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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满城春 作者:一枚铜钱(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3-30正文完结)-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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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脸色微变,“你的意思是,你不愿让他们记你名下?”
    方青摇头,“不愿。”她的出身虽好,可是家境已败,再无回天可能。如今全凭老太太疼爱柳定泽才捎带疼她,可日后老太太去了,柳四爷又不见好,那四房得由她一人支撑。此事她不惧怕,但她做不到像二嫂那样一心一意做好后娘,她总觉自己的孩子出生后,定会偏疼他,只因她受苦太多,不愿孩子受苦。但如果现今那两孩子记在她名下,她真生了孩子,还能那样好好疼么?
    那定然不能。
    如果她不疼,旁人便会说三道四,说她先前无孩便认了两个养老。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偏心了,有人养老送终,就不再要那两个孩子。
    她承认自己自私,无法接受未出世的孩子白白被那两个孩子夺了往后该得到的宠爱。
    老太太脸色颇差,“老四如今哪里懂男女之事,你日后又如何能怀上孩子?现在两个孩子还小,认你做娘,日后也会待你如亲娘的。可他们若进府还是庶出身份,那长大后也知道你非亲娘,跟你亲不起来的。”她神色稍稍宽和,“你也是知道的,你二嫂同雁雁,如今处得也好,你二嫂不也是后娘么?你又担心什么?”
    “儿媳做不到二嫂那样。何况……长安和雁雁的生母已过世,柳翰和芳菲的生母还在,亲娘在,再怎么喊我为母亲,也是不会亲的。”
    老太太左右为难,碰上脾气犟的,什么理都说不通。
    “娘。”方青微微软声,“我跟孩子不亲无妨,他们跟四爷是必定亲的,无论日后如何,都会待他好。儿媳有此决定,也做好承担日后一切后果的决心,求您成全。”
    老太太忧思许久,长叹道,“我们柳家的媳妇,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话听着已有贬义,方青也觉愧疚。老太太并不薄待她,她却这样给她添堵。可此事关乎她的孩子,只能任性一回。只是说起来,老太太不也是柳家的媳妇,这番感慨,又不似全是责怪了。
    “罢了,由着你吧。你本就是个好先生,念的书多,自个会想。”
    方青连忙下地,同她跪谢。老太太瞧着略为心烦,摆手让她下去。方青不及起身,就听见背后有人快步走来,回头看去,竟是柳定泽。
    老太太也颇为意外。
    柳定泽瞅见跪在地上的方青,伸手把她拽起,问道,“你惹娘不高兴了?不然怎么跪着。”
    方青低声,“正要跪安呢。”
    “哦。”柳定泽恍然。
    老太太见他玉冠未束,拧眉问道,“你这样急匆匆过来作甚?”
    柳定泽拉着方青坐回母亲一旁,咧嘴笑道,“我来找媳妇的。昨晚她说今天要早起陪她回家,可我一觉醒来,媳妇竟然不见了。我以为是我起晚了媳妇丢下我走了,下人说媳妇在这,吓得我赶紧跑过来,一看果然在。”
    一口一个媳妇,方青许他在房里叫,但当着众人的面羞赧不已。都怪那嬷嬷顺嘴说,他就牢记了。
    老太太略有感慨,拍拍幼子手背,“快回房洗漱,陪阿青回娘家吧,别误了时辰,让你岳母好等。”
    “喔。”柳定泽这才拉着方青同她叩安离去。
    等他们走了,钟嬷嬷上前奉茶,说道,“老祖宗可要点上沉香,静静心气?”
    “哪里能顺哟……”
    “老祖宗,您别怪奴婢多嘴,四夫人有这决定,不像是讨厌那两个孩子,只是呀,想自己生个。”
    老太太不想贬低自己的儿子,可又不得不说,“老四哪里像是能主动交欢的人。”
    钟嬷嬷笑道,“那同睡几晚的四太太会不知么?她到底是个女人,总要为日后做打算。几晚同床共枕,四爷是心智不全,可身子可却是个正常的成年男子,指不定是四太太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暂时羞涩,不好服侍。不然没孩子可生,最急的是她吧。”
    这一说老太太犹如通了任督二脉,恍然,“果真么?”
