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夷四人组」后知后觉-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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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头;你可是第一个敢和我们晋助大人那么说话的人哦。来岛又子蹲下身来细心地挑选着苹果。那些人在看到我们晋助大人的时候都会躲的很远呢。
高杉晋助懒散地低头看了一眼蹲在自己身旁的来岛又子;淡淡扫了她一眼;粉红色裙衫的女子立刻不敢多说任何语言;而是紧张地挑选着手中的苹果。
其实啊;这位大爷是位相当温柔的人吧。老人眯着眼睛笑着;全然不介意高杉晋助眼中流露出的隐隐狰狞。
老人家要糊涂一点才能长寿的吧。高杉晋助将头微微转向老人;吸了一口手中镀金的烟管;吐出一口青烟。
老头子我呢。也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哦。所以想要珍惜;想要保护的东西一定要抓好哦。不然会后悔的。老人慢慢睁开眼;那是一双比溪水还要清澈的眼;它平静地看着眼前穿着绣有金色蝴蝶的男人;没有畏惧。
高杉晋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那感觉很古怪。来岛又子付给老人钱;晋助大人;我们可以走了哦。
春天的风吹过高杉晋助的脸时很舒服;很像多年前书院外的那风;他不觉得地回头去看刚才在卖苹果的老人;可一转头;那人已不在。
其实是个相当温柔的人吧。这话是谁说过的来着?他记不起来。
晚上的时候来岛又子处理着那些今天买来的苹果;而高杉晋助则在一旁与河上万斋拨弄着手里的三味线。如果说一个人的人生都是一首动人的旋律;那么他高杉晋助应该是充满杀戮与破坏。
在晋助的旋律里在下听到的是一丁点的温柔。河上万斋微闭双目;手中的乐音萦绕于耳。
温柔。竟又是这词。高杉晋助咧开嘴;带着嘲讽的语调;是不是连你也认为我是个温柔的人呢。万斋。
你不是人。是修罗。睁开微闭的眼;河上万斋直视着那唯一一只浑浊的墨绿色眼珠。
呀。来岛又子惊讶的叫了一声。这个苹果里面坏了。
不过是坏个苹果而已;又子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河上万斋拨弄着手里的三味线;全然不在意的说。
高杉晋助将头转向那只苹果;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可里面却坏了;白色的果肉里包裹着的是已经腐烂到流出黑水的核心;他隐约间都可以闻到到似有似无的恶臭味。
后来;他猛然发现;或许自己就是那个烂苹果。外表看起来光鲜;可里面却已经坏了;流着黑水。
想到他这里失声笑了出来;丝毫不在意河上万斋与来岛又子惊异不解的目光。
东西局部组织发生变性或坏死;世人管这种现象叫变质。
那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早就坏掉了。就像那只烂苹果。
再次遇到老人的时候是在一坐木桥上;尽管带着斗笠;但那身和服却没有改变;所以老人还是能一眼就认出高杉晋助来。
上次买你的苹果结果发现里面坏了。高杉晋助站在那个有着花白胡子的老人身边;看着篮子里的那些苹果。都是一样的吧。其实早就变质了;就连心也是。
若是苹果坏了扔掉就好了。老人抬起头;看着高杉晋助那只唯一的眼睛。要是心坏掉了的话;那就不是扔掉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高杉晋助推开刀艄;架在那人的脖子上;眼球里白模糊着那墨绿色的瞳孔。
你知道我想要说什么。老人没有畏惧在自己脖子上冰冷的刃;你的眼睛上沾满了尘埃;所以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在那一瞬间;高杉晋助的刀有想要掉落在地上的冲动;他咬着牙看着自己面前笑的暧昧不清的老人却没有拔刀的力气。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老人拿起放在地上的斗笠;提起了放在地上的果篮。也许苹果坏掉了是能扔的;但心坏了的话也许是可以补救的。因为啊。那个心的主人也会是个相当温柔的人吧。
他突然想起来;那个有着珍珠色头发的人和有着茶晶色眼睛的少年也曾这么说过。
那是他最迷恋的天空呢。
补救啊。也许那个可以补救心的人还没出现;而自己也不会需要吧。那个时候他连这个世界都失去了。还有那片湛蓝的天空。
三
我所守护的东西,从开始到最后,从未有过改变。
