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花月夜-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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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流回头笑了一声，男神音在现实中也一样好听：“喏，如你所见，这货就是我妹，她以前叫大铁，给过你一块大铁，你不会忘了吧？”
“没有，当然还记得！”小渚颇为意外，但更多的是和故人重逢的喜悦，“我居然会见到你们两兄妹，太意外了！你们怎么会来这儿的！”
“刚才说了，给卫枢接媳妇儿来的，”断水流示意小渚快上车，“快，那家伙要等急了，真是不想看到他发作的样子啊。”
小渚忐忑地上了车，一路上看着这对容貌酷似的兄妹，心里颇有些感慨，这位哥哥长得有些柔气，妹妹却显得俊俏，不过真是两副好皮囊。她坐在冬来旁边，站在冬来的角度看着游戏的画面，喵萝和军爷站在燃烧着地烟火中，满脸都是幸福的笑。
小渚想说话，却实在不知道该称呼这个女孩什么好，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喊冬来，因为只有这个角色，她才是最幸福的：“冬来，我都没有想到过会是你，我以为，就算你回来继续做007，也会离孤鹜他们远远的……”
“从哪儿跌倒的，自然要从哪儿爬起来，”冬来到底是007行业的翘楚一面笑嘻嘻地在游戏里和三丈菇打字说话，一面言辞清晰地回答着小渚的疑惑，“如果我绕不过自己这关，我又怎么跟香菇在一起，孤鹜给我的心结，我是必须要去化解的。不过说来说去，其实都是我们兄妹二人自己作孽罢了。”
“嗯？”小渚不明。
“嘿嘿，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多一个动图，有句话叫‘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我们呀，真是这句话最好的写照！”
游戏中的冬来坐上了三丈菇的凤鸾，缓缓从地面升起。她轻轻叹了口气，犹如卸下了一身的重担。
“卫枢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吧，在很久之前，孤鹜、白鲤，还有他，三个人是师徒，当时他们还在浩气的帮会里。卫枢喜欢白鲤，奥，也就是你，于是暗中让那个帮会的帮主排挤对付孤鹜，把他逼到转阵营。”
“嗯，他确实说过。”卫枢的黑历史啊，她能不知道么。
冬来点头，一脸怪笑：“看来他还挺实诚的么。那，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提过，那个帮会的帮主啊，其实是他现实里的朋友。”
“唔，似乎说过，但没细说。”小渚回忆了一下，不大肯定地说道。
冬来笑得更加内涵深刻：“还猜不到么？那个作恶多端的帮主是谁？”
小渚皱眉想了想，说：“我猜应该是寒蜇吧？”因为卫枢好像说过只有寒蜇一个人是他现实里的朋友。
“那寒蜇是谁？你没有想到？”
“……额，这个，难道是……”
小渚的目光倏地落到了正在开车的断水流身上，这一想法冒出来，她自己都被惊到了。可回过来想想，只有这一种可能吧！否则自己现在怎么会在他的车上呢？
后者感觉到了小渚看向他的目光，佯装叹息道：“还好，不是很笨，就是有点迟钝。”
小渚不小心吸了口冷气，虽然自己也猜到了一点，但听到断水流本人承认，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断水流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热衷于打本做成就的PVE党，痴迷于70到90各个年代各个副本，带过不计其数的野团帮会团，可他竟然还有另一个身份，浩气大帮悠然的帮主，寒蜇？
断水流难得地解释了一下：“其实寒蜇虽然是我的号，但大多数时间不是我在玩，我也没那个本事一面带团一面打架的，都是交给另一个朋友在打理。”
这样一来，倒是可以理解了，小渚回忆起曾经跟寒蜇这个人有过牵扯的一切事情，他似乎是在那年七夕活动的时候浮上水面的，以一个女帮主的身份，霸道地想要勾搭独酌，随后趁机搞瘫了独酌的帮会，在短时间内能做到这一步，这确实是有些手段的。
当时她只认为是浩气内部的势力掐架，没想到是因为寒蜇和断水流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这样一来，悠然居与嫦娥合作搞垮狼烟的目的，便不再单单是为了阵营霸主之位，以及催化孤鹜鸳鸯已是这么直白，更有为了妹妹大铁而报复独酌的原因在里面。
