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是朵娇花-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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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道:“我先过去了。晚上你要是照顾不过来,就叫一声,我立马就过来。”
小树:“知道了,你去睡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顾南洲又将沈赛花的被子压了压,将脚那头的被子卷了卷,才出了房门。
丘简将绿衣的脚放在热水里面时,绿衣总算是睁了眼,伸长脖子看向沈赛花的房间,却看见顾南洲正愣愣的站在门前,不由得叹了口气。
丘简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脚踝,道:“你就少操点儿心吧,一天天儿的,这当红娘的毛病还没法儿改了?”
绿衣吃痛,将脚使劲儿朝丘简怀里蹬去:“你知道个屁!你知道有个词儿不,叫一日千里!你知道啥意思不你个蠢货!”
丘简顺势将她的脚搂在怀里,狠命挠着她脚心:“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女孩子说话文雅些,文雅些,你这一张口就荤话的臭毛病还改不了了?”
绿衣被挠的倒在床上左右翻滚讨饶,丘简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挠着挠着便压在了绿衣身上,笑道:“你说说,咱们都这么多日了,也没见有几千里啊?”
绿衣脸上绯红,闻言对着丘简呸了一口:“你倒是想呢,也得看老娘愿意不愿意啊!”
丘简顺势倒在她身上,“总有一天你会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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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的顾南洲,睡得格外不安稳,睡一会儿醒一会儿。一闭眼,沈赛花在他面前妖妖娆娆的笑着;一睁眼,又觉得脸上还满满都是沈赛花滚烫的脸在摩擦。他睁眼也不是,闭眼也不是,辗转反侧,直至后半夜才勉勉强强睡着。
梦里又出现了沈赛花。她坐在床边,嫁衣着身,温柔似水。他拿起秤杆挑起盖头,轻吻上她明亮漆黑的眸。烛火摇曳,红帐遮掩,他借着酒意将她压在身下,颠鸾倒凤,□□纵。
第二天醒来时,顾南洲下意识朝枕边伸手摸去,却并没有记忆中滑腻的身子,只有雪后冰冷的空气一下将他冻醒。
他睁眼,才发觉那极致的欢愉不过是一场寒冬腊月里的春*梦,心上人还在不远处的房间里熟睡。起床穿衣时发觉裤子有些黏腻,顾南洲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脸上不由得泛红,低声骂了声“登徒子”,又赶忙换了条干净裤子,将脏了的藏在角落里,想着哪天自个儿偷偷给洗了。
灶房里换成了丘简在忙活,顾南洲打着下手。直到早饭端上了桌子,绿衣和沈赛花才爬了起来,嘴里直嚷嚷着头疼。
吃过早饭后,小树和顾丘跑到院子里玩雪,绿衣则又懒懒的回了房间补觉,惹得沈赛花一脸揶揄的看着丘简。丘简懒得跟她斗嘴,倒了茶水摆在两人面前,道:“昨儿我那在江府附近盯梢的兄弟过来报了个信。”
一听这话,沈赛花也收了玩笑的心,坐直了身子,等着下文。
“他说,昨儿他在江府后门,看见皇后了。”
顾南洲问道:“皇后?怎么会在后门出现?你那小兄弟莫不是看错了?”
“他也没认出那是皇后,就是听见那女人出门的时候,门里面有人说‘路上雪大,娘娘可得小心些’,这才觉得不对劲儿,一路跟了上去,直跟到皇城脚下才回来。能半夜从江府里面出来的娘娘,除了皇后,还能有谁?”
沈赛花插嘴道:“这么冷的天儿,咱们皇后娘娘不待在宫里养胎,大老远的跑回娘家做什么?还正门儿不走走后门儿,莫不是回娘家哭鼻子去了,又不好意思让人家知道?”
丘简笑道:“人家贵为皇后,怎么着也用不着大老远的跑回江府哭鼻子啊。”
“再说了,”丘简喝了口茶,”我那小兄弟可是说的清清楚楚的,他一开始压根没认出来那是皇后,也是因为那女人的肚子,根本没有一丁点儿有了身孕的样子,步伐矫健的很呢。“
☆、第三九章
一场雪细细绵绵的下了好些天。眼见着雪停了,可还没等着街上的雪化完呢,又是一场新雪铺天盖地。外面天寒地冻的,沈赛花也就乐得天天窝在丘简的小院子里面,足不出户,天天围着被子看雪花。可怜丘简天天起早贪黑去赌场转悠,每晚都顶着一身雪回来,对着优哉游哉的沈赛花咬牙切齿。
雪总算是停了。躲了十来天的太阳也总算是愿意出来露个脸,虽然还是没什么温度,风一吹照样让人缩脖子都缩不及,可总算是晴了。丘简借着家里两个小孩子的由头,将窝在被子里的沈赛花揪出来,使唤她穿越半个京都去买盒糕点回来尝尝。沈赛花懒得跟他计较,嘟囔两句,磨磨蹭蹭的出了门。
还没走多远呢,就听得身旁粉楼里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抬头看去,却是绿衣正倚在栏杆上,两根手指捏着个帕子,正朝她挥得欢实,“你去哪儿啊?”