桂接到那封信的时候,原本紧锁着的眉竟慢慢舒展开来,浅浅的微笑像极了春日里明媚的粉嫩樱花。落款上分明写着清晰爽利的字迹。坂本辰马。
有关坂本辰马,那是个看起来很傻很天真其实什么都明白的男人。所以他没有选择与桂的直接见面,而是由陆奥将那只白色的外太空生物送到了他的身上。
从那只巨大的飞行物上下来后他选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天空。那个阔别了十年的,江户的天空。红色墨镜下的小眼睛慢慢眯了起来,真的很好看。
那个曾经万里无云的江户天空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所以说,假发你身边的那个不明物体到底是什么,你不是讨厌除了地球以外的生物么?」有着白色天然卷的混蛋挖着鼻子,身后跟着的是同样为不明生物的定春。
「不是假发,是桂。不是不明生物是伊丽莎白,你不觉得它很可爱么。」有着天然直发的呆瓜不紧不慢的还击着。
这小子是不是欠S袄。这是坂田银时当时唯一的想法。
「银时,我们也是很久没见到了吧。」
「喂喂。不要说的我和你很熟一样,前几天不是才见了么,穿的和个男公关一样。」挖着鼻X的某人将手中的异物弹到一边。
「不是男公关是桂。」桂看着坂田银时的脸,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那么认真的脸有想让人捏上一把的冲动。
「反正遇见你这个天然呆就没有好事。」坂田银时用足了吃奶的劲拉了拉定春脖子上的皮绳,「乖,定春,我们距离这个混蛋远点。」而现在那只叫“定春”的狗正在和自己对面的那只像鸭子一样的玩意玩对视。
而同时某人也在心里默默倒数三秒。一。二。
「银时,有空的话一起去叙叙旧应该没有事吧。」三秒,不多不少,刚刚好。
「真不好意思,那就你掏钱了。」天然卷的混蛋转过身,嘴角扬起类似于窃喜的笑容,而自己身后的天然呆无可奈何的数着自己钱包里的硬币。
「银时,我们多久没这样了?」面前碗里的荞麦面冒着滚滚热气,但桂并没有动筷的打算。
「似乎是很久了吧。」坂田银时抬起眼,看了一下坐在自己对面的桂,下一秒又将视线转移到自己手中的面碗里,可耳朵却听的很认真。
「真的是很久了吧。」桂展开微笑,「伊丽莎白是坂本送给我的,可他却没有亲自来。」
「昂。」手中的筷子并没有停下,“呼噜呼噜”的吃面声在空旷的面馆里听的格外清晰,带着点刺耳。
「真想和过去一样和你们喝酒。」桂笑着掰开手中的筷子夹起碗中的面条,细细吹着还在冒着热气的食物。
「假发,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头子了?」没有任何感情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动作有些僵硬的桂,坂田银时毫不犹豫的抢过他手下的荞麦面,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喝汤。
「真正像个老头子,像个废柴一样的人是你吧。银时。」桂安静地反驳着,手旁的热茶已经失去了温暖。
「我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放下手中的碗,坂田银时绯红色的眸子里满是懒散。「还是说我们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了呢?」
那一刻,桂有了一两秒的呆滞。
「我守护着的东西也从来没有改变过。」起身,转身,走步,这一连串的动作在桂的眼里却缓慢的定格成一张张图片的样子。穿着花色和服的男人叼着他的烟袋就这样一步又一步的走出他的视线,连一个回眸,一个再见都没有,连同那些曾经的只言片语,好象这些曾经他以为被他遗忘了的东西又回来了一样。
坂田银时回过头,却在那双茶晶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只蝴蝶的样子。于是他很干脆的转身,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
有些东西即使明知道结局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做了,那份爱如同毒,已经深到骨髓,不可救药,即使他在吃下那毒前就知道能让自己肝肠寸断,但还是义无返顾。像什么呢?飞蛾吧。真是傻瓜。
傻瓜也可以幸福。想念你,贪恋你,就是我最想要的幸福。
「啊哈哈哈哈,江户以前似乎没有这么大吧。」黑色天然卷的白痴坚持着要为自己举行什么狗屁“江户一日游”,带着斗笠的女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那个被自己称之为老大的男人选择置之不理的态度。
