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成妻-第1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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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颤抖,真害怕晓晴出什么事,一旦晓晴出事,如何对得起她的父母?
“对不起!”对着棠棣,我莫名愧疚。
棠棣错愕,不解问:“为何对我说对不起?”
我犹豫了半天,才回答说:“其实晓晴一直暗恋你,现在我无法对她说抱歉,只能对你说了。”
棠棣双目瞪大,咽了一下口水,问:“你说,晓晴喜……欢我?”
我点头:“是的!”
棠棣脸一红,看去很是尴尬,不知道他对晓晴是不是这种感觉?
“但愿晓晴别出什么事,不然,我真要受一辈子内心的谴责了!”我自言自语地哀求上天保佑晓晴。这一次,若是我吃下蛋糕,现在躺在里面急救受罪的人一定是我了。
段焰忽地拍拍我的肩膀,说:“她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我牵强一笑,回握他的手,不知道对他的信任还能唯持多久。
三人一直在等待,又等了近一小时,急诊室的灯才灭了,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肖晓晴的家属?”医生张口就问。
棠棣走上前去,回答道:“我们是她的同事和上司。”
医生看了我们三人一眼,擦着汗说:“她食了含了老鼠药的巧克力蛋糕,经过急救,现在脱离危险期了。”
闻言,我们三人同时间松一口大气。
医生又问:“这件事关系到邢事案件?需要开个治疗证明吗?”
“要!”我们同时间点头,异口同声。
段焰跟着医生去交了一切费用,和收治疗证明,我与棠棣则等着晓晴出急诊室。
不多久,晓晴终于出来了。
躺在特护病房床上的晓晴脸色苍白得如纸一张,看见她的模样,我忍不住内疚,捉着她的手紧紧不放。
直待她醒来,我连连道歉:“晓晴,对不起,若是不把巧克力蛋糕给你吃,就不会让你差一点去见阎罗王了……”
晓晴一点也不怪我,艰难地扯开一抹笑容:“傻瓜,是我要吃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人家下毒本来是要害我,没想到反害你了。”一想起下毒者心这么狠,我不禁寒毛直竖,对方是因为没有开车撞死我,现在换了方法吗?
晓晴闻声,摇头,留意到棠棣在旁边,她一羞,暗示着说:“其实我也没有吃亏。”
我一愣,看见她的模样,我哭笑不得,附合说:“是是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转头,对棠棣说:“棠棣,我与焰要先回去了,晓晴由你照顾可以吗?”
棠棣身子一震,从晓晴脸上拉离视线,点头:“可以,你们回去吧。”
段焰推着我往外走,出门时,我深深看晓晴一眼。我知道,晓晴的春天来临了,却是用生命换来的,值得吗?
但愿她与棠棣会幸福。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自己最近遇害的事,终于受不了这种恐惧,出声要求:“焰,把庄青夏赶走了吧!不要再让她在家里住了,我难受。”
段焰突然一下刹车,转头看着我,居然拒绝:“没有人照顾段义,他成天缠着你,不更烦吗?”
“你让庄青夏进家门,就是怕他缠着我?”我满肚子委屈,怒斥:“那叫她把人也一并带走,省得我终日提心吊胆,哪天死得不明不白的。”
段焰劝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反问:“不会让我出事?命人保护我吗?像今天这种防不胜防的,你如何保护?”
他不理会我的抱怨,仍旧坚持:“你知道我不会做第二个凌志锋的。”
“……”我脸一沉,果真如此,因为段义。
——
回到家,看见庄青夏在给段义洗澡,我怒气腾腾滑动轮椅进了厨房,自己找证据。我翻动着厨房的厨具,四处寻找看周围有没有面粉的残留。
只要厨房里有这面粉,就一定与庄青夏脱不了干系。
看着我的疯狂举动,段焰猛地将我一抱,低斥:“别疯了!人家真要害你,怎么会留下证据让你找?”
我挣扎,“放开我!”
“不放!”孰料,他把我往床上一扔,身子压了上来。
“你做什么?”我被他压在身下,尖叫。
“不做什么,纯粹想亲热!”他坏笑。
“你疯了?天还没黑!”庄青夏就在楼下,房门也没关的,而且说好了不许碰我的。
“不错,我们还没有试过白天亲热的,一定很刺激!而且,谁规定白天不能亲热?”他邪笑,手脚并用,把我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双腿也被他压着动荡不得。
火热的唇欺了上来。
当他的舌尖滑入我嘴里,我全身一颤,使劲全力,狠狠一咬。
“呃……”他慌张退离,跳下地。
我坐起身,狠瞪着他,怒吼:“段焰,你可恶!每次我一生气,就用这招!告诉你,比今往后,你这招用在我身上,再也没有用了!”