沈赛花紧了紧衣领,揉揉冻得有些疼的鼻头,道:“给你家那口子买吃的去。”
绿衣又追问了地方,兴冲冲的跑下楼,道:“正好儿我也要去城东边儿呢,咱俩一起有个伴儿,反正大白天的楼里也没啥生意,用不着我盯着。”
沈赛花朝楼里瞅了瞅,的确没几个人影儿,大堂中间也就几个小丫头和龟。公正打扫着。她又看了看绿衣身上单薄的衣服,默默的打了个寒颤:“这大冷天儿的,你跑那么远干嘛?”
绿衣笑得神秘:“看男人!”
沈赛花嗤笑:“你还敢看男人,也不怕丘简知道了,一棒子把醋坛子打翻了,那可就是酸遍方圆十里了啊。”
绿衣朝她脸上一挥帕子:“我就看看,又不是想睡他,有什么好吃醋的?你们这些人呀,就是想得多,我可是单纯的就看看而已,哪儿像你,不知道想哪儿去了。”
沈赛花:得得得,你脸大你说得对!懒得同绿衣争辩,沈赛花转身快步走了起来,身后绿衣又娇声嚷嚷着让她走慢些。
路上雪还没化完,但相对于前几日一脚下去鞋子都看不见的情况来说,已经好走多了。谁知到了城东,沈赛花才发现街上的雪竟然被扫的干干净净,连一些只有一人宽的小巷子都是如此,石板路上干干净净,隔一段距离还放盆矮冬青。
买好了丘简点名要的糕点,绿衣便拉着沈赛花进了城东最有名的酒楼,找了间靠街的房间,点了两个小菜,又温了一壶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沈赛花闲扯。
沈赛花实在不知道她想干什么,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闭嘴不问了。房间里碳炉子烧得正旺,屋里暖和的很,再加上她又是一大早被丘简揪了出来,眼皮子重的很,脑子便慢慢迷糊了起来,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街上突然热闹了起来,人声一下子涌了出来,如同烧开了的水。沈赛花迷糊中只当是街上出了什么热闹事情,眼皮却依旧不带睁一下。迷糊间听得身边的绿衣拖开凳子,朝窗边跑了过去。下一刻,寒风便猛地钻了进来,夹杂着街道上的人声鼎沸。
风吹得背上寒意阵阵,沈赛花再不想睁眼也没办法了,只好满不情愿的坐了起来,揉揉被压得有些疼的脸,朝半边身子都快伸出窗外的绿衣走过去,问道:“看什么呢?”
她也将头伸了出去,却发现街上的人都朝同一个方向跑去,个个神色激动。然而人头拥簇,她什么也看不清,又悻悻的将头缩了回来。
绿衣依旧把脖子伸的老长:“今儿殷将军回城,大伙儿都是守着路边儿要看一看他的风采呢。”
闻言,沈赛花又将头伸出了窗户,左右摇晃着脑袋,企图看得清楚一些,可街上行人实在太多,她嘴里嘟囔:“怎么走的这么慢,这么久了,还离得那么远,什么都看不清楚。”
绿衣见她一副比自己还要着急的样子,笑道:“你不是不感兴趣的嘛,怎么这会儿突然这么着急了?”
沈赛花嘿嘿一笑,也不理她。
殷其雷回城的队伍走的极慢,沈赛花脸都被寒风吹疼了,才离酒楼近了一些,沈赛花也总算是能稍微看到被行人围着的队伍。为首的那人一身戎装,腰间挎剑,盔甲在明晃晃的太阳照耀下泛着寒光,左右两侧分别有一人骑马同行,只是其中一人身量明显要更加矮小一些,那厚重的盔甲似乎要把他压垮一般。
再仔细看去,那左侧的矮小亲兵竟然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身量似是故人。待队伍走得更近了些,沈赛花仔细一瞧,总算是认出了那左侧的亲兵。
白华。殷其雷左侧的亲兵模样打扮的人,分明就是白华。
只是白华怎么会出现在殷其雷的身边?还是这般打扮?
