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流年-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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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千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色的血，很久很久，她的手都不曾放下。
　　她想起卡卡西了，那个对任何事情都是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的男子，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她又想起鼬，现在佐助回到了他身边，再也不被咒印控制，他们一定会很快乐地生活下去。还有依鲁卡，总是默默关心着每一个人。还有纲手婆婆，小樱，还有很多很多人……
　　最让小千放心不下的，却是鸣人。小千回忆着他笑的样子，还有说到梦想的时候认真的表情。
　　泪水从眼角落下，无声。
　　“对不起，鸣人，姐姐不能等你回来了啊。我又没有遵守约定呢。”
　　她笑了，脸上还挂着泪花，她看到云端，被太阳染成金色的边缘，有人向自己张开双臂。
　　“火影爷爷……爸爸……妈妈……”她喃喃地说。
　　终于，小千的手无力地垂下了。
　　只有那笑容，永远留在了她的嘴角。
　　
　　卡卡西醒了，他挣扎着坐起来，才看清周围的一切。
　　兜也捂着肚子坐了起来。
　　“不要动！”卡卡西虽然浑身无力，还是很敏捷地用苦无抵住了兜的脖子。
　　兜无力地微笑了一下：“我，是带佐助回来的。”
　　鼬也睁开了双眼，他一眼就看到了佐助，迅速地把他抱了起来。
　　“先回村再说吧！”卡卡西对鼬说。
　　鼬点了点头。
　　
　　“好了，这次任务结束了。”纲手微笑着说道，“至于佐助，先交给我吧。”
　　“那么，我们先走了。”卡卡西说。
　　门关上了。
　　“卡卡西前辈。”
　　“啊，你放心吧。佐助他不会有事的。”
　　“不是，你从刚才似乎就在思索着什么吧？”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好象忘记了什么事情。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呢。”
　　“是这样啊。”
　　
　　最后一天的修行终于结束了。鸣人难得把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早早就上了床。
　　“马上就可以吃到拉面，还可以见到小樱了呢！”鸣人闭着眼睛，却一点也不安分。
　　月光从窗口照进来。朦朦胧胧中，鸣人似乎看到自己床边有一个人影。
　　他浑身一激灵，坐了起来。
　　夜风吹进来，那个人影似乎被风吹散了。
　　只有那一抹微笑，挥之不去。寂寞如月色中的花朵；带着一点点浅浅的忧伤与不舍；绽放；却不后悔。
　　鸣人使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可能；是在梦里吧？
　　然而；鸣人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他只是觉得那一双温和的眼睛；似曾相识。


流年
　　时光匆匆；转眼间三年就过去了。
　　
　　“鸣人，这么早就出门吗？”琳站在阳台上，对着楼下喊道。
　　鸣人扬起脸，笑着回答说：“今天有新任务。”
　　“要小心一点啊。”
　　“放心吧，前辈！”
　　卡卡西一脸懒散的样子，走到琳的身边，说：“今天都要执行任务，纲手大人也真是会支使人啊。”
　　琳吃了一惊，旋即笑了：“你怎么起来得这么早？”她向外探出身子故意张望了一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她突然一个趔趄，卡卡西马上伸手把她拉到怀里：“你怎么还是这么顽皮？对孩子不好哦。”
　　“你们两个也太肉麻了。”走廊的尽头传来笑声。卡卡西和琳转过头去，来人是玄间，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叼着他的草签。
　　琳的脸微微红了，她看着卡卡西，满眼温柔。
　　“好不容易没有新任务，有什么打算？”玄间靠在栏杆上，偏过头问。
　　卡卡西把衣服穿好，答道：“我打算带琳出去走走。”
　　
　　初夏的木叶，宁静而安详。石崖上的四座石像，冥冥之中在庇护着这个村落。
　　“宁次他们也执行任务去了呢。”琳走在卡卡西的身边，轻声说道。
　　卡卡西没有直接回答。他带着琳一直走，直到树林的尽头。
　　“琳。”
　　“怎么了？”
