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流年-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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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千！”依鲁卡看到小千，发疯了似的跑上来，双手重重地抓住小千的肩膀，“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可是都找不到你！”
　　小千第一次知道，依鲁卡也会这样着急。她笑着说道：“我不是好好的吗？详细的情形以后我再告诉你。孩子们都还好吗？”
　　依鲁卡点点头。
　　小千这才了解到，自己已经昏迷了很久，今天是中忍最后一场考试的日子。
　　鸣人怎么样了呢？
　　这样想着，小千又向考试场地赶去。
　　天又开始下雨了，地上泥泞不堪。小千顾不得这么多，她想着鸣人的安危，也不禁有些担心佐助。卡卡西把他带走了，现在他回来了吗？他的咒印发作了吗？
　　这一大堆突如其来的问题涨满了小千的脑袋，她觉得前额有些隐隐作痛。
　　
　　中忍考场，死一般沉寂。
　　门敞开着，小千进去，发现观众席上的人东倒西歪。
　　小千从人堆中走过去，她觉得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她歪歪斜斜地走着，周围的人都睡得死死的，似乎要一直睡下去。
　　“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小千没有留意到背后的寒光与杀气。
　　她突然听到背后有很大的动静，似乎是刀落下来的呼啸。
　　“当——”
　　是金属碰撞的声响。
　　缓缓地，小千转过头去。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卡卡西站在栏杆的边缘，用手挡住了朝自己劈下来的刀。
　　他的手，血流如注。
　　“刚才大意了。”卡卡西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没想到还有个活的。”
　　小千才发现看台下面躺着一个人。
　　卡卡西把刀拔出来，丢到地上。
　　
　　看台的屋顶几乎已经毁了，看得出来，那里发生过一场大战。
　　医疗忍者从屋顶上抬了一个人下来，后面跟着的，是所有的上忍。
　　担架上抬着的，是三代火影。他安静地躺着，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他的胸口，有奇怪的封印——
　　尸鬼封尽。
　　
　　小千捂着脸跪了下去，却并没有哭，一任雨水淋湿自己。
　　她跪在地上，静静地跪着。
　　她想起刚刚到木叶村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火影爷爷的情景。
　　她还清楚地记得从火影爷爷那里拿到的每一本书。
　　手指从书脊上滑过，每一本书都含着火影爷爷的关心。
　　小千突然对那些准备离开的人群喊道：“请你们……等一等。”
　　她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在一片安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只等一等，好吗？”
　　小千缓缓地站起来，慢慢走到三代的身边。
　　“真的很像睡着了呢。”小千把火影的手握在手里，他的小千想到了神无婆婆，她去世的时候，手也是这样冰冷。
　　小千伏下身，把手拢在三代火影的耳侧。
　　全世界似乎都只剩下了她的声音：
　　“火影爷爷，我不会再让重要的人受伤害了。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强的忍者。”
　　周围的人都流下了眼泪。所有的上忍全部都默默地流泪。他们平时那么坚强，那么勇敢，却都流泪了。　
　　只有三代的嘴角，有一抹令人无法觉察的笑痕。
　　
　　一直都在下雨，延延绵绵地下了半个月。
　　小千每天都去慰灵碑，她带着一些花去，轻轻地放下，用手去抚摸碑上一个又一个名字。末了，她还会轻轻地背一遍碑座上的那段文字：
　　
　　你死了，呼吸僵硬，不再惧怕为邪恶所击伤，不再为深渊所烦恼，你燃烧的肉体终于得到解脱：生命，像一块被玻璃精心制作的土地，　那么容易为莽撞的牛儿踩碎。你的肉体被焚灭之后，　灵魂压住的翅膀，得到自由了。但路程是天堂的路程吗？　
　　你死了，我们为你默哀，为你准备棺木、坟墓，为你献上一束你所钟爱的樱花！你生前喜欢万人俯首的荣耀、夜晚的宁静，但它们没有与你同眠；你这只不幸的迷途的羔羊！　