那么，在更久远之前的，寒蜇连同还是流霜的嫦娥一起排挤孤鹜，逼得他转阵营，而后大铁却阴错阳差地喜欢上孤鹜并被他利用伤害，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轮回呢？说起来，大家都只是无可奈何地被陷在了这个怪圈之中啊。
冬来在一旁长吁短叹：“我哥做的孽，还不都还在我身上啦！卫枢也是蠢，我也是蠢，艾玛，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蠢才会做这种事！还不如白沙你呢，都说傻人有傻福……呸呸，我不是说你傻啊，我的意思是你从来不会去想那些害人的事，所以呢，就算被你的闺蜜辜负了，最后还是有卫枢那个痴情又土豪的腹黑男爱你啊！哈哈哈！”
冬来此刻的语气已尽是吐槽和说笑，那些往事对她来说，早已云淡风轻，就像他们兄妹一直一来说话的口吻一样，永远都是那样波澜不惊。孤鹜所给她的伤害，已经被三丈菇所弥补了。
小渚忽然想起来，冬来曾经在YY里向孤鹜表白时说的那番话。她说，她遇到过很多对她有好感却不敢表白的人，甚至有一个人，默默在她背后跟了整整一个70年代，直到A前寄了很多真橙之心，都没有向她说过喜欢两个字。
刚才的烟花大会上，三丈菇好像说过，他等这颗真橙之心，等了整整四年。这样已算下来，好像就是当初那个傻愣愣的痴情种子吧！
这也算是一场圆满了。小渚心里默默为冬来和三丈菇祝福着，时隔这么久，还能相遇相知，真是天大的不容易，而且，也正是冬来经历了孤鹜的那件事后，才终于明白了三丈菇那片真情的可贵吧！
☆、圆满【大结局】
断水流约莫开了30多分钟，从小渚的学校开到了两市相隔的郊野处，要不是因为车上真有个姑娘手捧着笔记本渣剑三，小渚绝对要怀疑自己是遇到人贩子了。
车停在一处夜间停工了的工厂里，郊区的工厂一般都很大很空，光是一个水泥广场就大概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加上没有灯光，就更显得空旷。小渚跟着冬来和断水流二人往场中央走去，不时地环顾一下四周，她很少晚上出来，也从没有在晚上来这种安静到诡异的地方的经历，竟觉得有些心慌慌的。
“妹，你领今年过去，我去确认一下都弄好了没有。”断水流把小渚交给了冬来，自己往浓黑的夜色中走去。
“嗯，好！”冬来欣然答应，一手夹着笔记本，一手拉着小渚往前走，“走吧白沙，这里太黑，我拉着你！”
“谢谢！”小渚感激地看着冬来，这个地方黑漆漆的，又空又大，若不是知道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看烟火而不是玩什么试胆游戏，恐怕真会被吓到。
但冬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没走多远就加快了脚步，原本拉着小渚的手也松开了，小渚急切地跟上，想去牵她的手，但是越往前走，越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到最后，冬来干脆快跑了起来，小渚在后面忙不迭地喊道：“冬来你等我一下，我有点怕黑！”
冬来没有回应，撒腿跑没影了，小渚走了没几步就不敢走了，停在了黑暗深处。
其实她并不是有点一怕黑，而是非常的怕黑。
小渚还记得自己很小的那会儿，她因为病痛总是一整夜一整夜地睡不着看，她不想每晚都折腾爸妈，只是逼着自己睁大眼睛看着黑乎乎的房间，让疼痛和眼泪与她作伴。到后来，只要她一旦身处黑暗，即便身体本身并没有什么疼痛，也会莫名觉得痛。
小渚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安抚失去了节奏的心跳，心里默默暗示自己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不疼了，已经不疼了。可是身体上长年累月积起的习惯不是这样就能轻易改变的，她越是让自己不要紧张，就越是紧张，那如影随形的疼痛感令她的恐惧直线上升，就在她几乎要捂着头惊叫起来的霎那，突然背后走近了一个温暖的气息，一把将她揽进了宽厚安全的胸膛之中。
“原来你这么怕黑。”优雅低沉的男声轻轻吐出，小渚一下子就听出了那是卫枢的声音，刚才还跳得厉害的心脏忽然就稳定了下来。
“我，才没有……”小渚小声反驳，“我只是，有点紧张……”
“紧张？哈哈，”卫枢揉了揉小渚的脑袋，把作势要退出去的她再次往怀里带了带，“放心，我在这里。”
是啊，他在这里。小渚点点头，嗯了一声。听到卫枢的这句话，莫名就有些开心，还有些悸动。
“跟我来。”卫枢拉着小渚的手，一步步朝前方走去。