究竟要到哪里去。带着红色墨镜的白痴男不知道,他只是盲目地走着,双眼有神又精神奕奕着,也许他想要去的地方,只是在这曾经熟悉无比的江户街道上漫步罢了。
啊勒?为什么自己的肩膀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坂本辰马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撞的是什么人就被那声大喊吓破了胆。
「混蛋!晋助大人是你这种人随便碰的吗?!」穿着粉红色衣衫的少女怒气冲冲地用枪对准坂本辰马的脑袋,一脸怒意。
「又子,你想让江户所人知道晋助大人的身份吗?」河上万斋转向坂本辰马,声音冰冷。「走路小心点。」
「啊哈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尴尬白痴的笑声只会让来岛又子脸上的青筋更加凸现,而更让他在意的是那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是辰马么?真是好久不见。」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身旁响起,坂本辰马不着痕迹的皱皱眉,将头转向声音的来源,那个穿着名贵和服,手上拿着烟管,黑紫色头发挡住了眼睛却挡不住那冰冷视线的男人。
高杉晋助。
四
生活太平淡了,就好像是玻璃杯中的水,平淡无味,所以想要改变吧。
真的很讨厌呢,与其说起雨天来自己还是更尴尬于与自己过去友人这样尴尬的相见。这是坂本辰马的真实想法,倒也不是讨厌高杉晋助,要知道那个家伙过去除了低调些外也没有太大毛病,不过自从那件事后。
「酒真是个麻烦的东西呢。」坂本臣马咧开嘴,将头靠在放在桌子上的手臂上开始看着窗外的雨,高杉晋助坐在窗台上,嘴角始终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没有让人感觉温暖,只有冰冷。
「我可不这样认为。这东西可以麻痹神经,比水要好很多。」高杉晋助抽了一口自己手中的烟管,墨绿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的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后正摇晃着空酒瓶的坂本辰马,「话是那么说,可你还是把酒喝光了不是。」
「啊哈哈哈哈,要知道在宇宙那种地方想喝到清酒可是很难的呢,啊哈哈哈哈。」有些没心没肺的干笑着,嘴角却有点疼了。真是的,对于高杉晋助这个男人自己也只能是这样一副呆傻的样子,他坂本辰马不是笨蛋,自然也知道现在的高杉晋助与过去的高杉晋助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了。
「哼。」高杉晋助冷笑一声,目光也从那个头发有点卷毛的笨蛋身上再次转移到窗外。
树叶因雨水被淋的隐隐泛着光,这让人很容易想到的是高杉晋助多年前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那份绿色让人感觉到莫名的舒服,坂本辰马一直是这么想的。而现在那翠绿却也变成了墨绿,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没人知道。那时的桂还在认真地看着绿色封面的册子,坂本银时还在抱着手中的刀睡觉,嘴边是他流出来的口水,高杉晋助看着松阳先生干净又温和的脸,那表情柔和的可以掉出水来。那么是什么时候呢?我们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真想念过去啊。」无意间的一句呓语让高杉晋助慢慢转过头来,那个时候的天空有了变黑的迹象,即使屋内有着烛光,可他的脸依旧是模糊的。
那个表情对于坂本辰马来说看不见反而是更好的。
「辰马,你在想假发嘛?」低沉妖娆的声音带着暧昧与凶狠。一只在黑暗角落里盛开的花,它无需阳光与水的滋润,凭借着另外一种营养飞快的生长起来,黑色的花朵,白色的花芯,根茎的地方长满尖锐的刺。这是坂本辰马一瞬间的错觉,他仿佛看到一只黑色的花朵正在疯似的成长,黑色的花瓣白色的花芯,而那之后的一个明晃晃的闪让他恍然间回过神来,高杉晋助脸上的笑容在那闪光里妖艳而狰狞。
「高杉,你怎么了?」坂本辰马并没有直接回答高杉晋助的问题,窗外的雷声很大,高杉晋助说了什么,坂本辰马没有听到,他隐约看见那微薄的嘴唇在烛光里说着什么,他补捉着他的唇形,到最后只能确定他说了“假发”两个字。
「没什么。」高杉晋助抬起头,眼睛微微迷起来。
「其实,高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