    “四爷方才疼四太太的模样您也不是没瞧见,是打心底疼的。”
    有了这话,老太太心头郁结可算是解开了。越想越明朗,对,老四若不喜欢她,怎会舍了周公来寻她。会疼人就好,指不定方青是老四开心窍的一味良药。当即喜道,“都依她吧。”
    钟嬷嬷了然,“那奴婢去族里报个信,不让他们将孩子名字记在方青名下,生母一栏,无需提上半字。”
    老太太点头,“去吧。”
    &&&&&
    柳雁跨步进了宋家门,她同宋宋约好,入学之前,要来这住上一晚。礼仪为先,先去跟宋保康和鲁氏问好,说了住宿一事。
    宋保康为大学士,官运亨通,同右相往来颇为密切。以市井的粗话来说,便是右相党羽。右相最得圣宠,因此宋家日子过得也并不差,偶有赏赐。他年过三十,身形略瘦,鹳骨略高,并不算太俊朗威仪,但也不是奸佞之相。
    不过每每见了这昏庸的坏爹爹,柳雁就想还好宋宋不像他。而继母鲁氏生的孩子,可像极了,呸,难看。
    宋保康对她自然客气,鲁氏也客气极了,“过两日就要去书院了,雁雁去的是什么班呀?”
    “跟宋宋一样。”
    鲁氏笑道,“果真都是聪明的小姑娘,直接去了惊蛰。”
    宋保康笑道,“这可是侯爷千金,自然是不同的。”
    柳雁干笑,要不是为了宋宋,真不想跟他们在这虚情假意,“那我去找宋宋玩了。”
    鲁氏笑得温和,像足了贤妻良母,“去吧。”
    柳雁一背身,就吐了吐舌头。不用下人带路,已经往好友的屋子方向走。
    柳家每个孩子书房和房间都是分开的,房间里还有个小书桌供平日偶尔写字看书用。可宋安怡的是房间跟书房一块,原先用的那个,给了她弟弟——鲁氏的儿子。
    为了这事,柳雁气了她好一阵,总是被继母欺负,却从来都是逆来顺受,柳雁最不喜这种脾气,可偏这人是她的好友。
    可如果她不是这种脾气,估计也没人一开始能受得住自己吧……柳雁想着想着就心虚了,也正是这样心虚,所以才更想对她好好的。
    下雪的时节已过,马上就要春回大地,正是冰雪消融时,比起下雪之际,更是寒冷。
    房门紧关,下人敲敲门,得了里头应允才请柳雁进去。进了里头,就看见好友在那书桌上练字,满满一桌都是宣纸,每张宣纸上都工工整整写了字,扫一眼约莫足有五六十字。
    柳雁见她执笔埋头,也不抬头,负手上前,打趣道,“果真进了书院就不一样呀,这就开始偷偷用功了。”
    宋安怡半会才抬头,遮遮掩掩道,“不用功要挨先生戒尺的。”
    柳雁见她双眼通红,躲躲闪闪,当即问道,“你又被人欺负了?”
    宋安怡想说不,可对着好友,忍不住点了点头。柳雁看看那纸上的字,稍稍一看就知道了,是《孝经》。
    宋安怡瞧瞧外头,房门还关着,屋里没下人在,才低声道,“祖母病了,病得不轻。我爹去了庙里烧香,方丈告诉他需斋戒三日,以孝心感动佛祖。继母知道后,就让全家上下都不许吃荤菜。可是昨晚丫鬟告诉我,继母一人去了南风酒楼吃肉,还不许她说。”
    柳雁只觉嫌恶,“难怪别人别人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就是这种人了。”
    宋安怡已见过太多太多次,都有些麻木了,“嗯,我怕佛祖觉得我们不诚心,不保佑祖母。所以我去告诉爹爹,爹爹就质问她。”
    柳雁不用她说也知道到底是谁赢了,这一垒高的《孝经》不是最好的答案么。
    “她说她没有,还说我污蔑她。然后她让管家找了那个丫鬟来。”
    柳雁抿嘴,“那丫鬟说她没有说过那些话对不对?”
    宋安怡诧异,“雁雁你怎么知道?”
