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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村长是朵娇花-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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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南洲轻嗤一声,照旧不留丝毫情面的打压自己的儿子:“得了吧,你个半吊子,还有什么私能藏的?小树若真是信了你的话来问你,才真是踏进了巨坑里,爬都爬不出来。”
  顾丘闻言不服:“说谁半吊子呢。四书五经我可是全读遍了,你自个儿想想,还有哪个跟我年纪一般大的,读的书有我多的?虽然我不会像你一般教人识字念书,可我可以给小树讲我看过的书嘛。小树听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小树默默地抬起了头:“我不喜欢四书五经。”
  顾丘:“啊?”
  小树:“四书五经我听过一些零碎的,太枯燥了。你若是讲书的话,换个有趣点儿的。”
  “哦~”,顾丘恍然大悟,随即兴致勃勃,“那换成山海经怎么样?那里面可多奇珍异宝了。”
  小树点点头,继续埋头吃饭。
  月至中天。月光如水漫过窗棱,温柔倾盖在所能及的地方。夏日夜晚蛙声虫鸣不断,心静之人只觉此声好入眠,心乱之人,辗转反侧,不得好梦。
  沈赛花盯着身边的小树半天,终于还是开了口。
  “小树,你应该清楚,韩奕的死,其实是与你无关的。当初即使没有你,他们也会找法子杀掉韩奕的。”
  小树没有做声,翻了个身,留了个背影对着沈赛花。屋子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默。许久,小树轻轻道:“可他的确是因为我而死。我至今都还记得他吐血吐个不停,连床褥都湿透了。那股血腥味儿太浓,我忘记不了。我没有爹娘,只有老头儿一个人把我养大。后来遇到韩奕,他待我如同亲妹妹,没有一丝丝敷衍。”沉默片刻,小树又道,“可他待我那么好,我却亲手把□□送到了他嘴里。不管我是不是受了蒙骗,可的的确确是我,看着那□□进了他的嘴。”
  沈赛花张嘴欲劝,小树又道:“你别劝我了。现如今我依旧记着,你怎么说都没用。还不如就让我这么记着,没准儿哪天就想通了,也就没事儿了。睡吧。”
  沈赛花满腹的话却说不出来,良久,叹了口气,也就做了罢。
  心病向来无药可医,也无人可医。只有靠自己慢慢解开。所幸岁月漫长,总有那么一个片刻,心底所有的固执化为乌有。
  沈赛花心中不再纠结于此,翻了个身,很快就睡过去了。身后的小树却依旧在黑暗中睁大眼睛,一闭眼,往事便叽叽喳喳全跳了出来。
  ******
  韩奕那年奉命上任雍郡都尉,从京都出发时,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器宇轩昂,韩家上下全部跟着出了京都。不过也难怪韩家送行也非得弄个浩浩荡荡的局面,以韩奕当下的年纪,出任一郡总兵之位,也算是光耀门楣了。虽然这位子多少跟今上岳家有些关系,但更多的还是因为韩奕前些年兢兢业业干出的业绩。
  临上任之前,韩奕说了好几次不需要这么多人来送行,可架不住韩母爱子心切,最后也就只好随了韩母。临走的时候,韩母拉着韩奕的手舍不得放,絮絮叨叨的叮嘱着衣食住行,难得的对旁边的沈赛花也多了几分和颜悦色,叮嘱着沈赛花身为人妻,应该事事以夫君为先,要照顾好韩奕的衣食起居,万万不能有半点疏忽。
  趁着韩母对沈赛花耳提面命的机会,甘棠也挤到了韩奕面前,面带桃花,柔声柔语的说着“君当作磐石,妾当做蒲草”之类的绵绵情话,并且双手奉上了一个精美的香囊。韩奕接过了香囊,十分给面子的当场收到了怀中,轻声道:“我此次上任,年底应该就能回来。这段时间,家中一切事务就靠你打点了。母亲身体虚弱,你得多操些心了。”
  一旁的韩母一方面很是欣慰自己的儿子与自己心中选定的儿媳妇儿之间如此郎情妾意,一方面又对面前这二人即将分别而感到悲伤,于是,沈赛花的存在就更加的碍眼了。
  韩母难得的和颜悦色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恢复了以往的冷若冰霜:“我可告诉你,这次让你跟着韩奕去雍郡,可不代表我就接受你是我韩家媳妇儿了。若不是我身子不好,府里上下打点实在离不得阿棠,你留在京都又整日碍我的眼,我才不会答应让你跟着去雍郡呢。你看看,你看看,阿棠跟韩奕那才叫郎情妾意,你再瞧瞧你自个儿。好好的一对佳偶,硬生生的被你个扫把星给分开了。你到了雍郡,可给我安分点儿,不要以为阿棠不在韩奕身边儿,你就能取而代之了。我告诉你,没门儿!”