沈赛花突然想起那次替白华收拾家中雨水时掉出来的那块质地上乘的玉佩,里面隐约刻着一个“殷”字,心中隐约有了猜测。看样子,白华怕是早就同殷其雷认识,并且关系还不算浅。
回城队伍已经走到了沈赛花所在酒楼之下,眼看白华就要走过,沈赛花随手将窗棱掰了一块儿木头下来,朝白华头上扔去。一扔即中,白华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同沈赛花的眼神撞上。沈赛花见她发现了自己,便伸手指了指酒楼,张嘴说了些什么。
白华微微点头,沈赛花见她明白自己所言,松了口气,缩回了头,将手烤暖和揉揉自己冻得有些疼的脸。
人声渐渐远去,绿衣也缩回了脖子,将窗户关上,又重新坐在桌边,慢悠悠的喝起小酒。
******
赶在中午饭之前,沈赛花和绿衣总算是回到了城西。一进家门,沈赛花便将顾南洲拉进房间,将今日殷其雷回城之事以及白华的出现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顾南洲,“我已经同白华约好,明日再在芙蓉楼见一面。先找她探探口风问问情况,然后咱们再做打算。”
“只是顾丘这边儿,你恐怕得告诉他实情了。总不可能事到临头了,他还不晓得自己该做什么?”
顾南洲点头:“如今殷其雷已经回京,以江左相的为人,肯定不会放任他再回柳郡,这样的话,咱们还得赶紧做打算,好让殷其雷也有个准备。”
“阿嚏~~”,沈赛花一个响亮的喷嚏,随即揉了揉鼻子。顾南洲见她都进屋这么会儿了,鼻头还是通红,赶忙给她倒了碗热水,递到她手里:“这大冷天的,你就在窗口吹冷风,也不怕冻坏。”
沈赛花喝着热水:“我这不是怕错过了嘛。”
顾南洲一脸歉意:“如今我什么都不能做,倒是你,为这事儿跑来跑去。”
沈赛花见他面色沉重,咧嘴一笑,垫脚抬手揉了揉顾南洲的头,道:“你是我男人,你的事情我自然要上心。况且如今是在京都,江府又四处派人搜查着你和顾丘的下落,你若是出门,难免会有人认出来,那岂不是危险了。”
顾南洲哭笑不得的拿下她放在自个儿头顶上的手,将她揽进怀里:“你呀,哪儿还有个姑娘家家的样子。再这样下去,咱们以后过日子,我就得靠你这个当家的了。”
沈赛花在他怀里偷笑:“也好啊,以后出门,我就告诉别人,你是我沈赛花的人,谁敢惹你,我揍死谁。”
吃过午饭后,顾南洲便将顾丘叫到了房内。沈赛花和小树将碗筷收拾好端进灶房内烧水洗涮,小树心不在焉的,手上动作虽然不停,眼睛却时不时的盯着紧闭的房门。
突然听得顾丘一声大喊“你骗人”,随即房门被打开,顾丘跑了出来,泪水糊了满脸。他跑的急,又是一边跑一边用手摸着泪水,脚下一下不小心,便摔倒在院子里。院子积雪还未化尽,泥泞的很,他这一摔,身上便全是泥水,脏兮兮的。
小树放下手中的碗出了灶房,还未走到顾丘身边,顾丘就已经自个儿爬了起来,朝院门处跑。见状,小树三两步跑到他身后,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准备去哪儿?”
顾丘不搭理她,使劲儿挣了两下,却死活挣不开小树的手,心里更加羞愤,吼道:“不用你管,我去哪儿都不用你管,我死在外面了都不管你们的事。你们都是骗子,什么姓殷,什么苦衷,你们都在骗我。”
小树见他哭得厉害,说话都颠三倒四,索性手上一使劲儿,又将他拖进屋子里,翻找出干净衣裤,扔到床上,道:“自个儿把衣服换了,然后乖乖儿的待在这儿,哪儿也不准去。你要是敢跑,跑多少步,我把你腿打成多少截。”
顾丘瘪了瘪嘴,泪珠又混着脸上的泥水朝下滑,脏兮兮的。小树揪着袖子将他的脸狠狠擦了又擦,将上面的泥水擦得差不多了才停手,出了房门,顺手又将门给关上。
房间外面一片寂静,屋子里面也是异常安静,除了自个儿时不时抽泣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响动了。顾丘一个人在房间里站了许久,才慢吞吞的换上小树仍在床上的衣服,又爬上床,钻进被子里,低声哭了起来。
顾南洲的话如同一把大铜锤,将他这么多年平静的生活击得粉碎。父亲不再是父亲,变成