　　你死了，一个没有灵魂的羔羊，灵魂，已被蛆虫吞噬。你仍需要些什么？你的脉管，接进枯死的树皮，　再也流不进世界为你准备的厚礼——　
　　生命，那是一个奢侈的代名词，它的内面，有花有草有世外桃源。　
　　飞翔吧　
　　到天堂去。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爷爷？
　　我一定会成为很强的忍者。
　　因为，我有重要的人要保护。


故人
　　木叶村开始了重建工作，到处都是忙碌的景象。
　　鸣人最近认识了一个叫做“好色仙人”的忍者，每每听到这个名字，小千往往会说：“你是不是在外面随便交朋友？”
　　“怎么会！”鸣人总是反驳说；“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终于有一天，小千再次问鸣人是不是在外面认识了什么奇怪的人时，鸣人不再反驳，只是一脸惨笑地指了指小千的身后：“喏，就是他。”
　　“我就是那个奇怪的人了。”那个人打哈哈，“你就是鸣人常说的‘小千姐姐’咯？”
　　
　　小千转过身，只看到一个大大的身躯挡在面前。
　　那个人头发是白色，长长的一直拖到腰间。他穿着很传统的和服，背上背着很沉的卷轴，脚上穿着木屐。他的脸上，画着奇特的纹路，有着不可一世的霸气。
　　“失礼了……”小千暗暗地吃了一惊，“好色……仙人。”
　　除了这个花名，小千实在不知道该怎样称呼面前的这个人。
　　“鸣人……”“好色仙人”无奈地说，“你难道一直这样介绍我的？”
　　小千看着他从一脸严肃突然变成一脸愤怒的样子，觉得怪好笑的。
　　“好色仙人”用大大的手按住鸣人的脑袋，向小千伸出另一只手：“我是自来也。”
　　自来也？传说中的三忍？
　　小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魁梧的男人，就是传奇忍者，自来也。他的眼睛，充满了令人安心的坚强。在他的身上，小千似乎看到了三代火影的影子，永远值得人信赖的那种感觉。
　　“为什么？你现在才回来呢？”小千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很失礼。
　　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抬头，直视自来也的眼睛。
　　自来也被她的眼睛吸引住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少有人能够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还敢这样直视自己的。
　　
　　自来也自从成为上忍之后就成为了传奇。尽管他了解，很多人对他的敬畏，但是他却忘不了，在他带的第一个小队里的那个孩子。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当自来也向三个孩子介绍了自己之后，那个孩子也是这样直视着自己，他的头发是金色，他有着和阳光一样的笑容。
　　后来这个孩子成为了木叶村永远的英雄。
　　他，便是四代火影。
　　自来也停止回忆，低下头看看小千。她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
　　“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呢？”小千的头埋了下去，长发垂落，悄无声息，“你一定有办法打败大蛇丸的，对吧？”
　　自来也听到这句话，把头扬起，长久地看着天空。
　　天空是纯净的蓝色，蓝得不掺一丝杂质。
　　过了一会，小千分明听到自来也说了一句话，声音很低沉：
　　“对不起，猿飞老师。”
　　
　　自来也这次来，是为了带走鸣人，带他去修行。
　　小千看着鸣人匆忙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收拾东西。
　　“鸣人……”
　　“啊？”鸣人把小青蛙钱包塞到书包里，回过头来。
　　小千走过去，紧紧地拥抱着他，在他的耳旁低声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到木叶来。”
　　鸣人的脸微微一红，马上又大大咧咧地说：“哎呀！小千姐姐，不用这么担心。我可是要做火影的男人，在实现这个愿望之前，我一定不会死掉的！”
　　“不要说死。就算当上了火影，也不要死。”小千扳着鸣人的肩膀，点着他的鼻尖说。说完，她轻轻地吻了吻鸣人的脑门。
　　和鸣人相处不到半年的时间，小千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家人一样看待。她曾经那么惧怕死亡，但是当她进入这个忍者的世界时，她才发现死亡原来就是一瞬间。她不苛求永生，却还是畏惧，畏惧亲人的离去。