    “因为管家是她的人啊。”柳雁气道,“就不该让管家去请,得自己去。我来了几回,管家都对你继母卑躬屈膝一脸奴才相,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听谁的,更何况月俸不是你继母发么?管家去找丫鬟时,肯定威逼利诱了,所以她否认一点也不奇怪。”
    丫鬟没作证,那错的就是宋安怡,扣上挑拨离间的罪名,无怪乎宋保康要罚她抄书。
    宋安怡被她说得落泪,又委屈又胆怯,“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想佛祖不保佑祖母。”
    柳雁知道她跟宋家老太太的感情,老太太要是真没了,宋安怡往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她软声安慰她,又恨恨想那鲁氏的虚伪面皮当真是摘不下来了么,可恨至极。
    “宋宋,别写了。”柳雁抢了她手中的笔,丢到一旁。
    宋安怡急了,“不行,要写上三遍,不然爹爹要骂的。”
    柳雁偏是不肯,唇角弯弯,“谁被骂还不一定呢。”
    宋安怡眼眶里还有泪,听了这话惊了惊,泪又抖落了,“雁雁你要做什么?你可别冲动去给她下绊子,她会记恨你的。”
    “我哪里会那么做,放心吧。”柳雁还是不许她拿笔,“去洗洗手,陪我玩吧。宋伯伯知道我来了,总不会高兴你冷落我。”
    宋安怡想想也是,“我去让下人打热水来洗手,等会和你下棋。”
    柳雁点头,“嗯嗯。对了,我还得让嬷嬷去拿我的小包袱,今晚要换洗的衣裳都在那。”
    说罢跟在她一旁,等她开了门,柳雁便将管嬷嬷叫了进来。
    下了三四盘棋,两人都觉乏味,柳雁就跟她说自己是如何从立春升了惊蛰的,听得宋安怡更对这好友骄傲,“雁雁最聪明了,连桉郡主也比不上。”
    说到桉郡主柳雁倒想起来了,“说起来也很久没见她了,去赴宴也没见着。”
    宋安怡好奇道,“雁雁你关心她呀?”
    “我才不是关心。”柳雁撇撇嘴,将手中的果仁嚼碎咽下,“就是久没见她到处跑,有些奇怪罢了。”
    宋安怡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对了,齐家哥哥不是常去王爷府么,问他总会知道吧。”
    “不问。”柳雁可不要齐褚阳误以为她是在关心桉郡主。不过是因为对手突然消失,让她倍觉无趣罢了。
    两人说了会话,下人就传快开饭了,请她们移步。
    柳雁闻言,将刚剥开的果仁放回碟子,轻轻松松下了小榻,拍拍手,“吃饭咯。”
    宋安怡不知她高兴什么,不过是吃个饭而已。
    鲁氏命人先将饭菜一一挑拣,自己亲自送去宋家老太太房里,以表孝心,令宋保康大为满意。
    柳雁出来时,饭菜还未端上,宋保康见她便先行说道,“安怡的祖母身体不适,不能一同用饭。再有,佛祖有灵,嘱我们不可见荤菜,素食三日,因此得委屈你了。”
    柳雁乖巧点头“嗯”,末了俏眉拧起,“不能见荤么?”
    宋保康笑笑,“对的。”
    “那为什么……”柳雁歪了歪脑袋,“可是我……”
    宋安怡好奇看她,方才不是跟她说过这事了么,怎么还是初初听的模样。宋保康说道,“雁雁有何事要说么?”
    柳雁回了回神,摇头,笑道,“一定是我奶娘看错了。”
    宋保康越发奇怪,“但说无妨。”
    柳雁小心说道,“那我可说了呀……不是素食三天么?可昨天嬷嬷告诉我,她在南风酒楼瞧见伯母吃荤菜呢。”
    宋保康顿时说不出话,宋安怡也惊异了,那她刚才怎么不说?
    “可是真的?”
    柳雁摇头,“我也不知道。”偏身问管嬷嬷,“是宋宋的母亲么?”
    管嬷嬷弯身答道,“定不会看走眼的,您昨日说要吃那里的烤乳鸽,奴婢就领着春红小桃去买。她们也瞧见的了,不过今日留在家中没过来,宋大人可要奴婢去喊她们来?”
    宋保康急忙说道,“不必了。”这事要是说开了,不是要丢他的脸吗?
    “我明白了。”
    柳雁一惊一乍,宋保康简直要怕了她,生怕她又让自己难堪。柳雁满脸恍然,“素食三天嘛,肯定是今天才开始算,昨日是不算的,伯父对吧?”
    这台阶可十分及时,宋保康笑道,“雁雁果真聪慧。”
    管嬷嬷跟着笑道,“差点就闹了误会,瞧见宋夫人满桌鱼肉,奴婢还以为是过什么节了。”
    宋保康只是干笑,心中已有火气。等鲁氏送饭回来,就见丈夫脸色沉沉,一句话也不跟她说,好不郁闷。
    等饭席散了,宋保康便喊鲁氏回房。
    柳雁同宋安怡回房午睡,准备下午去外头玩。还没洗脸睡下,外头就有下人敲门,进来便说道,“老爷让小姐不必再抄《孝经》了。”
    宋安怡奇怪道,“为什么?”
    下人说道,“小的也不知道。方才……听老爷呵斥夫人,大发雷霆。房门一开,老爷就让小的过来传话,不过像是听见夫人在哭。”
    “哭了?”宋安怡可没见她哭过,十分惊奇。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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