  沈赛花低眉顺眼,连连点头,恨不得把脖子给点断了以示对韩母所言的赞同,暗地里却瘪了瘪嘴。韩母嫌她碍眼,她还嫌韩母啰嗦,总是用鼻孔看人呢。这次韩奕上任雍郡,她可是磨着韩奕说了好久的好话,才让韩奕答应带着她和小树一起的呢。再说了,韩奕这个差事儿,还不是韩母自个儿去江家替韩奕求的,甘棠与韩奕分别,怎么也怪不到她头上啊。只是想着很快就能摆脱韩母的盛气凌人,沈赛花再不耐烦也得摆出恭敬十分的样子,不然万一韩母一怒,拼着让自个儿膈应也不让沈赛花去雍郡,那她可就惨了。
  送行的人轮番上阵,个个言辞恳切,对着韩奕千篇一律的叮嘱之后,上任的队伍终于得以启程。而此时距出京都,已经有两个时辰有余了。沈赛花偷偷望了依旧面带笑容的韩奕一眼,不由得佩服他无人能及的耐心。这么多人对着他重复着大同小异的话连续一两个时辰,他还能笑得出来,其耐心果然是非常人所能及。
  一路上天气晴朗,并没有什么暴风雨耽误行程,因此,不过十天左右的功夫,韩奕一行人便抵达了雍郡。雍郡太守吴于田率大小官员,于郡内最好的酒楼,办了一场热闹非凡的接风宴,宾客尽欢。
  韩奕初到雍郡,人生地不熟,多亏吴于田为人周到,派了提辖带着韩奕四处巡视。头两天由于韩奕实在不认识路,也就任由提辖跑上跑下,待认了路之后,韩奕也就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了,送了两坛好酒,一番道谢。
  韩奕也知道自己的差事多少掺和了些江家的人情在里面,他骨子里又多少有些傲气,因此比以往更加兢兢业业些,想着总得做出些成绩来,以免落人口舌。可如今的雍郡城内一片祥和之气,连街头打架斗殴的事情都没有过,哪儿来的功绩能给他做呢?一时之间,韩奕有些闷闷不乐,连带着面对小树时,都没以前笑得多了。
  小树自然察觉了韩奕的情绪低落,刚巧前两日听人闲谈说起雍郡下面一个叫白驹镇的小镇盛产山楂,常年都有美味可口的山楂糕卖的,于是便同韩奕提了去白驹镇上游玩一天的事。韩奕对小树几乎是百依百顺,小树这么一提,他也没犹豫,就答应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沈赛花和小树,轻装便衣的就去了白驹镇。
  一进镇子,便有一股酸甜的味道弥漫于空气中,惹得人口水直流。小树向来爱吃这些带酸味的东西,如今闻到了这味儿,更加是忍不住了,一个小摊儿接一个小摊儿的吃了开来,冰糖葫芦,山楂糕,山楂干儿,山楂酱,没一个落下的。沈赛花则是小树吃啥她吃啥,两人比赛一般不停的往嘴里塞,韩奕无奈的跟在身后付钱。
  沈赛花正在吸溜吸溜的往嘴里灌酸甜无比的山楂汤时,不远处的一户人家却突然间喧闹无比。抬眼望去,一堆人围成个圈,将那户人家围得严严实实的。人群外还停着一辆花轿,几个汉子站在旁边,手中举着唢呐之类的乐器,放在嘴边,吹也不是,不吹也不是。
  沈赛花好奇,抬手招来店铺伙计,指了指人群,问道:“这是哪家成亲呢?咋哭的这么惨啊。”
  那伙计将抹布往肩上一搭,叹了口气,道:“这哪儿是成亲啊,这分明是强抢民女啊。你见过哪家姑娘出嫁,哭的跟死了爹一样。姑娘我跟你说啊,那姓葛的可真不是个东西。。。。。。”
  老板快步跑了出来,狠狠拍了伙计的脑袋:“干你的活儿去,一天光晓得耍嘴皮子,不想干了就给老子趁早滚蛋。人家是你能背后议论的?你不想有好日子过了,我这小店儿还想开着呢。”
  伙计摸了摸头,愤愤的看了一眼人群,跑了进去。那老板见沈赛花依旧一副好奇的样子,摆了摆手,道:“姑娘还是别问了。这事儿你晓得了,你也管不了,还不如啥都不晓得。你慢慢喝,不够了再添碗,我先忙去了。”
  沈赛花一听来了气,将手中的碗重重放在桌上,道:“走,咱们去看看去。我就不信了,这雍郡境内,竟然还有你个都尉管不了的事情,真是,真是。。。。。。”
  “目无法纪!”韩奕无奈的接了她的话,“走吧,去看看去。”
  

  ☆、往事

  沈赛花费力挤进人群的时候,就看见身着红嫁衣的姑娘正紧紧攒着身前老妇的手不肯放开,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将涂满胭脂水粉的脸划出一条小道。饶是狼狈如此,那嫁衣姑娘依然难掩其姿色,满面泪痕更显楚楚可怜。新郎官儿站在姑娘身后,不甚耐烦的跺着脚,道:“好了没。女人家就是婆婆妈妈,嫁进我葛家是你的福气,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的,你还这般不情愿,真是不识抬举。”语毕,抬手一挥,身后的几个壮汉便上前来将姑娘往花轿里拉。