　　神无婆婆、火影爷爷，他们现在，还好吗？
　　
　　鸣人离开之前，和自来也一起去了慰灵碑。
　　小千早就在那里了。
　　他们三个人就站在碑前，一言不发地站着。深秋的早晨，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透过来。地上是斑驳的金色。
　　微风吹过，卷起几丝枯黄的草。
　　卡卡西站在树枝之间，安静地，怀念那些曾经和自己一起并肩战斗的人们。
　　墓碑上，“宇智波带土”的名字已经有点模糊不清了。
　　那个名字，被摩挲过多少次？
　　离那个不太远的地方，是四代火影的名字；再向下数五排，便是三代火影的名字。
　　卡卡西早就熟悉这个墓碑了。
　　墓碑的脚下，开着一些细小的雏菊，随着风，轻轻摇摆。
　　
　　小千在河边一个人走着，突然，一个黑影从树林中闪了出来。小千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那人捂住了嘴。
　　他的手，有着小千熟悉的一种冰凉。
　　那个人带着小千，在树林间穿行。他的速度，快如闪电。
　　不知道走了多远，那个人才停下。他把小千放下，小千觉得胳膊被弄得生痛。她看不见这个人的脸，他的脸被大大的斗篷遮住了。
　　“你是……”小千紧张得几乎要喘不过气。
　　那个人把斗篷取了下来：“没有错。”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在外流亡多年的——
　　宇智波鼬。
　　
　　“这次，我不会帮你走的。”小千以最快的速度拿出了苦无。
　　但是，她还没有看清，就被鼬抓住了手腕。
　　“没有用的。”鼬的脸上毫无表情，“我可以相信你吗？”
　　他的眸子变成了红色，万花筒写轮眼。
　　
　　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千站在一条走廊上，院子里有水池。
　　是盛夏吗？不然荷花怎么会开呢？
　　
　　“宇智波家族吗？”一个长发男子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冷笑着，将一把刀揣在袖子里。
　　小千还没有来得及躲开，那个人已经走过来了，他似乎看不见自己。
　　他就这样走过去了，穿越了小千的身体。
　　我已经死了吗？
　　小千看看自己的双手。
　　回过头，一个人已经倒下了。他的背上有团扇形的家徽，接着，一个中年女子也被扔了出来，顿时血流满地。那些血迹顺着地板的罅隙流过来，小千就这样看着，看那些血流出来，一直流到池塘里，池水变成了红色，与白色的荷花衬在一起，触目惊心的颜色。
　　那个男人却还没有死，他捂着左胸，努力地撑起来，气息微弱：“鼬……你为什么……”
　　小千看到鼬从那间屋子里出来，又补了一刀。
　　那个男人一声不响地倒在了那个女人的旁边。
　　小千想喊人，但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小千再看那个人的时候，却不是鼬。他用了易容术。小千努力记住他的脸，高高的颧骨，深陷的眼窝。还有那双眼睛，褐色的眼睛，令人不舒服的眼睛。
　　他像僵尸一样，缓缓地走着。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小千呆呆地站着。
　　“不是我，那天夜里的凶手，不是我。”鼬突然就出现在小千的身后，把小千几乎吓死。
　　是现在的鼬，他的身上还穿着斗篷，绣着浮云的纹路。
　　他轻轻拉起小千的手，说道：“跟我来。”
　　小千拼命的往后退，但是他的手太有力了，小千根本没有办法抗拒。
　　他们一起，随着那个长发男子离开的路线，一起走过去。
　　那个男子还没有离开。他正在和一个人说话。
　　小千跟着鼬走过去，她看见，和那个男子说话的人，穿着暗部的衣服。
　　那个人，是鼬。
　　那么，拉着自己的手的，又是谁呢？
　　“放开我！”小千猛然地甩手，可是鼬却不放开她。
　　“看下去。”鼬幽幽地说。
　　
　　“鼬，现在你已经杀了全家的人，是不是可以考虑加入我们呢？”那个男子的声音阴森可怖，似乎不是他自己的声音。
　　鼬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发出咯咯的响声，连暗部的护板都变了形状。
　　“这就是阻止我们的后果。不过你也得到了好处，终于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那个男人用手托起鼬的下巴，仔细地欣赏他的眼睛，血红色的眼睛。他似乎在欣赏什么工艺品，可是鼬却动弹不了。
　　那个男人又走到那边去了，不一会，端过来一只碗。
　　满满一碗的血水，他端着，在鼬的面前晃了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