枕头,朝他扔去,他准确接住,指腹擦着嘴角的血丝,似笑非笑,恶劣说:“你真是越来越凶悍了!”
我一愣,他突而笑:“这不行!再纵容你下去,以后不是爬到我头顶上去了?要好好惩罚你!”
“啊……”我的叫声瞬间淹没在他唇中,然而,他很聪明,伸手掐住我下巴,再也没有给机会我下手。
“放开……”该死的,他在干什么啊?
他的手所激起的电流,令我忍不住发抖,一经碰触,头脑一片轰鸣。
“焰,别这样,你还不能碰我!”我只能投降哀求。
他手一僵,但是没有停下,戏谑问:“那你还生气吗?”
“不气了!”我翻着白眼,好吧,我承认,他力气大,谁叫我是女人,若我是男人还不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真的?”他不相信,诱惑:“若让我相信,很简单,吻我。”
“呃……”得了便宜还卖乖?皱眉瞪着他,“你要玩火吗?”
说完,我猛地一勾他的脖子,自动送上香吻,同样借身子的原因惩罚他,谁让他这么恶劣?
——
竞标日,这一天终于来临,我与段焰都去了市政府。
但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来迟了。
刚到政府,就见杜飞和司徒烨磊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杜飞,就如被人狠狠扇了一掌,失望的疼。早已被男人骗了多次,有了经历,这一次镇定多了。
四人对立,段焰嘴角轻勾,莫名出声:“早应该猜到你是凌天的人了,我是不是告你一个诈欺罪?窃取公司机密?”
杜飞冷笑,毫无惧色反问:“窃取?可有证据证明?我在天涯可什么也没有动,我现在也并不是凌氏的员工,只是代表凌氏来为凌氏竞标而已,违法的事什么也没有做,我依然是天涯的合法员工。”
段焰捉不住杜飞的把柄,只能改口:“凌天呢?那个孬种,怎么没来?”
此话一出口,一直紧锁我面容不放的司徒烨磊视线缓缓移动,反哼:“这个应该是我们要问你吧?凌总会不会是你命人绑架了?你手段真卑鄙!”
听了司徒烨磊的话,我全身一颤。
司徒烨磊的意思,凌天的失踪,怀疑被人绑架?凌天不是因为庄青夏的遗弃,伤心失望躲了起来?
段焰嘴角一抹讥诮滑落:“只有你们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才会把问题想得这么简单,总以为对手只有一个。”
司徒烨磊与杜飞脸色骤变,最后,二人同一时间冷哼,抬步,欲擦肩而过。
司徒烨磊显然是故意的,他靠近我,经过我身边时,扔下一句:“看来你过得挺舒适,只是这种好日子恐怕要到头了。”
我气息一紧,不可置信瞪着他离去的背影。
那一抹白,真是刺眼,真是失望,司徒烨磊真的变得我不敢去认识,他居然沦落至三番四次落井下石,诅咒我?
段焰耳尖,他也听到了,问:“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吗?”
我心一沉,转移话题,迷惑问:“焰,凌天真被人绑架了?”
昨天,他与沈全在办公室好像是说找一个“他”,原来他在找凌天?与今天司徒烨磊的话一对比,足此可见,凌天的失踪与段焰毫无关系,只是不明白,段焰为什么会担忧凌天的安危呢?他不是恨凌天恨入骨吗?凌天真的失踪?
段焰看着我,同样扯开话题:“我们现在应该把全部注意力放在竞标上,其他事先放一边。”
我语塞,最后点了点头,让他推着进入政府。
在前往的路上,我很是不安,我曾经给过设计图杜飞看,这点段焰毫不知情,我要不要告诉他?
张嘴,几次,都说不出口。
而且,见他面目深沉,心事重重的模样,像是不让人打忧。最终,我还是没有说出口,与他进入了文化楼全权策划员办公室。
一看策划员的面容和装扮,就知道官位不小。那浓眉,刚毅的五官,严肃的表情,看去习惯了命令。
基于礼貌,段焰与策划员先握手“您好!”