  姑娘哭得更加撕心裂肺,拉着老妇的手,凄厉喊道:“娘,我不想嫁,娘,你救救我,我不想嫁。。。”那老妇也跪倒在地,头止不住的往青石板路上狠狠的撞,“葛大爷,葛大爷我求求您了,您放过我家闺女吧,她脾气不好,伺候不好葛大爷您的,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那新郎官一脚将老妇踹倒在地,恶狠狠的啐了一口:“不知好歹的老东西。你女儿嫁给我,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跟着我吃香喝辣的,你这老货还百般阻挠,就不怕我把我哥哥请下山来?”
  新郎官这一脚踹得极狠,那老妇无力的趴倒在地,浑身瘫软,再也爬不起来了。嫁衣姑娘哭得撕心裂肺,但无奈气力敌不过壮汉,被硬拖向不远处的花轿。
  沈赛花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人群都面露不忍,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连窃窃私语都没有。眼看姑娘就要被塞进花轿,沈赛花终于忍不住了,三两步冲到姑娘面前,将抓着姑娘的壮汉三两下打到在地,把姑娘一把拉过,护在自己身后。
  沈赛花动作极快,那新郎官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壮汉已经倒在地上哎哟直叫唤了。新郎官还没看清沈赛花如何出手,自己带来的人就已经倒在地上了,一时间也不敢妄动,指着沈赛花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连我葛家的局都敢搅,是不想活了吗?识相的赶紧把她给我放了,大爷我今儿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
  沈赛花冷冷一哼:“哟,真是不巧。我今儿还就希望你跟我计较计较呢。这姑娘分明是不想嫁给你,你这样强逼着人家上花轿,分明是强抢民女。这光天化日你就做出如此欺男霸女的事,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新郎官闻言,得意大笑,指了指周围旁观的人群:“王法?你问问这些人,在这白驹镇,谁是王法?大爷赶吉时呢,懒得跟你计较,你把人给我放喽,误了大爷我的吉时,你担待不起。”
  沈赛花望了望四周的人群,却发现目之所及纷纷底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身后的姑娘扯了扯她的衣角,道:“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只是犯不着为了我得罪葛家,你还是走吧。我命该如此,我认了,千万不要再连累了你。”
  姑娘话一出,那新郎官更加猖狂:“看看,看看,人家都放话不用你管了,你还不放了我娘子?”
  身后姑娘这话,分明带着几分寻死的心了,沈赛花哪里还肯任由她去,向后退了一步,沉声道:“我今儿就护定这姑娘了。”
  新郎官见沈赛花如此不识趣,恼羞成怒,余光瞥见带来的家丁已经站了起来,手一挥,道:“给我把她抢回来!”那几个壮汉闻言,纷纷摇动着手腕,朝沈赛花围了过来。然而还不等近了沈赛花的身,一个个的又纷纷倒在了地上,小树冷着脸站在沈赛花身前,冰冷的望着在地上打滚哀嚎的汉子。
  “你们赶紧起来,起来给我把新娘子抢回来啊!一个个的就知道装死,赶紧给我起来!”新郎官见这小孩的动作较之前姑娘更加诡异,吓得连退几步,对着地上的家丁吼道。
  “二老爷,这女娃打断了我们的腿,我们实在站不起来了啊。”家丁哀嚎着道。
  小树直勾勾的盯着新郎官:“滚。”
  那新郎官见自个儿带来的人都折在了眼前这女娃手中,再也顾不得娇滴滴的美人儿了,连滚带爬的逃出了人群,连自个儿的家丁都顾不上了。沈赛花见新郎跑远了,扶起倒在地上的老妇,对着嫁衣姑娘说:“走吧,进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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