　　“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顺着卡卡西的手，琳看到了树林的边缘，那条熟悉的河流顺着瀑布而下，流出树林，在草原上继续旅行。
　　琳笑了，她的笑容和瀑布边的彩虹一般动人：“怎么会忘记呢？老师经常带我们来这里修行，中午的时候，他的夫人会送很好吃的饭团过来。你每次都不吃里面的梅干，但是带土会吃，有一次他还抢我的吃呢。只是，带土现在已经不在了……”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卡卡西揽住她的肩膀：“不要难过，他现在正在看着我们呢。还有老师和师母，他们都在看着我们。”
　　瀑布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琳坐在山坡上休息，卡卡西在周围的地方四处走动。
　　微风吹过，遍地的野花迎着太阳，微微地摆动。
　　草地上，有一点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了卡卡西的目光。
　　他走过去，草地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的心跳似乎骤然停止了。
　　一朵金色的野花上，挂着一条项链。水晶坠子，在阳光下折射出无数的光芒。
　　那是……父亲留下的项链。
　　卡卡西的思绪，似乎又回到父亲的葬礼。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参加葬礼，除了凄凉，还是凄凉。甚至在路过村里的大街时，路人都不愿多看几眼。
　　天空从此灰暗，直到那个金发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老师。”
　　
　　“卡卡西，卡卡西！”那个有着蓝色眸子的女子从树林里走来，她有着母亲般的温柔与体贴，日复一日，她总是会准时到达这里，呼唤着每一个孩子的名字。
　　卡卡西停了下来，把手中的忍具收好，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师母，你又来了。”卡卡西向她打招呼，但是他发现今天有一点不同：师母的背后，探出一个小脑袋，有几分胆怯地张望着卡卡西。
　　师母笑了，她蹲下身，轻轻扶着那个小女孩的肩，让她站到自己面前：“这个就是爸爸的学生，是很厉害的忍者哦。快叫卡卡西哥哥吧！”
　　她还是胆怯地看着，并没有出声。
　　卡卡西笑了，蹲下身，摸了摸那个女孩的头：“你好！我是卡卡西。”
　　小女孩也笑了，她学着卡卡西的样子，也摸了摸他银色的头发：“你好！我叫美奈子，今年4岁了。我要做一个很厉害的忍者！”
　　“为什么要做很厉害的忍者呢？”卡卡西好奇地问道。
　　美奈子很骄傲地抬起头，她的声音稚嫩却坚定：“我有很重要的人要保护。”
　　“那么，”师母站了起来，“美奈子就先拜托你了，我去找你的老师还有琳他们。”
　　
　　刚刚在河边坐下，美奈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把手帕拿出来，放在草地上，又从篮子里取出一个饭团。
　　卡卡西不解地看着她，眼里全是笑意。
　　美奈子小心地把饭团上的梅干全部拿了下来，放在手帕上，然后把饭团递给了卡卡西。
　　“妈妈说，卡卡西哥哥不喜欢吃梅干，但是带土哥哥很喜欢吃梅干。所以这样就可以解决了。我把梅干留给带土哥哥好了。”美奈子认真地说。
　　卡卡西被她的样子逗乐了，一边笑一边吃。
　　美奈子也笑了，纯净的笑容不搀一丝杂质。
　　“你笑什么？”卡卡西偏过头。
　　美奈子歪着头：“妈妈说，卡卡西哥哥从来不会摘面罩，我说哪你吃饭怎么办。吃饭的时候果然还是会摘下来的！”
　　卡卡西和美奈子都咯咯地笑个不停。
　　
　　美奈子突然凑到卡卡西身边，小心翼翼地抚摩着卡卡西的胸口。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财产——他的母亲带过的项链。
　　“这个是什么？”美奈子问道。
　　卡卡西的笑容消失了。他心灵的痛处似乎被触及了，让他措手不及。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地说：“是我妈妈的东西。”
　　“卡卡西哥哥的妈妈，我没有见过呢。和琳姐姐的妈妈一样吗？和我的妈妈一样吗？”卡卡西向河边走过去，美奈子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卡卡西转过身，目光突然黯淡下来：“她已经……不在了。”
　　“那么，卡卡西哥哥的爸爸呢？一定很难过吧？”美奈子小声问。那个动乱的年代；每天都在上演着暗战与明斗；她明白，在村子里会有人“不在”，那意味着永远也不会回来。
　　“他也……”卡卡西的声音小了下去。
　　美奈子拉了拉卡卡西的衣角：“卡卡西哥哥，你怎么哭了？”