策划员回握,自我介绍。“先做一下介绍,我是负责这次文化楼全权策划员,姓张。”
段焰也笑说:“鄙人姓段,代表天涯集团前来竞标此项目。”
张策划对我们示意:“原来是段先生,久仰!请坐!”
段焰坐了下来,张策划便开口问:“二位设计图带来了?”
“当然。”段焰从公文包里取出我修改好的设计图,不疑有它,伸手就要递给张策划。
“焰……”我心口一紧,不自觉叫出声,伸手拉住段焰伸出去的手。
二人,同一时间转头,张策划迷惑,段焰脸色一沉,紧紧锁定我苍白的脸色,似乎想到什么。但他缓缓推开我的手,依然坚持把设计图递给张策划。
“这是我夫人,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有点胆怯!”段焰为了化解我的尴尬,开口为我圆场。
张策划一听,笑了,“有什么好紧张的,我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而已,只是工作性质不一样,在你们眼中就高人一等似的。”
段焰打着哈哈,摇头说:“张策划谦虚了。”
张策划接过设计图,翻开首页,视线移动看了起来。
我的预感终究实现了,且见张策划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一页,他皱起眉,口气不再友善,问:“段总,你确定这是你们这次竞标的设计图?”
段焰同是皱眉,反问:“张策划觉得哪里不妥吗?”
张策划把设计图一扔至段焰前面,说:“我不想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原因,但是我可以坦白告诉二位,你们所呈上来的设计图与凌氏送来的几乎一模一样,而且,贵公司所设计的还没有凌氏精僻,凌氏的设计书完美的无可挑剔。”
我心一沉,如坠谷底。杜飞,他看了我的设计图,效果图也见过,如果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照抄一遍不是难事。
或是,庄青夏?庄青夏也动过电脑,可是那时我没画设计图,她偷了也没有用途。
心跳加速,我已经完全肯定是杜飞了。
几次遇见,真的仅是巧合吗?撞车后碰巧遇见他?撞我的人是他吗?
天啊,我不敢往下想了,如果撞我的人是他,主谋岂不是凌天与司徒烨磊?他们想我死?
不会的!一定不是!
就算再狠毒,他们二人也不会去做犯法的事,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或是有什么更可怕的阴谋?
如一块冰滑过背脊,我全身寒冷颤栗,不懂思考,如今,满脑子都在想着凌天与司徒烨磊二人。
冰冷的手指猛被捉住,我大惊,对上段焰深邃的眼睛,完全无法理解里面的真义。
段焰望着我,话却说给张策划听的,平静的声音响起:“张策划,幸好我们早已料到凌氏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争取竞标,段某早做了提防!”
说完,他再次打开公文包,又递上了一沓纸张。“这才是我们天涯集团最真的设计图,请过目。”
我与张策划同时瞪大着眼睛。
张策划迅速接了过去,看了起来,可是,奇迹发生了。
张策划的脸色已经用震憾二字来形容了。
“好!好!”张策划一张一张地翻着,一直不断说着好字。看来,他更很满意第二份设计图。
这设计图是段焰画的吗?他什么时候瞒着我画的?他怎么神机妙算似的?一切都像被他玩弄于鼓掌?他到底是人还是神啊?居然料事如神,早防了一手。
段焰嘴角轻勾,突然又递给一个信封,问:“张策划觉得,这次竞标天涯胜算多少?”
一见信封,张策划眼一瞪,连忙用书本压住。与段焰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狼狈为奸似的,阴阴笑说:“段总尽管放心,这一次竞标非天涯集团莫属,另外我们会给段总一个公正的说法,一些靠手段获利的人自是要得到教训。”
段焰抽出一根雪茄烟,又递给张策划,慢条斯理地为张策划点燃,笑说:“好极了,不过张策划这个“教训”可得“轻”一点,否则外人又说段某小肚鸡肠了。”
张策划抽着雪,点头:“好说!好说!”
我目瞪口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段焰递上的那个信封,该不会是支票吧?这就是所谓的潜规则吧?商场的生存?
出了政府,段焰就沉下脸,一直不语,径自走着,他甚至连推我都忘记了。或者说生气了,对我不屑理睬,我连忙滑动轮椅追去。
“焰?”我追不上他,只能叫唤。
他步子一停,却没有回头,沉声冒出一句:“你真叫我失望。”
我心口一痛,开口道歉:“焰,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