会用这台电脑看电影,会不会就在这个房间,呃。。。。。。
“你去洗澡吧。”我催促他,然后等他转身出去之后迅速锁门关灯,开了电脑。
一个一个文件夹找过去,居然一部电影都没有,隐藏文件也没有,像新电脑一样,根本就没有下载什么东西。
我随手点开浏览器,又坏心眼的去看他的历史记录,发现他很久没有用过电脑了,最近的历史搜索居然是在半年前了。
我一条条找过去,喵的,表示我真的看不懂这些艺术家平时都在干什么。
难道艺术家的电脑只是摆设?
我还是放弃了,乖乖关了电脑躺到床上去。
隔壁浴室隐隐传来水声,我更睡不着。
干脆赤脚下床,悄悄走到外面,站在浴室门口,有些变态地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
几分钟之后水声停了,他在穿衣服,我本应该走开的,但是却根本挪不动脚步,因为太想看他出浴的模样了。
门把从里面被扭动的时候,我的心剧烈地跳了几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