　　卡卡西蹲下身；眼泪还是禁不住涌出来。美奈子还是个孩子，要怎样解释这样的沉重呢？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出乎卡卡西的意料，美奈子竟伸出小手，帮自己拭去了泪水。
　　“不要哭，他们一定不希望看到卡卡西哥哥哭。”美奈子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他们走的时候，一定希望哥哥代替他们，继续微笑着活下去。”
　　“继续……微笑吗？”卡卡西终于露出了笑容。
　　“是啊！”美奈子用力点点头，“而且，卡卡西哥哥不是一个人。还有爸爸，妈妈，带土哥哥和琳姐姐……还有……还有我啊！”
　　“你？”
　　“我很喜欢卡卡西哥哥啊！我嫁给哥哥吧！这样哥哥就不会流眼泪了。”
　　卡卡西拍拍她的小脸，笑道：“你还太小啊。”
　　美奈子涨红了脸，抓住卡卡西的手：“美奈子会长大的呀！美奈子会长大的呀！等我长大，我就可以嫁给你了。”
　　“那么，约定好了，我等你长大。”卡卡西伸出手，“是约定。”
　　美奈子也伸出手，用小指轻轻钩住：“哥哥也不要再哭了哦。”
　　
　　从回忆中猛然惊醒，卡卡西看到手中的项链，微微摇摆。
　　他蓦然回首，除了琳笑着向他招手，再没有别人了。
　　把项链重新带好，一阵疾风吹过，将几缕斑斓的花瓣卷向天空。在湛蓝的碧落之上，有一只鸟影掠过，羽痕如丝。
　　斯人已逝，惟有流年，匆匆，匆匆……


后记·宇智波鼬·血之眼
　　我叫鼬，宇智波家的长子。
　　鼬是不祥的东西，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字。听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眼睛是血红色的。那是——
　　写轮眼。
　　说到写轮眼，和我们的家族渊源很深。那是我们宇智波族的象征，充满了荣耀的象征，是独特的血继限界。并不是所有拥有这个姓氏的人都有机会使用写轮眼，例如我的叔叔，就从来没有机会使用。
　　我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当时他是怎样回答的，我全然记不清了，只有当时他冷冷的语气，让我在夏日里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他们都没有开眼，或许以后也不会。这与天分有关。
　　而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拥有这种能力了，父亲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我7岁就从学校毕业，参与各种任务。到13岁的时候，我已经成为了暗部的一员。大家都说我是个天才，每当我听到这样的话语时，就会望向父亲，但是他似乎漫不经心。
　　他不了解，我多么希望，得到他的认同。
　　
　　我从忍校毕业的那年开始，家里有了一点变化。我想那一定是弟弟带来的。
　　他是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孩子，无忧无虑地长大。
　　他的名字，叫佐助。
　　在我的记忆中，他很喜欢跟着我，在我的后面跑着，叫我哥哥。　　　　
　　“哥哥，你又要去执行任务吗？”
　　“哥哥，带我一起去吧！”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成为像爸爸和哥哥那样的人！”
　　“哥哥……”
　　“等等我啊，哥哥！”
　　哥哥、哥哥，我从那两个字中，获得了从没有过的温暖。
　　
　　我以为生活就会一直这样过下去。我一直抱着希望，希望爸爸能够对我笑，就像别人的父亲那样。
　　可惜，从来没有，直到那一天。
　　弟弟也一直这样希望的吧？可是父亲甚至连他的开学典礼都不屑参加，他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我们都在父亲的书房里。我看到他温软的小身体轻轻地发抖，他在难过吧？
　　“爸爸，我明天……不想去执行任务了。”
　　我从父亲的脸上，读到了震惊。
　　是的，13年了，我第一次违反父亲的命令。我是多么爱我的弟弟！为了我的弟弟，我第一次违反父亲的命令。
　　第一次，可惜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看到止水的那个夜晚，我们家族的悲剧从此拉开了序幕。
　　大蛇丸和他密谋叛变整个村子！
　　大蛇丸离去了。面对我最好的朋友，我敬爱的兄长，我还是抽出了哭无。
　　“鼬……”
　　“对不起，止水哥哥……”
　　我的眼泪和他的血混合在一起，融进大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