小渚落后一步，乖乖跟着，从掌心蔓延到全身暖意，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嫦娥，谢谢你。”
卫枢回头看她：“谢我什么？”
“就是谢谢你啊。”小渚也不知道谢什么，但是，她就是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卫枢回以一笑：“好，我收下了，”又走了十几步，柔声提醒道，“当心点脚下，别被绊到。”
不过他这提醒来得还是慢了一点，神经有手臂粗细的小渚已经踉跄着扑上了他的后背，偏偏这件大衣背后有两颗扣子，小渚捂着额头哎哟了一声。
卫枢叹气，替她揉了揉小脑门：“你个白痴。”
小渚垂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哼……你以后别穿这件衣服了！”
“为什么？”卫枢疑惑，随即了然：“哦，看来你打算今后常这么扑过来。”
小渚腹谤，这个家伙，总能找话来噎她！
“好了，就站着儿别动，”卫枢把小渚拽在胸前，生怕她不听话乱动，“我数到3。1，2……喂，你干嘛闭眼睛！”
“咦？”小渚扭头看他，“这种时候，不都应该闭着眼睛吗？而且，你明明站在我后面，怎么会知道我刚才闭眼睛了！”
卫枢哭笑不得：“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会这么想！看，瞢对了吧！好了，睁大眼睛，我重新数，”待小渚哦了一声，卫枢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手把手地握住，然后倒数，“1，2，3……”
小渚察觉到卫枢的手指轻轻用力，自己按下了一个按钮，刹那间，金色的烟火在从小渚身前十米的地方猛地绽放出来，如一株高挑的火树，流光溢彩。紧接着，它按顺时针的方向，唤醒了一个又一个早已被串连布置好了的同款烟火，如华美的音乐喷泉一般，在仅仅十秒钟的时间里，一个巨大而完整的同心双层心形烟火赫然呈现，华光璀璨的烟火驱散了重重叠叠的黑暗，将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的小渚和一脸笑容的卫枢围在了中间。
小渚被卫枢圈在胸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又活泼起来，一种满满的幸福感充斥在她周身，她的眼睛连一眨都不敢眨，呆呆地望着满地盛开的金黄。而站在烟火圈外的冬来断水流兄妹，正兴致勃勃地举着单反为圈中的那对男女合影，笑容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今夜，注定让他们无法忘怀！
“这下不用怕被卡掉了吧？” 卫枢把小渚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一个松手，她会像绚烂的烟花一样，眨眼即逝。
“好美！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真正的真橙之心！”小渚在卫枢怀里使劲点头，“而且怎么可以放这么长时间啊！”
卫枢笑道：“特制的嘛。寻常的烟火这样围上两圈，怕是最后一个还没点燃，第一个就放完了，那还能叫真橙之心么，”卫枢顿了顿，忽然沉声问，“阿年，你喜欢吗？”
特制的烟火还在继续闪耀着，小渚满意道：“超喜欢的！”
卫枢又问：“那，我呢？”没等她回答，他又继续说下去，“阿年，和我在一起。让我来帮你完成你的梦想，让我为你创造最好的未来。我，爱你！”
小渚怔怔地站着，没等她反应过来，卫枢已经把她扳向自己，拥进了怀里，恍惚间，她记起方才自己似乎说了三个字……我也是……
现在才后悔自己的心直口快已经晚了，小渚心中哀叹，她还想再矜持一下呢，唉，只怪嫦娥太能说了啊！
“嫦娥，我要把今天的两个烟花大会画下来，放在我的《花月夜》那一篇里，冬来和三丈菇，还有我和你，终于是幸福的！”
卫枢轻抚她的长发，柔软的发丝从他指尖穿过：“一路过来，我们看了这么多人，孤鹜，戏水，鸳鸯，独酌……还有那些记不起名字的人，最后走的走，散的散，分的分，合的合。而我们，现在能这样，已经算是侥幸了吧？”
“咦？最最自大的嫦娥也会说自己是侥幸？这难道不是你早就计划好的么？”小渚抓住机会吐槽了一句，随后颇有些感慨道，“孤鹜算是走得无憾，鸳鸯呢，应该会继续去追寻她自己的路，戏水，独酌，现在也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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